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的感觉21(美攻强受 自卑受)
“不一起洗?”瞪大眼望向墨宁颀长的背影,灯将影子无限拉长,在钮嘉信脸上投下一片阴。
墨宁的脚步一顿,终於缓缓转过身:“真拿你没办法。”宠溺的表情展露无遗。
或许摆脱寂寞的时刻正在靠近。
除去衣物踏入那个足以容纳两个成年男子的巨型浴缸,轻轻抚过男人的脊背,引起他惬意的一颤。
“墨宁…”轻唤少年的名字,这两个字今晚他已念了无数次,可他仍然在重复,乐此不疲。
“为什麽一直喊我的名字。”手指顺著脊梁往下至尾椎处轻轻揉捏,食指伸向更隐秘的地带引导属於自己的液体流出。
“墨…宁…”钮嘉信没有回答,他转身搂住少年的脖子,却因动作幅度过大而使少年的手指愈加深入引得来自喉咙深处的呜咽。
当一切都结束,墨宁将睡著了的钮嘉信抱回到床上时。墙壁上的锺已敲过了十二下。
“钮嘉信。”拍了拍睡意正浓的睡脸。
“嗯?”处於半朦胧状态地睁眼看著墨宁递过来的一份文件。
“乖,签个名。”
“不…不要。”完全无视墨宁的要求,侧身继续睡。
“乖,签。”轻叹了口气,为了日後的顺利他不得不牺牲一下咯。
“签名字…”被烦得不行的钮嘉信拿起笔胡乱的签上名,顺手将笔和文件一齐扔向一边。
墨宁确认文件无误後满意地展开一抹温和的笑。
“你是我的了。”在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用少年特有的骄傲语气宣告著对男人的所有权。墨宁躺下搂住钮嘉信宽阔的肩膀,在男人均匀的呼吸声中入梦。
这里是?钮嘉信举起手臂想要挡住刺眼的灯光,可身体根本不听他使唤,全身的肌肉一起罢工,酸痛得像是做了一晚上的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等等,他记得自己应该和小奇他们在酒吧喝酒啊,然後…然後,然後一群人,要求他不醉不归…,接著….呢?接著…..接著他喝醉了?
钮嘉信的脸色陡然一变,感觉到後庭的酸疼,他立马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麽。
妈的。咬咬牙狠狠淬了一口。
钮嘉信尽量克制住眩晕支撑著坐起来,此刻的他只觉得胃中翻江倒海,从床边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脸色惨白得像死人一样,他想要站起来,可下身的钝痛让他只能靠著床而不能再移动半分。
无力地盯著天花板,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可却被上了!这让他觉得羞耻。
“醒了?”一走进卧室就见原本应该躺著的人失神地盯著天花板。墨宁眯起眼,钮嘉信的脸早已惨无人色,冷哼一声,这个白痴,难道记起昨天的事了?
此时他刚刚洗完澡,一晚上的奋斗使他有些疲劳。
钮嘉信吃力地回头看见墨宁,黯淡的眸子一下子亮起来:“是你?”
“嗯。”从钮嘉信的神色中琢磨出了一些东西的他忽地欣悦起来。
钮嘉信心底有一种庆幸正在膨胀,他不知道原因,也没有时间去想。因为此刻,眼前这个穿著浴袍的男子让他惊豔得说不出话。
修长的身材被白色的浴袍覆盖,湿漉漉的发稍垂在胸前,顺著发稍向下是优美的锁骨,再往下…看起来极为柔顺的布料恰到好处地遮住胸口,**若有若无地从墨宁身上散发出来。这样的身材再配上一张绝丽的脸!那简直就是无缺!何况这个充满魅丽的男人还是亚洲十大成功企业之一──墨氏企业的年轻总裁。多麽完美的男人!
