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果然,三日后朝廷斥责白子霄的公文就下来了,说他犯了渎职之罪,革除其官职,永不叙用! 白子霄坦然地接受这一切,也没有向楚莲星发难,只是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便回家去了。楚莲星觉得有些疑惑,摆明是自己暗算了白子霄,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中不见一丝的仇恨,甚至有些宽慰和释然。
楚莲星越想越不对,终于忍不住去了白子霄家想问个明白,偏巧白子霄出去买了些保胎药,直到傍晚才赶回了家。楚莲星没有进屋,只是远远地望着他出神,几日不见,他的肚腹又胀大了一圈。只见白子霄艰难地蹲下身子去煮了些保胎药汤,只轻轻一个动作就让他累的满头大汗,偏巧腹中的孩子还给他凑热闹,一个劲得胎动,只痛的他脸色都白了又白。子霄无奈苦笑,又不能把肚子里面的孩子怎么样,只得用手搓着圆润得肚腹安慰道:“宝宝们乖,先别闹腾爹亲了,一会爹亲去下碗鸡汤面条给你们打牙祭啊!别闹了…”
也不知道孩子们是不是真的听到父亲的安慰了,当真停了下来,白子霄心头一松,却觉得胸口闷的慌,又是一阵耳聋轰响,他知道自己再次毒发了,只是他不能用药,不能伤到腹中的胎儿,只能半闭着眼等着那磨人的痛苦慢慢熬过去……
“幸亏……幸亏有你伴着我,我全当他还在我身边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痛楚稍微了点,白子霄从袖子里面拿起那块玉佩仔细端详,喃喃说道。
楚莲星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疑窦丛生。为什么白子霄的神情那么痛苦,怀孕虽然辛苦,但是不该是这种表情……还有那块玉,他不是说丢了吗,为什么却视如珍宝……难道自己误会了什么??如今天色已晚,他也不方便进屋,第二日他差人送了信给白子霄,希望在城外十里坡能把事情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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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霄按照约定的地点等了楚莲星一个多时辰都没其人影,以为他可能是被公事绊住了,正想抽身离开,却见迎面走来几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白子霄直觉这伙人不像是好人,不想与之面对,却见其中一人凑到白子霄面前,发出一阵赞叹道:“楚侯爷果然没说错啊,眼前这位白公子真是个美人胚子啊,还知道老子好这口,和孕夫打野战是我最喜欢的!哈哈!!”
白子霄心下一惊……他万万没想到楚莲星会用这种卑鄙手段对付自己,如果是平日就认了,但是现在的他身怀有孕,怎么经受的起,只得哀求道:“求你们不要这么对我&…………我这里有些银两,我都给你们……你们不要过来!”说完,直接退到了大树后。
“哈哈,小美人真有趣啊,侯爷给了我们兄弟五人每人五百两银子,只一个任务,就是来玩你的,哈哈,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我们兄弟几个可不能爽约啊!老王,你是头,你先上吧,我们排好队!呵呵”另外一个矮个子的男人流着口水嬉笑道。
白子霄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当真躲不过去了,只能低声道:“我怀着孩子,我不会反抗,只求你们……能快点结束……”莲星,你想报复我,我都依你,只是……我觉得我累了……过了这次,我们互不相欠。
“小美人果然很识时务啊,嗯,老子也不想弄出人命,你乖乖配合好就行了!”老王熟练的褪去子霄的衣物,熟门熟路的拿起自己那根丑陋的**直接插进了子霄的下体,下体如针扎般的疼痛……可是子霄只能强忍着,他知道自己越叫出声来,只能引起那些龌龊小人更大的羞辱,同时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子霄只能尽量配合,让身子放松,承受这一切。
