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坝,”我叹了口气,张若辰他皮肤比我白比我细嫩分明就该在下面,“只能去水坝了。”
把还能穿的衣服套一套,回头看见张若辰还是以很微妙的表情坐在地上。
“我背你吧。”我走到他身旁蹲下来。
等待了几秒之后,两只手不太情愿的搂住了我的脖子。
文艺电影里或者是八点档的连续剧里常常有这样的情节:男主角背着女主角走在海边走在夕阳下走在树林里走在马路上走的好像很惬意的样子——前提是,是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
虽然我的身体也很不错以前上学时候就数体育成绩最好,但是在极致的体力运动之后,背着一个体重与我相当的男人走了将近三里地的山路,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早已经徘徊在虚脱边缘了。
期间张大少爷把我的任劳任怨完全当做了自作自受,催促着“快点你想让人看见么”的把我当骡子使唤,全无浪漫可言。
想不到小时候用来钻进水坝的坏掉的铁丝网到现在还没人修,水坝旁边的草异常的茂盛,足足有半人高,我们两个无视“禁止游泳钓鱼违者罚款”的牌子——我们只是来洗澡的。
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我像死鱼一样趴在堤坝上,体力完全透支了。
有水滴从后面滴到我的背上,然后是一只湿润冰凉的手,带着明显的色情意味在我腰间和屁股上划拉来划拉去。
我无力的苦笑,“我说大哥啊,就算是今天让我小占了一下便宜你把我当驴骑了我这么久也算扯平了,还非得扳回来不成?你可还是伤员哪。”
“小占了一下便宜是吗?”张若辰挑起眉毛左手挑逗着我的下面,“放心,等下我会送你回去的。”
“行。”就凭那条伤腿?小样的累不死他,我做任君品尝样,“你要有本事等会儿能把我搬回去就做。”
不管用哪个部位想那都是不可能的吧。
但是,然后,他就做了。
敢情是刚才在我背上歇了一道,现在精神百倍生龙活虎的我被他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水声哗啦啦,盖过了我们交错的**。
又冲了一次水,我躺着继续装死,看他有什么本事把我弄回去。
“到哪了?恩,知道了,想办法把车开过来。”
呃?他是在,打电话?
他迎着我惊讶的目光微微一笑,“马上就会有人来接我们了。”
“喂,你这是在玩赖!”
“你又没说怎么把你搬回去。”他摊手。
“你什么时候找的人?”
“掉下去以后啊,你不带手机,难道要我在那等死?”
“那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搞不好那些人会转丢在山里也不有定咧。
“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卫星定位系统可以用在手机上么?”
太奸诈了吧,我满脸不服的看着一辆沾满灰尘的车子停在外面,大雷把铁丝网上的窟窿拉开的更大伸进一个脑袋,“张哥,你没事吧?”
“没事。”张若辰拽着我的胳膊拖着我一瘸一瘸的走过去,“走了。”
进车里换了衣服,车里的医生很有效率的消毒包扎了张若辰的腿,“还是去医院缝一下针比较好。”
“跟我回去,好吗?”
张若辰很认真的看着我,车里的人齐齐转头看窗外。
他握住我的手,凑到我的耳边,大哥你注意一下周围好不好。
“你能狠心再次离开我吗?”
