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恋 by 古木【完结】(3)

2019-05-31  作者|标签:


整墙高科技玻璃按钮,就可自动调节光照,按原总心情可显示出我们该哭该笑,
现在整个总裁室采光极好充分显示出原总的心情是A++ ,他头也不抬批阅文件,
身处其间好比上帝待在光环里,员工个个都是来觐见。

“放你假,去给我买衣服。”

“什么衣服?”我变出纸笔。

“郑炎来给我下战书了。”

我望望他,他把文件合上,开始看另一匝,超人总裁绝非浪得虚名。

“我知道了!”我顺利地转过弯,眉飞色舞朝主子大声献丑:“明晚是你们
年度家族舞会,你和郑公子要比谁的女伴最光彩!你们从二十岁赌到现在二十六,
各输给对方三辆名跑车——对了,我看娱乐版说明天还有先家的长子要来,实力
不可小觑,您可得小心点……”

他停笔,笔在手心转了个圈,又转了个圈,这代表他在隐忍不发的意思。

我住口,领命,退走。

附注:都亲亲~~沉香亲亲,喜欢你~~感谢所有回帖的朋友,谢谢支持~~我都
仔细仔细捧着研究了,呵呵~~

5 “高贵型男性:绝对是不折不扣追求名牌的人,永远能表现出贵族般的气
息。特别重视外套、短上衣、衬衫和背心的挺括与精细。布料方面,选取天然材
料如树脂棉布、层棉布这些布质素材,又融合了羊毛、精梳羊毛、混合皮革等材
料,来反映高贵的个人品味……”

我默读了第101 遍《新世纪男性服饰搭配之1000招》,审美观的平乏并不能
阻碍我效忠主子的夙愿,我提着大带子,里面全是按原非尺码订做的名牌服饰,
有钱真使鬼推磨啊,一晚上就能把整套衣服纯手工做出来,还做得这么好看!我
怀着不平的心理睁眼说瞎话狠狠数落了老板娘这次活怎么这么赶看这看那哪跟哪
都脱线起球了,老板娘凤眼一瞪,提脚踹我出店,我摸摸领口的纯丝新领带,心
想为什么每次老板娘都打赏我领带,如果每次一件外套、短上衣、衬衫、背心,
那我岂不是也能名牌加身了?

晚十一点我到家,衣服在我包里睡觉。

在门口脱鞋的时候,听见电视机呜啦呜啦在响,我走过去,把衣服放在坐沙
发上看电视的人面前,他没响动,我再看,发现他已靠着沙发睡着了,我弯起手
指敲敲他脑袋,他动都不动,眼睛周围有黑眼圈,可怜的家伙,家族的机器,轮
轴转的疯子——

我把被子抱来给他盖上。

他从不说梦话,睡得像猪一样沉,早上起来尤其神采奕奕,哪里看得出一点
疲惫,我在原非旁边戴上耳机看电视,里面在演间谍片,最后不用说了,那该死
的商业间谍又抱得美人归了,看得我心里酸酸的,假如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一定再来一次绝不会让原非抓住我的小辫子!

间隙他翻身,丢出一只手搁在外面,我捡起来,偷偷摸摸狠狠掐了好几把,
他难过地皱眉头,一副不舒坦的表情由我作恶,“女人脸,呸呸!”我嫌弃地耻
笑完,暗暗掐爽了,把他的手又丢回暖和被子里,继续在他身边研究我的电视。

天亮又天黑,天亮的时候是圣诞来了,天黑的时候是舞会到了。

圣诞和舞会跟我都没特别关系,中国人干嘛过洋人节,更何况我这种没人要
的单身汉!走在街上,看三三两两都是小情侣,连说寂寞都是对自己的过奖。怀
抱着气愤的心情给院长打周六的惯例电话,她一切都好,只又提要见我女朋友不
好!我头大,哪来的女朋友,还是个那么有钱的女朋友?100 万啊,只有郭如玉
那样才能眉头都不眨掏出来给男朋友应急吧,只有原非那样才能有那样有钱的女
朋友吧。

说完话,停在十字路口,现在是红灯。很多人一起等着。我看着脚下的斑马
线,想起这些年自己就好像只寄居蟹沿着起点始终横向爬行,假如一直这样下去,
我以后会变成怎样?肯定很恶心的惨况——摸摸头,这样简单的问题不适合我这
样聪明的脑袋,我决定不想。

人来熙往,这些人,我没一个认识,就算有我认识我也装作不认识,圣诞夜
还一个过多丢脸。上帝啊,我好希望立刻马上撞上一个美女来场圣诞艳遇!

