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容易!那国君的志气可不小,想一统天下的,他会放任我什么都不说?】卡拉特希尔反驳。
【哎呀,别理他,那是痴人说梦,北周代代国君都想统一天下,没一个成功的,天时地利人和一个条件都没有,怎么统一得了。】
【真的?】卡拉特希尔问。
【当然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有点可行性。】卡拉特希尔做了判断。
谢碌笑了:【对吧!】
【谢碌!!!!】卡拉特希尔特意回复了四个感叹号。
谢碌只觉得瞬间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立即挺直腰板回答:【在!】
【你不是最讨厌有人肆意修改时空,违反时空法则?眼下这么大的举动,这么严重的违法行为,你居然怂恿我去做,你的居心何在?】
【金主~~~~呜呜呜!】瞬间就被识破,谢碌只剩下用哭面对了。
【哭什么哭,说理由!】卡拉特希尔骂。
好吧!谢碌只得老实说:【我这也是下下之策,这么大一篓子,真的很难补救的。我是翻遍了所有的古地球时期的资料文献,才勉强发现解决方法的。在古地球历,二十二世纪中叶,人类决定放弃居住地球之时,对地球上的所有古迹都进行过一次抢救性的发掘。其中在南太平洋海岛的发掘当中,有发现过一个人工凿就的洞穴,洞穴中有大量精美的壁画,由于年代过长,大部分壁画都已经腐蚀,只有极少数保留了下来。其中有一副壁画讲的是祭祀的场景,我发过来给你看。】
卡拉特希尔用bcic控制光脑点了接收,图像瞬间出现,又瞬间关闭,金发青年已经将图像内容记住。
壁画的笔法并不写实,采用的是夸张手法,巨大的祭坛之上,一个衣着华丽的人带着众人一起跪拜,样子十分虔诚。祭坛之上降下一束光,光芒之中悬浮着一个人,那人的头上还顶了个夸张的光圈。
【怎么样怎么样?跟那天的情形像吧!】谢碌说道。
【像个头!我头上没光圈!】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祭坛,虽然夸大了点,但是形制跟北周祭坛一模一样。】
【祭坛都大同小异,一盆火,一个广场之类的】
【怎么会一样!!】谢碌怒了,这是对他学术能力的绝对置疑,【你数数那台阶,那供桌摆放的位置,那祭品摆放的顺序,那祭品的内容,那参与祭祀的人员,还有那火盆上的文字,怎么会一样!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看到右下角的没?那边有文字,虽然大部分都看不到了,但是几个字是清晰的:国!师!周!玄晖!】
【】卡拉特希尔揉眉心,虽然是匆忙一瞥,但确实存在。
【判断一个文明的归属,文字是一个很大的决定因素,北周的文字这么特殊,想否认两者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能的。而且你看到玄晖二字了吗?这个是这任国君的名讳,北周是没有谥号的,每一个国君去世之后都以真名记载。这说明这段历史不但真实存在,而且就发生在这个时间段。】
【所以我必须当这个国师来补完这一段真实的历史?】
【对!就是这个意思!】谢碌拍大腿。
【万一这个国师不是我呢?】卡拉特希尔反问。
【这国师到底是不是你不重要,你就当了那么几天,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最终正确的历史都是可以回归原位的。但如果你不当,这一段历史就会偏离掉。】
【听起来很不靠谱的样子,我觉得还不如住三个月的天牢,住完走人!】
【金主天牢底层太深,用的材料也非常特殊,信号根本送不到那边。】
【那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我找个时间段上来就好喽!】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地球时间和联盟首都星球时间是不同的,你那三个月的休假换成地球时间是3年零3个月零15天!】
【】好吧!卡拉特希尔扶额,虽然经过严酷的军事训练之后,天牢的那种味道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但是一想到要待上三年多,还是算了吧!
国君一直耐心的等待卡拉特希尔的回复,他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但仔细观察就看得出那笑容很没底。尤其是在金发青年挑了个眉,揉了次眉心之后。当最后金发青年做出扶额动作之后,国君的笑容彻底端不住了,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艮岳站在国君身后,看不到国君的表情,更受不了金发青年长久的无视国君,便粗声粗气的说了句:陛下问你话,怎么这么久不回答?
国君一听忙要责怪艮岳,卡拉特希尔适时出声: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条件,钦天门下有个官员叫谢碌,我跟他交情不错,以后就住他家,有什么事都让他联络我。
【靠,金主,不带这么拖人下水的,时空管理员要找一个即隐蔽又能全面收集这个时代信息的身份有多难,你居然这么轻易就把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以后的日子没法混了!】谢碌跳脚。
【白痴!你早就暴露了。】卡拉特希尔说。
谢碌?国君显然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艮岳忙解释:此人是钦天门下一个七品小官,犯呃,国师此次进祭台就是用了他的身份。
【】谢碌无语。
国君劝道:此人官阶太低,恐怕无法护国师周全。
卡拉特希尔不为所动,都郁闷的接下这个活了,怎么都得发点脾气吧!于是摆出一副耍赖的姿态笑道:怎么护我周全是你的事,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得答应这个请求。
怎么说话的!艮岳当即就怒了。
国君则制止艮岳,对卡拉特希尔笑道:我答应你。
那就多谢了!卡拉特希尔笑道。
第5章: 宅男的混乱生活(上)
谢碌是软着脚去天牢门口接卡拉特希尔的,这尊大神进了门,他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大老远的他就看到了对方闪耀的金发,冬日阳光的照耀下闪得一群侍卫都没了站岗的心思,始作俑者一点都没有自觉,一手叉腰一手捂嘴,慵懒的打着哈欠,打完了还觉得不够又伸了个懒腰,露出完美的腰线,侍卫们的视线齐刷刷转了过去。
谢碌赶紧上前,当国师已经是极限了,再惹出桃花来可就真的完了:参见国师,下官奉命接您回府。
哎呀,你来了!卡拉特希尔一笑,当即给谢碌来了个熊抱,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这、这、这是什么?这么臭。谢碌只觉得肚子瞬间翻腾,立马找墙角吐去了,吐之前还特意小心的把花白胡子撩起,防止沾染上呕吐物。
天牢底层的味道啊,我看你一听到那地方就那么激动,就特意带出来让你闻闻。说着,卡拉特希尔又把手伸了过去,谢碌吐得更厉害了。
卡拉特希尔瞅着谢碌那样十分解气,完了也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确实相当难闻,要不是受过专业的训练,绝对受不了。
国君已经为两人准备好了马车,卡拉特希尔很好心的去拉已经吐到无力的谢碌上马车。
谢碌赶忙拖着残躯退避三尺,推却:国师大人,小人官微,不敢与跟您挤一马车,您坐里头,我坐外头即可!
