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术封鬼 by 皇城幽火(下)【完结】(9)

2019-05-31  作者|标签:


  “……算了,就知道对你期望不能太高。”
  听到我垂头丧气明显很失望的话,刀烽终于妥协,嗯了半天,最后犹豫着小声道:“楚扬,我……”
  刀烽“我”字刚出口,手机那端忽然插进刀延的声音:“聊够了没有,该走了!”
  “……”说悄悄话说到一半被打断,刀烽沉默中都透着尴尬,他仓促的胡乱应了一声,说了句“见面再说”,便急忙挂了电话。
  我动作缓慢的放下手机,茫然的望着手中的黑直板,呆呆的在寒风中站了许久。
  回味着刚刚刀烽那些话,和他如同往常一样悦耳的声音,我心里渐渐涌起一种酸酸甜甜的滋味,夹带着一点轻微的疼,让我彻底进入魂不守舍的状态。
  直到迷迷糊糊的走回家,我脑中还在想着,原来给老婆打电话也是个技术活,下次一定要先问“想没想”,再谈“正经事”。

  chapter77

  由于上次刀烽和璇姐来我家留下的卡宴没有开走,我便在闲暇之余跟璇姐学了开车,并赶在过年前最后一批考了驾照。
  那车放在我家后院时间太久,车上落了一层灰,璇姐说这样不能直接开,要先去洗车店洗洗再开,而且北方冬天气温低,发动机不容易达到正常温度,润滑油效果降低,很容易增加车的负荷,对发动机磨损太大,所以启动时都要先热车五分钟。
  作为一个新手,我一直都很听话,每次开车前都在车上愣五六分钟,再老老实实的把车开出村子。
  有璇姐这么一个技术**的师父,我自然也学了一身**的技术,这种**的技术让我在学车的过程中连刮带蹭一路畅通无阻……甚至有一次不注意把一辆小金杯屁股给撞裂了……
  说真的,不是我炫耀自己车好,只能赖那辆金杯太烂了,这还多亏我没把油门踩实了,不然那辆破金杯能让我撞翻出去。
  而卡宴倒没什么大损坏,只是前面掉了好大块漆,车灯也碎了一个,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们要掏的修车钱也比补偿破金杯的钱要多好多。
  就为这事,璇姐一晚上没让我吃饭,死命的鞭挞我练车。
  大叔比刀烽预计的晚了好几天才到,他到的那天,我在璇姐的陪伴下亲自开车去首都机场接机,这次技术娴熟的我已经没有再出现严重的错误,只是偶尔倒车的时候还稍显生涩。
  不得不说,北京的路对新手来说太他妈难开了,有几次我不小心堵在路中间,就让几个北京老司机骂的狗血淋头,璇姐有时候给人家赔笑,有时候直接骂回去,然后连打带掐的指挥我快速逃离现场。
  这直接导致我在接到人往回开的时候习惯性漠视一切叫骂,面无表情的纠正错误然后开走,逗得大叔和璇姐在一旁哈哈大笑。
  大叔到了以后,先去给老楚和老妈拜了年,道了声打扰,便钻进爷爷那屋跟老楚研究什么去了。
  这次过年家里来的人多,老妈一扫之前的闷闷不乐,看上去非常高兴,说好多年没过过这么热闹的年了,说完掳起袖子拿着扫把就去把外院的几间空房都打扫了出来。
  家里本来就人少房多,再来几个人都有地方住,不过没有多余的被褥,只好由我上街去买。
  因为第一趟活的关系,我现在手头有很多富裕的钱,不过这些钱都在老妈那保管着,没娶媳妇之前她是不会允许我乱花的。
  吃过晚饭,我让老楚去陪老妈看电视,我和璇姐则悄悄摸进大叔的房间,准备将一切问个清楚,不管怎么说,大叔知道的绝对比我们要多。
  “想问什么,问吧。”大叔翘着腿坐在床上,一脸从容潇洒,他这次的替身比前两个都好看不少,年龄比上一个要大,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
  我先仔细欣赏了下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随后问道:“诅咒的事你都知道了么?”