我看见原非了。

光彩,夺目。

其实他穿什么都无所谓。

BMW 在等红灯。BMW 里除了原非没女伴。真奇怪。

绿灯亮了,他车开走了,手机响了,我接听,是林捷让我去舞会接她,开一
半她就溜出来会我,想到这寂寞长夜有了伴,我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心疼着的士费,我走下车,这时,一颗大大的金红色的焰火在我头顶上“嘣”
地化做富贵牡丹型的花簇,我抬头,关掉手机,站在漫天的星辰下看那一颗又一
颗,非常美丽和灿烂,人在有美好的事物可以欣赏的时候,就应该静下心什么其
他也不做来欣赏,毕竟下一刻的事谁都料不定,这是我小市民的生活观;今年的
舞会真推陈出新,老家伙一个都没出席,熟悉的面孔也一个没见,徜徉其间,我
纳闷怎么没人告诉我这是个假面舞会?兔女郎化作WAITER四处走动,给绿茵上各
色精致面具的客人们送上香槟,估计怎么也得有几百号人,不见圣诞老公公,银
餐具闪闪发光,粉玫瑰香气四溢,就是灯光设施不太好,都朦朦胧胧的,男人女
人好看不好看归功于面具俱魅力非凡,我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兔女郎后头那个白白
圆院的尾巴上,太太太可爱了,以后每年都要来蹭热闹!

“那就是原家的长子,高个那个,原非——”

“听说今晚原家开这场舞会就是要他选亲的,今晚他的女伴就是未来的原家
少奶奶——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真的?!就是那个带金冠王子面具的?”

小快跑声,碎碎念声,兴奋惊喜声,不绝于耳——我连笑倒的时候都省了,
眼睁睁看着包括兔女郎在内的所有未婚女青年都提起裙绊远远离开我冲向那惟一
目标,这种热闹诡异到可怕的场景人间哪有几回闻!

那位顶着金冠的王子就在远远的那端,围拢着层层女人海。

在场所有未婚男青年,都恨不得拿叉子戳死那“王子”——什么王子啊?那
么高贵脱俗,原非会扮王子?打死他都不会吧。我的兔女郎都跑开了,只有失去
**目标的我四处寻觅我的小捷美女。

——灯坏了,又闪。

——又一个牡丹火焰,**。

——他站在人群冷落的地方。偏僻的湖边,水清见底。那里没灯,很暗。

我边走边玩,抓来个红色小气球,顶在鼻子尖上,我慢慢走过去,憋住声音
装模做样:“哈啰,王子、殿下、国王。”

他这才转过身,我才看清他穿了一身黑色镶红边的长斗篷,个头挺拔,姿态
傲慢,非常冷酷而富有魅力,可惜了老板娘昨晚熬工,一件没用上——黑色眼罩
下他一贯如谜的眼神盯着我看是分明惊讶的!

吓我一跳!

“干嘛穿成黑魔鬼,斗篷什么时候买的?也是手工的?”

“你,认识我?”他盯着我,因为光线的暗沉我看他都只能看出轮廓。

“……啊,哈。”我看他唱作俱佳,赶紧配合轧上两脚。“国王殿下,我是
你忠实的小丑。”我挤挤鼻子上的红气球,憋出“吱吱”两声叫。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无法看清我,他疑惑地绷着下巴。

我磨蹭蹭,发出:“原非。”

“那个金冠王子才是原非,所有人都认识他,你怎么会认识我?”

