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邪恶本性
告白事情告一段落。
到了礼拜五是李莫逆的截稿日，他必需乘坐地铁，连转好几个站才能到达编辑那里。
管理他画稿的老主编这几天要辞职，这次会换个新人主编。
一大早挤在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的地铁站里，晃晃悠悠好几个小时终于晃到了站。
脑子都开快晃晕了。好不容易清醒点还被人绊了一下，身形一晃，手里的画稿全都抖在了地上。只好急急忙忙的捡起来。
“对不起，我帮你一起捡。”温和的男声。
“谢谢。”李莫逆也顾不上看对方是谁只是急急忙忙的捡掉在地上的画稿。
当地上的画稿终于被两个人捡起来的时候，李莫逆抬头惊讶起来，“十岚？”
十岚笑笑把手里捡起的画稿递上去，“好久不见。李先生。”
李莫逆讪讪的想，可不是好久不见，上次只见了一次，就被白唐送进了医院。
李莫逆想想十岚毕竟是白果的恋人，还是关心的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
“最近你们还好吧。”
十岚笑的很温柔，“当然。”
李莫逆松了口气，当时白果说要和十岚在一起，连李莫逆都觉得不怎么靠谱，不过现在看他们的确还挺好的，有点羡慕，又有点失落。
“那么你呢，有没有搞定？”十岚忽然凑过来坏坏的样子笑着。
李莫逆泄气的垂着眼，摇摇头，然后笑道，“不过我决定放弃了，我搬出去了，你们以后找我就找这个地址。”李莫逆说完撕下一块便利贴，然后用随身带的原子笔写了个地址递了过去。
十岚笑着接过，也递了个名片过去，名片上写着命运乌托邦>，“有空来玩。”
李莫逆点头微笑着接过。
好不容易到了编辑处，交代了一些繁琐的事宜。一直忙到下午才拖着虚脱的脚步回来。
李莫逆一打开门就愣住了，萧炎正和两个男孩激烈热吻，衣服都撕扯了一大半…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捂住眼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那个，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萧炎立刻追了过去，一把拉住李莫逆，有些着急，“大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李莫逆有点不认识眼前的萧炎，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也知道彼此都喜欢男人，但绝对不会想到是现在这种情况，有些痛心，更多的确是失望。
李莫逆撇掉萧炎的手，十分平静的看着萧炎，“小炎，在常人眼里会把我们称为**，但是我知道我不是，我希望你也不是，你能明白么？”
萧炎慢慢的垂下手，讽刺的笑了一声，“不是**是什么，你以为真的有人会接受么，我们这种人谁不是弃旧怜新？”
李莫逆叹息的摇摇头，坚定的看着他，“那是因为你还不懂爱。”
萧炎被激恼了，大声喝道，“我是不懂，那你来教我啊？”
李莫逆觉得和萧炎这么吵下去真是有点鸡同鸭讲，完全无法理解，无法沟通，气的转身就走。
李莫逆隐约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那天吃饭的时候隐约看得出来冰矢很喜欢小炎，李莫逆决定找冰矢了解情况。
找到萧炎学校问了好多他的同学才打听到冰矢的地址。
按照地址找了过去，是间很普通的两居室。
敲了敲门，冰矢正顶着凌乱的碎发，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揉着揉着才看清楚面前的人，笑着叫了声，“啊，是大叔啊。”
李莫逆皱着眉头看了冰矢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冰矢打了个哈切，一嘴的酒气就喷了过来，李莫逆捂住鼻子架着摇摇晃晃的冰矢往屋里走。
满地的狼藉，凌乱的衣服，横七竖八的空酒瓶，冰矢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有点乱，昨晚喝多了。”
说完就去整理房间，李莫逆按着他的肩膀叫他坐下，取了点冷水，让他洗个脸清醒一下，然后把房间整理了一下。
直到两个人安静的坐在对面。
李莫逆认真的看着冰矢，“我想知道你和萧炎是怎么回事？”
冰矢听到萧炎的名字忽然难过的捂住脸，然后再放开，笑的有点凄惨，“我被他甩了。”
李莫逆大概能猜到，从上次吃饭时候就能看出来，不想再刺激冰矢，换个方式问他，“他一直这样换人吗？”
冰矢用手揪住头发，“我不知道，他说他是个颜控，只喜欢长得漂亮的，而且交往都不能超过一个月，那时候我以为他开玩笑呢，直到那天他对着你告白，我才知道…”
