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长生[重生]+番外 作者:谢亦(一)【完结】(58)

2019-01-25  作者|标签:谢亦 重生 强强 宫廷侯爵

而外间也在悄声讨论贾家铭的“病因”。贾家铭是几人之中最乖巧听话,也最察言观色的一个,断不可能主动招惹是非。

因此他们都猜测是他的哪一个兄长看他不顺眼,欺负栽赃他。没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一个骇人的消息,打断了他们的愤慨——

司马御棋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第47章 畏罪自杀

司马御棋畏罪自杀了!

这个消息让厅内一静,几个少年面面相觑。贾家铭和秦奚出来时,见到的便是几人或苦恼或惊讶或皱眉的神情,不由心一提,问他们怎么回事。

楼安宁第一个道:“十一,司马御棋昨晚畏罪自杀了,你有听到风声吗?”

依仗于贾家铭父亲是中书令,贾老二又监管天牢,他的耳目灵通,这样的消息他一向是几人中最先知道的。

贾家铭却是一愣,随后道:“这几天我被罚着闭门思过,所以未听到二兄长又说什么异常。”

他苦笑,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楼安康见状忙道:“十一,你被管他,快坐过来。大夫看了怎么说,你的伤要紧吗?”

秦奚抢着道:“怎么不要紧!可恶,也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竟然把十一整个背都打烂了,还不给他请大夫用好的药,拖到了今天!实在可恨!”

秦奚气势汹汹。

“十一,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打你的?我非得给你打回来,给你报仇!”

贾家铭噗嗤一笑,“这是中书令大人亲自打的,你若是能摸着他的裤腿,只管去吧。”

原本心中万分难堪的事,因着他们真诚的关怀放下了戒心,贾家铭已能将这件折磨了他半个月的事当玩笑说出来,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移开。

秦奚:“……”

见他们目露为难,贾家铭转开话题说道:“司马御棋真的死了?是提审的过程中死了,还是在他的狱中?怎么死的?”

他比在场的伙伴多了解一分天牢里的情形,除非咬舌自尽,不论是毒药还是利器,司马御棋就是想自杀都没有可能。

楼安康道:“听阿衡府里的人说,他是活活把自己掐死的,仵作都已经查验过死因。还有他对面牢房里的人作证,只说他昨晚突然发疯大吼大叫,然后就掐着自己的脖子……活生生把自己掐断气了。”

“这怎么可能?!”

“他疯啦!”

贾家铭和秦奚惊道,秦奚更是觉得背上爬起一层j-i皮疙瘩,想到那个画面只觉恐怖万分:“他,他掐着不觉得难受吗?而且,一个人掐着自己的脖子,到后面肯定手脚都软了,他怎么还有力气把自己掐死呢?这……这比咬舌自尽还要痛苦啊。”

秦奚完全不敢相信。

宁衡忽地出声道:“不管是什么死因,他确实死了。”

朱定北正想着什么,听到这句话,霍地抬头看他。

宁衡神色平静,仿佛那个死状奇惨的司马御棋就在他眼前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说事实:“这件事已经上报给了皇帝陛下,尸体真伪不需要怀疑。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朱定北嘟囔道:“怎么没有关系,他的罪还没定呢。”

他冷着脸,昨晚战鹰送回消息说,陈阁老和甄右相已经拟好奏折八百里加急往京里送了。等那份奏折呈上御前,司马御棋的罪名就再没有可以申辩的余地,就算逃过死罪,他也得脱一层皮。

可这节骨眼上……他倒是死得干脆。

楼安宁敏感地有些害怕,想了想道:“长生,你别生气了。他既然是畏罪自杀,那你阿爹他们陛下肯定不会怪罪,总归还算一件好事。”

秦奚正气不顺呢,听言脾气很大地吼道:“一条命算什么?他倒是死的轻松,他现在不死,等我外公他们回京,他肯定死无全尸!到时候我肯定带几条恶狗到刑场上,狠狠咬下他几块皮r_ou_,让他做不成鬼。”

贾家铭:“……”

楼安宁:“……”

楼安康:“……”

朱定北笑了声,“说的不错。可惜,他已经死了。”

司马御棋自杀?