“那肯定是郑公子整您的玩笑,他先找个八婆跟他说今晚原非要找老婆了,
他穿什么什么衣服几点几分出现,你千万不要跟第二个人说——那个王子肯定是
郑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二般阴,看郑炎斯斯文文模样真是不可貌相,以后一定
要多加提防,做坏事不能给他抓住小辫子。

原非笑了,弯弯的笑痕,虽然没有笑窝也很好看,甚至有几许羞涩——不会
吧?!小1 也可以这样笑的吗?我疯还是他疯了?但这样的原非很让人想压倒啊。

“这么黑,这么多人,你怎么会认出我?”他又问,很温柔。

“我就是认得出啊,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苦恼,我装出温柔。

我们都不做声。

我斗胆上前一步,色迷迷摸他小手,他微微一抖,黑暗里他眼神明亮如珍贵
宝石,这样的人如果把他压倒,兔女郎、林捷,都闪——“啊——”我惨叫,手
被猛然间反扭,气球飞上天——我们眼对着眼。我大大睁着,我比他大。

“这有什么办法?”他淡淡重复,用力贴近我,故意学我憋住声音,突然之
间冷意凛凛:“你跟我身边这么久你当然认得出,我身上的衣服是你买的你当然
认得出,我昨晚还睡过你你当然认得出,你以为你认出我就有什么特别?”

“您用不着这么激动吧,开个玩笑而已。”你身上衣服不是我买的,我放弃
提示已经毫无笑意非常不爽的他,缩起脑袋在比我瘦又美的青年面前认输:“我
瞎蒙的,我哪认得出来。OK?”

他松开我,扔掉眼罩,“你走吧。”他恢复冷静常态,好象一切都没发生过,
挥挥手让我闪人。

十个有钱人九个**,我揉着自己手,要不是犯罪证据被牢牢掌握在该**
手中,我怎会沦落到如此悲惨境地!

附注:这是明天的份,明天没啦~~亲亲~~有感觉啊有感觉~~ 6“您有没听到
什么?”我忽然一机灵,竖起耳朵,手拢好,细细听,湖那边好象有什么——黑
压压的湖面哪有什么?——但我真的有听到什么!

原非大人甩都不甩我,看我搞鬼名堂自己搞得兴致勃勃,他长长眼一眯薄薄
嘴一抿,只差哈哈一笑,就打算去会他的仙蒂瑞娜了。我愤怒!我瞪那黑得见鬼
的大湖,拔尖嗓子:“哈啰哈啰?”——

“汪——汪——”

“听到没听到没?湖里面有狗湖里面有狗耶!”我拽起原非袖子,犹在兴奋
中:“——湖里面怎么有狗?”

“你家的?”原非问我。

我摇头,举目四望:“哪家的狗掉湖里去了?”

我和原非站在湖旁边,没有人气。

狗不叫了。

——“你还不下去捞?”

“啊?为什么要我下去?”

原非终于温文一笑,很有冷血意味,我眯眯眼睛,当然领会出了“你不下去
难道我下去?”的意思,“我不会游泳啊……”我拽我拽,拽出斗篷一窟窿!

他掉头,扬扬手,背朝我走得潇洒:“原来你不会游泳啊,那就没好戏看了。”

狗彻底不叫了。

水冻冻的,天黑黑的,风嗖嗖的,心抖抖的——我一米八的大小伙站在湖边
上,朝热闹的那些人焦急大喊:“救命啊!——快来人救狗啊!——”但没有一
个人理我。

妈的,死破狗!

你为什么不干脆淹死算了你叫个屁啊!我两眼翻翻,踢掉鞋子,提起裤管—
—听上去,离得并不远啊!我绝非如来佛祖下凡我只是听它离水不远才愿意冒生
命危险去趟这趟浑水——我当然是在自己能力控制范围内我才去做我犯不找冒傻
气我是这么冷静这么睿智这么倒霉的人!我是疯了我冷得要死我下水去找条死烂
狗!

水好冷啊,我打喷嚏,又打一个,流鼻涕流到嘴里了——“小狗狗——小心
肝小宝贝——”

天好黑啊,会不会有水鬼拽我下去啊!

我浑身发抖,抖如麦筛,我吼:“你死没死叫一声啊!”

