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也不过一两秒的时间,李卓凡身上出了一层冷汗,随即“啊啊”的叫着,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别一惊一乍的。”江海州沉声道,似乎觉得李卓凡有些好笑,差点笑出声。
李卓凡剧烈喘息几声,骂了句脏话,“马勒戈壁!把这小崽子找着我要弄死他哥,再把他艹的几天下不来床!”
“能找着再说。”
江海州说完就停住了。
“怎么……”付宽跟着抬头,也愣在了那里。
“你俩咋都不说话?!”李卓凡疑惑的看着他俩,往前走了一个拐弯,就看到几颗大树和围墙后面十分突兀的出现了一间白色瓦房。在黑夜里反差比较强烈,瓦房前一对白色的大灯笼挂在房檐两端,里面应该是明火,能看到烛焰跳跃的痕迹。
“这……”李卓凡吞了吞口水,哆嗦一下,都比付宽还要结巴了,“咱们,接、接下来怎么办?”
“嘘。”江海州又说。
“你又嘘个屁!”李卓凡刚要骂,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声传来,逐渐清晰。
“躲起来!”江海州低声催促。
作者有话要说:
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51章 圣水
三人步调一致的把手机灯光关闭,蹲在了墙后。
“二叔。”一个听起来年轻的声音,打了个呵欠,看样子很困,还带有浓重的口音,“我说,咱们用不上三更半夜过来吧,乌漆嘛黑的。”
“你懂啥子?晚上老祖宗才肯出来给指示!”那老年人的声音很愤怒,“不行你就回去,我一个人送!”
年轻人不敢再说话,不一会儿又开口。
“那那个小孩儿咋整啊?总不能就一直饿着他吧?”
“等,要等七七四十九个时辰。”
“时辰还是小时啊?”
江海州猛地按住李卓凡,“别冲动!”
“小孩儿!”李卓凡急道:“你没听他说么,一定是彭素!只有他是外来的!”
“要是小时可就还剩五六个了吧?”年轻人又道。
江海州和付宽在黑暗中对视一眼,不是彭素,彭素的话不可能这么快就到四十多个小时。
“二叔,那小女孩真水灵,男的不能动,他妹妹总可以给俺几个玩玩吧?”
“男牙子说了,动那囝仔一下,直接自杀,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憋不住了找李寡妇,别打他们主意!”
“一对兄妹。”江海州低语:“有交换的筹码,还没那么遭。”
“万一都关在一起呢!”李卓凡道。
“谁?”老头突然停住脚。
“大牛,听见有人说话了吗?”
李卓凡一怔,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用手把嘴捂的严严实实。
“哪有啊?”
那年轻人又打了个呵欠,有些不耐烦,“二叔,别老是疑神疑鬼的,这大半夜哪来的别人。”
“不行,我还是觉得有人。”
那老人声音严肃,“你拿着圣水,一定要保护好,我去附近看看。”
仅仅一墙之隔,不过走几步路的距离,江海州眯了眯眼,抓起一把枯树枝盖到李卓凡头上踹了他一脚,然后自己捞住付宽趴了下去,把付宽包裹的严严实实。
有手电光打过来,来来回回晃了几下,几人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片刻后,电筒光不见了。
“咋回事二叔?”
“耗子拱谁家扔的烂衣服呢,估计又是老孙家,总神神道道的。”
“那走吧,晦气死了,赶紧送过去回去睡觉。”
脚步声走远,李卓凡率先起来拍了拍身上潮s-hi腥臭的泥土,“妈的恶心死我了,这破地儿环境真差,我说,你怕他们干嘛?解决那俩残废用不上三十秒吧?!”
“他们好像要去那白房子里,不如跟上看看。”江海州并未理会李卓凡的牢s_ao,“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贸然行动你不怕他们恼羞成怒对人质造成伤害?”
“他们连手机都没有,被咱们制服又怎样?又没法给别人通风报信。”
“如果他们不说实话,咱们掌握的又少,到时候很容易被骗,为了确保成功率高一些,不能冲动。”
付宽说:“你们听到,他们刚才,说、说的了吗?”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后脑勺被江海州的大手垫着倒是没有磕碰弄脏,只是他脸有些微微发红。
江海州整个压在自己身上……还是挺沉的。
但江海州看不清他的脸色,闻言立刻回忆了一下,“你是说最后说的圣水?”
“嗯。”
江海州点头,“这圣水是什么东西,一定很关键。”
“不会是尿吧?”李卓凡干笑。
俩人忽然一齐看向他,巧在此时天上的乌云散开,月亮露出来,有光芒洒下来,地上总算不再伸手不见五指。
李卓凡被两双眼睛注视,吓了一跳,“你们看我干嘛,我就随口一说!”
“说不定真是。”江海州若有所思。
“搞什么,不可能!”李卓凡凌乱了。
“你说的不就是那种圣水么。”江海州嗤笑一声。
“就是……”李卓凡看了付宽一眼,“你说这个干|j-i毛!”
付宽垂下眼睑,没说话。
江海州不再开玩笑,沉声道:“这只是个猜测,具体我们还要再看,真有可能是尿,不过一定不是你说的那种,很可能是……童子尿。”
付宽想,以江海州的脑子,想到这点并不难,虽然他还不知道甄赤玄说的童子不能去的事,不过结合村口的长生童子,再想童子尿旧时可入药的那些传说,说不定还真让李卓凡蒙了个半对。
“那我们跟上那俩人?”
几人刚要动身,却不料那俩人已经出来,他们又赶紧重新躲起来。
“天亮过来一趟,就能换新人了。”老头如释重负,“弄这点玩意真是不容易。”
“万一不行呢?”年轻人问。
“一定没事儿。”老人说,“咱们还有一条听话的狗能用,走吧。”
三人等人彻底离开之后,纷纷走出来,来到瓦房前。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个祠堂或者什么庙之类的,这瓦房门口挂白灯笼是几个意思?”
江海州拿手机照向门两边瓷砖贴刻的白底黑字的对联。
神明圣水千秋永恒,精血相传福泽后人,横批:长生不老
“这么狗血?”
瓷砖泛黄边角有磕损,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要是纸质的早就没了。
门上有一把锁,没有生锈,应该是近期换新的,金属部分还有一层合金的亮光。
江海州摸了摸身上,胸针被他放在家里了,不然也舍不得用,那是付宽送自己的第一个礼物。
他想了想,看李卓凡手上有个开口戒指,不由分说的l.ū 下来掰直,对着锁孔鼓弄了几下,锁头“啪嗒”一声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