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0
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像一幕雪帘横空阻在宽广的视线中,它是流动的纯白,一片片洁白的雪花像一个个轻盈飘落的仙子,为这人间装点上不一样的纯净。
“下雪,就让你这么兴奋吗?”
“嗯。”稍稍后仰,靠朴兮言支撑自己全身的重量,“在我生长的地方很少下雪,更别说那么大的雪了。”
朴兮言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地吻着殷子离。彼此沉默着聆听窗外白雪仙子的欢声低语。窗户被顽皮地殷子离打开了一点,风带着雪絮从那小小的缺口中溜了进来,一片,一片落在殷子离平摊的手掌上。温热的掌心将那脆弱的物体化作了清明的水滴,那是瞬间消逝的生命。
温热而略有些粗糙的大掌轻缓地覆上了那只微湿的手掌,朴兮言将殷子离的手紧紧地包裹在手中:“添件衣服吧,我们出去玩雪。”
漫天的白雪,在这个冬天纷纷扬扬地飘落在这片土地上。与往年同样的寒冷,与昔年无异的景致,对朴兮言而言却那么与众不同。雪下得很大,白皑皑的雪地上,那个小小的人儿,欢呼雀跃,笑颜温暖而美好。伸开双臂,想去拥抱这份温馨,却只有风雪给他无尽空虚的回应。
“兮言,下雪了,真的下雪了。”这已是第几次殷子离向朴兮言重复这句话了,怕是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了。
“是,是,下雪了。”朴兮言溺宠的笑着,手却毫不留情地敲上了殷子离的头,“完了,我家狐狸成复读机了。”说完还不忘摇了摇头,表达自己佯装出来的无奈。
“怎么了,不耐烦了。”殷子离扯着朴兮言的胳膊,迫使他不得不向他侧身。凑到他耳边,殷子离在他的耳边不断道,“下雪了,下雪了,下雪了……”不知自己重复了多少遍这三个字,殷子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被朴兮言扑倒在雪地上。声音戛然而止,半晌后,殷子离才轻言:“我就爱当复读机,不爱听就把耳朵塞起来。”话音刚落,嘴就被温热的双唇赌上。稍启双唇不过是想汲取那仅靠鼻无法满足需要的氧气,朴兮言的舌便轻易地滑入,试着去回应,轻触一次后,便是深深地交缠,吻得两人都上了火,才依依不舍地分离开来。
“我可没说爱当复读机有什么不好。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不如复读‘我爱你’给我听吧,这次我肯定不会不耐烦了,怎么样,可爱的小狐狸牌山寨复读机?”
殷子离冷汗直冒,他觉得朴兮言讲话越来越不正常了。不过现在这气氛好像不是想这种问题的时候。有句话叫环境影响人,以前念书时殷子离打死都要跟这句话抗争,等上了大学后忽然又不明白当初是为了什么而抗争,也许那时特有的叛逆,也许是那时还小,还有许多的
时间可以去挥霍。可是,等再过上几年,不知为何人突然就会用一种状似无奈的语气感叹这种被家长念烂的话。就好像此刻的殷子离,他万分确信就是朴兮言这个该死的“环境”影响了他,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厚脸皮的在他耳边不断重复那句“我爱你”,直到眼泪一刻不停地划过双颊。
朴兮言轻吻着他,一下,两下,轻淡的吻,深绵的吻却始终止不住殷子离的泪。
“你到底哭什么?!”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朴兮言显得有些恶狠狠地,“让你对我说这三个字就这么委屈你。”
“才不是!”殷子离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它自己就流出来了,关我什么事!”
