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想和你睡觉觉。”他说完忽然想到后面还有一大活人,自己先不好意思笑了。
从后视镜看了后面的李论,后者眉心紧蹙,像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一样。
“行。”付宽把烟放自己口袋里了,“都行。”
江海州伸手摸了摸付宽脑袋,“说话算话啊。”
“毕竟这事是因我而起的。”李论语气有些低落,“如果不是我,他们俩还什么事都没有。”
“你和张启,赔不是,不如,把自己,拎清点儿。”付宽突然就接过话茬,问李论,“抽烟吗?”
“啊?”李论还没从前面“拎清点儿”那句话里明白过味儿来,就被后一句不着四六的问题问的完全懵逼,“我不会抽烟。”
“你看人家,都不抽烟。”付宽哼唧一声,“江,再抽烟,我就找李论,当男朋友。”
“艹,你敢!”江海州笑了,“敢给我扣绿帽子我直接把你按地上给办了,艹到你就认识我一个为止。”
江海州心下失笑,付宽太聪明了,可惜多半要被辜负苦心,李论应该看不懂这种暗示。
“这事儿你甭管了再。”江海州说:“我收尾的事儿你再说一句都是画蛇添足。”
李论有些尴尬,想想也的确,江海州c-h-a手,他做什么都多余,还显得自己多能耐一样,如果连江海州都处理不了,他上去肯定完全不够看。
付宽躺在座椅里,安全带系在身上,半眯着眼,轻声道:“要是你,给我戴了,我怎么办?我好像,办不了,你啊。”
江海州车开到付宽家门口停了下来,“我想想啊,我要是背着你找别人了,你就拿刀阉了我,反正你用不了别人也都别想用,怎么样?”
付宽:“……”
他好害怕,江海州竟然如此不严谨的对待他和自己后半生的x_ing福生活。
“行了,别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江海州给付宽解开安全带,“回去睡觉,明天接你上学。”
付宽心想,他和江海州算热恋吧,不然怎么走路都没几分钟的路偏偏还要车接车送,他都有种自己是江家少n_ain_ai的错觉了。
“那我,走了。”付宽说。
“嗯。”江海州点点头,刚想商量一下能不能把烟要回来,他怕小孩儿自己抽,然而还未等他开口,突然一阵风从耳边擦过来,很微弱,但江海州过于警觉的汗毛立刻竖起来,他开始还以为后排的李论突然羊癫疯犯了要打人了,刚伸出胳膊就被付宽握住手给按到了边侧。
“哎你……”
后半句被堵在了嘴里。
付宽连啃带咬的亲吻江海州的唇,当着李论的面豪不觉羞涩的亲出了吧唧吧唧的啧啧声。
江海州懵了两秒钟,这个位置不太方便反客为主的吻回去,所以他几乎一直是被动的,这感觉太……太特么难以言喻了。
付宽的亲吻依旧毫无章法,没什么长进,但江海州下边已经有了反应。毕竟还有外人在,他不好对付宽做什么动作,一时间有些掣肘,不舒服的抬了抬腿,竟是觉得很尴尬。
江海州偏了偏头,声音沙哑,“祖宗,你快放过我吧。”
“|硬|了?”付宽在他耳垂亲了亲,江海州一个激灵,脑袋嗡的一声。
他不知道付宽今天抽什么邪风,小妖精作妖作的毫无征兆,对他这么主动,是又折磨又刺激。
“你他妈不是废话!你再亲一会儿我就·s_h_è ·给你看了啊!”
付宽离开他的唇,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他,旁若无人。
“干嘛……”江海州声音都变了调,别开眼,嗓子眼儿发紧,“行了快回去!”
“说你,喜欢我。”
“?”江海州看着他。
付宽凑得很近,和他鼻息交缠在一块儿,近到可以看到脸上细小的绒毛,整个夏天过去一点儿都没见晒黑,白白嫩嫩透着粉。
“说啊。”付宽闭上眼,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像两把乌黑的小扇子,他吮吸着江海州的唇,脸上是恬淡美好到让人心碎的宁静,好看的不可方物。
江海州脑袋嗡嗡,脸憋红了,觉得浑身哪里都热,热的好像冒火。
“咳,我喜……”
“滴滴滴————”
外面突然传来聒噪的鸣笛声,车灯对着江海州的车一直晃,晃的那点旖旎顿时散去,他骂了一句,安抚着付宽摸了摸他的头,好事被打扰,他不爽到了极点,一脸y-in沉的坐了起来。
“下车。”看到外面的来人,江海州脸上所有和柔和有关的神色全部消失,化为一股让人心惊胆战的y-in沉狠厉,“你俩都下去。”
付宽听到后面那句补充,脸色突然变了,“你要撞?”
“今天就撞死他。”
“你,傻逼吗?”破天荒的,付宽骂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句脏话。
江海州僵在那,半晌后扭头看他,错愕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滑稽。
作者有话要说:
付宽:能举高高吗?
江海州:???
付宽:等再见面你就举不起来了。
江海州:为什么?
付宽:你麒麟臂也不能举起一八零的长腿小帅哥,趁我矮赶紧的吧。
江海州:哦,我以为你说的是下面举高高,那个对着你还不是想举就举。
付宽:???
第44章 出事
“我说着玩儿的。”江海州熄了火,“走下车会会是哪个不要命的。”
三人下了车,对面的红色保时捷大灯还在一闪一闪,跟催命一样。
江海州眯起眼睛,直接走过去对着车前盖用力踹了一脚。
咣当一声,饶是有准备付宽也吓了一跳,保时捷前边被硬生生踢出了个坑。
“州哥这力道……”李论倒吸一口凉气。
车里火熄了,灯也被关掉,里面的人下来,只有一个人。
孔骁。
虽然江海州在车上的时候已经隐隐看出来了,但如今看到正脸还是觉得吃了一惊。
如果不是江海州认识他时间不算短,可能压根认不出这是谁。
仔细算起来他和孔骁之前没什么大仇,算得上事儿的除了给自己下药,就是那次在KTV他和付宽的冲突。而且在他了解付宽之后,更加不确定这冲突是不是一手有预谋的c.ao作。
孔骁这小孩儿虽不太招人喜欢,但绝对说不上血海仇敌。江海州完全不再甩他也无非是一在付宽面前表态做出单项选择,二孔骁从他生活中消失他也没什么损失。
然而毕竟是相处了两年来的人,养条狗都还能有点感情,如今看他这样子,江海州竟徒生出类似不忍的情绪。
孔骁面色憔悴,眼底乌青,穿了一身和季节不符的夜店服,风s_ao暴露,身上有诸多淤青红痕,像是受过什么流程复杂的虐待。
他尚且年轻,但昔日泛着亮光的皮肤已全然暗淡失色,身上有一股离着很远就能闻到的浓重刺鼻的烟酒味。
“州州。”
他声音嘶哑不复少年,反而有种历尽沧桑之感。如果江海州没记错,他也就不到17岁。
江海州下意识摸了摸口袋,付宽把烟递给他。
他想问点什么,比如你怎么成这个逼样了你过得什么鬼日子你今儿来干嘛的你挡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