李莫逆听了表情僵了一下，立刻解释：“我对小炎没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有喜欢的人了。”
冰矢苦笑着说，“我知道，炎和我说过，但是…”冰矢忍耐好久终是决定告诉面前的人，“但是昨天炎和我说，他爱你…”
说完冰矢无力的垂下头，笑的落寞。
李莫逆满脸的震惊，冰矢接着说，“你放心，这次炎是真的，我从来没看过他那么关心一个人，他真的很爱你呢。”说完还呵呵的傻傻的笑了两声。
无言以对的两个人又坐了一会，李莫逆一个人回了家。
回来就看见萧炎正站在门口等他。
李莫逆有些吃力的开口，刚想说什么，又喉口晦涩的咽了下去。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少年。
萧炎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大叔，我错了，我刚不是故意的。”
李莫逆笑着安慰他，“我知道。”
萧炎不放心又解释起来，“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伤害你的。”
李莫逆点了点头，萧炎又问，“那你会不会离开？”
李莫逆疑惑的看着萧炎，“我为什么要离开？”
萧炎开心的笑了。
李莫逆摸摸他的头发，问，“甜甜呢，喂他吃饭了吗？”
萧炎这才想起，立刻主动请缨，“我去喂，我现在就去。”
喂完了甜甜，萧炎还帮甜甜洗了个澡，甜甜明显一副嫌弃萧炎的样子，萧炎一边瞪着狗，一边温顺的伺候着帮狗狗打上肥皂，嘴里还一直念叨：“要不是看在大叔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然后就看见甜甜龇牙抖着满身毛，汪汪的乱叫。李莫逆站在厨房外面难得看到如此乖巧的少年，有点欣慰，慢慢扬起眉眼，既然自己得不到的，就都给这个孩子吧。
等到萧炎帮甜甜洗完，李莫逆已经端了好多菜上来。
萧炎闻了闻，立刻笑着赞道，“好香，大叔好棒！”
李莫逆笑了笑，“好吃多吃点。”然后夹起一块肉放到甜甜面前。
萧炎盯着甜甜碗里的肉郁闷了半天。
李莫逆呆呆的看着萧炎一副快要流口水的样子笑了，立刻又帮萧炎夹菜。
萧炎这才停止对甜甜碗里的垂涎。
吃完饭后萧炎主动帮李莫逆洗碗，李莫逆也没拒绝，但是只有萧炎清楚，李莫逆虽然原谅他了，但是他知道问题不只这么简单，他不知道李莫逆什么时候才会说出来，他害怕。
李莫逆从厨房出来后，逗了逗甜甜，然后就回到画室继续画画。
李莫逆画画的时候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打扰。
以前面对空白的纸张他总有填满它的兴致，可是现在他提笔都在颤抖，满室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他举手投足间的一个清淡的笑，紧紧抿着的薄唇，冷然的气质，生气时可爱的侧脸，睡着时毫无防备的睫毛…
都被自己一个个捕捉小心翼翼的记下，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满足了，想要更多，变得贪心，就像很小很小的时候，任性的想要更多，希望对方也能爱上自己…
萧炎洗好碗，慢慢回到客厅，看到客厅里没有李莫逆，有些心慌的在房子里找了几遍，终于看到那间画室的灯还亮着。
才安心的舒了口气，萧炎想到今天的事情可能刺激到了那个单纯的男人，萧炎不想失去唯一一个可以让他依靠着的希望，怕打扰到他，在桌上留了个字条，就拎着书包离开。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萧炎已经回去了。
李莫逆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后，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十岚的那张名片，暗自叹了口气，也许是该找个人安定下来了。
07 命运乌托邦
出门的时候，裹了身长款米色风衣，为了掩人耳目还戴了帽子眼镜，白唐深呼吸，手里握着弟弟给的私家医院的地址，核对了很多遍才走了进去。他一想到这就有些气愤，自己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公司老板，现在却沦落到要去那种心理医院看毛病。
虽然他也不想承认自己有毛病，但是已经有两次先例，也不得不预防。
医院虽然不大，但是很干净，接待他的是位长得很阳光的小伙子，小伙子微笑的看着他，“有预约吗？”
白唐本来就很郁闷，被这么一问差点想翻白眼，又不是吃饭谈生意，怎么看病也要预约，冷漠的回答，“没有。”
小伙子又问，“有会员卡吗？”
白唐眉头拧紧，又不是超市搞促销，要那个东西做什么，忍住气血翻腾的冲动，冷冷的瘪嘴“没有。”