登天的感觉22(美攻强受 自卑受)
为什麽,为什麽!钮嘉信的心正在颤抖,为什麽世界如此不公平?有的人一出生,上帝便赋予他美貌与金汤勺?如果这个人是个智商为50的白痴那姑且恕他无罪,可偏偏对方还是一个有很强管理能力的天才!大学中教授褒奖的对象!这让他这个从小出生在贫民窟,吃政府的救济面包长大,又有一个爱赌爱嫖的酒鬼加烟鬼的父亲,刚念完大学便遇到十年一次的经济危机因找不到工作而不得已到酒吧当侍应,勒索不成反被磨得死去活来的倒霉蛋情何以堪?
同样是人,同样身为男人,为什麽差别那麽大?
钮嘉信从来不认命,即使是在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他也曾试著靠勒索获得一笔钱来度过难关,由此可见他不是一个认命的人。
可他不认命并不代表著他可以战胜命运。他很倒霉,说实话,还不是一般的倒霉。
他的愿望很简单,他不想出生於大富大贵之家,可至少得是个揭得开锅,能满足温饱的家庭吧。可他偏偏生在一个酒鬼赌鬼加穷鬼的家里,先天不足就已经够倒霉了,老天却还捉弄他似得让他幼年丧母;少年时期,他成绩优异却在高考时严重感冒发烧,好在平时拼命读书才考进了梦想中的大学,而他感冒的原因是父亲在隔夜喝得烂醉如泥将一盆洗脚水全泼在了他的身上。俗话说人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塞牙缝。
这句话用来形容钮嘉信著实是在合适不过了,本想从名校混出来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可大学毕业後他非但没有找到工作,还因为找工作时碰了一鼻子的灰而失去信心,最後决定在酒吧里当侍应。因为拒绝提供“特殊服务”他的工资很低,勉强能满足温饱,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在他穷困潦倒的时候,那个死不悔改的父亲居然吹嘘说:儿子有份体面的工作,并以此为担保向地下钱庄借钱。所谓父债子还,而他就成了那个需背负一切债务的倒霉鬼。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勒索取财,却遇上了大学时的崇拜对象,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说,他堂堂大丈夫现在不仅因为上他的人是眼前这个男人而感恩戴德,还被眼前这个美得非人哉的男人迷得说不出话……
等等!谁被迷得说不出话啦!
抬头狠狠剜了一眼倚著门框的墨宁。现在的钮嘉信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到墨宁的出现上。
这个扫把星…
无趣至极的形容词就这样蹦出来。就在钮嘉信想得不亦乐乎时,墨宁走到了床前:“你不觉得对於收留了你一夜的人,你应该说些什麽麽?”撩了潮湿的发,墨宁的表情充满著玩味。
“谢谢你,同性恋色情狂先生。”钮嘉信咬牙切齿地道著歉。
上了他居然还厚颜无耻地要他道谢,什麽东西。
对於墨宁的厚颜钮嘉信嗤之以鼻。
“呵呵,不客气,偷窥狂勒索犯先生。”墨宁优雅地坐下,那份慵懒是任何演技绝佳的优秀演员都学不来的,这是先天条件使然,後天气质纯然。
登天的感觉23~25(美攻强受 自卑受)
“不过,你应该道谢,不然你会被昨晚的那群男人…”耸了耸肩,不想再多说些什麽。
“哼,我还宁愿如此。”死鸭子嘴硬地强调著。
“好了,不要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了,下床来洗个澡,我们都知道,人对脏得像鬼似得同类是不会有好感的,况且我并不习惯陌生人睡在我的床上。”墨宁依然很优雅,尽管从他嘴里吐出的尽是伤人之语,可他仍然像一座雕塑以完美地姿态坐著。
陌生人?这个定位让钮嘉信一愣。是啊,他只是个陌生人。