  大叔点头道:“知道,三家人死后入不了轮回,是因为当年那批人进入鬼城中了与咱们一样的诅咒,我回到吴家后那位不肯露脸的祖宗终于召见我了,我看到他后背也有同样的图案,而我却没有,这说明当年他是亲自进去的,那位祖宗虽然真实年龄远超于我,但表面上看只有二十来岁,他的精神很不正常,有时候第二天醒了就会忘记自己是谁,记忆混乱不堪,说的话完全经不起推敲,比楚问天和刀延的症状要严重很多。”
  我说:“怎么会这样?他们当年从鬼城中出来以后到底又经历了什么事,怎么每个人都变得那么奇怪,刀延在失去记忆的同时,几乎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即使是当年的同伴都在他怀疑之中,如果只是鬼城最后的诅咒,应该不至于弄到这个地步,他们出去之后一定遇到了什么。”
  “你猜的没错。”大叔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展开后交给我道:“你看这个,这是楚问天离开前留给我的信,上面说他已经记起很多事,现在要去确认自己的记忆有没有错,让咱们不要去找他,大概是因为那个地方太危险。他还说当年那批人从鬼城出来后就有几个人死了,但是他们发现那几个人死掉之后魂魄始终离不开尸体,当时楚家最牛逼的几个封鬼师合力超度都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承受魂魄被缚之苦。除了这些,楚问天还说了几个地址和几个人名,他有些事仍旧记不起来,希望咱们能从这些地址中找到线索,找到当年那个真正背叛他们的人。”
  我将信中内容详细看了一遍,结合大叔的解释,大概明白了接下去要做什么,然后我将信纸递给璇姐,同时说道:“那等刀烽来了,过完年就可以按照地址一个个查找了,现在咱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为了三家人的安宁,也为了自己身上的诅咒。”
  说完我想了想,继续道:“楚问天和刀延他们中了诅咒一直活到现在,并且拥有不死之身,咱们是不是也一样?也已经是不死之身了?”
  大叔摇摇头,叹道:“哪有那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鬼城最后那个诅咒只是单纯的关于灵魂的诅咒,并没有不死这样的效果。”
  “那就是说,刀延他们是在之后遇到的事情中才拥有了不死之身?”我疑惑道:“那南诏鬼城最后的太极究竟是什么,那个男人看上去非常诡异,并不像普通的恶鬼之流。”
  闻言,大叔笑了笑,说道:“我想,你们所看到的一切并不是什么太极乾坤万物终极,只是幻觉而已。而且那里的东西恐怕只会攻击没有魂魄的生物,对待有魂魄的生物,它们就会施与诅咒。我进入最后那道门后,几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并没有看到你们所看到的幻象,也没有看到什么男人,更没有接受什么选择题,所以我听纪璇说完门内的经过,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幻觉?”我惊讶道:“不可能吧,那个男人要怎么解释,我确定他是真的存在的,而且不可能所有人同时中一种幻觉吧,幻觉还能做出筛选?我碰到刀烽的时候,我们两个都看不到对方,就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只能看到周围的太极图,能听到刀烽的声音,也是在回答完那个人的问题之后。”
  “这很简单。”大叔解释道:“你们中的是同一种幻觉,幻觉会根据人心理的不同而产生变化,那个男人或许是真实存在的,他也许是停留在那个特殊空间的亡灵,也或许是南诏鬼城的主人皮罗阁,亦可能是皮罗阁手下的某位能力出众的巫祝祭司,那个空间与外界的磁场不同,那个人,姑且称为人吧,他就是利用空间内的特殊磁场和致幻药剂,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让进入空间的人都中诅咒。”
  “磁场……”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我打了个激灵,又问道:“那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呢?如果那个人只是单纯的亡灵,他怎么可能把我们七个都送出鬼城,这足以说明那个特殊的磁场空间内有更神奇的东西,比如百慕大三角洲那样能让人无故消失的能力?”
  “估计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叔又笑了,他促狭的看我一眼,说道:“想象力太丰富有时候也不是好事,说实话,我认为你们七个之所以能从鬼城中出来,全都是靠你们自己。在你没醒的时候我就给纪璇打了电话,让她仔细观察了你们几个人身上有没有更特殊的痕迹,比如鞋底鞋沿在近期沾上的泥土,或者是记忆中没有的伤口之类,结果纪璇很快发现,你们几人脚上都有着厚厚的泥土,明显是昏迷后又经过了长途跋涉,而且有人身上还有自己绝对不记得的磕伤碰伤,项文甚至发现他左脚的鞋掉在被发现的地方几百米远的泥潭边。”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们是被人催眠了之后才送出来的,那个鬼城最后的空间内有出去的通道,那个人不会让外人知道这个通道所在,所以才会让你们全部昏迷,好接受他的控制。”
  “控制?”我愣了一下,问道:“是用那种致幻药剂控制的?”