一颗大大的焰火蹿到天空上去,刹那明亮的夜空下,一只狗尾巴飘荡在湖面
上,离我两米——水才到膝盖,我唰唰流着鼻涕眉开眼笑想得天真,别让我逮着
你看我逮到你好好收拾你!“英雄救狗英雄救狗……”我摸着了!湿淋淋的毛尾
巴,还差一步,只差一步看我抓你!我走——

为什么每年夏天会有那么多游泳好人淹死在某某著名大湖里?打个形象的比
方,因为他们都没有下好台阶,当甲台阶与乙台阶之间的坡度差有100 米的时候,
你从甲台阶上踏出自信满满一步,于是“扑通”,你也踏完你人生的最后一步。
所以大家游泳最好还是留在游泳池里又安全又卫生。真的。

“救命啊!——咕咚咕咚——”我滑进深渊里了我踩空了我摔破脑袋了!

我满鼻子满眼睛满脑袋都进水了,我挥舞四肢只好重好重,我不停挣扎拍出
水花只不停灌水下肚——冷死我了吓死我了!救命啊!上帝啊!我再也不救狗了
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眼黑了。

“你闹够没有?”

“没有,我淹死了。”我无意识回话。

——低沉的笑刺进耳膜,我都死了谁敢笑话我还笑得这么好听!

我睁开眼,满天星斗——罂粟一样标致的美人脸蛋睥睨着我,就算把瞳孔深
深藏起来,我还是看到他憋笑快憋出内伤,这样的他是非常温柔的,真好,但我
现在是鬼了我哆哆嗦嗦伸出水淋淋的鬼摸摸他的小脸蛋:“美人,你来接我了?
——”

“是啊,我来接你上天堂。”

他冲我笑笑,拨掉我挡住眼睛的湿头发,温柔看着我,我也冲他笑笑。

他张开五指,犹如慢动作,轻轻掴了我一巴掌,打得我一咕噜飞出他迷魂阵,
才看清自己正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手里还攥着一坨狗毛——“原来才到腰啊!哈
哈哈哈——”我傻笑,大难不死不亦乐乎!

漫天星辰下,英雄终于抓到了他的美人。原非搀着我,寒冷刺骨我很体恤朝
他靠靠过给暖和给他,虽然他跟我一样湿漉漉看上去怎么一点也不狼狈?

“两位一定要在水里取暖吗?”

低低沉沉,温温和和,真正很有贵族感的金属嗓音,不急不忙说道。

我才看到边上这个——这个老帅哥,他的衣着打扮嗓音动作都很笔挺理智,
耳边上一点白发显示出沧桑冷峻,他一直都站在这儿,却一点没让人发觉,现在
他也泡在很冷很冷的水里,但他不急不躁出声却犹如欢迎贵客的标准英国贵族,
他指着岸边,以不容拒绝和反驳的稳妥要求我们不要在水里浪漫一整晚。

7 现在又暖和又安全,光线明亮,室温正好,手边上连原非都没有的精致古
董灯在被当作普通油灯一样点着外,还有眼前好大的壁炉里兹兹跳动着明黄透亮
的火焰,简直在散发着松油的香味,——这一切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最温暖安
心的家的,既舒适又不铺张,但连脚下的毛毯都是用安哥拉高地的小白羊毛编织,
一个懂得这般享受生活的男人,其必要条件是他一定是个大富翁。

“先先生,谢谢您收容我们——”我没想到先家的长子比我们大这么多,我
还以为是个小帅哥,裹着毯子,我以羡慕钦佩的眼光打量这个周身散发纯男人味
的优雅贵族,他给我倒了杯暖呵呵香喷喷的热巧克力,再坐在我身边,穿着深蓝
色的毛衣,腿非常修长,十指交叠于膝上,他平静温和,还对我微微露出好迷人
的笑容,完全出于本身的智慧和教养一点不需要冷酷潇洒就很眩目了,他跟原非
真不一样,他待陌生人的我们一直都很亲切,一点不像这些富家子那样没品又嚣
张——不知道原非到了这岁数能不能修炼成这样有品?