他不再吱声,放弃了反驳,这个词像一根细小的钢针直插进心底,看不出伤口,却带来一阵刺痛。
勉强自己下床,脚刚触地一种异样的酸痛便由伤口处蔓延开来。
“借浴室用下。”强忍著异样,钮嘉信佯装不在乎,可他再没有勇气盯著那双墨色的眼睛,只留给对方一个後脑勺。
“左拐。”微笑著指示盥洗室的位置,墨宁仍表现得恰到好处。
一切都如他计划的那样,这只倒霉的肥羊将落入他的口中,尽管他曾因膻味太重而拒吃羊肉,可这次不同。
“嘶。”倒吸了一口冷气,支撑不住的钮嘉信坐在抽水马桶上,双臀的肌肉酸得不像是他身体上的一部分。
洗个淋浴好了。
兀自想著,困难地除去**和半开半敞的衬衫,钮嘉信为这样狼狈的自己感到悲哀。
疲倦至极的人一旦坐下便很难再打起精神站起来。这是一条不变的真理。
艰难地移动著身体,钮嘉信的力气正被倔强的逞强磨光,刺眼的灯光像两把软刀剜著他的神志。地砖微凉的触感冰得头重脚轻的钮嘉信打了个寒颤。
倚著墙站起来,伸手想要去打开水龙头,可眼前的龙头却由一个化为两个,他用力摇了摇头。
再度张眼,无数个模糊的幻影几乎将他击垮。
天哪,不会这麽倒霉吧,觉得自己的身体快速地抽搐起来,不支地沿墙坐下。
昏厥前,钮嘉信再一次惊叹起自己的倒霉程度。身体靠到了冷水龙头水哗哗地流出。
“砰。”一声巨响从盥洗室传出,墨宁擦干了仍带水珠的发。推门进去,那人双颊泛红地躺在地上,四肢抽搐。
心里顿掠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又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抽搐抽搐…,在脑海中搜索著有关抽搐症状的病例。推理出了十几种可能性,一一排除後,基本确定为人体血钙缺失。拍拍额头,脑里实际上已经有些混乱,很久没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了。
记起抽屉里还有一包用来促进睡眠的牛奶也就拿出来给那人喝了。
该死的,真是个大麻烦。在心里这麽怒骂。却仍以口渡牛奶的方式给钮嘉信补钙。
身体湿了一大半,才顾得及去调水温,他墨宁还真没这麽服侍过别人,骂骂咧咧地给钮嘉信洗了身体。
“?”这是什麽?水冲洗过後的後脑勺少了一块头发,结了痂的上口还不难分辨,他的头,受过伤?
好冷。睡得正香的钮嘉信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睁开朦胧的睡眼,一转身就看到一双含著怒气的美眸。
“你…你干什麽?”猛得坐起,双手迅速抓过白色的被单掩住印满淤青的胸口。钮嘉信想下床可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迫使他停下了动作。
“你昨晚已经签了合约了,一切必须服从我的安排。谁准你不吃晚饭喝酒的?”墨宁怒声质问道。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比较好用,长得还算顺眼,头脑不差以外简直一无是处。
看什麽看?
不悦得楚起眉:“空腹喝酒?你是想英年早逝麽?”危险地咪起眼仔细打量著刚睡醒却立刻进入戒备状态的钮嘉信。
恩,很好,这张脸终於像人脸了。
墨宁暗自将钮嘉信脸色的好转归功於自己。
“签什麽合约。”他不记得有这麽回事儿。
拿过床头柜上的一沓文件,墨宁将其掷给一脸不知所以的钮嘉信。
钮迟疑地接过,扫了两行就开始撕扯:“上面的内容是在放什麽屁!我什麽时候答应过这种事!”顾不得身後撕裂般的痛楚,钮嘉信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直到将文件化为碎片为止。
“该死的。”确认全部被销毁後,钮嘉信略微松了口气,可表情还未舒缓,墨宁就从一边又拿出一份。
“继续,请便。”冰冷的笑意蔓延开来,墨宁反常的举止让钮嘉信毛骨悚然。
这人疯了?
