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与攻 by 月关【完结】(19)

2019-05-31  作者|标签:


  
凌笑天已经克制不住了,“噗——”的一声,茶水喷老远,他知道北北够幽默,但没想到他幽默到这个全员论“贱”的水平,员工没全走光,才真是奇迹。
  
所有员工灰着脸出去以后,凌笑天摇摇头笑着看北北,北北长叹一口气,一世的英明啊,他何苦来哉,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北北下定决心,不能让别人把他毁了。
  
“凌总,我要休假。”
  
“……”虽然早有此意,但是北北真提出这个说法,凌笑天反而有些不舍,他有个预感,北北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话都卡在喉咙里,凌笑天只把北北的住房和其它津贴多三倍的先算出来给北北,虽然北北就算辞职,但是在公司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够他挥霍下半辈子,但是他知道北北相当爱钱,看在钱的份上,也许就不会走绝路。
人这一辈子,总会有些过不去的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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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出国或者在国内旅游一段时间的,结果收拾了东西拆开,拆开了又收拾起来,北北知道如果自己不死心,就算到天涯海角,心还在这个屋子里。
  
这么一想,反到释然,他还年轻,他的生活照样可以开始,干脆静下来享受无业游民的快乐。
  
每天早上是从下午一点开始,整个下午泡在网络上,他很快有了个网络**,他们约好见面**,当天北北穿的很轻松,他们在星巴克见面,对方是个身体修长的美人,瘦的很有骨感,眼睛很大,打扮的适中,气质高雅。
  
北北对他有好感,对方对北北也有好感,而且话很投机,他们都很喜欢布拉德?皮特的百变性感,有好几次北北差点要说出来:“你很像一个人。”
  
说一个人很象一个人其实是很失礼的,就好象说你是另一个人的盗版。
月月失踪后一个月零五天,北北和另一个人做爱了,他没有问对方的名字,机械的插入,切实的感到**,然后他抱着对方的背哭起来,没有人在他耳边**的说:“我最怕你哭。” 
也没有人拉长了声音叹息而宠腻的说:“北北啊————。”
“为什么哭了?”对方问。
  
“高兴的……你很好。”北北掏出香烟,他最近抽的很厉害,但是他自己无法察觉。“我们还能见面么?”
  
“如果你不叫另一个人的名字的话。”
  
“我叫了?”北北惊讶,他怎么会这么失控。
  
“你没有。”但是其实是想叫吧?“我是无所谓,这个圈子本来就是这样,没有感情也可以上床。”
  
“……”
  
“我是医生。”
  
“啊?”北北看着医生。
  
“你真幸福啊。”医生感叹,有人伤害也是一种幸福。“但是你在我这治疗不了伤口,去找伤害你的人吧,这是我名片,我很喜欢你,如果你还是想不明白,我愿意为你服务。”放走这么好的一块肥肉太可惜了,不放走他却太缺德了。
北北开了车回家,顺着窗口把名片扔掉了,别想怜悯我。
  
糟蹋别人的感情是轻而一举的,在受伤的时候人更容易敏感和疯狂。
  
这个晚上北北又和另一个人约会,因为对方来亲他的嘴唇而暴跳如雷,脾气也不好的对方和北北大打一架,最后北北以四比一的优势战胜了对方,打的人家起码一个月不敢见人,俩黑眼圈直逼国宝大熊猫。
  
北北斗志昂扬的凯旋而归,但是他的恶名也在同志圈里传开了,只愿意做攻,不许人家碰他,心情不好还要打架?
  
谁宠着他啊?
  
至此北北只好换了名字在网上混,而且他每换一段时间就得重新换,他的脾气实在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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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北北的化名是“天下无敌”,他和一个叫“做鸭有理”的人聊的很火,对方问要做么?北北说,不,他最近没那个兴致。
  
有人小心地跟“做鸭有理”说:“你小心,这个也许是“恨上大米的老鼠”的化身,这家伙上次一顿疯狂猛咬之后,就消失了,但据我们估计,他这是周期性的,肯定会回来。”
  
“做鸭有理”满不在乎的说:“我才不怕他呢,我怕的是“杀死鸭”,那家伙,好象全世界都和他有仇。“
  
“比起那些人来,我觉得“打你个张鸡肿”厉害多了。”“娱乐完全靠手”说。
  
人民的赞颂比什么都动听,这些个成为传奇人物的大号,都是北北的分身大法,他就好象十几年前排的武侠片的大反派,明明比谁都傻,还能骗倒一帮大英雄,因此更加撂蹄子上爪子,美的抓耳挠腮,只恨现在的配乐不是——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岂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露,管理员亡羊补牢,这次一看到北北的IP登上来,就赶紧写了通告。
  
