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程启扬做了个梦，梦里变成了女人，梦里出现了张吾飞，但张吾飞的笑容到底是给他的，还是给那个女人的？
想起来心脏会隐隐作痛，这个心脏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程启扬，我爱你。——张吾飞
小扬，你什么都不懂。——蔡晓倩
姑姑，你能告诉我一切的真相吗？——程启扬
1、锲子 ...
我坐在精致的小化妆台前，镜子里是一个20几岁长相乖巧的女孩。她拿着一只粉红的唇膏，在微张的唇上细细的描绘。“你说我擦这种颜色好看吗？”她对着镜子问。背后，一个男人的身影进入了镜面，他俯身，手指轻轻的放在她的脖子上，说：“好看，非常好看……”
“哈！”我蓦得睁开双眼，眼前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呼……呼……”我大口喘着气，平复着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天还很黑，四周充满着夜的寂静，我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脖子，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一双滚烫的大手越握越紧的触感。“操！”我低低的骂了一声，半夜被噩梦惊醒可不是一个愉快的享受，更何况在梦里我居然还变成了一个女人，“老子可从来没有想变女人的**……”我嘟囔着重新拉高了被子准备继续睡觉。
“扑通、扑通、扑通……”闭上眼睛，心跳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亮，一声一声地回荡，和耳边响起的低沉的男声融为一体“好看……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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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扬……程启扬……程启扬！”随着耳边响起的巨大喊声，一只大手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肩膀上，眼前也出现了一张放大了2倍的脸。“吓！”我吓得倒抽一口气，右手下意识的握拳挥出，眼前的大脸成功被打偏到一边，再转过来时，已是眼泪汪汪。“程启扬！你居然打我脸！”张吾飞捂着被打的脸颊，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向我控诉。
“嘁……”甩甩右手，我稍显抱歉的看着他：“早跟你说过了，我一受惊吓就会打人……你好好的招呼不打，把脸杵那么近干嘛。”
“呜……”他揉着被打的左脸，委屈的表情配着他的大眼睛像极了一只金毛犬，看着这样的张吾飞，我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你还笑！你打我脸你还笑！”他看到我上扬的嘴角，终于爆发得大叫：“我叫了你半天你都没反应，还怪我没好好打招呼！你，你，你还打我脸！”
“行了，不就是打了你脸吗？你那脸有那么金贵？”我微扬着嘴角看着他，这小子，把自己的脸当宝贝一样，又不是女人。“男人的脸不就是要有伤疤才有男人味……”我还没说完整句话，他便打断了我，用自以为魅惑的语调说道：“不，你不懂，现在这个时代不同了，不是只有女人才需要完美的外表，男人同样也需要，我这么美丽的脸自然不可以留下一丁点的伤痕……”
察觉到这小子又将开始他的自恋讲座，我不得不开口打断他：“好了！你要真这么不甘心，你打回来吧。”我冷冷得看着他，直盯得他收起邪笑，嗫嗫地凑到我身旁站着。
“我怎么敢打你……”他说，头上仿佛长出了耷拉着的耳朵。真像只大金毛，看着他这样子，我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脸色也柔和了起来。
看我不再冷冷的样子，张吾飞这只笨狗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他把左手环到我肩膀上，问我：“程启扬，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我喊你半天也没听到。”我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脖子上仿佛又传来一阵一阵的□感，让人恶心的□感。
