“……”也请尊重一下他的性别吧。
他决定开门见山, 自己的哥哥雷恩却率先冲了出去。
雷恩体格高大,表情严肃的时候还是很有气场的:“当天我弟弟离开会所的监控、以及进入住宅区的监控你们应该也拿到了吧,每一个画面都清清楚楚显示了维兰的图像, 他不可能中途有时间去见萨德雷。更何况,肯因里也可以证明。”
被点到名的元帅配合地点头。
林林缩在雷恩的怀里,瑟瑟发抖, 雷恩伸出大手掌轻抚小脑袋。
“调查局的审判结果都出了, 你们却还这样纠缠我弟弟,实在难看。”
迈尔表情一僵, 笑容垮了下来。
“可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雷恩的内心住着一枚小公举,文艺青年决定无理取闹:“呵。维兰还是我们家的少爷呢。”都是帝国望族出身,谁比谁高贵?
迈尔黑着脸,“那我们只能二次上诉了。相信受害人的指证会令第二次的审判结果有所不同。”
丢下这句话, 迈尔管家留给他们一个“萨德雷式高傲”的背影,带领着一大票侍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维兰默默瞄了眼仿佛斗胜公鸡般得意洋洋的兄长,脑壳疼。
明明一句话就能搞定的事。他决定改天去同萨德雷家的人说清楚。
四人一同坐进了雷恩的闷骚大红跑车里。
“那帮人隔三差五地过来烦,简直比苍蝇还烦。”雷恩看到怀里静若鹌鹑的林林,心一软,把人放在副驾座上,“家里有小孩用品吗?”
维兰一愣,然后他们又拐去了商场。
临下车前,雷恩叫住了维兰:“等等,先把这个喝了。”
他从小抽屉里取出了一小瓶口服液。
维兰对准瓶身上的标签,一字一句念了出来:“三味肾宝口服液?”
卧槽什么鬼?!雷恩瞬间将瓶子从维兰手里夺回,然后藏进裤兜里。接着在另一个抽屉里翻找出同样大小的瓶子,眼神发虚地重新递了过来。
维兰:“……”
“咳,刚刚拿错了,这个才是给你的。”雷恩的表情有些尴尬,他试图轻描淡写而过。
绿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目光,为了照顾自家兄长的尊严,维兰没有对此发表意见。于是他又照着新瓶子上的字迹念道:“信息素调和剂?咦,这不是军用的吗,哥你怎么会有?”
雷恩的目光幽幽地落在弗莱身上,此时弗莱跟维兰一起坐在后座,前者正捏着自家Omega的一只爪子。
“最近经常有Alpha突然发疯,揪住Omega就往上扑,闹得人心惶惶的。已经没几个未婚Omega敢独自出门了,就连Beta都有些怕。”
弗莱皱眉:“这个症状听起来有点熟悉。”
“没错,就是庆功宴上的药物。”雷恩示意维兰,“赶紧喝了,这个还是妈妈托西雅教授带的,之前见你经常用,挺好用的,一点Omega的信息素都闻不到。”
维兰迟疑了一会儿,休假期间,他其实并不想用调和剂,因为味道有点一言难尽。
弗莱撩了下眼皮,说:“不想喝就别勉强。”
雷恩瞪了他一眼:“肯因里,你什么意思?”
维兰也想到了,他面无表情地说:“哥,你忘了吗?我的信息素现在……挺安全的。”
雷恩皱眉:“谁说的!”
“……”被标记的Omega会染上Alpha的气味,这种气味就是一道无形的保护层。
短暂的沉默后,雷恩仿佛被当头打了一棒,神色恍惚。半晌,他咬牙切齿:“婚前不许进行标记行为!”
哦,上次他这么说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维兰问:“那我还喝吗?”
雷恩“咻”地转回去,不看他们:“……”还是喝肾宝吧。
妈妈不清楚维兰的情况,特地要来了调和剂。可他明明知道的……怎么忘了这茬?!