“你这只笨狐狸。”
“兮言,我爱你。”
吻上那张嚎啕大哭的脸,朴兮言的嘴角溢满甜蜜的笑。他以比殷子离缓慢多了的语速在他耳边低语,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
那么简单的三个字,却像被覆上了永恒不灭的魔法,一次又一次蛊惑着一颗又一颗心。明知这句充满魔力的咒语,将带他们去的不知是天堂还是地狱,他们还是奋不顾身的被它牵引,就像伊甸园中的亚当和夏娃经不住**的**般。一步步,踏上他们无限好奇,无限憧憬的未来。
殷子离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泪水可以流,他想也许是他最近水喝多了,水肿,所以身体本能地开始排水把。
虽然从小殷子离的双亲就没少教导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在朴兮言在他耳边不断对他说着我爱你时,他身体的本能排水工作似乎变得更为猛烈了,滚烫的泪珠,汹涌而出,像一串又一串断线的珍珠。
直到后来朴兮言离开,殷子离才突然明白,那时的自己只是太过幸福,才会无法抑制的泪流满面。朴兮言对他的霸道,对他的温柔,对他的怜惜,直到自己的身旁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时,殷子离才深深体会到。
那时,殷子离对袋子说,人总是等到失去才珍惜。这样是不是太贱了。
袋子笑了,他说,子离,你真傻,这道理只要是个人都懂,只是我们本性就贱。不但贱,还蠢,还痴,还呆,连要珍惜的是什么都无法琢磨透彻的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变得不那么犯贱呢。
“喂,喂,喂,我说你们这两位仁兄也太猛了一点吧。”小泗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边,由于方才多次的亲吻,两人都有些按捺不住地去扯对方的衣服,于是很不幸的就被小泗看到了连个基本已衣不蔽体地交缠在一起的人。
小泗咽了咽口水道:“这大雪地里,两位敢情是图这浪漫,在这打野战!?”
殷子离的脸一红一白的,一半是被说得羞的,一半是被冻的。
“我说兮
言,就算你身体好,也没必要让你家这位细皮嫩肉小朋友跟你一起遭这份罪啊。”
被小泗这么一提醒,朴兮言似乎也发现了什么,立刻就用衣服把殷子离裹了个严严实实,“对不起。冷吗?”
摇头,勾住朴兮言的脖子,殷子离又送上一吻。
这厢两人吻得开心,那边小泗冷汗狂流。他可没想到这两人已经到了如此旁若无人,出神入化的境地了。
“好了,这里有外人,我们回房继续。”
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小泗仍一头黑线地站在原地,显然已对那两人无语。
殷子离并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和朴兮言亲热时变得主动了。即使最早他们发生这种关系基本上是半推半就,可是,到了现在,却已成了他也会主动回应,甚至挑逗的情况。殷子离知道自己已对朴兮言敞开了心扉,并异常放心地将他自己整个交付了出去。
“兮言,你干什么?”眼见自己的双手被朴兮言用不知哪来的绳子绑到了窗框上,双脚也离地悬在半空,殷子离想这家伙该不会这么**,连出来玩的时候都带着那些吧。
只可惜,这一次殷子离难得聪明地猜对了。只见朴兮言从包里拿出了一支震动棒和两个跳蛋,却还一脸惋惜地说:“带少了,早知道就多带点了。”慢慢地走到殷子离身边,朴兮言一脸□,“我们开始玩游戏吧。”
拼命地甩了甩头,殷子离想甩掉脑中那可怕的想法——他居然觉得朴兮言现在的那个□很好看。
“这么不愿意。”朴兮言的表情突然变得可怜兮兮,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殷子离还真不明白了,他这么一个都要奔三的男人怎么好意思做出这样的表情,他的老脸居然还挂得住,看来不是一般的厚。偏了偏头,脸又红了不少:“我也没说不愿意啊。”
“嘿嘿,这才是我的乖狐狸。”走过去,在殷子离早已不剩一件蔽体之衣的裸体前停下,轻吻他的脚背。
一种奇异的感觉立刻窜遍了全身,不用朴兮言说,殷子离都觉得自己越来越敏感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哪种眼神,嗯?”