“没什么，”我淡淡的回答他，试图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驱散开来，“昨晚上作了个噩梦，有点不舒服。”
“是吗？什么样的噩梦啊？能把你吓着的梦，我还真想听听。”张吾飞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不适，继续搭着我的肩膀走着。
我白了他一眼：“一个梦而已，我怎么会被吓到。”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是梦到我被人掐死了而已。”本来只是我淡淡的一句话，我身边的张吾飞却在听到后明显的僵了一下。“怎么了？”我转过头奇怪的看着他，而他只是笑笑得看着我，说：“没事，只是噩梦而已。快上课了，我们跑吧。”说完便再没说一句话，只是拉着我一路跑进了教室。
这节课是为了混学分选修的《心理学概论》，台上教授正在侃侃而谈弗洛伊德梦的理论，我无聊的玩着小手指上的银戒，心情烦闷。什么梦表现的是人的被压抑的**，这么说难道我内心被压抑的**是变成女人被人掐死？我又想起了凌晨那个噩梦，心情愈发烦躁，明明只是一个梦而已，却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十分在意，每每想起来就一阵不安。小手指上的银戒闪着冷冷的光，倒映在戒指上的脸，有着粉红的唇色，耳边响起低沉的男声“好看，非常好看……”
“哈！”我惊得抬头，回神过来，耳边分明只有教授讲课的声音。大概是太累了吧，我深呼吸，想忘掉刚才的幻听，一转头却看到旁边的张吾飞全神贯注的在听课，眉头微皱着，神情凝重。
这小子……我莫名的感到不安，于是重重推了他一下，看到他受惊地转过来看着我，一脸茫然。“翘了吧，回家”，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便强行拉着他在众目睽睽下跑出了教室。
张吾飞任由我拉着他跑出教学楼，直到我停下他才轻轻的问“怎么了”，我盯着他，微微喘气，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就跟傻子一样。“没什么，我回家了，明天见”，说完这句话，我扔下他一个人快速向校门走去，2秒后，成功听到他的怒吼：“我操你个程启扬！你有病啊说走就走！老子就是给你耍着玩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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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掏出钥匙打开家门，看到玄关的女鞋，“唉……”轻叹着我向里屋深处的一个小房间走去。
站在房间门口，果然看到她在里面，正拿着一块小棉布细细擦拭着一个灵龛。“姑姑……”我轻声叫她，她转过头来，黑色的长发微微抖动，看到是我脸上开始微笑。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她收拾起手上的棉布，从房间出来，顺便带上了门，“我还没开始做饭呢。”她说。
“姑姑你才是，今天不是有人约你吃饭吗，怎么会在家里？”我跟着她走到了客厅。
“哦，那个啊，我拒绝了，灵龛要收拾，还得给我亲爱的小侄子做饭不是吗？”她一边说一边扎起长发，拿出围裙开始准备食材。
我看向深处的那个小房间，里面放着的是我父母的灵位，姑姑每天都会收拾一遍灵龛，然后带着我上香。“姑姑，我都20了，你也该放下心去考虑自己的事情了，你这样我会很内疚的。”我看着她，自从父母在我10岁时去世开始，姑姑就作为监护人一直照顾我到现在，所以最近，我开始常常提醒她：“姑姑，你也该为自己的幸福多考虑一下了。”
可每次她只是笑笑，然后说：“小扬，有些事情你不懂的。”
不懂……吗？我苦笑，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一个才刚30出头的女人不恋爱不结婚，只专心照顾一个灵龛和一个别人的孩子呢……我想我确实不懂。厨房传来淡淡的药材清香，姑姑是药剂师，她精心调制的药膳我吃了10年，但现在我希望的是能有另一个爱她的男人来代替我吃她做的饭。
夜晚降临，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到前一天那个令人不快的噩梦，“烦死了……”我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只是太累了而已，一定是这样的，不要再想了，赶紧睡觉吧，我这样想着，强迫自己进入了梦乡。
