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外一点倒是意外之喜了,他不过是在炼制之时,在其中稍微混进了一丝剑中神魂之力,他发现,自己居然对于这柄剑有了一点控制力量,能够改变它其中灵气运行线路,他倒是记得,之前,那个陆听风和这柄剑之间的联系可是不弱啊,刚刚他这一番动作下来,他倒是半点都没有感觉到,倒是奇怪了,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也将自己的力量当做是剑的一部分了,这倒是
这般想着,他面上半点不露,只是将剑抛回给了他,收着吧,我只是在你的剑上下了一道禁制而已,若是出尔反尔,这道禁制就会发挥作用,斩断你和本命法宝之间的联系,不过,你的剑也太拿不出手了一点,我就稍微用了一点材料帮你重新炼制了一下。
陆听风急忙察看自己的剑,品阶居然上去了,自己这个倒也算是中阶法宝了,之前,它可是一直卡在初阶法宝,只能勉强收回丹田之内,这位前辈要是如此,便是一直受制于人也算不得什么了。陆听风激动地看着他,一不小心,就啪一下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一叶宗弟子陆听风,在此多谢前辈赠剑之恩,磨齿不敢忘。
封渊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可不是帮你做百工的,在炼制过程中,我耗费了一些梧桐木,赤玄金铁,蟠龙藤,这些材料可不是白送给你的,还有我的举手之劳,你可是要用等价的东西交换。
这样的明码标价,陆听风倒是更加放心了,如此一来,这位前辈定是要放他们回去了,他果断地将一个小小玉牌拿了出来,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前辈,我匆匆忙忙出来,身上倒是没有带上什么东西,便是将我整个储物袋的东西都交给您也是不够的,不过,这块玉牌是我的信物,前辈大可日后再上一叶宗来取,我定当将剩余的东西一并奉上。
封渊随手抓过他腰间储物袋和手中玉牌,不耐烦地说:我要在此山之中潜心修炼,也不知是何年岁才会出来,你们自便吧。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万千草木之中。
陆听风这才感觉全身发抖,所有的力气全都抽的一干二净,倒是再也站不起来了。湛敏小心翼翼地扶起师兄,她也是明白,法宝升上一个境界到底是何等的手段,只是,它还是不免担心:师兄,这位前辈的事情,我们还要不要上报师门?
不用了,师妹,你记住,我们在这里,什么人都没有遇上,我的法宝能够更上一层楼,都是因为我们不小心遇到了天火,阴差阳错之下,反而将我的法宝炼制好了。这位前辈,有可能是重修的大能,他既然如此告诫我们,我们只当是不知就好了,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了,师兄,至是你现在有了如此之好的法宝,我和你的差距又要更远了啊,会不会有一天,你会远远地将我彻底抛下,到那个时候,我又要怎么办呢?
我的傻师妹,师兄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做的,你就放心好了,你没听到那位前辈说吧,因为我练得是剑他才勉强看上一看他们说说笑笑的走远了,真的是郎情妾意,好不快活啊,只是,这个世道,还能够容下多少神仙眷侣的美事,他们两个都能端得住吗?
第8章:相遇
不过,这些事情都和他无关,封渊转身走进了十万大山,哀牢山脉之中,有着无穷无尽的妖兽,它们都会成为自己成长路上的踏脚石,和那些魔修的元婴一起,就让他们的力量成为自己最好的养料吧,这就是我的道,有谁规定大道一定不能掠夺别人的力量?不过是他们墨守成规罢了。
山中无岁月,一晃二十年时光悄然而逝,这些年之中,封渊将自己的剑法练至小成,便是其他神通也练了不少,在无数大补之物的补给下,他的修为也飞速上涨,在化身后期止步不前,离炼虚不过是一步之遥,这一步不是灵力上的区别,而是心境之上,他就是差了这临门一脚,却也急不得,不过,这也是时候他下山了,若是一直在山下,这时间发生的种种便是过眼云烟,忘得多了,他到世上走一遭又有何意义呢。
这些年间,他也攒下了大笔家财,拖那些源源不断的魔修的福,他们越是想要在哀牢山脉之中寻找些什么东西,落入他手中的就越多,他们全身的家底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还有那些妖兽的老巢,尤其是开启了灵智的一些微弱妖族,都非常愿意用一些东西来换取自己暂时的平安,若是让这个杀神发现,全族都一起端了,岂不是更为遗憾。
杀了太多,多多少少总要沾染上一些杀孽的,只是,封渊身上的血气并不重,即使降下了天雷,也不会太过严重。原因只有一点,他只挑着恶贯满盈,满手血腥的妖兽,魔修下手,便是天道也无法对他的行为指摘多少,既然都已经杀了人,他不过是吞噬了他们身上肯定要消散的东西罢了,和灵气有多少分别呢。况且,在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飞升,在此间努力了千百年,一朝飞升,多少心血化为乌有,有何意义。不如一直待在此处,做他的山大王,看着他的所谓仇人,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战栗,胆战心惊,岂不快哉。
倘若,即使高上九重天,他也能逍遥自在,在何处又有很妨,多活上一些日子也是无碍,若是一人孤单寂寞,茕茕孑立,无尽寿元又有很用,倒不如重入轮回,尝遍百种人生,人生千味,倒是也值得来这一遭。
可是,此时,他却是应该离开这里了,在进来的时候,他身无长物,甚至连蔽体的衣物都无,今日,他出去,却尽是拖累,手上特意炼制的储物法宝都占了好大一个地方,连中阶灵石都不耐烦放着,也真是令人唏嘘。想到这里,他倒是有了一个想法,倒不如找一处传承或者先仙宫,自有一境,那才算的上是真正的快活。
他御起自己的剑,迅速地朝着外面疾驰而去,他可不想要在这里耽误太久,这一次,倒不如上百川宗瞧一瞧,修真第一大宗,总该有些不凡的东西吧。不过,这倒是瞌睡就有送上了枕头,才没多就,他就听到了窃窃私语声,好像正是百川宗的弟子。
封渊忍不住停下来仔细听了一耳朵,先是一个带着一点柔媚的男声,这倒是让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又不是练得合欢的心法,怎么又是有人喜欢把自己弄成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来,好好的一个男人,偏做一些女人心态来,好似这样,别人就会选你做道侣了。
那个柔媚的声音倒是很清晰,源源不断的钻进他的耳朵里来,师兄,蔚泰师兄,你为什么老是要理那个顾桓清啊,就算他天一道人的嫡传弟子又怎么样,他头上可还有着大师兄,况且,师兄,你的实力也比他高,你的身份比起他也是丝毫不让,为什么总是要让着他,就是因为,他是单水灵根,修炼速度快?难不成,你是作戏做多了,还真的爱上他了?