“撕吧,只要你高兴就撕,这里的复印件撕光,我可以继续提供,只是浪费了纸张,真可惜。”
“复印件?”钮嘉信好不容易平静的情绪又激昂起来。
“怎麽?没注意?”墨宁的笑容还是很灿烂,可这种接近嘲讽的笑让钮嘉信恨得牙痒痒。
抽过墨宁递过来的文件仔细察看。钮的脸色更加难看。
“为什麽不说话了?”
和你这种人没什麽好说的。
“你不会是想毁约吧?”
毁你个头,你复印了那麽多份,老子想毁约也不成。
“不说话就是默认你签了合同?”
签,签,签,签个屁!
“嗯,很好。”墨宁清澈的眸子里折出一抹精光。他正在盘算该从眼前这个沈默的男人身上先要些什麽好。
“现在你该告诉我昨晚为什麽喝酒了。”起身走向一旁的沙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目光直射在对方毫无表情的脸上。
“我不记得条约里有不许喝酒这一条。”显然已逐渐接受签了合约这一事实,在确定对方暂时无害後,钮嘉信开始渐渐放松紧绷的肌肉。
“我说不许就不许。”墨宁的表情立即晴转多云,声音也提高了数个分贝。他没有想过一向不屑被别人所影响的自己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情绪波动,他只觉得愤怒,无缘由的愤怒。
钮嘉信没有继续针锋相对,他又突然静下来,只是看著被角,不再说话。
“说话。哑巴了?”对於突然的沈寂,墨宁没了耐性,面对男人突然失去表情的脸,他心烦意乱,急需一个出口。
“我并不认为一个**对她的恩客有什麽好侃的。”垂下眼帘,努力使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无名指上。钮嘉信觉得有些闷,明明只是回敬墨宁的话,为什麽会让他感到气息不顺?
他不懂有的时候言语像力,作用是相互的,恶毒之语往往伤了别人又痛了自己。
“**?恩客?”墨宁笑了,敏锐地捕捉到男人泄露的某种情绪,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我才没兴趣当什麽恩客!”
钮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墨宁却很快不著痕迹地将目光移向墨宁身後的立柜上。
寂静又一次笼罩了房间。
“阿嚏……”墨宁的声音切断了凝固了的空气。连续三个喷嚏後,他知道自己感冒了,瞪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元凶,优雅地捋了捋头发。
“你怎麽了?”钮嘉信皱眉,难不成这家夥儿生病了?
“感冒了。”数个喷嚏後的鼻音明显可闻。“还不是你,该死的。”墨宁吸吸鼻子,知道这人因为自己前刻说的陌生人和昨晚莫名其妙的契约赌气,卖乖道:“我替你洗干净了,自己著凉了。”
假装报怨著,却也未忽略钮嘉信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
得意吧,你就得意吧。
“傻瓜,怎麽这麽大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於宠溺甜蜜。冷下刚有的笑容,不说话了。
墨宁熟练地拨通了某支电话,在数声哼哼後挂了电话。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了尴尬的缄默之中。
我干嘛要呆在这儿?钮嘉信觉得自己这样躺在别人床上有点呆。越想愈觉得奇怪,想开口,却看见墨宁正认真地把玩手机。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去。
墨宁深意地看了一眼钮嘉信宽大的背部,突然想要拥住那个人。
或许是时候让一个人固定地在身边了。呵呵,这种想法…竟然多次出现在脑海,他不可自制地笑了起来。
真是奇怪的念头。
不过如果真的要选择,唔,就这个人好了。
“妈的。”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入门便爆了句粗口。“你墨宁算老几啊,竟然要我放下实验室的工作来帮你检查身体!你…”看见了因听到他声音而回头的钮嘉信,男子惊恐地瞪大眼睛。
墨宁正慵懒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著自己的头发。
“你…你…”纤长的手指指向墨宁随後又指向钮嘉信,“他他…”
钮嘉信觉得这男子奇怪得可以,怎麽大白天象见了鬼一样?