  “不是,是蛊。”大叔摆手道:“别忘了南诏国人最擅长的是什么,那个人在你们每人体内都种植了蛊虫,通过蛊虫操纵你们回到村外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不过不用担心,那蛊虫已经被项文解决了,他说这是对你们的报答。”
  “原来是这样。”听完大叔的解释,我渐渐能将所有事串联起来,并且发现大叔说的基本没错,如果没有经过一定的长途跋涉,我也不会觉得筋骨酸软疲惫至极,甚至一下就睡了好几天,尤其当时穿的那套衣服,完全成了一团破布。
  璇姐在旁边听了许久,这时开口道:“估计就是这样没错了,吴谋的解释才是最合理并趋于现实的。”
  “嗯。”我略微颔首,忽然想起唐宁,又问道:“对了,我们走了以后刀延在路上洒了一种药,应该会让小黑猫不能行动,你们是怎么跟上来的?唐宁在路上布置了陷阱,你们没有受伤么?”
  如果大叔在钢丝陷阱那里受了伤,就无法进入门后的空间。
  “你记得分开前项文拍了你一下么?”大叔道:“那小子趁机往你身上埋了只子蛊,刀烽的墓兽昏迷后,我们就是靠着那只寻路的母蛊找到你们的。”
  “嘿,这小子倒是机灵。”我终于放下心来,笑道:“以前还笑他没用,现在看来,我倒要去跟他说声谢谢了。”
  理清思绪后,我在刀烽没来的这几天带着大叔和璇姐到处乱逛,把我们这个小城转了个遍,没吃过的小吃也带着他们都尝了尝。
  后来老妈说买年货她一个人搬不动,我们便开车载着老妈一路来到城里最大的百货商场,大叔和璇姐居然是第一次进商场置办年货,热闹的人流让他们两个都有些手足无措,该买的不该买的捡了一大堆。
  第四天下午,刀烽终于打来电话,说他晚上就到北京,并“任性”的让我们去接他。
  我挂掉电话站在原地,对着空气傻笑一会儿,然后决定为了满足刀烽“任性”的要求,就不带大叔和璇姐这俩超级电灯泡了。
  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我要亲自开车,独自去接未来的老婆回家,顺便让他瞻仰一下我**的“技术”。
 78、chapter78

  经过这些天的磨练,我的开车技术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就连璇姐都夸我越来越像她了……
  所以当我一个人开车到机场的时候,站在路边的刀烽马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仍旧是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拉着行李箱,结实完美的身材即使在放松站立的时候也挺直的犹如一杆标枪。那头黑色的发丝在夜风中被吹的凌乱,厚重的军靴在地上踏出沉闷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心底。
  我愣了愣神,急忙下车走到他面前,就看到那只小黑猫从他松散的领口钻出,探头探脑的瞅了我一眼。
  “会开车了。”刀烽低声说着,嘴角弯起一道漂亮的弧度,黑眸温柔的看着我,整个人顿时帅的胡搅蛮缠。
  “嘿嘿,都是璇姐手把手教的,能不会么。”我笑着挠头道:“不会她得打死我。”
  刀烽还是笑,拉着箱子来到车后。
  我把车厢后盖打开,伸手过去说:“我帮你放,你先上车。”
  “嗯。”刀烽大方的放开箱子,双手插兜站在旁边看着我,一副“我看着你把它搬上去”的淡定从容。
  我心道不至于吧,一个箱子而已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呢,我虽然没有特别大的力气,但也不是弱鸡啊。
  于是我一边抓着把手,一边将右手放在箱子下面,憋足了劲想一口气把箱子抬上车,哪知道这箱子沉的跟炸弹似的,差点把我手腕抻脱臼。
  努力尝试了十几次后,我累得气喘吁吁,那箱子也只是挪了一个角度。
  “我靠,你往里面塞长城砖了?怎么这么沉?”我抹了把脸,心虚的看向刀烽。
  刀烽嘴角一勾,走过来两下就把箱子扔到车上,随后利索的盖上后盖,拍了两下手道:“走吧。”
  我看着他轻松的做完这些,心里觉得特没面子,只好小声道:“我这是没吃饭又开了好长时间车,要是吃饱饭有了力气,甭说一个箱子,俩这样的我都给你抬上去。”
  刀烽显然心情很好,并没有揭穿我,只是径自走到车头,钻入副驾驶位。
  我老脸一红,干咳一声也跟着坐进车内。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回去的速度很慢,一路堵车堵到高速,有时候十几分钟都动不了一下,不过我倒不着急,因为刀烽就坐在我旁边。
  我心情愉悦的轻轻敲击方向盘,扭头一看刀烽已经靠在车座上睡着了。
  之前天黑没看清,现在在车里有了灯光才发现,他脸上尽是疲惫之色,长而不卷的睫毛下面是浓重的阴影,冷峻的侧脸在睡着时会显出与平时的成熟稳重不相符的稚气,让人忍不住很想欺负他一下。
  这家伙到底几天没睡好觉了,该不会刚办完事就跑来北京了吧,连家都没回去过?