“我……”一刀毙命正中死穴,每与他在一起一分钟,对他的爱恋就更深一分,刚才肢体相缠的触感还在皮肤上流连不去,违心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们一起去另一个地方,忘记从前的事。”
“大哥!”没等我说话,已经有人转头回来抗议,“你不是想把兄弟们都抛下吧。”
“我有个朋友在内蒙古做生意,一直抱怨人手不够。”他眯着眼睛点上一根烟。
“不,那不适合你。”我摇着头把脑海里的张若辰放羊图甩出去,他这种人……
“什么不适合我?”他敲了一下我脑袋,“你想什么呢?他在那边做的是出口羊毛顺带走私一点枪械的生意,本来也有我的投资在里面。”
顺带?一点?我鄙视自己把张若辰想的那么纯善,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总得回去跟我妈他们说一声。”我在说什么啊……
“好。”张若辰笑着揽过我的肩,忘形的打了一个响指,“开车。”
“魏叔,魏婶,我们公司临时有紧急调动,我跟魏桥可能会去外地工作现在得马上回去,实在抱歉。”
“好,好,有空多回来看看,腿没事吧?二丫那孩子可吓死我了,刚把他爸从地里叫回去要去找你们。”我妈拉着张若辰上下打量,“这就急着走啊?”
“对不起……”二丫还是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下次可得多呆几天啊,桥子。”王二麻子使劲的拍了拍我。
“好好工作!听见没?”爸啊,你不要跟二麻子拍一个地方好不好很疼的。
………………
简直像做梦一样,回过神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了村,手被张若辰紧紧的握着。
“就算你反悔现在也晚了。”张若辰看我神色迷惘,霸道的说着,但是声音里有着一点点的紧张。
“有件事……”我说怎么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呢,我跳起来,“家雀儿!忘拿回来了!”
“那个就不要了吧。”
“不行,回去回去。”
“调头吗?张哥。”
“……调吧……不让他吃到他会总惦记着跑回来的。”
喂,你们,干吗都那种表情啊。
=======正文完=======
《祸从口出》无责任番外之徐明浩的报复+霍导最成功的生意
《无责任番外之徐明浩的报复》
“我说少爷啊……你可别为难我们了……”
“行了行了,我很快就回来。”徐明浩扯开扒住他袖子的手,叹了自那天以来的第一百八十次气,前几天挨的板子现在还隐隐作痛,今天好说歹说,才被放出来放风,后面还跟了一群受老爸之命唯恐他被哪个男人拐跑的“家臣”。
面前的建筑是“XX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本市最好的医院,某个让他想起来就磨牙不惜听上老爸几个钟头的念叨也要出来报上一箭之仇的人正在里面,还有那个,感觉迟钝性格坦诚脾气倔强说话口无遮拦至今仍让他念念不忘的人。
张若辰正在手术室里缝针,魏桥在门外转来转去。
陪着一起在外面等的众人看着他陀螺似的都觉得脑袋发晕,心里说不过是个小伤随便哪次火拼时候挨个子弹受上一刀都比这严重。
魏桥也知道啥事儿没有,可就是闹听,本来想进去陪着他结果让医生给撵了出来,从小他就讨厌医院这地儿,总觉得人进去没病也得弄点啥毛病出来。
被人按在凳子上几次又坐不住的跳起来,低着脑袋满走廊的转悠,转着转着,就撞上一人。
抬起头来刚要开骂来宣泄一下心里的烦躁,才发现这人好像面熟的很。
“徐明浩?”魏桥惊讶了一下,“你被放出来了啊?干吗来了?”
徐同学心想我为你挨了那么多下板子又差点相信你挂了把家里闹了个天翻地覆鸡飞狗跳鱼死网破的,你不以身相许的表示表示就算了,见面就这么一句可真让人伤心。
“听说张哥受伤了,来探望探望。”神秘兮兮的凑过去,“顺便送点礼物给你。”
“咱俩谁跟谁啊,还送什么礼,真是……”魏桥心不在焉,张若辰进去半天了要说做身衣服都做完了怎么缝个那么大点的口子还没出来?
“我要走了。”
“哎?还没看见他呢这就走啊?有事儿?”
“不是,我要出国了。”
魏桥的心思总算分出了一半,看着徐明浩挺认真的不像是开玩笑,在一块那些日子好歹有了些感情,想着以后都看不见这小子了还真觉得有点惆怅。
“去哪?”