阳光，好刺眼，那是……天空？怎么这么高这么蓝……身下的触感……是草坪吗？原来我是躺着的吗？浑身软绵绵的，我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有点糊涂。“哇！”头顶上突然多了一片阴影，一张大脸出现在眼前，这张脸好眼熟，对了……是……张吾飞！我睁大眼睛，看着那张脸，这小子，连在梦里也不放过我！哎？梦？哦……对啊……原来这是在做梦啊，意识到这一点，我也就似乎不再那么茫然了。
然后看着张吾飞在梦里拉起我的手，迎着风跑着，在风里大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脚下是连绵不断的草地，毛毛的草杆子摩擦着小腿，有点刺有点痒，却让人觉得很舒服，远处有几只马，悠然的散步。他看起来很兴奋，嘴里不停说着什么，可是我却听不到他的声音，耳边只有一阵一阵的笑声……女人的笑声……为什么是女人的声音呢……我不明所以，再看向他拉着的那只手臂，那不是我的手，那种柔软的纤细的质感……是女人的手……
“哈……”我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一身疲乏。“程启扬，大清早就这么没精神，昨晚干什么去了。”旁边一个男人调笑地说，我转头，原来是大龙，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去，我能干什么去，早上犯困多正常啊。”我懒懒地说。“谁说的，我可每天从早上开始就精神百倍！你啊，就是缺乏锻炼，让你每天起来跟哥一起跑步吧你还不乐意！”大龙是校田径队的主力，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
“得了吧，每天5点起来跑步我更得困死过去。”
“坚持！这需要坚持！你看你大龙哥身体练得多好！”
“是呀，就练成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
“去，前半句收下，后半句驳回！”
“行，那就改成热血笨蛋。”
“你小子皮痒了是吧。”
“哈哈……”
和大龙一路打闹着进了学校，一抬头，看到张吾飞远远的看着我和大龙，发现我看到他，便挥手笑着往这边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昨晚那个奇怪的梦，一股别扭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突然转身，不顾他们两人惊讶的表情，径直快步走进了教室。
“喂，你这小子搞什么！”张吾飞追着进来，气冲冲的在我身边坐下，教室脆弱的塑料板凳发出一阵**。
“嗯？”我用鼻子哼了一下作为回应，连头都懒得转过去看他。
“你，你这什么态度！”见我这样，他更加炸毛，屁股下的塑料板凳又发出一声凄惨的响声。“昨天突然就拉着人翘课，莫名其妙把人扔了就走，我都不打算跟你算账了，那刚才又是怎么回事！明明看见我跟你招手来着，还掉头就走！是你见鬼了还是我见鬼了啊！”说完这些，他停了下来，在旁边呼呼的喘粗气，听起来气得够呛。为了安抚他，我决定还是给他个正眼好了。这一看，只看到张吾飞脸颊气的鼓鼓的，眼睛瞪得溜圆，一脸“你欺负我你不和我玩你是坏人”的委屈表情，我一下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这下好，他彻底炸毛了。
“嗷嗷嗷！！！！程启扬你这没心没肺的混蛋啊！！”他大叫，我默默地看着教室四周的人已经开始围观，认真考虑是否应该给他一拳让他停止。
“好了张吾飞，别嚎了，启扬昨晚没睡好，正低气压着呢。”在我已经握紧了拳头的关键时刻，大龙适时插入，打断了我的行动。
“哼……他没睡好你怎么知道……”张吾飞停下嚎叫，但说话还是愤愤的。
只见大龙一脸**的搭上张吾飞的肩膀，低笑：“怎么，笨狗吃醋啦？”
“呸！”“去！”我和张吾飞同时发出一个鄙视的单音节词，却让大龙更放肆的坏笑，对着我俩说道：“这么有默契啊，老夫老妻了吧。”
于是今天的第一堂课，就在我和张吾飞暴打陈大龙的动作片中开始了，站在讲台上的教授，看起来分明有三根黑线挂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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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啊啊啊……总算是下课了……饿死了饿死了！”大龙夸张地伸着懒腰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和张吾飞也快速收拾着书本——食物在召唤我们。
