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敌太多,正常。”他漫不经心道。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s-hi鞋的道理,江海州随时能预料到这种情况,只是这次的确是他失误,那人不知从哪搞来了麻醉针,给他妈动物园动物打那种,不过这一刀不严重,似乎就是挑衅,没碰到内脏,伤口也不深,不然他也不敢托大。
江海州倒下时不忘扒了那人口罩,没想到这人有备而来,口罩里还糊了一层黑布,看来是彻底不想他认出来自己是谁。
付宽脸上心疼的表情要藏不住了,突然就抓住了江海州的手,他觉得刚才这人说话那混不吝的样子特别想让他抱一下,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什么脸色烫的仿佛要爆炸,匆忙放开之后跑去了卧室,“我铺,被、被子。”
江海州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垂眸片刻,给胡乐打电话过去,“我在小不点家睡了。”
“州哥,他靠谱吗?”
“嗯。”
“州哥,要不还是回来吧,那小子看起来麻烦。”
“我特么是在他家睡,又不是睡他。”
“对不起州哥!我不该多话!”
江海州挂了电话,抬眼发现付宽正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s-hi毛巾。
“有事儿?”
“擦、擦身体,吗?”
“啧。”江海州听这小崽子说话是相当费劲,他有伤确实不方便洗澡,怎么是怕自己弄脏床铺还是想占便宜?
“你给我擦啊?”
江海州体内缺血嗓子有点哑,眉毛一挑带着点痞气的动作口吻压下来,x_ing感的让人招架不住。
“好,啊。”
江海州眯起眼,“过来。”
“好。”
付宽走过来,手里的毛巾被猛地一个大力拽出去扔到一边,紧接着一个天旋地转——江海州像拎小j-i仔一样把付宽直接拎到自己怀里按住了。
付宽先是一愣,接着怕碰到江海州伤口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他呼吸急促起来,像是什么东西过敏了一样,这种姿势和上次的拥抱不一样,他的心跳的更快了!
“你……”江海州抬起他下巴,仔细的端详他几秒,白净的小脸,干净的眼神,纯的跟他妈蒸馏水一样。就是一个单纯对自己有好感想接近又不知道怎么释放善意的雏儿,软绵绵小小的一团,身上还带着沐浴露那种淡淡的香气,这么搂着还挺舒服。
“啊?”
“黏糊我,是想挨c.ao?”
付宽徒然瞪大了眼睛,咬着唇推了江海州一把,然后直接躲到了对面沙发的后面瞪着眼看他,两个眼圈瞬间就红了。
江海州:“……”
他指着卧室:“滚进去睡觉,再废话一句,直接扒了你把你屁股弄开花。”
江海州看着付宽进了卧室,这才把眉头紧皱起来,今晚估计会疼的睡不着觉了。
他给净女神报了平安,然后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瞪着眼睛看天花板。
旁边有脚步声传来,他没动。
“疼吗?”
这都吓不着你,江海州心里发笑。
“明天不用上学?”
“周、六了。”
“你们这些乖小孩儿不是都怕我们这样的流氓小混混。”
“你,不一样,的。”
江海州闭上眼,莫名有些烦躁,“我不是什么好人,别和我走太近。”
付宽没接话,趴在另一边的沙发看他。
那目光太直白,闭眼都无法忽略,又偏偏不带什么不好的色彩,江海州一时间拿不准怎么对他,自己的感觉又很敏锐,他不想被人一直盯着,干脆睁眼拍了拍自己沙发,“坐过来。”
付宽眨眨眼,一点点挪了过去,“想吃……东,东西吗?我给、你点。”
“吃不下,恶心。”
“那你,不、不饿吗?”
“你怎么才能闭嘴?”江海州难以置信的看他,“就这么几天你就不怕我了?”
“我不、不想,你饿……肚子。”付宽有些委屈,“失血……过多,又不、吃东西,这样,不好的。你、你这么,大……了,不会、不知道……”
“你在教训我?”江海州听着这语无伦次的一长串,眉毛快挑飞了。
“没。”付宽怯生生的看着他,“怕你、难受。”
“你滚去睡觉我就好受了。”江海州暗道自己怎么没发现这小不点嘴巴这么碎,竟然有胆子和自己蹬鼻子上脸。
“哦。”付宽在确定他是真的不想吃东西后,光速跑回了自己卧室。
江海州:“……”
这孩子看起来像个神经病。
……
江海州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的骨头都发软,他伸了个懒腰,不小心抻到伤口疼的直吸气,呵欠打到一半也收了回去,揉揉眼睛,目光扫过一旁的茶几,下一瞬忽然顿住。
茶几上有j-i蛋,三明治和小蛋糕,还有一杯热牛n_ai正冒着气。
付宽从厨房探出头来,正好对上江海州望过来的眼睛,他嘴角咧开一个笑容,“早上好!”
身上还扎着可爱的卡通龙猫围裙,笑容清爽明亮,弯弯的眼睛水灵灵的,整个人都散发着阳光的味道。让江海州醒来时那点不舒服奇特的一扫而光。
“洗、洗漱、吗?”付宽走过来,伸手指了指卫生间,意思自己都已经把东西给他准备好了。
江海州没说话,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那边走,付宽伸出手轻轻拽住了江海州的胳膊。
“嗯?”
江海州刚起床,鼻音含混不清,发出来的单音节却十分x_ing感。
付宽脸一红,“我,拿、拿到这……”
“不用。”江海州打断他,“我自己去。”
他血统强悍,恢复能力也好上几分,拿开付宽的胳膊,看着小孩儿红扑扑的脸蛋觉得挺有意思,伸手掐了掐。
“欸?”
付宽眨眨眼,没躲,s-hi漉漉的鹿眼看着可怜吧唧的,又让人忍不住继续欺负下去,想看到他更多无助绝望的神情。
然而江海州没再动作,他放开了付宽的脸,一会儿就得走,他要给自己的人打个招呼,说不定找麻烦的人还有什么后招。而且他一晚上没回去,江净还不一定吃没吃饭,万一又喝酒了自己还得看着点。
他迅速解决了洗漱和早餐,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付宽一直看着他。
“怎么了?”
“要走、了吗?”
“是啊。”江海州轻笑,“不然打算和我过日子?”
“那我、我以后、还……”付宽立正的姿势站在那,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能见、见到你,吗?”
江海州扣了扣耳朵,小东西说话太费劲了,换做别人他早就把人舌头抻出来亲自捋一捋,可小东西不禁吓,他叹了口气,“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也可以找我聊天,但是我不一定能很快回。”
他不经常用手机上的聊天软件,他觉得网络上蠢货居多,甚少能找到聊到一起去的。
但是如果小东西和他说话,他估计会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