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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送走了张吾飞，我又只能独自面对姑姑，心情有些沉重，只得早早躺在床上，心想着也许睡一觉过后事情就会有个峰回路转的改变。
但在床上，我却难以入睡，今天经历的事情在脑海里不停回放，一切都让我觉得诡异和不解。对于姑姑，我是不是了解得太少？还有那段遗失的记忆，是不是隐藏了什么？那个灵龛后面的暗格，究竟是什么？各种问题都涌上了脑海，我辗转反侧，直到深夜才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起床，睡眠不足的不适感就充斥了全身，我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回想起昨天似乎又做梦了，又是梦到了那个和他很像的小孩子……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走出房门，却意外的发现姑姑不在家，餐厅的桌子上放着早餐，我走过去，看到旁边还压着一张纸条：
小扬，今天药店盘点，需要加班，你自己在家吃饭哦。
盘点啊……我看着纸条，怪不得，今天明明是周六她居然不在家。
吃过桌上的早饭，我无聊地在家里踱来踱去，周围的寂静让我心情有些莫名烦躁，但一想到外面可能正有几双眼睛在盯着我家，就又打消了想要出去的念头。最后，我走到了走廊深处的房间门口。
我看着面前紧闭的木门，第一次觉得走进去也需要很大的勇气。站了许久，我才重重叹了一口气，扭动门把，打开了它。
房间里只有正中放着一个灵龛，显得空荡荡的，由于拉了窗帘，有些暗，而灵龛上的长明灯成了这里面唯一的光源，乍看之下，很有些阴森的感觉。
我走进去，灵龛里爸爸在照片里静静的看着我。这张和我相似的脸对我来说其实有些陌生，因为和他在一起的记忆已经模糊或者遗失了。“姑姑一定很爱你吧”，我对着照片轻轻地说：“所以，我也是沾了你的光吧。”
然后，我看向了灵龛的后面，那里藏着一个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现在的想法是对是错。就像是一个5岁的小孩子，看见什么都好奇，疯狂的想把所有秘密都找出答案。
灵龛很重，我小心翼翼的搬动它，并且要注意着不让上面的东西掉落，所以这是一个很困难的工作，在好不容易挪动出一个能容纳我的空间后，我已经是满身大汗。随后，我终于看到了后面隐藏的东西——果然是一个密码柜。
虽然看到了这东西，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我不知道密码。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郁闷。这个柜子大概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表盘上积满了灰尘，看来是没办法通过指痕去猜密码了。我只能随意的在按键上按着，我的生日……姑姑的生日……爸爸的生日……
“嘀！咯哒！”
一声清脆轻微的响声传了出来，吓得我立马收回了手指。怎么回事？不会……是打开了吧……我难以置信的拉了拉柜门上的凹槽，然后那个铁柜门悄然打开了来。
还真被我给蒙着了，我有些吃惊，要是买彩票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就好了。
打开柜门，我小心翼翼的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个小药瓶，一个笔记本，还有，一张照片。这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容貌清秀，笑得恬静可人，我仔细端详着，不知为什么，明明是不认识的人，却总觉得格外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放下照片，我翻开下面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画满了分子链和化学式，还有各种研究的笔记，看字迹应该是姑姑的东西，似乎是什么药品的研究。
说起药品，我拿起了那个小药瓶，上面写着不知道哪里的文字，但白白的瓶身上醒目的DANGEROUS大字让我感觉到这不是寻常的东西。
正在我翻看这些东西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姑姑的声音：
“小扬，你在干什么。”
我蓦得抬头，手上的东西也差点滚到地上。姑姑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冷冷得看着我和我身边的东西。
我愣住了，说话也开始结巴：“没……姑姑，这些……是什么啊？”
“你出来吧，出来我告诉你。”还是淡淡的口气，仿佛那些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我只能乖乖的站起来，跟着她往外走——还真是不能干坏事啊……
到了客厅，姑姑让我坐下，自己进了厨房。我惴惴不安地坐着，不一会儿，姑姑端着一壶茶走了出来。
放下茶壶，姑姑倒了一杯递给我，终于露出了一点微笑。
“小扬，看你这一身汗，先喝点茶吧。”
“哦……好，好……”我赶紧接过来，急急喝了一口，却被烫了舌头。
“呵呵，别急。吹一吹再喝。”姑姑轻笑。
我呼呼吹了两下，才成功把茶喝了下去。
“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了。”看我喝完，姑姑一边拿起茶壶给我倒满，一边开口说道。
我顿了顿，捧着茶杯的手捏得更紧了，为了平静下来，只能不停喝茶。
姑姑淡淡的开口：“那照片上的女人，是你妈妈。”
“什么！”我大惊。
“听我说，”姑姑继续说道：“同时她也是害死你爸爸的人。当年，要不是为了去机场接她，你爸爸就不会在高速公路上撞车，也就不会死，而你，也不会因为受伤而造成严重的心脏病，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