小伙子显然并没有察觉白唐的心情，继续张开嘴巴问，白唐有些咬牙切齿，小伙子却淡淡的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先生就是普通会员，先到会客厅排队吧。”
白唐现在没心情陪他笑，从路上到现在没人能理解白唐心里那股焦躁暴动的心，可是他必须冷静，因为他相信他没问题。
小伙子把他安排在了后厅室。临走的时候还递给他一个牌子，白唐的嘴唇始终都抿的紧紧的，牌子上写着“13号”，白唐看了看小伙子问，“可不可以换个号？”
小伙子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先生我们这里每天就接待这么多，你是最后一个了，如果要换，那就要等明天了，你确定？”
白唐紧了紧手上的号码牌，不说话。按着牌子入座。
他排在最后一位，目光扫视了一下前排，最后锁定在3号牌上的男人，那男人正坐在前面手里拿着手机不停的摆弄，时而笑的开心，时而奇怪的斗气十足的挑起眉毛，白唐抬起腿走过去看到男人正在玩游戏。
看样子不忙，“你好，我叫白唐。”
倪于纯明显吓了一跳，连忙收起手机，看着眼前忽然来到自己面前的英俊又绅士的男人，呆了几秒才嗫喏着，“你…你好，我叫倪于纯。”然后羞涩的伸出手，白唐皱了一下眉头，嘴角抽搐了一下，简单的握了手便收回手，“嗯，我想请你帮个忙。”
倪于纯受宠若惊，“什么事。”
白唐死死盯着倪于纯手里的号码牌不说话，倪于纯低下头看了看，不解？
白唐把自己的牌子递给倪于纯，“和我换。”
倪于纯看着白唐递过来的号码牌，才恍然所悟的笑了笑，就把自己写着“3”的号给了他。
白唐礼貌颔首，“谢谢。”
倪于纯连忙摆手，“哦，不用，不客气。”
就在这时，门内的男声叫：“3号进来！”
白唐整了整衣领，确定还算整齐后走进门诊室。
对面坐着一个男人，虽然戴了副眼镜，但看上去却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白唐不禁有些怀疑的看了看对方。
好在对方抬起头便露出一个职业般的微笑，白唐才安心不少，对面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白唐安静的坐着，对方的男人问，“姓名。”
“白唐。”
男人又问，“希望怎么帮您？”
白唐尴尬的静默，正当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病情的时候，男人又问，“双方丧失性趣？”
白唐一句话噎着半天没吭声。
“什么时候的事情。”一边问一边开始做记录：事实上在纸上正专心的画兔子，勾勾两笔眼睛，嘴巴出来了。
白唐想了想，“有两天了。”
“最近有没有受到什么刺激。”皱了皱眉头在对偶栏把兔子的肌肉勾勒的再粗犷些。
白唐咬牙切齿，憋了一句，“有。”开心的在洞穴后面勾两笔添上个尾巴。备注：“完成。”
“受到什么刺激了？”
“被男人吻到。”
“……”
“……”
“你不是同性恋？”男人扶住快要脱落的眼镜，一本正经的看着白唐。
“当然。”白唐坚定的说。
男人继续把眼镜朝上推推，他觉得这个男人的问题不可小视，做了个深思严肃的表情，“很排斥被男人吻到吗？”
白唐想起那天，李莫逆的吻，自己当时没有推开，应该是不排斥？白唐冷着脸不想回答。
男人继续，“一般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会想些什么。”
白唐想了想，前两次都是想到…继续沉默。
“没关系，把你想到的说出来。”
白唐憋了半天…“想到那个人就无法继续…”
“有没有把对方当做性幻想的对象？”
白唐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当然没有。”
男人笑笑，“那试试。”
白唐无语凝噎。真想把眼前的医生骂一遍，你**啊，让我试试，我还来看病干嘛？
最后一无所获的从诊断室出来。
坐在外面的长凳上一脸茫然，倪于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
“喂怎么样了？我第一次来，这的所长怎么说？”
白唐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是同性恋。”
倪于纯瞪大眼睛，好久才回过神，然后呆呆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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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天，李莫逆特地给十岚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那家婚介所的情况。