“英国,去读管理,三年之内大概是回不来了。”徐明浩叹了口气,欣慰的看着魏桥总算还表现了一点舍不得。一爪子搭上他的肩,做语重心长装,“朋友一场,临走了,有点话得告诉你。”
“什么?”
看着周围张若辰的人都支棱起了耳朵,徐明浩笑咪咪的把魏桥拉到了卫生间。
“你锁门干吗啊?”魏桥迟钝归迟钝,但鉴于徐同学前科累累,对于眼前的行为还是表现了应有的警惕。
“嘘,”徐明浩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这可跟你下半辈子的‘性’福有关啊。”
“哦?”一听见这话,魏桥来精神了,“怎么说?”
“咳,我认识张哥这么多年,要是平时你是指定玩不过他的,趁他现在受伤,你得把握机会不是?”
“用你说?”魏桥满眼睛都是粉红色的泡泡,傻笑着幻想了一会儿,吸了吸口水,露出犹豫不定的神色,“可我又怕他伤口裂开总好不了……好了又制不住他了……”
“所以么……”徐明浩笑得特奸诈的从背包里拿出一小口袋东西来。
这架势,这神态,这动作,怎么看怎么眼熟。
哦,想起来了。
“……你小子是不是从霍导那拿的东西啊?”
“你怎么知道……?”
……
“行不行啊,这些?”魏桥掂了掂里面的粉末膏药这个那个的,“不会有副作用吧。”
“我还能害你俩?”徐明浩眨着大眼睛做伤心状,“我是为你好啊魏桥,要不趁这机会以后你可就是被压的命了,这药最多让人浑身没劲,到时候能不能让他舒服的以后都甘心让你上,可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老子的本事还用着看?”魏桥接过东西塞进口袋,下巴都扬到了天花板上,“等着看瞧吧你。”
这孩子气的模样还是很让人心动呢,徐明浩本着再不占便宜都没的占了的原则,飞快的上前,恶作剧似的亲了一下那微微张开的嘴。
“吻别。”趁着魏桥有点发愣,达成来这所有目的的徐同学抛了个媚眼,开了门逃之夭夭。
这小子……
魏桥摇了摇脑袋,把得到的礼物装进口袋,想着张若辰受了伤不能沾水,以后给他洗澡擦身体的时候……哼哼哼哼……
正要吹口哨——
“魏桥。”张若辰有点面色不善的出现在门口。
“啊,你出来了?怎么样?没事吧,放心我会照顾你起居帮你洗澡的……”
“你跟徐明浩干吗来了?”
“啊?没干吗啊?”想到口袋里的药,到底有点心虚。
“没干吗到厕所来?恩?”
“……”
“说。”
打死都不说。
………………
“少爷啊,你可回来了。”门外等着的人看见徐少爷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总算是松了口气,虽说跑了也抓的回来,但总归是有点麻烦。
“回去吧。”
坐上车,徐明浩两手放在脑后靠在座椅上,想起那掺了媚药的粉末和加了辣椒油的药膏,心情大好。
谁叫他被这两人害的要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归地方学那最讨厌的鸟语来着。
让他们好好的互相折腾折腾吧。
《无责任番外之霍导最成功的生意》
轰隆
又是雷声又是闪电的,黄景看着外面敲得窗户劈里啪啦的雨帘,心情有点不爽。
习惯的将散落下来的长发撩到脑后,想着洗洗就睡觉去算了,反正这种天气,想画出什么图来来也没有灵感。
就让那每天除了催稿子就不会干点别的的编辑去哭好了。
恶劣的想着,黄景拔掉了电话线。
砰砰砰。
敲门?在这种天气?该不会是那个搞什么视觉系乐队的老妹跑回来了吧?
虽然对于自家妹子这种不管他在干什么不管什么时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表示的数次不满——要知道有几次都是半夜正和人在床上做到一半的时候——到底是自己给惯出来的。
从小到大,谁敢欺负他的宝贝妹妹,不被他打的满地找牙……除非那人是他自己。
应了一声“来了”,黄景顺手把桌上的资料收进抽屉以免被那败家妹妹用来垫了桌子擦了皮鞋
……要饭的?在这种天气是不是太敬业了点?