“**的眼神。”
“那也怪不得我,谁叫你……”被殷子离踢了一脚,朴兮言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不介意地笑笑,朴兮言专心地帮殷子离涂着润滑剂,享受着□柔软的触感。
手指在那最柔软,敏感的地方深入浅出着,细碎的**从殷子离口中溢出,一点一点将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成了桃色。“兮言,难受,腿,好累。”说着,两条腿毫不客气地缠上了朴兮言的腰。轻轻吻了那张殷红的小嘴,朴兮言将一只跳蛋缓缓地推入那已充分扩张过的甬道。压抑的**声随着第二只跳蛋的推入
变得破碎不堪,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中意外明晰。
“小狐狸,你可以放心叫哦,这间房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而且这扇窗面海,不会有人听到的。”将手中的开关轻轻一推,朴兮言满意地看到殷子离脸上那种又痛苦又愉悦的表情。
“兮言,你别老窝房里,下来聊聊啊。”门外传来了小泗的声音,殷子离通红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慌。
加大了那两只跳蛋的震动力度,把殷子离缠在自己腰间的双腿拉下,又移来一张小桌,让他的双腿有了一个支点。“乖,我去去就回来。”
“兮言,不,不要走。”该死的,你至少把这个东西给我停了再走啊。
在殷子离的双唇上轻啄一下,朴兮言笑得甚是淫邪:“别急,我去和小泗叙叙旧,回来就陪你玩。”说完还不忘在殷子离嫩白的翘臀上摸了一把。
该死,谁和你说这个了,朴兮言,你个**,把我放下来啊。喂,喂,别走啊。可惜这些话他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朴兮言已经关上门下了楼。而殷子离已不敢开口了,一开口,嘴里溢出的就只有**,哪里还说得了一句完整的话。
朴兮言将那两个跳蛋推得很深,殷子离感到此刻它们在体内的震动,双腿由于被脚下那张作为支点的桌子隔开而无法并拢。这样的姿势让殷子离即使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仍感到羞耻不已。双颊烫得快烧起来。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声一浪高过一浪地从他口中溢出。□内的蜜液沿大腿根部一直滑至小腿,留下了极为淫靡的痕迹。不知在何时已达到过□而软下的□,此刻再一次挺立起来,在微凉的空气中瑟瑟发抖。
“兮言,殷小朋友和以前的那些比如何?”
“嗯,这个嘛,笨了些,经验少了些,不听话了些,其它倒还好。”
“被你这么一说不全是缺点了,哪里还好了?”
“哪里都好啊。”
“喂,你这人说话前后矛不矛盾啊。”
随后,一阵笑声。
其实一开始听到朴兮言对小泗这么说,殷子离心里还挺乐的。他想,他家兮言说他哪里都好诶。不过,在那之后,殷子离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既然他在这能听到在一楼交谈的朴兮言和小泗的声音,那不就说明……
天煞的朴兮言,你敢骗我!
☆、NO.21
“你刚刚说什么?”朴兮言眯起好看的双眼,眼神危险,“我想,我大概是老了,耳朵不太好,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反攻。”
此刻,殷子离正跪坐在朴兮言的大腿上,而朴兮言则背倚床背半躺在床上。
究竟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那还要从殷子离气朴兮言骗他开始说起。
当朴兮言结束了和小泗的叙旧回到二楼的房间后,在生气的殷子离已顾不上自己的窘样,和朴兮言闹气了别扭。不管朴兮言说什么他都要顶撞回去,一开始朴兮言还对他温言软语,可是时间一长,情况就有了变化。不过朴兮言还是没有生气,只不过是被勾起了极度的虐待欲,于是乎,在之后的时间里,殷子离被朴兮言折磨得半死,直到他哭着求饶,朴兮言才把他放了下来。
被放下来的时候,殷子离已经双手麻痹,双腿无力了,只有倚在朴兮言怀里嘤嘤地抽泣。
晚饭的时候,趁两个大男人去阳台抽烟的空挡,小泗的女友悄悄地把殷子离拉到一个昏暗的角落,神情猥琐地讲了大半天,把殷子离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殷子离就突如被佛祖开过光一般茅塞顿开。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在上!”殷子离揪起朴兮言的前襟,恶狠狠道,“我要上你!”
凝视了半晌,朴兮言才伸出手摸了摸殷子离的小脑袋:“小泗不都警告过你不要接近那个超级腐女了吗,你怎么还是被她洗脑了?”