“不要客气了,小城,小黑跟我很多年了,你救了它我还不知道怎么谢你,
先先生——不拗口吗?直接喊我瑜扬吧。”

“其实不算救啦,先先生家狗真是有个性,这么大冷天还冬泳,我才是吃饱
饭没事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瞪那条死狗,它本来闭眼打盹突然机敏无比
反瞪我,还恶意地龇牙咧嘴露出它又尖又长的犬牙,吓得我不自觉挪挪凳子,离
正在壁炉旁暖和的德国纯种大狼狗远一点,侵华日军不是常放大狼狗出来咬死人
再撕碎下肚!

“请说慢点,我在英国长大,对这里的一些常用语还不熟。”

——“你在英国长大?”

原非一直安静地被排除在我和长辈的小圈圈外,这时突然醒过来一样插嘴插
舌,真不讨喜,难得我这辈子还有机会坐在大城堡的房间里啜吸正宗贵族为我倒
的热巧克力。

“怪不得先先生看上去跟我们这么不一样——”我撑着椅背趴过去,仔细打
量他眼睛是不是绿的蓝的灰的?

“瑜扬。”他重复,瞳孔真的有点暗暗的绿,好漂亮,我盯着看,多好看的
眼睛啊,好象深不见底的宁静湖泊一样。

“对对,瑜扬瑜扬。”我笑兮兮,觉得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

——“我的助理没见过世面,先先生见笑了。”这个原非一看没人理他,就
开始发作他的恶势力了。我缩回椅子,摸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小城这么年轻已经是大企业的总裁助理了?”先瑜扬看着我说话,眼神正
派又镇定,一点不受原非影响,他让我感觉他更在意的不是原非说我什么而是我
说过些什么——从来没有人会忽略原非而尊重我的意见包括原总裁自己。“真是
了不起,我在你这年纪,还待在学校里念怎么也读不完的书。只有小城这样的人,
才会跳到水里去救一条狗吧,如果换作我,说不准调头就走装作没看见。”

“小事小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经常冬泳的,这点冷对我只是小意思。”

原非站在一旁看我手舞足蹈,虽然不说话但嘴角明显露出讥笑,好吧,我承
认我就是没见过世面,你能拿我怎么样?

“这么晚了,二位就在我这休息一晚,明天我送各位回家。”

他伸出手,自然摸摸我从不服贴的头发,但果然它又立刻翘起来,先瑜扬说
:“小城,你愿意的话就在我的城堡多玩两天。”——所谓一见如故大概就如此,
我斜睨着旁边站着的男人,首次有蹿到他头上农奴翻身把歌唱的畅快感受。

原非冷眼旁观,毫不在意,没办法,我在意的事他从不在意,我早已习惯。
假如有一天我的雀跃能变成他的,那世界末日就要到来。

倾城之恋(8 )

我舒服地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枕头有阳光的味道,先先生给我的感觉就像阴
霾天日里的阳光,温柔舒服,像老院长的感觉。原非从浴室出来,看我一副乐呵
呵傻样,已经见怪不怪,懒得搭理我这号了。

我也不理他。

他在另一张床上躺下,才一会就好象不满意冷冰冰的床单,对我招招手,要
我过去给他焐被子。虽然被当中暖床工具很是气闷,但想想他今天也算被我拉下
水了,我抱着自己那坨热乎乎的被子过去,给他盖上,再换了他那佗冷冰冰的被
子过来,给自己盖。这个人的体温跟他整个人一样酷如冰雪。

“先瑜扬。”原非念这个名字,突然喊我:“你对这个姓有印象吗?”

“没有。”我躺在冰凉凉了的床铺上,摇摇脑袋,“怎么了?”