矮子眼前大哥很爽的样子,急红了眼,扯着嗓子叫道:“老王,你好了没?妈的,你快射出来啊,好让我……我的老二都撑起来能做伞了!”他这么一喊,另外几个兄弟也叫嚷着受不了,真想都上去算了。
“我呸,小兔子崽子们,急成这样……随便你们,一起上吧,哈哈,他虽然大着肚子,柔韧性倒是很不错,我看别说双插头,四插头也没事,哈哈,一起吧!”老王骑在白子霄的身上一阵驰骋,直累的大汗淋漓才罢手。
几个畜生听了头子的话也一起来到了白子霄的周围,有的让子霄为他**,有的让子霄的下体必须保持一定的张力,有的甚至让子霄喊他夫君,承认自己被玩的很爽快……面对这些非人的凌辱,白子霄都默默承受,其实他的心在淌血,双腿不住的颤抖,心里不知道哀求了上苍多少次: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就算自己罪该万死,但是也不应该承受这些……莲星……莲星……你当真恨我到如此地步……
白子霄一想起这个名字,嘴角微微上扬,神情无悲无喜,“楚莲星:这三个字,他真想从内心中抹去,永远……永远不要记得他这个人,永远……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那些人玩足了兴,散了去,只留下虚弱的子霄无声无息躺在冰冷的草地上,生死不知。
第十二章
床上的人已经沉睡三日了,安大夫累的满头大汗,幸亏他和几个太医轮流休息值班,要不真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不对啊……眼前满脸憔悴的楚莲星不就是铁打的人嘛!那天只见楚莲星发疯似的抱着昏迷不醒的白子霄前来寻求救治,甚至还在太医面前向天地发誓:只要能救活他,自己愿意折寿三十年!虽然楚白二人的爱情纠葛,早已传得人尽皆知,但是还是让安大夫感动了一把,甚至连祖传秘药都上了方子,送算让白子霄和肚子里面的孩子大小均安,只是他那残破的身子未必能熬得过临盆啊。
楚莲星死都不会忘记那日见到的白子霄的惨状……整个人赤身裸体,眼里,鼻子里面,嘴巴里灌满的肮脏萎靡的白色**,而他的下身还缓缓地流出血来,看来是因为被**而动了胎气,随时一尸两命!刹那间,什么报仇,什么憎恨都成了浮云,只想救活他,哪怕他说要和自己从头开始,自己都会答应……
这次白子霄出了事,莲星准备追查到底,却被皇帝阻止了。眼见皇帝一脸的惭愧,莲星一下子都明白了:除了太后,谁能有那个手腕,硬是让工部尚书在那日强留自己两个时辰,好让自己不能去和白子霄相会!再看看在树林发现的六个尸体,都是一刀致命,真可谓快狠准,除非大内高手,世间也没几个人能做到了。
最可恨的是,太后昨日已经宾天了,据说他死的时候笑的一脸粲然,咽气前那刻还大声喊道:“哀家己终于报仇了,哈哈,我得不到幸福,你们谁也别想得到!”估计就是想自己和白子霄永远解不开这个心结吧。太后死的倒是干脆,只是活着人又应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困局!皇帝还嫌自己不够乱甚至说出当初帮自己解毒的人就是白子霄,那他腹中的孩子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皇帝怕自己会心软,就一直隐瞒着,只是这次太后做的太过分,他才以实相告。
为什么每次知道真相最晚的人都是自己……楚莲星很想打皇帝两个耳光,但是更想扇自己两耳光……只是白子霄身上的毒,真的无法可解了,虽然不会死,也会缠他一生一世,只是他现在身怀有孕,又遭受如此重创,还能奢谈什么一生一世?
不知过了多久,白子霄总算醒了过来,当他看清楚坐在自己面前的是楚莲星的时候,吓的连忙往床角缩去,声音中含着几分恐慌,几分战战兢兢,:“侯爷……你来了…………我都照着你的话去做了,求你,要杀我,等我生下孩子,我随你处置……求你……”他一手按住高隆的肚腹,眼神里透出的神情没有以往的爱怜,只有惊恐。
没想到……他居然怕我成这个样子,莲星闻言,身子微微一颤,终是不忍,轻声道:“我不会伤害你的……还有我们的孩子……子霄……我都知道了,对不起!你饿不饿,你先喝点粥吧。”莲星端起一碗亲自做的菜粥想喂子霄服用,而白子霄见了那粥粘稠状,就会想起自己被人强暴侮辱,那些**……多么像这碗白粥!