“是不是被洗脑了我才不管,今天我就是要上你!”
“哦~”朴兮言挑眉,“如果我不允许呢?”
“强上!”
强忍住笑意,朴兮言抚摸着他嫩白的脸庞:“今晚你就这么想做一次男人?对了,我差点忘了你长这么大,前面还没有过用武之地,呵呵。”
“我本来就是男人!”殷子离挥舞着小拳,轻碰朴兮言脸庞,“你再说一句我就揍你。”
把殷子离的小拳拉到自己胸前,包裹在自己掌中,朴兮言溺宠地笑道:“看来真把你宠坏了,越来越暴力了。”
被这个笑容迷到的殷子离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连忙把手从朴兮言手中抽了回来。
“不是要上我吗,这么扭捏怎么当1号。”
猛地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朴兮言,殷子离反而慌了:“嗯,那个,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怕弄痛你,所以,就算了吧。”
“是个男人就不要这么快退缩。”
“可是……”
压下殷子离的脑袋,朴兮言轻啄着他的双唇,一下,又一下。
“别怕,好的小攻以前都有过当小受的经验。”
殷子离想,朴兮言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这摆明是在夸耀他是个好小攻嘛。不过他殷子离怎么就没看出他哪好了?!唉,慢着
,照朴兮言的逻辑,殷子离在不久之后也能成为一个好小攻咯?想到这里,殷子离不由得笑出声来。
鼻子被朴兮言捏住,殷子离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神。皱了皱眉,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朴兮言,不满道:“你干嘛?”
“还没开始就走神了?你对我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没有理睬一脸坏笑的朴兮言,殷子离开始履行一个小攻的职责,像每一次朴兮言在上一样做起了极为重要的前戏。只可惜这过程让人觉得艰辛,殷子离总是需要朴兮言指点下一步该怎么做,并且总是做到一半就卡壳,因为殷子离发现即使是做攻方,他也害羞得可以,甚至比做受方时更害羞。所幸,结局还算不错,至少把“滚床单”这件事做成了。不过刚一结束这件事,殷子离就异常后悔自己听了那个超级腐女的话做反攻这样的蠢事,把他累得半死不说,还让朴兮言看笑话。
“嗯,好久没做受方了,感觉还不算坏。要不,以后都你来做1号?”
“不行!”躺在朴兮言身边的殷子离立刻跳起来,“我把1号还给你,我不要再做了!”
“为什么?”朴兮言把站在床上过于激动地殷子离扯进怀里,轻吻着。
为什么?殷子离真想大声地扔一句“你还问我为什么!”给朴兮言,想起自己在朴兮言身下那副痴迷,享受的样子,再想想今天朴兮言在他身下的样子,他就来气。他还想问为什么呢——为什么在上的他**声一阵高过一阵,而朴兮言却能保持一贯冷静,不过是眼神比平时更迷离了点?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想了半天,殷子离的脑中只跑出了一句曾经“滚床单”时朴兮言对他说过的话——因为你很□啊。
“我后悔了,一号不还你,零号我也不做了。”殷子离突然气势汹汹地对朴兮言道。
停下亲吻的动作,朴兮言凝视了他许久才说:“你是什么意思,是要分手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地下了头,殷子离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我的意思是以后都不要再和你H了。”
捧起殷子离的脸,朴兮言又很认真地看了他许久,才问了一句:“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不可以吗!?”
“不想?不想你会是那副□的表情?!”
死死地抓住朴兮言捧着他双颊的手,想避开朴兮言炽人的目光,却无果。无力地垂下双臂,撅着小嘴:“我也没有和□啊,每次都是你把我搞成那样,干嘛把责任推给我。”鼓了鼓腮帮子,殷子离偷瞥了一眼朴兮言又急忙收回目光,“今天也不能怪我是不是?虽然我在上不应该**得比你还厉害,但那也不能说明我□啊,是不是?要怪就怪讨厌的于蓝让我在活到十九岁还未有
过正常性体验的情况下就把我引入歧途。所以说啊,今晚可是我的初体验诶,激动一下也无可厚非吧。”
愣了良久,朴兮言实在忍不住笑意,失声大笑起来。在殷子离困惑地眼神中,使劲扯了扯那可爱的脸,见殷子离不好受地蹙了眉才不甘愿的放了手。“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讨厌我说你□的话,以后我就再也不会说了,好不好?”