“你跟我老头这么久,除了收他钱监视我其他什么都不干吗?”他凉殷殷又
讽刺我。

我跳下床,赤脚又跳到他床上,钻进暖洋洋的大被子里,埋在里面不想出来
了,我困了打个哈欠背对他决定不理他挑衅。

“老头有个**,也姓先。”

我转过身在八卦面前竖起耳朵,他看我转身达到目的了,反而再不理我,恶
劣地闭目养神,虽然他这样讨人厌但在这样的宁静轻松的夜晚,我们彼此依靠犹
如情侣享受着彼此体温——当然实际上我们只是债权人与小奴隶的关系。我觉得
我的债权人害人成瘾眼里都是别有用心者,但我当然没胆说出口,我哼哼哈哈:
“我也认识一个姓先的,还是清道夫呢,专扫我们这层大楼。”

“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为什么又讽刺我!我哪里说错了?先瑜扬能跟你老头的**有什么
关系?他是正牌贵族还是英国贵族!”

他使劲揪了一把我大腿,疼得我大叫杀人啊,作出对我不屑一顾的表情,原
总裁甚至都不对我解释一句为什么好好要揪我转身背对我就睡了。

先瑜扬早上并没有出现,他有急事昨晚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原非开车扔我回
我小破窝,我下车说谢谢啊,原非不开心也不着恼,他只是绝尘而去——有时候
人和人的相聚就像浮萍一样,下一秒就会再不见,我想我以后也不可能有再和贵
族相见的机会了,虽然嘴里说感谢但再怎样感谢都是客套吧,还不如像原非一样
什么都不说,终我一生都不会成为他和原非这个阶层的人,所以能在一起的时候
就开心点吧。

我小心翼翼把先瑜扬让管家交给我的油画挂在墙上,画里面是巍峨城堡的风
光,湖水淡蓝,绿草如茵,掩映出和谐的情调。我搬了把椅子,坐在它面前,欣
赏了一整下午。

郑公子走出总裁室时,中指里潇洒地晃着簇新的车钥匙,引得多少美目盼兮。
我发誓我这次一没撞他二没看他只是在心里暗笑他是不务正业的公子哥,他到底
是不是有意看我不顺眼啊?特意走到坐得远远的我这儿明显是要借昨晚事消遣我
两句。

同事们都竖起耳朵,在他称心之前,我抢先站起来快步走到这位潇洒贵公子
面前,伸直脖子向他身后张望:“郭小姐——”

他果然,立刻回头。

——从林捷那得到的一手情报果然没错,同为哈佛校友的郑炎原来对郭如玉、
内定的原家大少奶奶有意思!哈,这回你栽我手上了吧!老兄,我可怜你落花有
意流水无情,但你犯不着发暗火在我头上吧。

郑炎这时候看着我,笑笑的,我也看看他,学他笑笑的,阴险的家伙!当我
怕你啊!看谁笑得童叟无欺!

“成城,你们总裁没告诉你他在大学时就输给我第一辆车吧。”

“是吗?”我摆出高深莫测的**笑意,郑炎这时候突然不笑了,他眼睛像
小刀子直直戳我直到我闪躲开视线。

“郭如玉,我第一个女朋友。我赢了车却输了她。”

我不笑了,他这时候却又笑眯眯,好象套随时会变色的变色龙,让人难以分
辨他所说哪句真假,我才不管那金丝边眼镜盖住的的是逍遥快活还是恶毒阴险,
只要别把矛头对我就上帝保佑!

“我以后再不在您面前提郭小姐我发誓!”

他叹声气,潇洒恣意地叹气声又引得一片注目,他拍拍我肩膀:“晚了,你
犯了我大忌,等着领死吧。”

9 我的日子就这样过去,没什么大变化,那晚的美丽烟花倒在头脑里留下深
刻的印象。美丽非凡,灿烂夺目。

和原总还是保持着矜持冷淡的关系,我们在一起,上床嘿咻嘿咻的时间越发
稀少,准确来说,我们已经很少上床,他也不来我家过夜了,有时候,当你习惯
了一个日常容器,开始时还挺新鲜,但久而久之,等过几年,你不想报复了也不
想玩弄了,这个容器就变得寡味起来,这时候正常人都应该考虑换个容器使用使
用。

我了解他的想法,我也赞同他英明的抉择。既不美丽非凡,也不灿烂夺目,
我有时候站在路口斑马线上,红灯绿灯闪烁不停,忽然就会想起那个假面之夜,
溜达的红鼻子小丑找到了他站在湖边的寂寞国王,国王这么奇怪为什么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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