她突然停住，深呼吸了一下，似乎在平复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
“但是，你和爸爸……并不是兄妹，对吧？”我试探的开口。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对……我只是你爸爸的学生。但是我爱他，我比任何人都爱他，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那瓶药呢？是……怎么来的？”我继续问着。
“药……药啊……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怎么会……”姑姑突然动摇起来。
“是那些警察！是他们，他们居然找上你了！该死……”
“姑姑！姑姑，你别这样，把药交出去吧，好吗？”我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突然，她停了下来，神情严肃地看着我，我被她盯得有些发怵。
突然，她开口轻轻地说：“小扬，你别离开我，当年我没有拦住你爸爸才让他离开了我，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我不会的，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姑姑的样子让我有些害怕，我试图站起来离开，却没想刚一起身，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便袭上脑门，还来不及反应，我就瘫倒在沙发上了，耳边还残留着姑姑的声音。
“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小扬，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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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痛……好痛……头就像要裂开似的抽痛……想要揉一揉太阳穴，一抬手，耳边传来金属的响声，自己却无法动弹。
“呜……”发出一声痛苦的**，我挣扎着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四周，是我自己的房间，然而手腕上传来的冰凉质感，让我一瞬间意识到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并不寻常。
“喀啦，喀啦。”一双手铐连接着床柱和我的手腕，在我的拉扯下不停发出响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猜不透姑姑的目的，我陷入了强烈的焦躁中，拉扯手腕的动作也愈加激烈起来。
突然，房门打开了，姑姑端着一个餐盘走进来，神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姑姑！你放开我！你这是要干什么！”我焦躁的大喊。
“小扬，你睡了一天了，饿了吧？来吃点东西。”姑姑仿佛没有听见我的叫声，自顾自的将餐盘递到我眼前。
“姑姑！你回答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更加用力的拉扯着手铐。
“别拉了，这东西质量很好，没那么容易断掉的，再拉下去，小扬的手腕会受伤的。”姑姑只是无限温柔的继续说，和以前一样。
“姑姑……姑姑你要是担心我受伤那就放开我啊，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听到我恳求的话语，姑姑终于正视了我，却不说话，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她终于开口：
“小扬，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真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等我解决了这个事情，我们就离开这里，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的。”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不！姑姑你等等！”见她要走，我急忙大喊：“我……我想上厕所，你放开我！”
但她却头也不回地径直出去了，我颓然倒在床上，看着房门无计可施。不一会儿，房门又打开来，我试图再努力一次，却看见姑姑拿了一个盆子放在我床边，然后又离开了。
“糟糕了……”看见此物，知道姑姑是真的不打算放开我了，我无比沮丧：“不是吧……不会真的连尿尿都只能这里了吧。”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被各种奇怪的猜测填满。那些东西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姑姑说要解决，要怎么解决？那照片里的女人真的是我妈妈吗？为什么和我梦中的女人如此相似？学校怎么办？张吾飞……又在干什么？
什么事也不能做，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拿走了，连电脑也不例外，我只能躺在床上，在无休止的胡思乱想中愈加焦躁。
而我不知道的是，此时姑姑已经向我的学校递交了病假条，称我得了很严重的流感，需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小扬，你这样可不行哦，不吃东西你身体怎么受得了。”姑姑看着我面前依旧丝毫未动的餐盘，心疼地说。