“启扬，我们今天中午吃点什么呢？”张吾飞收好了东西，像往常一样的问我。我看着他，却不能像往常那样给出回答，一对上他的脸，耳边就会幻听似的响起一阵一阵细细的笑声，让人不快。
“……”沉默了一下，意识到如果拒绝了他也许会更麻烦，我还是开口了，不过是对着大龙：“大龙，你上次不是说过有一家猪排饭很好吃吗？今天带我们去尝尝？”
“好啊！没问题！走着！”大龙很兴奋，立马拉着我和张吾飞向外走。
张吾飞顿了顿，嘟囔着“三个人啊……”却还是只得乖乖跟着我们走了。
坐在快餐店里，三个男人对着特大份的猪排饭一顿狠刨，活像刚从山里下来一样，在肚子垫了底后，动作才开始慢了下来。
“怎样，不错吧！哼哼哼哼~”大龙看见我们的吃相，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嗯！好吃！这猪排真是人间美味！”张吾飞吃的一脸幸福，给足大龙面子。
“你就是一吃货，什么东西在你嘴里不是美味啊。”我虽然也吃得很满足，但看到他那样，还是忍不住吐槽。
“切！吃货也有吃货的尊严！食物好不好，什么东西做的，怎么做的，我用闻都能闻出来！”张吾飞一脸严肃地维护自己的名声。
“果然是笨狗……”对于他的郑重申明我嗤之以鼻。
“哼……是啊，我可比不得你每天在家里吃药膳啊……”
“什么？程启扬你每天在家里吃药膳？”大龙打断张吾飞，一脸惊讶得看着我。而我对于这种反应已经非常习惯，淡定的回答他：“我姑姑是药剂师，她做的饭都会放一些药材，也不能算是药膳吧。”
“哇靠，生活够滋补的啊！那你不是每天早上都一柱擎天啊！”大龙的大嗓门引来旁边客人的侧目。我“啪”的给了他一下：“麻烦你小点声！”他看看周围，放低了声音，却继续一脸猥琐的笑着：“嘿嘿，以后谁当你小子的女朋友可幸福了啊。”
我翻了个白眼：“靠，你这大脑构造还真够简单的啊，谁说药膳就都是壮阳的东西了。”
“嗯，还有滋阴的。”旁边的张吾飞淡定插话，换来我一记飞拳。打得他闭嘴后，我才继续说道：“我小时候遇到过事故，身体一度很虚弱，所以姑姑才专门为我配了药膳食谱来调理。”
“噢？什么事故？我看你现在挺活蹦乱跳的啊。”大龙继续好奇的问。
“也没什么，就是车祸，然后心脏受损，换了个心脏而已。”我平淡的叙述着，大龙则瞪大眼睛，说话都开始结巴：“换……换心脏？！卧槽这么惊悚的事儿你怎么说的跟不是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一样。”
确实，现在想起这个事情，我还真的觉得就跟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一样，因为在我的脑海里，对于这段记忆非常模糊，大部分情况都是从姑姑那里听说的，所以每次讲起这些事情，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那……你知道你换的是谁的心脏吗？”本来一直沉默的张吾飞突然开口，面色凝重。
“不记得了啊……我说，这都是10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你们别这么沉痛的样子行不！”我打着哈哈，每次说起过去的事，就会让旁边的人变这样，真让人受不了。
“啊啊……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大龙又恢复大大咧咧的样子，开始转移话题：“反正你现在也精神着嘛！”
“哈哈哈……”不再多说，我们继续埋头吃着猪排饭，但张吾飞偶尔看过来的目光却让我格外在意。
下午没有课，吃完饭，大龙说要去田径队训练，就先离开了，剩下我和张吾飞两人独处。走在马路上，正午的阳光透过头顶繁茂的梧桐树叶投射下来，车流在一地光斑中穿梭，我和他都没有说话，周围的嘈杂更让人觉得沉默的尴尬。
“哎……我说……”最终还是他先开口打破沉默，说起来，我和他自从大学认识以来，似乎每次冷战先开口的总是他。
“……你该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
“砰！”
“嗷！！！！！！”
回答他的是一记强有力的右摆拳。
“你到底是白痴呢，还是白痴呢，还是白痴呢？”我抚摸着刚才跟他的脸作亲密接触的右手，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他捂着刚才被亲密接触的左脸，却一脸欣慰。
“呼……你还是这样子正常一点，不过……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再打脸了啊。”他咧着嘴笑。
“……你真的是白痴啊，还是个超级M。”被他这么一闹，我也觉得心情好了很多，表情柔和起来。