“不要,我不要喝粥……你侮辱我还不够,还想随时提醒我被人凌辱过,是不是?呕!!!”白子霄胸中反胃,忍不住一阵干呕,他三日未进食,呕出的不过是些酸水而已。
莲星心疼得看着白子霄,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看向自己的只有空洞无神的眼睛。 他也知道这次白子霄被伤的很深,恐怕自己要解释真相只会越描越黑,只能求皇帝亲自来解释原委。
第十三章
皇帝进了房间和白子霄谈了足足两个时辰才退了出来,楚莲星才忐忑不安的进了房,生怕皇帝没有解释清楚,心里组织好言语想宽慰子霄一番,没等他开口,白子霄却直接开口道:“皇上都和我说了……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内心很欢喜。”说完,竟然微微一笑。
“只是……固然如此,我也不能和你再续前缘了……”白子霄艰难地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在床上躺了那么久,只觉得腰酸的紧,可是肚子太大,他又不能随意侧身,只能将就着拿起一个软枕垫在腰侧,总算舒服了很多。
楚莲星倏地愣住,定定看著他,似是不置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幻听,赶忙问道:“你知道不是我做的,为何我们不能在一起……先前是我误会了你……我会尽力弥补,你要相信我!”
白子霄眼见爱人的脸孔从欢喜到失望的表情,心中不忍,但是一想起皇帝警告的话语,只能轻轻摇了摇头,淡淡道:“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幸福,自从我们相爱,虽然不是双方的意愿,却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老是伤害到对方体无完肤……也许我们相爱根本就是一场诅咒……侯爷,你还是放手吧,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的,你应该去抓住你应得的幸福!听皇上说,你就快成亲了,唐公子是个好人,你千万不能伤害到他。”
“没有你的人生,我有什么幸福可言??是不是皇上对你说了什么?大不了,我这个侯爷不做了,我不会娶唐雅瑟的,就当我对不起他!”莲星斩钉截铁的说道。当年他为了寻求自由,连皇帝都可以不做,更别说是一个侯爷,既然这里容不下他和白子霄,那他就和子霄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更何况,雅瑟爱的人不是他……而是……只是拿他当替身而已,一个人的言语骗得了人,但是眼神却骗不了人!雅瑟平日对他的眼神丝毫没有任何爱意……只有亲切,反而当他看见刑部侍郎温庭远的时候……眼神那种炽热的爱意骗不了他楚莲星!只是温庭远是革新派是作为守旧派代表人物唐老丞相的政敌……唐雅瑟却爱上了他……这个情况如何是好?算了,自己的事情都一团乱麻,各人头上一片天,相信雅瑟会处理好的!
“唐家乃三朝重臣,是世袭门阀贵族的代表,就连朕也要忌惮三分!
如果莲星悔婚,恐怕到时候他的下场会比得罪太后还惨上十倍!如果你真的爱莲星,就不要再和他纠缠不清,至于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如果你有命生下来,朕会找户好人家收养他们,至少这辈子富足安康,这点你可以放心!”
皇帝的话犹言在耳,提醒着白子霄,为了保住楚莲星的性命,除了劝他和唐公子成亲,别无选择!“莲星……对不起,如果有下辈子,我定然不会辜负于你!”白子霄轻轻宁咬著下唇,勉强说道。
莲星听罢,浅浅一笑 说道:“我不要下辈子,今生我注定和你在一起了,对不住,子霄!”莫等子霄反应过来,觉得左胸肋骨处有些酥麻,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头一歪,靠在了莲星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原来这三年,莲星为了自保,也学了点武功,比如点穴功夫,他知道靠解释白子霄是不会听的,那只能先斩后奏了!莲星抱着白子霄,温柔的把他放到床上,莲星轻手抚了一下子霄的脸庞,轻轻道:“这次我离开,就不打算回来了,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侯爷,我只做你的楚莲星!”