我当然知道不吃东西会死，可是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放了我啊……我软绵绵的靠在枕头上，有些虚弱，经过几天的绝食，我对自己的忍耐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姑姑……放了我……”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气若游丝，姑姑的心疼看起来也不假，但是她说的话，却让我差点真的死过去。
“……放了你，不行！你以为不吃饭就可以威胁我了吗？没关系，姑姑可以给你打吊针、输营养液，你死不了的。”说完摔门而去。
我倒在床上，欲哭无泪。
此时学校里，也有个人焦躁到坐立难安。
“大龙！你没搞错吧！没吓我啊！”张吾飞一拍桌子呼得站起来，大龙也被吓了一跳。
“你才别吓我呐！淡定点，坐下来听我说呗。”大龙硬拉着他，让他坐下。
“你再说一次？谁要退学？”坐下后，张吾飞稍微压低了些声音。
“我也是刚才去学院教务处那里才听说的，程启扬他姑姑已经过来递交了退学申请，学院正在批呢。”
“不会吧……这好好的，怎么说退学就退学呢？这病假请得不明不白，人也联系不上，就算说去探望探望，也被她姑姑给拒绝了！怎么回事啊！”说着说着，张吾飞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我也纳闷呢，但是学院的老师也不清楚缘由，看来……只有等那小子自己来给我们一个解释了。”大龙看起来也是非常茫然。
“哼……他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臭小子，非收拾他一顿不可！”张吾飞愤愤地，扔下一句“不想上课了”便起身走了。大龙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
离开了学校，张吾飞决定直接到程启扬家里去找他问清楚。一路疾行，却在快到目的地的路口被拦了下来。
“你是……熊队长。”
拦下他的正是之前刚来找过他们的刑警熊清。
“你好。你是程启扬的同学对吧，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他说。
“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张吾飞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是这样，你知道我们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他们，但是最近几天，他家的情况却非常反常。”
“反常是指？”
“程启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出现过了，虽然他姑姑以他生病为由请了假，但是完全看不到人却十分反常。而且蔡晓倩最近根本就没有带他去过医院，或是买过任何药物，相反，她似乎在准备着搬家的事情。”大概解释了一下，熊队长接着提出了他的请求：“由于没有手续，我们警方没办法直接行动，所以需要你的帮助，帮我们去确认程启扬的情况。”
听完这些，张吾飞脸色更阴暗了，不好的感觉愈加浓重。
“没问题，熊队长，就算你不说，我本来也就打算去找他的。”张吾飞低沉着说。
“那就好，如果真的有情况，我们会马上过来的。”
然后，张吾飞终于来到了程启扬的家门口，带着忐忑的心情按下了门铃：
“小扬，你在家吗？我是张吾飞。”
回答他的，只有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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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
我躺在床上，全身轻飘飘的，恍惚间听见门铃的声音，单调的声音一阵又一阵的重复，最后门口传来剧烈的捶门声，还夹杂着一个紧张的男声。
“程启扬！你在家吗？程启扬！回答我！”
是张吾飞！我一下清醒过来，从床上突地坐起，一阵强烈的晕眩感涌上来，我差点摔下床去。
“张吾飞！快救救我！张吾飞！”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我想着门外大叫，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干涩而虚弱。
外面的捶打声还在继续，我得想个办法让他注意到我的声音——我看了看周围，然后拽起桌上的台灯狠狠地往门口砸去，“砰！”台灯应声而碎。
外面的声音果然停了下来，我抓紧时机连忙大喊：“张吾飞！你听到了吗！张吾飞！”
“小扬！！我听到了！是你吗？”他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吾飞……我不行了……快来救我！”稍微安心了一点，强烈的晕眩又接着袭来。
“小扬！出了什么事！我马上来救你。”听到里面微弱的声音，张吾飞急得满头冒汗，恨不能立刻把眼前的铁门卸掉冲进去。
“暂时……还没事，你绕到我家后面去，厨房的窗户……没有关。”我喘着气指示他怎么进来。
“等着我，我马上就来！”说完，张吾飞便冲出了楼道。
还好我家是一楼，我真是开心。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我的房门便被他打开了来，在看到他神色慌张满头大汗的脸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果然人都是脆弱的生物啊。
而张吾飞在打开门的瞬间，也同样有想哭的冲动，只不过是因为心疼。他看见程启扬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的斜靠床坐着，而手腕居然还被铐在了床上，心脏就像被针刺了一样难受。