“我是M的话，你就是我的女王啊。”所以说这小子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挨了打没多久，就又开始不安分了，不过想着今天已经折磨他够久了，还是得喂点糖哄哄吧。
于是我故意甩给他一个**的眼神，说道：“哦？那你准备为你的女王做些什么呢，我的仆人。”然后等着他像平时那样摇着尾巴扑上来。
没想到的是，他的反应却跟我想象的完全不同，非但没有扑上来，反而愣在一边，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气氛一下尴尬无比。
“靠，我是白痴啊……”我低低嘟囔着，只觉得刚才自己一定是鬼附身了才会说出那种话。听到我的低语，张吾飞突然反应过来，急忙解释：“啊……不……我刚才只是，啊，那个，一下子不适应你那么配合我，那个……你别生气啊。”
“哼……好了，我能有那么小气？”我斜眼看着这个白痴。
“不生气就好，啊哈哈……不过……”他继续盯着我，说：“以后那种表情，可不要随便做给别人看哦。”
我翻了翻白眼，这白痴都在想些什么啊。
“放心，你求我做我都不会做的。”
“是哦，嘿嘿嘿……”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一路打打闹闹的回了学校，也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张吾飞要去图书馆借一些参考书，而我则有些犯困，于是跟他分手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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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到了家，姑姑还没回来，白天她都在离家不远的一个药房上班，大概要5点过才会回家。
说起来，姑姑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药剂师，听说当年在学校时就已经深受各科教授的喜爱，现在也时常会有医院的人跑来请她过去工作，然而她为了方便回家，一直都只在那个离家只有15分钟路程的地方工作。托她的福，药房的生意一直很好，老板也就放任了她每天必须5点就下班的任性要求。
“哈……”困意袭来，我回房间上床小憩。
“……呵呵呵呵……”
谁？是谁在外面笑？吵死了。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一个女人的笑声。
“哈哈！看招”
还有一个男声，熟悉的、健气的男声。
“哇！小飞你不要玩面粉啦，都弄到人家脸上了。”
“哈哈哈~就是要给你糊成小丑！”
“哼！你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哈，来啊来啊，面粉打翻了哦！”
“呀！都怪你都怪你，都弄到地上了啦……”
吵，好吵。哪里来的男人女人，怎么会在我家？难道是姑姑的朋友？但为什么从来没听姑姑提起过……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耳熟？到底是谁？
呜……身体好重，怎么动不了了呢？好吵……吵死了……头好痛，眼睛为什么睁不开……好吵，不要再吵了，我想起床。
“……扬……启扬……”脸上忽然传来微痛的触感，身上的重量一下子消失了，我从梦里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眼前是姑姑的笑脸，她的双手正捏着我的脸颊往两边扯。
“起床了懒猪，晚饭都做好了。”她说。
我揉了揉眼睛爬下床，跟着她走出房间，环顾客厅，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姑姑，”我叫住她：“刚才家里有其他人来过吗？”
她转过头，一脸奇怪：“没有啊，只有我在。怎么了？”
“哦，没什么……刚才听到一些声音，以为有人来了。”
“是我做饭的声音吧。好了，快过来坐下吃饭吧。”
我在姑姑对面坐下，拿起筷子，餐桌上香气四溢，我却有点心不在焉。刚才那是梦啊……可是这梦，给人的感觉为何那么真实。我小指的银戒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细细的光。
吃了饭回到房间，我打开电脑登上QQ，张吾飞的脑袋马上跳动了起来。
“你总算起床了啊！”
“干嘛。”
“嘿，不干嘛，看你头像黑了一下午，就猜你准是睡了一下午。”
“不跟你说了昨晚没睡好吗。”
“知道，睡醒了没啊，女王殿下~”
哎……透过电脑我仿佛都能看到他脸上白痴的表情，不过……也许我可以跟他聊聊？