正和众CC装小白的北北一刷新,立刻看见版面上一行大红字:打倒和美帝一样欺负我们的天下无敌(此人曾化名:恨上大米的老鼠、杀死鸭、打你个张鸡肿、你爷爷我……等二十多个人见人恨的ID)……>_<……
  
“嘿嘿……。”这个符合当时国际形式的通告把北北笑的差点没噎过去。
  
一锅开水翻了,每刷一下子,就出来至少十个骂祖宗的帖子。
  
北北就挂在线上去别的论坛聊,一个小时后回来,果然看见一群人骂的口吐白沫打字打的手发抖。
  
“同志们辛苦了。”北北高高在上发帖子说。
  
整个世界清净了,坐在显示器前并看到这个内容的,都有忍不住仰天长啸的冲动,果然够狠够**!!!
  
三分钟后终于有个人缓过气来了:喂,我说哥们,你是从那里流串出来的啊,干什么这么打击我们啊。
  
这时候有个很文艺的小子也跑出来:你说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崩口人忌食豁口碗,这小子正踩到北北的疼处,如果他能看见,就会发现北北在计算机前一窜冲天啸,脑袋几乎碰到了吊灯,很有当超人的天分。
  
但是他能看见吗?他不能,所以他只能继续喋喋不休道: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可以乱发脾气呢,你乱发脾气会伤到人,就算伤不到人,也会浪费系统资源…………
  
恐怖的《大话西游》忠实观众。
  
周围一片沉默,这仁兄兴致一来,把那段经典的Only you 也贴上来了,真是死寂啊。
  
比死机更可怕的死寂!
终于管理员出来了:好了,好了,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天下同志也没太残害到你们那脆弱的心灵,犯不着这么恶心他,再说大话西游就把你抓起来SM,这是个现实污染问题。
  
说实话,北北是有一点感动了,坦白吧,不能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了:“我被甩了。”
  
“多长时间了,你们?”有人忍不住问。
  
“快五年了。” 五年的长工啊,地主老财扔下他跑了。
  
“你来现什么?”
  
“你还是想气我们是不是?”
  
北北莫名其妙:“我是说我被甩了,又不是甩你,你生气什么?”
  
“你那也叫被甩?算了吧,结了婚的能不能混五年都难说呢,这是个什么地方?哥门们告诉他。”
  
“这是性时代!”
“一分认识你。”
“**互换制。”
“射完了没看清脸。”
“老了只剩我自己。”
  
物伤其类,伤心的同志们把自己的悲哀全翻出来,鲜红的伤口上描着彩金的重墨,他们有的睡不着觉,有的回不去家,有的忍着**,有的和异性结了婚…………,共同的特点是——几乎都没有办法面对明天。
  
“行了,幸运的家伙,你不用来了,你如果是来找平衡,我们全给你。”斑竹说。
被驱逐了,北北冥思苦想也不能明白,是世界疯了,是同志们疯了,还是自己疯了。是你们疯了,你们疯了,疯的是你们。
  
北北折回去怒打字:“你们疯了,凭什么我们就不能正正当当活着?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得到一份安定的生活,你们疯了,你们自己都不求个好,每天除了射精你们知道个狗屁。凭什么老子的爱就值五年?去死吧!”
他不用看结果,他只知道他战胜了自己,这个世界里占绝对优势的不一定是对的,他要找到月月,不能再蹉跎下去了。
一行行的回帖都和他说,去把你爱的人找回来。
去把月月找回来,然后————赏他一个大耳光,这就是北北势不可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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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个阴暗角落也有人在怒吼。
 
“想和我结婚,你等到当天上都下了钞票,当海里都浮出金块那一天吧!”左小蛮狂摔了电话,飞奔回计算机桌前,十只青葱玉指上下翻飞,面目狰狞如厉鬼一样的赶稿子。
如果刚才给她打电话的人看见小姐她现在:面青且发乱成巢,双目赤色而眼窝发黑,衣服凌乱而挂着方便面条、薯片渣、大米饭粒、菠菜叶子、酸菜条子、鱼刺、等等新时代服装之前卫元素,想来就不会这么痴心了。
  
小蛮小姐一个月里总有几天是母夜叉忠实代言人,足可以担当猛鬼女的吉祥物,她的责任编辑是个顶顶宽厚的老太婆,之所以左小蛮小姐如此辛苦,实在是因为她平时好吃懒做东游西逛惯了,就算不出去没事找事,有的时候也能凝望窗外,两三个小时到七八个小时时间不等。
  
有好事大妈问:“姑娘,你每天看着窗外干什么呢?”
  