第十四章
白子霄醒来得知是莲星乾纲独断了这一切,竟然耍起性子来,对莲星爱理不理的,而莲星却只是耐着性子和他解释:这里离京城很远了,这所宅院是自己做侯爷的时候偶尔得到的,没几个人知道,皇帝定然查不到这里。莲星为了遏制子霄身上的毒,几乎把侯爷府上的药材也都搬来了。当然也包括钱财,为了将来能让子霄父子衣食无忧,莲星稍微公权私用了那么一下下。
白子霄舍不得拿肚子里面的孩子撒气,莲星就是掐住了他这点,死乞白赖的拿补品给他吃,趁机也能和他说会家常话,哪知道子霄只是冷着脸喝完了汤药,便倒头睡去不理莲星,莲星倒是落了个没趣。
两个人这么别扭折腾了半个月,再好脾气的莲星也忍不住发了火,没好气的问道:“子霄,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我留在这里安胎,你好好回去做你的侯爷,还有和唐公子成亲,我就不再生你的气!”白子霄只是挑了挑眉毛,冷冰冰的飘来这么一句。现在他的肚子大的有些离谱,虽然才怀孕7个月,不过因为双胎的关系,竟然像足月的,夜晚盗汗抽筋的厉害,只是他在和莲星置气,竟是忍着没说。
“这里是我是私宅,荒山野岭的,到时候你临盆的时候打算一个人生吗?你一怀孕,人倒是大方了很多,够贤惠的!你就这么愿意做小?”莲星的神情也有几分不满,他讨厌白子霄把自己推给别的男人,虽然他知道白子霄的本意是不想他得罪唐家,说话竟然有些嘲讽的意味。
白子霄心里也不好受,再加上怀孕的关系,哪里受得了莲星这样子的狠话,竟然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莲星还算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了他,心中已经骂了自己几百次:现在他都这个样子了,自己实在太混了。莲星赶忙煮了一大碗宁神茶,走到桌边给他倒了一杯。
“子霄,你觉得好些了吗?刚才是我不对,我说话太冲了,只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和孩子。”楚莲星轻轻说道。
白子霄低下头不语喝了一口茶,半响转过身来,开口道:“我没事,只是最近觉得有些胸口闷,不碍事的。”
莲星最近几年也沾了些医术,觉得白子霄胸口闷和身上的毒素总是有些关联,赶忙去请了这附近最好的大夫为其诊治。
张大夫是城里最好的大夫,他也认为白子霄觉得胸口闷是和中毒有极大的关系,时日已久恐怕会伤了心脉。他本来开了一张药方,下的是重药,无奈白子霄听说药材太过霸道,怕伤到孩子,死活不吃。遇到这种不听话的病人,张大夫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没用啊,只能开些温和的药让白子霄服用。不过张大夫也叫莲星做好最坏的打算:白子霄能安产的几率实在太低,运气好点大小均安,运气背点就算一尸三命也不稀奇,总之让莲星心中先有个谱再说。
白子霄眼见莲星听了张大夫的话,愁眉不展,人也憔悴了好多,心中顿时不忍,只得宽慰道:“莲星,我不会有事的,你不要不开心。”
莲星闭上眼睛,眼角有些微湿,急忙用袖子擦拭掉,温柔道:“我没事,我会找全城最好的接生大夫来替你接生……”最好的接生大夫,全天下除了御医还有谁??莲星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完全可以等 白子霄在皇宫生下孩子,自己再带他离开……现在如果白子霄有个什么意外,都是自己造成的!