“你没有信用度,我不信你,总之,我不要再跟你‘滚床单’了。”
“这次一定说话算话。”
看着朴兮言一脸信誓旦旦的神情,殷子离还是动摇了,呆呆地问了句:“真的?”
“嗯。比黄金还真。”
殷子离没再说话,只是又往朴兮言怀里窝了几分。
“呐,小狐狸,你喜欢和我H吗?我想听实话。”
“……嗯。”微不可闻的声音却还是钻进了朴兮言的耳中,淡而幸福的笑容在他的嘴角无比自然地漾开,充满糖果的甜蜜。
“那你以后继续在上吧。”
“不行。”这两个字比他上一句话要响亮得多。
“为什么?”
“做一号好累,这种苦差事还是留给你好了。”
看着殷子离那张做出嫌弃做一号的表情的脸,朴兮言把他搂得更紧了,仿佛亲不够似的,一下,又一下地轻啄着他诱人的双唇。“小狐狸,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啊,只要你继续做一号就行了。”
“不行。”
“为什么?”
“谁让你听信那腐女的话的。从今天开始我还真不想当一号了。”
“兮言,你最好了,不要这样嘛。”抱着朴兮言的胳膊,殷子离用自己的小脸不断地蹭着,看上去特像一只听主人话的乖巧狐狸。只可惜这一夜朴兮言就是铁了心不买殷子离的帐,害得殷子离用尽办法求了朴兮言一个晚上,直到天快亮时才得到了他满意的答案,在朴兮言怀里酣然入睡。
现在所存在的当下,在明天便会成为回忆,而这些回忆便是我们活着的证据。
如果可以,我希望在我所有的回忆里都拥有你,让我们成为彼此活着的证据。
睡梦中,殷子离这般希冀着,下意识地握紧了朴兮言的手。阳光丝丝缕缕地闯进这片幸福的海洋中,照亮了相拥而眠的两人,最美好,幸福的侧脸。
NO.22
隆冬的雪一直没有化去,世界上所有的颜色仿佛在顷刻间消失,融入那一片纯净的雪白中。
“醒了?”
睡眼惺忪地看着一旁朴兮言的笑颜,殷子离迷迷糊糊道:“嗯,好困。“
“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吧,还早呢。”帮殷子离拉了拉辈子,让他往自己怀里窝了几分,朴兮言正打算继续欣赏殷子离可爱的睡脸,门却突然被一个不要脸的家伙推开了。他说:“还早?都日上三竿了,还早!?”
窝在朴兮言怀里快睡着的殷子离立刻被这个高分贝给吵醒了:“小泗,怎么了?”
“没什么,我跟朴兮言约好了今天要出去买点东西。”盯着殷子离看了半天,小泗突然眯起双眼,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殷小朋友,你果然很可爱,让我这种不是同志的人都想把你吃了,难怪兮言……”
“小泗,你没事盯着他看做什么,擅自闯进小两口的房间已经很不道德了,还盯着人家的老婆看,算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这殷小朋友特别容易引起别人的虐待欲而已,以前,余皓就不会给我这样的感觉。”
“多嘴!”看着怀中殷子离瞬间变了的表情,朴兮言不满地看了小泗一眼。
“果然……”殷子离双眸因刚醒而有些迷蒙,他看着朴兮言道,“你以前带所有人都来过这里吗?”