欸!这怎么可以,你我同朝为官,岂有贵贱之分!卡拉特希尔笑道,说得旁边一群侍卫崇拜的看着他,连瞅谢碌的眼神都变成了给脸不要脸的鄙视。
谢碌暗暗比了个中指爬进了马车,然后往车窗上一趴,努力呼吸着街上美好的空气。
谢碌的家在洛城西北面,平民区里的一个相对比较幽静的小角落,环境是不错,就是深藏于井巷之中,马车不好进去,只能远远的停在巷口。
谢碌逃一般的跳下了马车,抬脚就往巷子里走,也不等金发青年。
卡拉特希尔跟着跳下了马车,侍卫们忙跟随,他挥手打住示意不用跟了。
侍卫们当然不肯,国君的命令是要他们将国师护送到门口的。
护送这种事是出于安全考虑的,本身是好事,但需要因事而变。谢碌住的是平民区,这种地方人杂眼多,稍微风吹草动就满条街都知道了。别说大张旗鼓的护送,就算只有一个人送你回家也是引人注目的。既然要保障安全,自然是不送的为好。
卡拉特希尔只在心里想,不准备解释这个道理,看了眼径直走掉的谢碌,不怀好意的对侍卫笑道:回去告诉国君,不让跟是我的意思,安全问题让他自己想办法。
侍卫们傻了,没见过这么跟国君说话的,真要如实回禀?
闭嘴!谢碌折了回来,狠狠瞪了卡拉特希尔一眼,然后恭敬的和侍卫说道,请侍卫大人回去禀告国君,此地治安相当不错,不用为国师担心。
这个回复像样了点,但是谢碌大人对国师的态度是不是也要如实回禀?侍卫们又傻了。
卡拉特希尔摊摊手,看吧,横竖都是这种反应。气得谢碌不得不端出笑脸对他恭敬道:下官家就在前面,请国师随下官来。
这才像话,卡拉特希尔满意的跟在谢碌身后,悠闲的走着,时不时看一眼谢碌。
谢碌对金发青年身上的恶臭心有余悸,生怕对方又忽然凑过来,尤其是对方现在还时不时的看他一眼,于是走三步一回头,时刻注意对方。
然而一直到门口,对方都没有再接近他,谢碌甚为奇怪,卡拉特希尔忍不住嗤笑。谢碌神色一凛,猛然觉醒,这是心理战,他被对方吃得死死的,完败!
谢碌的家!怎么形容呢?说好听是个独门院落,说难听就是一间低矮房子围了圈篱笆,篱笆边上还搭了两个破烂小茅棚。此时正值冬季,寒风一吹,茅棚上的稻草随风飘零,十分萧索。
卡拉特希尔瞅了谢碌一眼:府邸?
喂,你那什么眼神!我就一七品官,没多少俸禄,又没油水,买得起这地方已经不错了,进去了。谢碌推门进去,破旧的小木门咯吱咯吱的叫着。
走过几步长的鹅卵石小道,就进了房子。屋里头的情景完美诠释一个单身学术宅的生活状态,脏、乱、差!每走一步都有垃圾,每走一步都有杂物,至于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跟天牢十八层有得一拼。
我说,你闻得惯这味,怎么就闻不惯天牢的味?卡拉特希尔奇了怪了,又把袖子伸了过去。
谢碌捂着鼻子反驳:我这是酸爽,你那是腐臭,能比么?
好了,不说这个了,先去洗澡,我给你找衣服去。谢碌指指篱笆边上的那口井。
大冬天,冷水澡?卡拉特希尔斜视。
冷水澡好,锻炼筋骨!你一个当兵的,这都不敢洗!谢碌鄙视。
行,我洗!你也一起吧!卡拉特希尔觉得这种事应该一起享受,拎起谢碌就往水井走。
我不洗!!谢碌趁对方提水瞬间,立刻逃逸。
卡拉特希尔扯住他的白发:那你身上的臭味怎么办?
我换衣服!!
只换衣服除不了臭味的!来来来,我帮你!卡拉特希尔拎起水桶就淋了过去。
谢碌冻得直尖叫,一溜烟的跑进屋去。
卡拉特希尔试了试水温,没这么夸张啊,于是脱了衣服只留裤衩,在院子里冲洗起来。
与此同时对门屋顶一角,负责暗中保护国师的侍卫鼻子一热,有种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不行,得立刻跟陛下报告,国师家穷得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