白子霄眼见莲星的神色变了又变,以为他只是担心自己的病情,并不知道莲星会想这么多,只得变着法子让莲星转移视线。
“莲星,我想吃些糯米团子,好久没吃了……其实是宝宝们想吃。”白子霄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圆润的肚子,由于他用药适当,张大夫也说他虽然身中剧毒,但是胎儿很健康,这点让他很是欢喜。
“好,我这就去买,但是你不能多吃,那个点心太甜腻,吃多了伤胃。”楚莲星爱怜的亲了一口白子霄就出门去了。
第十五章
白子霄打发莲星去买点心,便觉得身上不太好,突然觉得胸口闷痛难当,起初他还能忍受,渐渐地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只得拿了些张大夫开的止痛药丸吃了两粒,总算勉强撑了过去,只是经过这次疼痛,他只觉得全身虚脱,走路就像踩着棉花一样无力,只好上床躺会。
“白少爷,这是我熬的鱼汤,你多少喝两口吧。”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年轻轻扯了扯白子霄的衣袖,轻轻说道。这个少年是楚莲星的长随,名叫小云。这三年一直服侍左右,忠心耿耿,莲星这次出逃连他也带上,是希望可以多个人照顾白子霄。
白子霄昏昏沉沉的爬起床,勉强喝了几口鱼汤,便觉得有些反胃,忍不住又干呕起来,就连好不容易吃下肚子的药也一起连带吐了出来。
小云皱了皱眉头,暗自懊恼也许是怀孕的人受不住鱼腥味,自己不应该做鱼汤的,慌忙道:“我还是去做排骨汤给少爷喝吧,抱歉……”
白子霄轻笑了一下摇手说了句不用了,自己想睡个午觉,打发小云去看看莲星什么时候回来。他总觉得心里有隐隐的不好预感,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也许是自己怀孕的关系,多虑了吧。
白子霄温柔地抚摸着肚子,脸色却渐渐苍白了起来。因为刚才那次毒发,他总觉得肚子也有些微微抽痛,这次腹痛不像以往,竟然有些坠痛的感觉。
总不会是……早产??但是才7个多月啊,肯定不会的,只是胎动而已。白子霄不住的安慰自己,只是肚子疼痛的越来越剧烈却是骗不了人的,终于又一次强而有力的阵痛让白子霄忍不住**了起来,只好呼唤小云让他去找张大夫。
“呃……呃……嗯……”白子霄痛的只能在床上**,他又没有生产的经验,开头竟然有些胡乱用力,真的不知道如何抵抗这磨人的疼痛,渐渐地他摸索到了一些规律,不痛的时候他就闭目养神,实在痛到了极点他才使劲用力。他知道孩子会从后庭出来,抖抖索索得去褪下裤子,无奈他肚子太大,又加上腹痛难忍,他真没力气去脱,只得寻了一把剪刀剪开了自己的纨裤子
下意识的,他竭力把大腿分到最开,等到下次阵痛来临的时候,自己再用力。
就这么白子霄在床上熬了一个多时辰,莲星没有回来,小云也不见踪影,总不能……他自己生吧。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白子霄无奈只好选择自己生产。
白子霄抓紧被单,每当阵痛来袭,他就死命去扯被单,那高高的肚子一颤颤的抖动着,胎儿渐渐往下走去,却在这时候只听见门开了,竟然是莲星慌慌忙忙地跑回了家中。
“子霄,我们快走,唐丞相居然找到这里来了,幸亏我早准备好了马车……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莲星察觉到白子霄有些不对劲,他这个痛楚好像当年自己临盆的摸样……
“啊!好痛!”终于一阵痛苦而压抑的**从白子霄嘴里吼了出来。
“怎么会这么巧?你这是早产!”莲星有些埋怨孩子早不出来晚不出来选这个时候出来,这时候他连小云也顾不得了(想着唐丞相再如何也不会为难一个下人)就打横抱着快要临盆的子霄上了马车。
第十六章
果然人一倒霉起来,连喝水都会塞牙缝,平时那马还算乖巧,偏偏今日就是犯了倔脾气,死活不肯拉车,这可急坏了莲星,实在没办法只好抱着子霄上山躲避,他隐约记得山上还有一间空屋子,是用来放杂物的,平时没人去那里,想来唐丞相再腹黑也想不到那个地方。
莲星总算有些武功底子,没多久就到了空屋,这里虽然小,但是过冬器具一应俱全。莲星把柴火烧的旺旺的,给子霄盖上厚厚的棉被,生怕他冻着。
“嗯……好痛”子霄除了喊疼,一筹莫展,偏偏腰部酸的仿佛快折断一样,而从腹部到下体都是撕裂的疼痛,可是他的羊水却还是没有破。
羊水不破,孩子就无法生出……子霄明白这个道理,只得红着脸小声在莲星耳畔低语了几句。