摸了摸殷子离的头,朴兮言又瞥了小泗一眼,让小泗冷得汗毛直竖。
“不,只带你和皓皓来过。”
“是吗?”殷子离低下了头,显然又开始胡思乱想。想到曾经余皓也和朴兮言住过这里,想到他们也曾在这张床上**,他心里就不舒服。不知不觉中,他就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朴兮言了。
朴兮言伸手想去抚平他眉间的皱褶,他却嫌恶地避开。如此反复好几次,朴兮言终于生气了,粗暴地钳制住他的下颚,当着小泗的面就上演了强吻的戏码。一开始,殷子离还反抗,可到后来便完全沉醉在朴兮言的吻中了,眼角还因蹿升的□溢出了泪水。
“才吻一下而已哦,怎么就成这样了?”朴兮言在被窝中的手握住了殷子离已挺立的□,一脸怪笑,“是不是小脑袋里想到了什么激情的画面了?”朴兮言的另一只手的手指轻抚着殷子离的双唇,一点点迫他开启双唇,修长的手指就这样进入了殷子离的口腔,与柔软的小舌交缠。银丝从殷子离无法闭合的小嘴里断断续续地沿嘴角滑落。
小泗在一旁满脸黑线。这算什么?!现场版GV!?
“你还待着做什么,没看见我要处理一下家务事吗。出去。”朴兮言专注地挑逗着殷子离,这话却是对小泗说的。
小泗咽了咽口水,满头冷汗地退出了这个激情中的房间。
朴兮言和殷子离下楼的时候,小泗和他的女友正在等他们吃饭。殷子离的眼睛红红的,是明显狠狠哭过后的痕迹。不过他看起来心情却并不坏,见到小泗家那四只猫窝在一起玩,便跑去蹲在那个角落和它们一起玩了起来,虽然你昨天来的时候并没和它们大过照面,但显然它们都非常喜欢殷子离,不久便和他打成了一片。显然,殷子离虽然是个大男人,但他和四只猫一起摸爬滚打的场景却意外的和谐,甚至可以说是可爱到爆。这不但让小泗的女友母□大放光彩,一脸溺宠地笑看着他,连朴兮言的脸部线条都变得意外柔和,望着殷子离的眼中充满了疼爱,怜惜之情。
小泗对于这种氛围实在是无能接受,只好一个人在餐桌旁,默默地吃着饭,想要靠此转移注意力。
“小狐狸,别玩了,吃饭。”
“再玩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看着殷子离不乐意地鼓着腮帮子,朴兮言有些无奈,“乖,吃完再玩。”
殷子离回到桌边后,朴兮言便不辞辛劳地往他碗里堆起了菜山。要是平日里殷子离一定会阻止他这样的行为,但是今天,殷子离只是笑着一口口地往嘴里送那些饭菜,直到他真的已经很撑的时候,才轻轻扯了扯朴兮言的衣袖,示意他可以停止了。
要说刚在房间时还因朴兮言也带余皓来过这里而不高兴的殷子离,为何此刻心情会那么好,就要从小泗退出那个激情中的房间开始说起。
小泗退出房间后,朴兮言当然是好好地虐了殷子离一场,让殷子离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欢愉而不停流泪,直到欢爱过后,身子软倒在朴兮言怀里时仍忍不住地嘤嘤抽泣,以至把眼睛都给哭红了。
可是,朴兮言却在他的耳边说:“别吃醋了好吗?虽然我也带皓皓来过,但是只有你反攻过我哦,所以,对我来说,你是特别的。”
那一瞬间,殷子离收住了泪水,他看着朴兮言那张异常认真的脸,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所以只能一脸呆滞地吻了朴兮言。
特别,多么有魔力的一个词汇,人这东西是很奇怪的,总是对于成为某个特别的存在非常执着,就好像我们也一直追求着“唯一”这样的词。
不管是恋人,还是朋友,如果对对方来说,自己是其生命中一个特别的存在,那该是多美好,多令人高兴的一件事。
那时,殷子离便在想,也许是自己太天真,太无知,才会听信这种言情小说的对白,可是,心中满满的喜悦与幸福却无法抑制地溢了出来。
真的,很高兴。
“小泗,我真想把你家的四只猫给杀了。”殷子离放下筷子不久后,朴兮言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把小泗吓得半死,连忙控诉他虐杀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