对于这个爱吵爱闹的小师弟,他也是有一点头痛的,不过,在情人的眼中,这样的情况大抵也是可爱的。他温柔地抱住了撒娇的小师弟,安慰道:你说什么呢,曲霖,这种话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我们要怎样在门派之中立足。我心中当然只有你一个啦,但是,顾桓清可是天一道人的小弟子,现任掌门也算是他的师兄,要是大师兄有个万一,当掌门的一定是他而不是我,我的阿霖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要是先笼络住了他,自然,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然后,他们两个深情的相拥在了一起,更让人觉得不堪入目的是,他们情不自禁居然行动就越发的过火,甚至开始唉,罪孽啊,罪孽。封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里,难道,才不过是多少年,这个世道就完全变化了,他们就可以在外面如此的情不自禁,还是说,他们对于自己的阵法如此有信心,相信,绝对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到底做些什么。
不过,才刚刚走出两步,封渊就停下了脚步,这是真的是有趣,不过是元婴初期的修为罢了,居然能够感受到如此远的距离,至少可是元婴后期的神识范围了,也是一个身上有秘密的人,他就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顾桓清早已经将自己的双手掐的鲜血淋漓,他恨,太恨了,一朝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百年之前,他只想要现在就冲到那些贱人面前,将他们生生掐死。再将他们用铁链锁在寒潭底部,烈火焚身,让他们也感受一下神魂日日夜夜保守折磨数年才能解脱德尔痛苦。
是他们一无所知,带着敌人走进了百川宗的大门,也是他们得意洋洋地说出了自己笼络他,离间他和大师兄的事实,现在想来大师兄外出历练意外陨落多多少少也有他们的一点手脚在,也是他们,里应外合,欺骗了自己的感情,让自己将门派的秘密托付,尤其是这两个贱人!他忘不了,忘记不了,他们在深渊之上得意洋洋的嘴脸,这一世,他要一点一点的拿回来。这两个狼心狗肺,还敢投靠魔修的家伙,真的以为将百川宗的东西奉上就能在魔修之中逍遥法外了吗。
只是可恶,他上一世就如同瞎了一般,只知道修炼,一点外事都不管,最后,孑然一身,便是有再高的修为不也是栽了吗,只是可恨,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投靠的魔修。不过,这一世,他执意跟着他们一起来到哀牢山脉执行任务倒是让他看到了多一点,原来,这两个是这么早就混到了一起,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对他们有半点手软。
顾桓清仔仔细细地将他们现在的丑态记录在自己心中,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提醒,这辈子,千万别再瞎了眼。他一步一步朝着来时的路走着,真的是让人恶心透了,想到自己曾经和蔚泰曾经的亲密,他就像是吞了千百只苍蝇一般,只恨不能回去好好的将自己从头到尾清理一遍,还好上一世,自己还没有蠢到家,坚决不愿意委身给他,不然,自己恐怕连这副皮囊都不想要了。
这种眼含春水,太显精致的面容,想到被那种人喜欢,他就最好,他还是没有下手,也是,何必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要是能够重生回元婴之前就好了,这样,他还能接着天劫让自己的容貌更加英气一点,只是现在已经晚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坚定地走到了小溪旁边,仔仔细细地洗了好多遍才停手,不过,修真者身上每时每刻都用灵力梳理自己,哪里还会沾惹什么尘埃呢,定是刚刚看到的场景让他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这个人封渊满意的勾起了嘴角,要是和他在一起逍遥,定然及其快活,想都不想,他直接跟上了顾桓清的身影,远远的缀在后面。
此时,百川宗的历练都已经基本结束了,顾桓清也成功的扭转了许多自己的形象,即使这个漂亮的师兄不近人情又总是板着一张脸,不过心地不错,对同门师弟也颇为照顾,比起那个只会勾搭着师兄们的曲霖强了海里去了,今天,他又是和蔚泰师兄出去了吧,很多人都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顾桓清此时心情更差了,看来,这两个人在暗地里勾勾搭搭的事情在同门早就是人尽皆知,只是自己,只有自己还像是傻子一样一直相信着他们,把他们当做是好兄弟,好朋友,好爱人,自己上一世还真的是瞎了眼了,辨人不明,识人不清,活该落得那么一个下场,不过,这一世,他们休想从自己这里弄到一星半点儿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