这是黄景在打开门看到来人的第一个想法。
门口的人虽然披了一块塑料布当雨衣,但很显然的没什么作用,浑身都滴滴答答的滴着水,衬衫完全贴在了瘦弱的上半身上,胸前的两个凸起若隐若现,一条土不拉叽的裤子挽到膝盖,泡的有点泛白的脚趿拉着一双破拖鞋,脚趾头一动就发出吱吱的声响。
对乞丐从来没有同情心打算马上关门回去睡觉是黄景的第二个想法。
然后这个想法在下一秒改变了。
——好大的眼睛,好长的睫毛。
拨开粘在额头上滴水的头发,来人抹了一把淌着水的脸,又把啤酒瓶底那么厚的眼镜戴了回去。
只有一瞬间,好像是块不起眼的石头突然发了光,那挂着细小水珠的睫毛和一时找不到焦距而有点迷茫的双瞳,刹那间让黄景有种……似乎是心动的感觉。
“哥们,要碟么?”
“啥?”这话听的耳熟,每天从天桥下过被人拉住问这句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现在黄景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碟,”以为对方没听清,霍海提高了嗓门,今天真倒霉,才出门就被暴雨浇在了外头,从自行车棚子上扯了块塑料布披着,唉……不知道包里的东西浇了水还卖不卖得出去。
黄景看着那双对男人来说有些过小的手从包里翻出种种匪夷所思的东西来,
“这是碟,哪种都有,保证放的出来,不好使包退的。”
“套子要不要?什么口味都有的,哦,盒子有点湿了但是里面是封闭包装的可以给你打个折。”
“要不你有什么特殊爱好没有?这鞭子,进口的,这玩具也是……”
这人没准还有点戏,起码没马上摔门,霍导两手拿满了东西滔滔不绝,心里想着这么多好东西总有你想要的吧?
黄景有点发愣,但眼睛落在众多光碟中的一盘时清醒了过来,那上面抱在一起的,是两个男人。
心里冷笑了一下,卖东西么?这人,怕是来推销自己的吧?东西倒带的齐全。
“进来吧。”黄景让开了门。
哎?遇到好人了,霍大导演心里很感慨,走了那么多家头一次有人感受他的辛苦而请他进去坐坐的,当然,如果有口热水喝就更好了。
看着那一踩一踩吱吱叫的拖鞋进了屋,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印,黄景皱了皱眉,闻到一股各种不好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的馊味儿。
垃圾是早上刚倒的,随着那气味飘向了沙发的方向,黄景了解了来源是哪里。
霍海刚要坐到沙发上歇歇,就被一只大手拽着胳膊提了起来,“去洗澡。”
黄景捂着鼻子,一副快被熏倒的模样。
“不用了不用了,”摇手拒绝了主人的好意,霍海把东西都放在茶几上就要一样一样的往外摆,“你看看,今天我拿不多,你要是对颜色型号有什么不满我可以回去给你换的……”
“你先洗了再说!”黄景几乎是用吼的了,“你没闻到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吗?你几年没洗过澡了?”
“应该还不到一年。”
“去洗,不然马上滚。”
洗了澡就能卖出去东西,不洗就要被撵出去,虽然洗澡很麻烦但是生意不能放过……霍海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悲壮的点了点头,“那就洗吧。”
恶气味发源体移动进了浴室,黄景看着米色沙发上沾到的泛黑的水,心里的不爽再度升级。
有没有搞错啊,出来找客人起码要收拾一下吧,那副鬼样子,有人要他才怪。
要不是因为那双漆黑的亮晶晶的眼睛……
“啊——”
浴室里一声尖叫,然后是许多东西落地的劈里啪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