“喂，张吾飞。”
“YES,MY PRINCESS！”
“（爆打）正经的，你有没有被鬼压床过。”
“嗷！！女王殿下被鬼压了？哪里来的色鬼这么胆大！”
“……好，当我没说，你去死吧。”
“别！（封嘴）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小时候被压过，医生说是因为白天太累或是精神太紧张引起的。”
“是吗……太累吗……也许是吧。”
“要是怕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过来陪你睡觉哦。”
“滚……我下了。”
“哎！别！”
不等他发完，我就关了QQ，太累或者太紧张吗……这么说来最近睡眠一直不是很好，想起以前每当睡不好的时候姑姑都会泡香草茶给我，喝了之后就能在淡淡的清香中一觉睡到天亮，好久没喝，还挺怀念的。
我走到厨房，打开姑姑放着各种药材的柜子，一个一个慢慢的看过去。
“启扬，你在干什么。”姑姑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吓得我手一抖，柜子里的瓶瓶罐罐碰撞在一起发出响声。
“没，我想找香草。”我站到一边，看着姑姑走过来宝贝地检查她的瓶罐。“最近睡得不是很好，想起以前姑姑泡的香草茶能帮助睡眠，就想拿一点出来泡着喝。”我继续说道。
姑姑收拾好了药材，小心的关上柜门，才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以后想要什么，跟我说便是，这里面药材多，不能随便动，要是搞混了会很麻烦的。这是香草，我给你泡吧，你回房间去等着。”
听到姑姑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只好回到房间。不一会儿，一杯热腾腾的香草茶放在我的桌上，喝了以后，果然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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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第二天是周末，大概是那杯香草茶的作用，我一觉睡到了10点过。家里很安静，姑姑应该是出去买菜了吧，厨房里有她做好的早餐，我拿微波炉稍微热了热，慢吞吞的吃着，然后，手机响了。
看了看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喂，是程启扬吧！早上好啊！”是个女孩子，声音清脆。
“呃……你是？”
“我是余丽啊！”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非常活泼。
“余……丽……”我重复着她的名字，脑海里迅速搜索着，好像是大学的班长。“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今天晚上班里搞烤肉聚会，你没住校，我只有专门打电话通知咯~”听起来她一点也不在意刚才我听到她名字的迟疑，依旧很活泼。
“烤肉啊……在哪里？”
“就在学校门口的滋滋烤肉，6点钟集合哦！一定要来哦！”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一定要来哦！要准时来哦！”她反复强调着，看来是我以前的不良记录让她有阴影了吧。
挂了电话，虽然心里觉得有一点突然，不过这是班级的集体活动，也还是去一下比较好吧，可以跟同学多熟悉熟悉，只是怕到时候会叫不出别人名字。哎……不住校就是会有这些问题啊，我无奈的摇头。
不知不觉走到里屋最深处的房间门口，我扭开门，看着里面父母的灵龛。上柱香吧，我这样想着，走了进去。
抽出三柱香，我拿着打火机细细点燃，青烟淡淡的飘在房间里。父母离世后，年轻的姑姑带着我独自在外生活，或许是因为有心理创伤，或许是害怕再被伤害，我常常感到不安，对周围的人会不自觉的保持距离，就连上大学也选择了走读。不过托某人的福，现在我已经越来越习惯跟人交往，只是多年养成的冷淡态度还需要时间来慢慢软化。
脑海里浮现出张吾飞白痴的脸——哼，白痴也就这点用处了。
一不小心，脚踢到了灵龛，放在边上的打火机一下滑进了灵龛与墙壁的夹缝中。
“糟糕。”我皱了皱眉头，赶紧走到墙边，伸手想把打火机捡出来。但是夹缝太小，打火机又掉得太里面，完全够不到。我试着挪动灵龛，无奈它是用全实木打造的，重量和质量都好的没话说，还要小心不让上面的东西掉下来，所以努力了半天也只挪了一点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