  我趁着堵车的空当,一面细细观察刀烽,一面暗自揣摩着。
  那小黑猫显然比刀烽精神许多,它一下子从刀烽衣服里窜出,爬到我身上叫了两声,就钻到后座瞎挠去了。
  我看了看前面依旧岿然不动的车海,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我掏出手机,小心的挪动身体,尽量让自己到达刀烽正面。
  刀烽微微倾斜着身体,双臂交叉于胸前,脑袋轻侧在一边,因为刚刚小黑猫的动作,他领口敞开着,隐约可见从锁骨向下延伸的优美线条。
  我坏笑着打开手机的照相功能,挑着角度就给刀烽照了一张“睡美人”。
  谁知刀烽睡得不沉,被我动作惊扰到,立刻醒了过来,不过他实在太累,醒的时候眼睛好半天找不到焦距,茫然的望着我,那表情诱人极了,我赶紧连拍好几张。
  “干什么。”刀烽嗓音沙哑,似乎有些恼怒,他伸手过来抓我,却被我反握住手腕,变成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我当然不会错过这种绝妙的时机。
  “别闹。”这次刀烽终于弄清我在做什么,眉头一皱,一拳就打了过来。
  我啊的一声滚回座位,在他抬手欲夺手机的时候死命护着那一直被我看不起的三星脑残机,死皮赖脸的嚷嚷道:“不许抢不许抢,想要手机你就从老子尸体上踩过去!”
  刀烽手上动作一顿,怔了两秒后,顺势化抢为揍照脸就给了我一下。
  “都说了不许打脸!”我嘴上虽然气愤,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因为刀烽那一拳根本就没用力,打到我脸上也就是做个样子,一点都不疼。
  我侧着身子不让他看到,偷摸把那张“恼怒的任人宰割”的照片弄成手机墙纸,一解锁就能看到刀烽那性感的小模样。
  这之后我又偷拍了几次,刀烽开始还叫我不要闹他,后来彻底懒得理我了,干脆的睡了过去。
  我适当的把车内灯关掉,尽量将车开的平稳,让他在到家前能先补个好觉。
  当然,在路上堵车的无聊时间中,我继续不遗余力的偷拍,甚至将玩具放到他肩上拍了几张非常“可爱”的照片。
  有了刀烽的照片后,我第一次发自真心的爱上这款手机,尽管它像素不咋地。
  折腾了两三个小时,我们终于如愿归来。
  停车的时候,我有意没吵醒刀烽。
  将车停在离家有段距离的地方,我侧过头轻声叫了几句,他没有醒。
  刀烽平时一直很警觉,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即使是睡觉也不会让自己睡的很沉。可是现在,他却完全放下了警惕,任由自己沉入深眠。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在他身边,因为他信任我。
  所以……
  对于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我都快有那么一丁点的羞愧和不好意思了……
  我看了看他轻轻起伏的胸口,又看了看他柔软的薄唇,终于忍不住支起身体,慢慢吻了上去。
  我不敢弄出大动静,只能小心的移动身体,同时一只手伸到下面将座椅缓缓放平,然后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上刀烽的。
  刀烽渐渐醒了过来,在我一点点加深这个吻的时候,他挣扎了几下。
  “楚扬……你要做什么……”刀烽逃避着我的亲吻,看上去很困扰,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把我揍飞。
  我在刀烽侧头向后仰着躲避我的时候一口咬上那温热的脖颈,狠狠舔舐着那里敏感的皮肤,嘴里还不忘忽悠他:“我前几天出车祸身上缝了好几针,你要揍就干脆把我揍死算了,反正我打不过你。”
  刀烽呼吸加重,用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问道:“车祸……真的?”
  “当然……”我解开两人的衣服,用力压住他,让他紧实的身体与我紧密贴合,在他耳边落下黏腻的吻,然后哑声道:“……骗你的。”
  听到我的话,刀烽身体僵了一瞬,随后黑眸一黯,面色阴沉,用力抓住我企图钻入他衣服内的手,那力道大的我差点喊出来。
  我忍着剧痛,用另一只手死命拉扯他衣服,同时不甘心的吼道:“你这么晚才过来,都不知道老子有多想你,做梦都梦到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我吻你几下怎么了!”
