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伸出右手:“我叫辰灵,是天上的神仙,今日来找你,是有事与你商量。”
安山海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搭上了右手:“我叫安山海。”
辰灵摆摆手说:“我知道。”然后探头探脑的去瞧沈长云,隔着墨镜给安山海使了个眼色:“这位是?”
没等安山海说话,沈长云自己开口道:“沈长云。”
安山海和辰灵坐在沙发上,沈长云给他们切了一盘水果。
沈长云冷漠的放下果盘,还要给他俩倒水,安山海按住他的手说:“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先回屋吧。”
沈长云更加冷漠的转身,不着痕迹的白了辰灵好几眼。
见沈长云进屋了,辰灵随手捡起一块苹果,边嚼边含糊不清的问安山海:“为啥让他进屋啊,不信任他?”
安山海舔了舔牙,摸着下巴说:“有些事,我自己担着就行了。”
辰灵笑着去拍他的肩,却被躲开了,他尴尬的抽回手:“有天商的风范!”
安山海不想多墨迹,于是当机立断,和辰灵说:“我先说我的问题,你再说你的事,行不行?”
辰灵又捞起一块甜梨,笑眯眯的说:“没问题。”
安山海双手交叉在一起,很郑重的开口道:“第一,天商是谁?第二,你是谁?第三,混沌是谁?”
辰灵的表情有些为难:“这……说来话长啊!”
安山海眉毛一挑:“那就长话短说。”
辰灵花了好一会儿时间组织语言,最终开口道:“天商是一颗镇守北方的神仙,从前为天庭立了很多功,而你是天商的转世。我呢?我就是一个小神。至于混沌,他是一个四处作乱的凶兽,天商制服了他,把他关押在地狱的第十九层。”
安山海听得很明白:“我知道了,现在说你的事情吧。”
辰灵挠着大腿,一脸忧伤的对他说:“就是那个上官檀啊!他其实是一颗天煞孤星!他现在修炼邪术,超脱三界之外成了怪物,天庭地府都奈何不了他,所以全靠你了。”
安山海眼角抽完嘴角抽,可是他脑袋没抽,听了辰灵的一番言论,太阳x_u_e突突了几下,微笑道:“你看看我,我能打的过他吗?开什么国际玩笑。”
“哎呀,”辰灵一咂嘴,语气有些激动:“你现在打不过,不代表以后也打不过,对吧!”
“不不不不不,让我送死我可不干,你们天庭没人了?他区区一个小煞星,怎么就制服不了了?”
“不是制服不了,是不能制服!”辰灵没眼看他。
越是这样,安山海越要问个清楚:“你最好说明白,否则,绝对没门。”
辰灵的老汗衫被汗水打s-hi,裤腿也攥的全是褶子,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一扬头,豆大的汗珠撒了安山海一头一脸,安山海抬手抹了一把,就听见辰灵说。
“因为余殃只有你才能承载,所以只有你才能杀了上官檀!”
“什么意思?”安山海有些懵懂。
辰灵脑袋一层一层的往外冒汗,全是大汗珠,安山海终于理解他为啥大冷天穿短袖短裤了——感情儿是真热呀。
扯回正题,辰灵解释说:“上官檀之前肯定自己尝试过如何打开余殃,但是他不知道,几千年前,余殃被封印的时候,封印他的上神牺牲了自己,下了一个咒,那就是所有试图开启余殃的人的命,都会和余殃连在一起,余殃灭,则此人命陨。”
安山海挠着头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辰灵站起来,一只脚踩在茶几上,眺望远方,语气充满敬仰道:“那位上神,就是你爹!”
“啊?”安山海差点从沙发上出溜下去,不过即便惊讶,他也没忘了正事,那就是茶几上的大脚印!
他扯住辰灵的脚踝,一把将其撂倒,警告道:“知道这个茶几多贵吗?别瞎踩,接着说。”
辰灵没有在意,拍拍屁股继续说:“你爹,真的是天庭第一战神,勇猛忠诚,驯服的凶兽不计其数,是所有小仙女的偶像,可惜你刚生下来他就死了,你和他一样,能征善战,镇守一方,但是有一天你不想做神仙了,”说到这儿,他偏过头,看着安山海:“然后你就去投胎了。”
“所以即使我不断犯错,地府也没杀了我,是给你们天庭面子,对吧。”安山海眯着眼睛,声音慵懒。
辰灵伸手一指:“没错,你是杀死上官檀的不二人选,从前饶恕你那么多次,你也该还了,不瞒你说,现在这个房子已经被包围了,你一个人能逃出去 ,可是屋里的,就得留下了。”
安山海躺坐在沙发上,咬牙切齿的对辰灵说:“天庭就是天庭,手段比地府高多了。”
辰灵“噗”的一声笑出来,他低头笑了一会儿,末了摆摆手:“所以,你同不同意呢?”
五分钟后,辰灵离开了房子。
安山海轻轻的推开卧室门,沈长云躺在被窝里,又睡着了,他走过去,坐在床前,抬起手,整理了沈长云额前的碎发。
他从床上起来,转身离开,但是刚走出两步,他又折返回来,也不嫌凉,就这么坐在了地上,他靠着床沿,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突然,头顶传来奇异的触感,安山海不用抬头也知道,肯定是沈长云又在霍霍他的头发。
“事情谈的怎么样了?”沈长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安山海翻了个身,面对面的回答说:“就那样吧,不是,你知道我们谈什么吗?”
“不知道。”沈长云说。
“那你怎么不问?”
“你要是想说,你肯定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也不问。”沈长云的脸在r_ou_眼可见的逐渐变红,他侧过头,半天才吐出最后一句话:“反正我陪着你。”
看着沈长云脸红,安山海的坏劲儿也上来了。
他捏住沈长云的脸,笑着问:“长云的脸怎么红了?”
沈长云看着他,凶巴巴的说:“撒手!”
安山海眉毛一挑:“回答问题,要不不撒!”
沈长云推了他两下,没推开,终于认命服软了,皱着眉头敷衍道:“我过敏,行了吧。”
安山海见好就收,也不和他耍嘴皮子了,翻身上床,堵住沈长云哼哼唧唧的小嘴:“老公给你治治。”
郑擎的车被砸了个大坑,他不知道身上的骨头断了几根,反正一晚上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