“你怎麽会允许其他男人上你的床!”男人一副刚刚找著舌头的模样。
钮嘉信也顺著男人的目光看向墨宁。
墨宁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侧头,反问,“为什麽不允许?”上扬语调昭显他的心情很不错。
登天的感觉26~27(美攻强受 自卑受)
“你不是不喜欢陌生的同类睡在你床上麽?”不满墨宁无辜的态度。
男人笑眯眯地靠近钮嘉信,“小宝贝儿,你是宁宁的新欢麽?”
钮嘉信对这男人没好感,况且他坚信近朱者赤的道理。
墨宁身边的朋友也绝对不会是什麽好东西,说话和本人一样地令人讨厌。
“不是。”没好气地回应著。
“嗯?”仔细观察起了钮嘉信,身材比例不错,脸型还可以,皮肤饱满勉强能凑活。可怎麽看都没有他们家的那位可口。
“叶茗,你给我离他远点。”墨宁放下手机。
“吃醋啊。”面转向墨宁,正色道。
“嗯。”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承认了些什麽,墨宁依旧冷冷淡淡:“你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吧。他脑部好像受过伤。”
在一系列的检查後,墨宁和医生又出去了一趟。
“该死的,检查结果连我这个当事人也不能透露麽?”在繁复的检查程序後,钮嘉信早已失去耐心,要不是整个过程里墨宁的目光威胁,他才不会像个傻瓜一样任凭那个医生乱摆弄。
“情况如何?”
“放心死不了,轻微脑震荡,宿醉加轻微胃溃疡。我说墨宁你是不是虐待他啊?”放下笔饶有兴趣地看著好友愈来愈黑的脸。
“怎麽处理?”难得好脾气地没有发作,墨宁盯著一张扑克脸耐心地问著好友。
“脑震荡的话,躺著休息不做剧烈运动就行了,另外饮食要规律。”医生边说边起身探向墨宁的额头:“你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进门就看你脸色不对,干嘛?发烧烧成这个样子,肾虚麽?少做些剧烈运动吧”
“不要。”冷脸走出房。
“想让我帮你什麽?”得到授意的损友医生也随著墨宁出了房。
“说得严重些。”
“为什麽?”
“‘错版’一张。”
“嗯…成交。”
用一张价值93万欧元的珍版邮票换一个骗局,墨宁突然觉得自己疯了。
“我死不了吧。”墨宁没进来这让钮嘉信觉得很奇怪,看见医生进来了便半调凯地说著。
“你死不了,可那小子有点危险。”开始缓缓地收拾医用器材。
“你先走吧,我要同那小子去趟医院。”他忽然停下手,侧目看向钮嘉信。
忽然被点名的钮嘉信愣住了,“医院?他怎麽了麽?”
这次医生没有理会钮嘉信,自顾自地走出房门,还细心地关上了门。
“喂!”钮嘉信不满这男子对他的无视。
看著门被“砰”地关上。
“见鬼!”该死的,一拳擂於床铺之上。真想不管他,他是死是活关我什麽事。
呆坐在床上,心如同被剐去了一部分,涩得生疼。
门外传来清晰可闻的争执声,他赤足出去,也顾不上昨晚操劳了一夜的腰身。
“你疯了!你他妈的一定是疯了!”他一拳略过墨宁的脸畔落在墨宁身後的墙上。
“我清醒著。”墨宁仍然很优雅地表达著,可微微泛白的面孔却显得格外楚楚。
“别忘了你爷爷是怎麽死的!”借著身高优势俯视著墨宁。
墨宁轻笑,“那老头是哮喘死的。这点我再清楚不过。可我的哮喘早已恢复到了几乎不再发作的水平。”俏皮地眨眨眼。
钮嘉信斜靠在门框上,寒意从脚心倾入身体深入。
“去医院。”他垂下头说出自己的想法。
两个人辩论正激的人同时看向说话人的方向。
墨宁低下头许久才说话,坏坏地一笑,“我去,但是你去护理。”
医院病房内
“你为什麽去喝酒?”重重的鼻音及额头上覆著的冰块都表明了一件事情──墨宁生病了。