十岚只说只要自己到时候到场就能帮自己找到满意的，李莫逆苦笑了一下，他现在这种情况，只要不让对方失望就已经很不错了。
尽管对于这次约会，不报太大希望，他还是精心修饰了一番，从衣柜里拿出那件很少穿的西装，还刮了刮胡子，确认自己干净整齐了才踌躇着出了门。
坐在贵宾级的客厅里，抬头仔细打量了对方。
男人一身白衣，就连头发也是银白色的，看来是染成这样的，因为男人的脸看上去真的很年轻，皮肤也很光滑，长发被束起形成一个简单的马尾，不但不觉得怪异，倒显出几分阴柔的美感，肤色白皙，面部轮廓也很完美，虽然戴着眼镜，但是还能看的出那双眼睛应该也是很漂亮的吧，典型的气质出众型的美男。
这样的会不会要求太高？李莫逆有些紧张。
男人笑了笑，“要不要来点果汁？”
李莫逆局促的点点头，男递了一杯果汁给他，李莫逆接过捧在手里半天，才勉强抬头和对方注视，“谢谢。”
真丢脸啊，这种事情果然应该是自己主动的啊。
男人挑着唇角微笑，“不客气。”
李莫逆有些紧张，天啦，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男人开门见山的介绍自己，“你好，我叫习鸢。”
“你好，我叫李莫逆。”李莫逆手有些抖，有些激动。
习鸢有些好奇的托着下巴笑着说，“我知道。”
李莫逆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习鸢叹了口气，但还是不想欺骗对方，主动解释，“我就是接管你《恋人》的新人主编，很高兴认识前辈。”
李莫逆听了下巴都快脱臼了，虽然上次交接画稿的时候，公司的人和他说新人主编那天缺席没来，害的他和别的责编交接了好久，也不是没好奇新主编长什么样子，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太奇怪了吧。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习鸢脸色有点泛红，解释道，“我的朋友十岚介绍我来的。”
李莫逆暗自舒了口气，心里还在庆幸原来是巧合啊，不过对于这种“约会式”的见面，李莫逆还是有些尴尬，连忙转移到关于工作方面的话题。
习鸢也很认真和他交谈着。
“前辈的作品很受欢迎，我很喜欢前辈的画风，特别是语言部分的描述。”被主编这么夸奖李莫逆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只是业余爱好而已，况且画的都是一些同人志，哪里有那么受欢迎。”
习鸢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然后顿了顿说，“你难道从来没看过自己作品的销售量吗？”
李莫逆也糊涂起来，随后摆手羞涩笑笑，“有什么好看的，一般般啦。”
李莫逆低头狂吸果汁，他怎么可能没看过销售记录，有时候还偷偷的跑到同人店里自己偷偷买上几本，顺便看看销售情况，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上个月他已经放弃希望了，每家店的销售量连十本都不到，前不久还被人举报书为不良刊物，他现在走在大街上都怕被人知道自己就是那个作者，路过那些年轻孩子面前害怕被人叫做“怪大叔”，更害怕警察哥哥忽然窜出来，带他到审讯室HAHHANYP一番。
习鸢一副疑惑的表情，“编辑部排名第三，也算一般？”
哈？第三？哈哈…鼻子都快笑歪了，不过“怎么可能。”
就算以前是纯情三部曲的《乖猫》最高峰也才排第七而已。
习鸢皱皱眉头，表情严肃的看着李莫逆，“你对自己就这么不自信吗？”
“不，不是啦，是真的没那么好…”
“……”
和习鸢交谈了快一个小时，习鸢主动提出交往的事情。
李莫逆本来想试试看，但是一看对方是自己公司的编辑，就有些犹豫，微笑着伸出手，“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习鸢没有表现出恼意，只是挑眉笑着看他，“难道我不是前辈喜欢的类型？”
李莫逆都快心律失齐了，他怎么会不喜欢，只是…只是对方太优秀了，这样交往下去自己会很不习惯。
他已经深知差距太大的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太顺利。
看了习鸢半天才抱歉道，“对不起。”
习鸢微微笑着看不出难过的迹象，“没关系，那再见了前辈。”
李莫逆觉得有点对不住习鸢，拉住习鸢诚恳道：“我们还是朋友吧？”
习鸢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微笑，“当然。”李莫逆放心的点点头松开习鸢，看着习鸢漂亮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暗自感叹，多美好的人啊，我怎么就拒绝了呢。