呵,无稽之谈。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对手,朱定北前世和司马御棋斗了多少年,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哪怕还有一线生机,司马御棋都绝不会放弃。

这种人卧薪尝胆且心志坚定,哪怕让他跌入泥里,他也能不折手段地往天上跳。

哪怕皇帝陛下已经明旨赐死他,他肯定都要挣扎,何况现在的局面明明不会要了他的命,他却想不开了结了x-ing命?

绝不可能。

朱定北眸光一冷,那到底又是什么让他不得不去死呢?

难道是那位的意思?陈阁老和甄右相在鲜卑查到了什么让那位如此果决地要他的命?

虽然奏折还没到洛京,但朱定北心中已经有几分肯定了这个猜测。司马御棋的命对皇帝来说可不是可有可无的,哪怕他做下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贞元皇帝也还想着为他留一条生路。当初把人放进天牢里,不正是为了保住他的命,不让朱家或是其他什么人暗杀他么?现在却反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朱家军训练有战鹰作为疾迅的传书手段,皇室也必然有某种办法更快一步得到消息。

而且此次随行钦差的人都是贞元皇帝的人,暗中查出什么不能告知天下的事情,杀司马御棋封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贾家铭道:“就算到了晚上,天牢每个半个时辰也有狱卒巡视监看。司马御棋掐自己的脖子弄死了自己,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掐死的,既然已经惊动了对面牢房的人,狱卒应该也很快会赶到制止他才对。可怎么就?”

他也怀疑司马御棋是不是自杀,因为从可行度而言,这种死法自杀实在不太可能。

况且,他虽然这几日被禁足在房间里,但从臣鹿回来后也从二兄长的只言片语中听出来,司马御棋根本没打算死,否则也不会有点小病小痛就嚷着要让人把大夫带来。

司马御棋怕死得很,又怎么可能用这种残酷的办法自杀呢?

楼安宁道:“难道他是被人害死的?可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

“好了。”

宁衡打断了他,“这件事情自有圣裁,不需要我们操心。”

还想抒发己见的秦奚讪讪地闭了嘴。

这么一件大事发生,几人也没了玩闹的心情,在长信侯府吃了午膳,就各自回府了。

朱定北急着要走,宁衡拦住他说话。

两人回了主院屋中,宁衡才道:“你阿爷可查出什么了?”

“嗯?”

朱定北心思还在司马御棋的死讯上,听声心不在焉地看了他一眼。

宁衡敲了敲他的脑袋,“我是说你中毒的事,快过去一个月了,你府里的内j-ian找到没有?”

朱定北自从说了他阿爷处理这件事后便再没和他多说一个字,宁衡自己私下也查,正是因为没有查到蛛丝马迹才过问。

“哦。”朱定北回神道:“还没有。”

这又是一件让朱定北糟心的事。

哪怕当日匈奴人害他坠马嫁祸鲜卑,做的那般隐蔽也让朱家军查得一清二楚。而现在就在府上发生的事情,竟然查到现在还没有头绪,不知道幕后的人到底有什么鬼神之能,竟然连朱家军都抓不住他的尾巴。

宁衡沉吟片刻,道:“我这里也在查,可是查到的东西也有限。”

朱定北亮起的眼睛又淡了,眉头不展地看着宁衡。

“我手下的人遍访整个洛京的药铺,有紫甘草进出的店家本就不多,而近一年时间内买办过的人,我都一一核查,但没有一个人和镇北侯府有关。”

这也正是宁衡一筹莫展的地方。

“紫甘草并没有人种植,大多都是药农在山间无意采到,因此往上查来源能加艰难。”

朱定北听到这里,才出声道:“我两个月的药都被掉包,里面的紫甘草不算少了,怎么大量的进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痕迹?”

他没有过多地过问老侯爷查证的事情,没想到宁衡一直没放过追查,而以宁家的身份地位查了这么久还没有眉目,这件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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