坐在一边的钮嘉信正在削苹果,未曾料想他会问这个,刀锋一偏就见了红。墨宁嘟起了嘴,“这个问题看来问得不是时候。”
钮嘉信这次没作狡辩,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伤口算了了结了。
“喂,过来。”都说病中的人会变得特别不对劲,这点在墨宁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验证。
“有没有人说过你生病的时候很幼稚?”钮嘉信叹了口气,这个被外界传为神迹的男子,竟在生病的时候表现得特像孩子,一会儿要吃苹果一会儿要聊天,这会儿又让他过去。
“没人这麽说过,我不喜欢生病。”
钮嘉信翻了翻白眼,没人会喜欢生病。
墨宁抓起钮嘉信受伤的手指就向嘴里送,吮吸著,直到口腔里有了浓重的血腥味儿。“这样吸一吸伤口才好得快。”边说边点头,想要使得这话更有可信度。
“会痛!”原本只是被割伤的手指在某人的吮吸下稍稍发麻。虽然这样小小地抱怨,双颊却还是微微泛红。
被灵活的香舌划过的指腹发痒起来。
“让我进去。”女子高傲的声音让墨宁将目光从钮嘉信脸上移开。
“让她进来。”
趁墨宁说话的空档迅速地抽出手,那人口腔的温度灼得他发热发疼发痒。
一身惹眼的红,保养得当皮肤,骄傲的女子,凌厉的眼神,高贵的气质。
门被关上,门外的世界与门内的隔绝。
“宁宁!”女人这一喊坏了先前高贵妇人的形象。“我好担心啊。要是你挂了,老头和老母怪我没照顾好你,我就惨了…搞不好他们还怀疑是我这个当姐姐的杀了你…那…那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唇彩揩在了乳白的床单上,红了一片。眼角边的粉底也被眼泪洗去,露出原本的肉色来。
“难看死了。”别过脸去,这个总爱在他人面前装正经的大姐真是烦人得可以,刚刚只差一点点…这个该死的老女人,她的老公已经找到了,可是他的另一半尚在拐骗中啊。
“这个…你们…我…”尴尬地坐在那里,不知该摆怎样的表情。末了放下手中的水果刀,站起身。“抱歉,不打扰你们,我先出去。”实在受不了这种血浓於水的戏码,这让他想起了他尚未救赎的父亲,他转身向门外走。
登天的感觉27~28(美攻强受 自卑受)
“不许走!”墨宁坐起身来,开什麽国际玩笑。他还想借此机会和嘉信有进步发展呢。欲向外移动的身体为这句话停滞了动作,两三秒的停留後,男人拉开门就出去了。
墨宁顺手拿起一个枕头砸过去,却被门板阻挡。
“见鬼,你这女人有完没完。”墨宁突然火大。刚刚还好好的,那个家夥儿怎麽阴晴不定的。
这麽抱怨著全然忘记了,他是阴晴不定四字最好的演绎者。
墨航琦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墨宁。原本玩笑的戏谑已经褪去,剩下一派严肃。
该死的,他就最讨厌这个女人摆这种要哭不哭的脸色。
“是他?”试探性的询问。她是个聪明的人,墨宁也是。
“嗯。”冷下脸,极力想表现的波澜不惊,天知道,自从钮嘉信出现後,他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统统被狗吃了。
“恭喜啊。”墨航琦笑了,露出最边两个笑涡,这笑容和墨宁的很相似,很纯真,很漂亮。有人说过,俯视者的笑容是会发光的。
“老头和疯女人那里,我会帮你搞定的。”拂了下额前微鬈的头发。“不过,看样子还没有追到手, 不过,不管怎样我会帮你。”她首先挑明了自己的立场,她不希望被当作敌人看待。
“谢了。”不习惯道谢的他难免显得羞赧而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