雷恩的打算是将人接去加尔斯主宅,不过主宅有点远,维兰神色疲惫,窝在后座上一动不动,要求先回自己的房子。弟控无法拒绝。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他亲自将弟弟送进了肯因里的家门。
“谢了。”弗莱伸了个懒腰,下了车,牵着维兰往自己家里带。
当了一天免费司机的雷恩加尔维青筋跳动,显然处于狂躁边缘:“明天回家一趟,爸妈都在,必须来!”
留下这句话,他就发动油门,绝尘而去。
维兰站在庭院门口,眼底有一丝茫然:“弗莱。”
弗莱打开大门,“嗯?”
维兰说:“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弗莱想了想:“有吗?”
维兰:“……”
维兰收回目光,决定暂时不去硬想。一进玄关,他就变得精神奕奕。没办法,谁让他在车上睡了全程呢,现在到家,简直神情气爽,满血复活。
“弗莱弗莱,有吃的吗?”
元帅扬了扬光脑,“要食材还是外卖?”
“食材!”绿眼睛亮晶晶。
弗莱比了个手势,下个单的功夫,维兰已经窝在了沙发上,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底写着“快来快来”。
弗莱脱下外套,随意搭在一旁,然后解开了衬衫扣子,挽起袖口。他的五官深邃,走过来的时候,仿佛带着风,十分帅气。紧接着——
“终于回来了。”脱去了军装外套的弗莱呈大字形瘫坐在了沙发上。
维兰:“……”元帅,这样的你,是会失去千千万弗莱党的。
腰间一紧,是弗莱的手缠上来了,下一刻,他也倒进了沙发背里。
“累不累,靠我肩上。”
维兰忽然想起论坛里形容弗莱的音色——低音炮,近距离感受了一下,被苏了一脸,感觉耳朵都软了。
他一点也不累了其实。但他还是将脑袋抵在元帅的肩窝里。
这时一双手沿着自己的腹部开始上移,维兰呼吸一滞,这是要干嘛?
弗莱的手很宽厚,指节粗大,指腹处有一层薄薄的茧。此刻,这只手正在解他的衣服扣子,一颗,两颗……解起来十分灵活快速,几乎一秒一颗。他的衣服上有五颗扣子,也就是说他只有五秒的思考时间,面对现下的情况,他该怎么反应。
维兰面色凝重,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第五颗扣子也被解开了。弗莱拉开了他的外套。
维兰侧翻,抬起半边身体,再换半边身体,继续侧翻,抬身体。十分配合地让对方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弗莱说,“脱掉外套会更舒服一点。”
在家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元帅,看起来很懂得享受生活。制服外套确实有些束身,脱掉之后,身体感觉都变软了。维兰默默地“哦”了一声,摆出了一张若无其事的严肃脸。
前方的星屏忽然亮了,紧接着节目的喧闹声响起,宽敞的屋子里,有了种热闹的氛围。
“啪——”弗莱踢掉了鞋子,大喇喇地将两只脚丫暴露在空气里。
维兰扯了扯衬衫领口,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学着他的模样,将袖口处的扣子也松了,然后踢掉了鞋子,挤进了弗莱怀里。
“大”字型人体上方躺上了一个“”,变成了“木”字型,又过了一会儿,“木”变成了“十”,四条腿交叠在一起,弗莱将人抱在怀里,下巴抵着毛茸茸的黑发。
房间里的两人一动不动地待了一会儿,四目相交时,仿佛触动了某个机关,弗莱的呼吸变得深重,而维兰改躺为趴,直接在自家Alpha身上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额头抵着额头,一起翻滚了一圈。从沙发这头翻滚到那头,再重新反向翻滚回来。
几圈翻滚下来,维兰有点喘,脸颊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晕。高兴的时候喜欢打滚,他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没想到他喜欢的人也和自己一样。就连表达喜悦激动之情都是那么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