答曰:“保护眼睛。”
  
甚至有一次北北看见她目光呆滞的看了窗外四个小时,差点没给她叫救护车,问:“你怀什么鬼胎,打什么注意呢?”
  
姑娘她面不改色道:“才三个月。”
  
久而久之,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思考类的哲学家,思考的题目叫:怎样与不存在的外星人做思想勾通。
  
加上小姐她是写书(别管是写什么的)的,所以更加值得人尊敬。就算平时有些攀折花草树木的事情,也比较能被人原谅。
  
当然左小蛮也是为社会做出过贡献的,她曾经以这副尊容出去买过快餐食品,结果以后大家吓不听话的小孩就不用大灰狼警察叔叔电视里的**医生了。
  
———你再哭,再哭,A栋的女作家就来了。
  
保证吓的小孩子大气也不敢出。
  
这件事被北北知道后拿来取笑过她,此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此后多次以此面貌买水果和日用品,获得很多优惠。
  
总之,赶在左小蛮左大作家赶稿子的时候打扰她,就是上演我的野蛮加血腥经历终极版。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诌什么,左小蛮正把一个白痴3P出去,突然就听见电梯咣啷啷的上来,然后就叮的开开,大晚上的搞什么啊,小蛮大大的气愤。
  
十分钟后,电梯上来N次下去N次,小蛮的血管全爆起来,顺手抓了一个杯子就冲出去,一脚将门踢开,河东狮吼道:“何方妖孽来此做祟。”她想要是那家玩电梯的小孩的话,怎么也吓的尿几年床了。
  
眼眶发青的北北,真被吓到了,直勾勾的看了半天小蛮,才知道,这一个是人不是鬼,证据是她嘴里不断象斗牛一样喷出来的热气。“三八,你才妖怪,大晚上化妆成这个样子。”
  
“化妆?化个鬼啊,我这黑眼圈是天然的。你多大了还玩电梯?吵死了!”小蛮举着杯子摆了个太极的姿势。
  
“神经病,懒得理你。”北北掏钥匙转身开门。“回屋里去啦,丑的要死。”现在这么冷,这女人还穿裙子,真是为了漂亮不要命了。
  
小蛮嘿嘿笑着,旋风一样冲回去拿自己家钥匙,刚赶在北北关门的时候挤进来。
  
“你干什么?又没吃的了?”北北让她进来,进来也没用,家里连插花的黄瓜芹菜都吃了。
  
“我借杯水喝,月月,姐姐来了。”呵呵,其实我是想来吃你做的扬州炒饭。不对啊,月月在的话,房子会这么脏乱?“月月呢?回娘家了。”
  
“你少烦,吃的没有,我饿好久了。”北北倒在沙发上,他应该请个小保姆,说来可笑,月月的事业比他大不知道多少,他倒好象很空闲的样子,家务几乎都是他在做。这么看来,自己真是高攀了月月。
  
打量一下四周,左小蛮终于想起来了,她和朋友去旅行,回来就一直赶稿子,真没注意到,这里少了好多欢笑,对了,她往常与外星人做交流的时候都会看见旁边阳台里,北北和月月两只小狗一样的互相咬来咬去。
  
是好久没看到这种美景了。
  
小夫妻闹脾气了?
  
“起来,你为什么把月月气走了。”小蛮怒气冲冲的,他们打架她不管,她只想知道她救急的食堂为什么不开伙。
  
“他自己走的,他厌烦我了。”北北冷冰冰的。
  
“胡说!一定是你在外面胡搞被月月发现了,所以月月哭着就走了,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飘,系着红头绳的月月最后含情脉脉的看你一眼,然后毅然的离开了。”小蛮边说自己边感动的满眼的泪花,然后一脸批斗的看向北北。
  
小蛮现在恨不得自己是铜罗湾的杠把子,找几个兄弟先把北北砍了,好替自己的胃报仇雪恨。
  
北北侧着身看小蛮声色俱佳的表演,呵呵的笑了。“什么啊,三八,写东西写昏了吧,下去买包方便面吃了就好了,这不是很正常么?你不知道我们是同志?能维持五年已经顶破天了。”
  
小蛮注视着这个憔悴的男人,自从她第一次见北北,就没发现北北这么落魄过,尤其这五年,爱情的化肥上的足足的,北北茁壮成长着………………
  
只是转瞬间,已经意识到,北北是面临中年的三十多岁青年。
  
仰倒在沙发上,北北看着天花板:“我本来受了一点刺激想去找他,可是到了门口却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他,一点线索也没有。”
  
被人敷衍的感觉真差劲!
  