远处十岚携着白果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十岚问，“怎么样，这次的还满意吧。”
李莫逆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笑。就看见远处那个冷峻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李莫逆吓了一跳。
十岚看了看问李莫逆，“你怎么了？”李莫逆用手指指十岚身后，十岚回过头一看，立刻摆出一副懊恼痛苦的表情，“呃，OMG！！他怎么来了。”
白果回头一看，立刻冲着远处兴奋的叫道，“哥哥，这边！”十岚本想用手捂住白果的嘴，可惜已经晚了，白唐已经回过头正朝着这边杀过来。
李莫逆也有些疑惑不解，问十岚，“白唐怎么会来这啊？”十岚正烦等会怎么应付白唐那个暴力狂，随口扔了一句，“我怎么知道啊。”
说着忽然想到早上的事情，看着白果，白果一脸迷惑？
十岚问白果，“早上你给你哥医院的名片是从谁的皮夹里掏出来的？”
白果愣了一下说，“你的啊？”
十岚叹气似的摇摇头，握紧白果的手，“果果，你哥等会肯定会吃了我们的，我们跑吧。”
白果摇摇头，“才不会，我哥对我很好的。”那是对你好吧，十岚都快哭了，“你哥不吃你，会吃我，为了你下半身的性福，我们逃吧。”
白果认真考虑了一下，点头，“好。”
十岚终于忍住流泪的冲动抱着白果迅速奔走，临走还不忘叮嘱李莫逆，“情势不好的话，你也快点躲吧。”
李莫逆好笑的看着十岚和白果溜得飞快的身影，有些好笑，“有那么夸张吗，我觉得白唐挺好的啊，而且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白唐本来还想气愤的质问白果，给了什么破医院的地址，刚走出医院门口就看见医院的牌子写着《命运乌托邦》婚介所，再看看简介，都是些择偶标准，而且对象居然都是男人，白唐站在那牌子门口，恨不得一脚踹了那牌子，想起刚刚询问自己的那个男人脸上那怪异的表情，忽然间全明白了，十岚？一定是他，记恨上次我把他揍到医院，所以借机报复，白果那个单纯的家伙果然是被蒙蔽了。
让我遇见，我一定再把他揍进医院，最好永远不要醒过来。
白唐脸色通红的站在门口，就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就看见弟弟和十岚那个家伙，眼睛里熊熊的火焰烧得亮亮的，阴冷的走了过去，但那小子好像觉察到了，居然逃走了，但是…站在旁边的那个人是谁啊？
白唐走近，才确认了这人是李莫逆，而且十岚也跑了，先前的怒气也消了大半，皱着眉头问，“你来这干什么？”
李莫逆看着面色通红的白唐，有些好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可爱的样子，忽然心里有种恶劣的因子在作祟，笑着反问白唐，“那你在这干嘛？”
白唐狠狠瞪了他一眼，“胆子不小，居然不回答我问题。”李莫逆继续笑，撇撇嘴，“我为什么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啊。”
白唐第一次看见李莫逆笑的这么恶劣的样子，不禁有些愣住了，但一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想到原来他也是到这里…就在心里多厌恶了他几次。
最终还是李莫逆熬不过服软，温柔的抬起白唐的下巴，认真的看着白唐，“我来这是想找个恋人那么唐唐你呢…”微微沙哑的声音，让白唐有些呆了，这是两人僵持到现在，李莫逆第一次对这么亲昵叫他，有些怀念，但是骄傲如白唐，他怎么可以让眼前的男人如此放肆，还那么恶心的叫他“唐唐”，冷冷的拍掉李莫逆的手，“不关你的事”。
静静的对视，两个人靠的很近，李莫逆看着喜欢的人就在眼前，体内那邪恶的因子越来越膨胀，想要更多，想要吻他…
等到嘴唇落下去的那一瞬，李莫逆在想就这样就好，即使会被你打死，就这样就好，好想吻你…想好久了…
白唐显然没料到李莫逆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着他干这种事情，刚要开口骂人，“白…痴…嗯”李莫逆的舌头又伸了进来，“嗯…嗯…”双手想要推开，却被他紧紧的抓住握在手心，比起上次那个轻轻的吻，这次的吻有些激烈，先是试探性的舔着他的贝齿，感觉到对方有些松动，再轻轻的撬开牙齿，舌头趁机钻了进去，寻找那片柔软，轻微纠缠吸允，慢慢的放弃了抵抗，两个人相互着纠缠，得到回应的李莫逆有些震惊的看了白唐一眼，白唐也看着他，只是眼睛了多了点水气恨恨的瞪着他，也许是为了掩饰那点害羞，白唐索性在李莫逆的舌头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李莫逆有点痛，却掩饰不住满心的狂喜，拥住白唐激烈的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