莲星会心一笑,伸出手指一狠心,当真捅了进去,子霄突然觉得下体一热,果真破水了。虽然破水,但是不表示孩子会马上生出,只是磨人的疼痛无休无止而已。
“子霄……你用力啊,用力往外挺!”莲星把子霄的腿分开到了极致,可是他探了探子霄的下体,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摸到……子霄阵痛了也快一天了吧……总不会是难产???莲星一想到这里,身子忍不住打了颤,又安慰自己道:必须镇静,不能慌乱。
“啊呃……呃……”子霄也很想用力,但是他真的快没力气了,偏巧这时候他觉得心脉那里又开始隐隐作痛,但是他不敢告诉莲星,怕莲星情急之下不要孩子。高隆的肚腹依旧很坚挺,莲星轻手抚揉了一下,觉得那里硬的好像石头一样,两个小家伙一直在里面蹦跶,真是难为子霄了。
莲星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压胎这个方法,偏巧这时候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叫门声:“莲星,快开门,是我——唐雅瑟啊!”
莲星愣了一下还是去开了门,却见唐雅瑟一脸的愁容,说道:“你们快离开这里,我爹就快到了……你们快下山一直往南走,那里比较安全。”当他看到子霄分娩的痛苦摸样,忍不住伸手摸向了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雅瑟,对不起……”莲星惭愧了看了一眼这位前任未婚妻,还是抱了子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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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小路因为下雨有些路滑,莲星小心翼翼地抱着子霄下山,却因此没有注意到子霄掩住了袖口吐出了血来,子霄淡淡擦拭掉,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一处隐蔽的山洞,莲星生怕唐老头会追来,连柴火都不敢点,他知道这里很冷,不适合子霄生产,但是也只能如此了。莲星褪掉自己身上的外衣替子霄穿上,又把披风垫在子霄身下,这么一来还算暖和,只是他不知道子霄的心脉根本承受不了任何的寒气。
“哈……啊……嗯呃…莲星,你有木棒吗,短的……给我……让我咬住……我的声音……太大了……会惊动……嗯呃”子霄被阵痛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了,但是他还是有些理智的,尽量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过大的声音,只能反复的挺起笨重的肚子,再重重的落下,希望宝宝们快点出来。
莲星知道子霄的意思,也真怕他会咬伤自己的舌头,只得递过一个短小的剩下木柴棒子让子霄咬住,他哪里知道子霄已经快油尽灯枯,心脉的受损痛楚远大于腹部的疼痛。
莲星本意是要替子霄压胎的,但是见他神情憔悴,好像隐忍的痛楚不单单是只有生产之痛,隐约觉得压胎算不上是个好法子,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过先皇的其他妃子难产一幕,太医好像是让他……对!跪着生……胎儿下来能快点。
莲星扶着子霄坐了起来,然后叮嘱子霄跪着借力,子霄强忍胸中的闷痛和腹部的坠痛都耐着性子照做了,只是他真的没力气分开自己的大腿,就让庞大的肚子在地上晃荡的,莲星实在不忍,只好凑上前去帮他分开大腿。
肚子的宝宝们因为垂直的关系,竟然真的开始往下游走,但是子霄还是觉得痛的厉害,肚子好像是要被炸开一样,而**也渐渐打了开来。
“啊……呃啊……啊啊……” 子霄面色苍白的呼着气,他知道自己的力气渐渐耗尽,很可能自己的生命力也再渐渐消退……只是孩子不能有事,至少也要保住孩子啊。 子霄把原本苍白的脸蛋涨的通红,一次又一次的往下挺着身子,其实他除了肚子的疼痛,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只是脑子里面想着要把孩子平安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