“想了很多,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想要是能够重来,我但愿没有遇到他,可是……”北北你要坚强,就因为你的不坚强,你已经被戳的千疮百孔。
  
“北北。”小蛮坐到北北旁边自然的撩起他的头发。“姐姐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有一个女孩子,当然是很漂亮的女孩子。”
  
北北“嗤”的笑出来道:“真的么?不是自我感觉好吧?”他没有心思听故事,但是听了消磨时间也很好。
  
小蛮不理她,继续讲:“女孩子有一些钱,她的父母死于意外,留给她足够挥霍的钱,但是你知道,年轻的女孩子那里有个够,她那么骄傲那么美丽那么自信,所以认为可以控制一切,她爱上了一个人,就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他,这是典型的现代陈世美的故事,那男人离开了她……有烟么?”
  
北北找了烟给她点着,他不明白小蛮要说什么?
  
近距离看见小蛮消瘦的侧面,一时到有点怔仲,这女人,真是好女人。表情淡的如烟,眉头却如磬石。
  
似水流年在每个人的心上身上都划出痕子来,北北可以想象,当时的左小蛮是个多么绚烂耀眼的女子,就象当初的北北是个多么意气飞扬的男子。
  
有烟相伴,人生何愁,小蛮有些轻松的笑:“但是这男人拿不走她的美丽,女孩子只要有美丽就可以东山再起,她认了一个**,这人对她极其的宠腻,最难得是百般疼爱,是真心喜欢她,模样年龄也都适中,又肯给她个正式的名份。但是女孩子觉得心死了,她不再有爱的感觉,她甚至觉得以后也不会爱上谁。”
  
吐了一口烟,小蛮扬了扬手,夹烟的手指在北北眼前一晃,白晰而修长的手指,北北向后靠,人的心那能彻底死透?顶多不过是冬眠罢了。
 
“女孩子后来开始写字,不是写作,她写男男的恋爱,越是艰难的恋爱,她觉得越是有趣越值得研究。她写的东西赶在新时代的浪潮上,正好有人收买,拍了电影,两个男主角都长的很丑,要是月月演那一定是轰动了,不过这个题材对中国还新鲜,女孩子也就小有一点名气,认为自己可以买了房子,象其它作家一样,有个独立办公的地方。”
心里面打了一个激灵,北北突然就觉得这个故事里应该有他,小蛮的故事里有自己。
  
“她去看楼,正好碰上另一个看楼的人,这男人笑的有些腼腆,有些高傲的听着售楼小姐的喋喋不休,女孩子隔着模型看他,他很厚重,和现在那些空心的飘起来的男子完全不同。”
  
“据说一见钟情这种事,只发生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年龄,不过女孩子是一路哭着回去,然后不在乎让另一个人哭的搬出来。”
  
“她如愿以偿,和她喜欢的人住对门,有的时候在电梯间碰到,但是,她没有更进一步,他们是点头之交,直到有一天,那男人找到他喜欢的人,他们幸福的生活着……”
  
“后悔么?嫉妒么?愤怒么?多情不似无情苦,她只感谢他默默让她爱了这么多年,这个是她宝贵的财富。”
嘴张了张,北北有些迷茫。
  
“我只想告诉你,北北你是幸福的,你爱上他,他也一定爱着你,你们没有虚度,就算有一天伤害对方很深刻的分手了,那也是上天赐于你的福气,你要知道,很多人,一辈子也求不来一点姻缘和爱,一辈子没有恋爱过。”小蛮把烟丢到自己的杯子了,站起来抖抖身上的烟灰,笑的有点飘渺。
  
三只手指拎着玻璃杯的边缘,小蛮推门走到阳台上,把它远远的扔了,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她这样冰雪聪明的女子胡涂了这么多年,也该清醒了。
  
回过头来,看北北一脸凝重的看自己,不由有些得意:“佩服吧,到底是专业人士吧,编个故事就可以把小朋友唬的一来一来。”
  
北北释然的笑出来,确实好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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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走了之后北北就开始行动了,他打开名片薄,挨个去找,终于找到他要的东西。
冷笑着立刻拨电话:“陈律师么?我想修改遗嘱。”
  
去年北北遇到了一个法律问题,月月于是把自己的专署律师介绍给他,北北在和自己博一把,他知道月月对待员工是比较亲厚,对待赚他钱的人从来就想起什么是什么。
  
对方怕是也早熟悉月月,竟然能一点瞌睡也不打的说:“越先生,请您大概说一下变动,我现在就起草一个大概,明天给您送到医院去。”
  
“原来的分配,我还是觉得不妥当。”北北尽量学月月说话,后背上冷汗直流,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算不算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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