如果自己今天不来，会不会以后都见不到他了——脑海里忽然涌上可怕的想法，张吾飞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搂住了床上的程启扬。
“喂……别抱这么紧，很难受……”我虚弱的身体被他一冲撞差点散架，只能艰难的抽出手臂，推着他的肩膀，然而一接触，我却发现他的身体竟然在微微的颤抖。
“小扬……小扬……”他轻声喊着我的名字。
“我没事……真的……你先放开我。”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张吾飞这才放开我，但眼睛还是牢牢盯着我。
“你能不能先想办法弄开这个手铐啊？”被他盯得不自在，我不得不开口提醒。
“噢！对啊！”他反应过来，赶紧查看起我的手腕。
“这东西……可真结实啊，可恶。”在尝试拉扯了几下后，张吾飞愤愤地说。
“不结实的话我早扯断它了……”
“啧……得想个其它法子。”
“去厨房拿把刀过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
“……床柱子是木头的，砍了它。”
“哦！好的！”
张吾飞去厨房取了一把菜刀，开始对床柱进行破坏，无奈床柱是实木的，又粗，破坏工作也进行的有些缓慢。
“靠……怎么连……床柱子……都这么结实！”张吾飞一边用力砍着一边抱怨。
而我看着他的侧脸，没有说话。
但我俩太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发现姑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家。在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挥舞着手上的尖刀，朝张吾飞的后背猛刺过去。
“小心！！！”我只来得及大叫。
张吾飞吃了一惊，身子一侧，姑姑手上的刀没有落在他的背上，但却从他脸颊上划了过去，鲜血立刻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唔……”张吾飞捂住脸颊，赶紧移动到离床稍远的地方。
“姑姑！！你这是干什么！放下刀！不要伤害他！”我叫着。
姑姑却并不看我，她表情狰狞，眼中透出的杀气甚至让我怀疑这真的是曾经那么温柔的姑姑么。
“你这么做是犯法的，你逃不掉的，知道吗？”张吾飞捂着脸说，鲜血从指缝溢出，然而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却更加发狠的举着刀冲了过来。
躲闪了几下，张吾飞和她纠缠在一起，虽然姑姑是女人，但此时疯魔般的她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几经努力，张吾飞终于抓住她握刀的手扭到身后。
“呜！！啊！！！”姑姑剧烈的挣扎，发出痛苦的**。
“张吾飞！姑姑！”担心张吾飞控制不住力道，我下意识喊出声来。
但就是这么一声，让张吾飞迟疑了一下，姑姑顺势挣脱束缚，猛力一推，将张吾飞推倒在地。
“啊！”倒地的张吾飞发出短促的叫声，再抬起头来，竟是满头鲜血。
“张吾飞！！！！”我顿时惨白了脸，更加用力的拉扯起快断的床柱。
他刚才摔倒的地方，落满了刚才砸烂的台灯碎片，碎片上还粘着他的鲜血。
再次站定的姑姑，举起手上的刀慢慢走近张吾飞。他坐在地上，好像被刚才那一下摔得有些懵。
“张吾飞你快跑啊！快走啊！张吾飞！”我大叫，手腕上也被手铐磨出了血。
姑姑举起了刀，猛力刺了下去。
“不要！！！！！”
“砰！”
房门被猛地踢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瞬间，姑姑被制服在地。最后走进来的是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径直向我走来，微笑着说：
“你没事吧，程启扬。”
“熊队长……”我呆呆地看着他，突然想起地上的张吾飞。
“熊队长！快救救他。”我紧张的看向张吾飞，发现已经有医务人员开始处理他的伤势。
“哈……你们来了，太好了……”我呼了口气，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深深的疲乏感袭来，眼里的张吾飞旋转着，我慢慢陷入了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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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了，半睁开眼睛，头昏昏沉沉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醒啦。”身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迷茫地侧过头去，看到说话的人——熊清，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做梦。
“熊队长……”
“嗯，还认得出我，那就没什么问题。放心吧，你只是营养不良和轻微脱水，吊一下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哦……”
“你姑姑……现在在拘留所，等你好了以后我们会来跟你录口供。”
“哦……”
“你那个同学也没什么大碍，在另外一个病房休息。”
“哦……”
“……”熊清紧了紧眉头，大概对我这种反应感到奇怪，一时停下了话语，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慢慢开口：“熊队长谢谢你，我没事，只是需要时间来好好想想。”
听我这么说，熊队长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表情也轻松了一些。
“对了”，我继续说：“张吾飞……我那个同学，在哪个病房呢？我想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