  刀烽被我的话震住,手上力道放小了点。
  我看出他是不好意思了,急忙趁热打铁,重新吻住他,轻声诱哄他张开嘴,让我伸进去肆意舔舐摩擦,揪住他柔软的舌头不放,狠狠吸吮到他**出声。
  快感从舌尖蔓延至全身,我感到下面有点硬了,就故意用下*身去顶刀烽,察觉到他轻微的颤抖和无措后才得意的罢手。
  一吻终了,我们两个呼吸都变得急促,我拉开他的上衣,猴急的解着最后一层衬衫的扣子,在那性感的胸部露出来后立刻吻了上去,全然没了继续解扣子的心思。
  刀烽努力压抑着**,试图摆脱令他呼吸错乱的困境,他喘息着抬手抓上我后背,想要把我拽离他的身体。
  我察觉到他的意图,一狠心在他胸口敏感的突起上重重舔了一口,马上就感到他浑身一震,喑哑的低吟也跟着泄露出来。
  “够了!”刀烽禁不起挑逗,用力抓住我的手推开我,沉声道:“下去。”
  我看着刀烽微红的俊脸,和那凌乱敞开的胸口,知道再这样继续自己绝对会控制不住,只好苦笑道:“下去可以,你再给我亲一下,最后一下。”
  刀烽见我态度坚决,眉头一皱,黑眸死死盯着我,半饷,他终于无奈的妥协,主动伸手勾住我脖子,拉低我上身,胡乱的吻了几下,然后猛地推开我,头也不回的下车走掉了。
  车门被用力甩上的声音震耳欲聋,我躺在留有刀烽体温的车座上对着空气发呆。
  车内仍然残留着之前的**气息,我回想着刀烽刚才的表情和声音,还有那具让我迷恋到无法自拔的身体,忍不住抽了几张纸巾,慢慢将手伸到下面。
  总算明白为什么说天朝宅男卫生纸消耗量大了,原来哥们儿都爱打飞机。
  几分钟后,我匆匆收拾好车内的混乱,锁上车,慢慢走进前院。
  璇姐正跟着老妈腾出空房,刀烽在一旁默不作声想帮忙打扫,老妈一个劲的要推他出去,嘴里说着哪有让客人自己动手的道理。
  璇姐看到我来了,急忙退出屋子把我拽到一边,小声问道:“你干嘛去了这么慢才回来。”
  我看了眼不好驳老妈面子而走到屋外的刀烽,“哦”了一声,实话实说道:“打飞机去了。”

  79、chapter79

  “四人帮”重新聚齐的这些天,我一直坚守在刀烽身边,死皮赖脸的拖着他去做各种事。
  之前见不着面,我心里很想,现在见到了,我心里更想,吃饭的时候眼睛都不断往他身上瞟,就怕一个不注意人忽然消失了。
  我知道,这是我没有自信也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可是我没有办法,谁让刀烽早就说了我们这不算确定关系,只能说明确了彼此的心意,到底能不能在一起,还要另算。
  但其实,我在心里早就用绳子把我们俩拴的死死的了。
  刀烽是我的。
  谁都甭想抢!
  当我第不知多少次露出恶狠狠的表情看向刀烽后,刀烽也终于忍不住了,他趁没人注意的时候猛的把我拽到他怀里,手臂一勾,用力勒住我脖子,不顾我凄厉的惨叫,在我耳边低声警告道:“你能不能收敛点,我都快看出来了。”
  果然,刀烽话一说完,我就看到坐在旁边瞧电视的大叔和璇姐纷纷扭过头,一脸惋惜的对着我叹气。
  璇姐甚至刻意挤到大叔身边,咬着耳朵悄悄跟他说道:“知道么,前几天楚扬背着刀烽打飞机来着……”
  大叔听完扬了扬眉毛,故作惊讶的看我一眼,同样咬着耳朵跟璇姐说道:“怪不得这么饥*渴,原来是没吃到……”
  我:“……”
  一帮人热热闹闹玩到除夕夜,晚饭由我和老妈亲自下厨,璇姐负责打下手。我的手艺向来不错,那晚更是超常发挥,原因自然只有一个。
  饭桌上,我不断给刀烽夹菜,一边问他好不好吃,一边告诉他哪个是我做的。
  刀烽倒没什么感觉,璇姐和大叔却是看不过去了,这俩超级电灯泡开始是假装漫不经心的用筷子和我对掐,后来干脆在我要夹菜给刀烽的时候把自己的碗递过来,明目张胆的让我给他们夹菜。
  更可气的是老妈不明真相,还笑着催促我快点给大伙盛饭夹菜,就连老楚都跟着一起起哄欺负我……
  吃过年夜饭,老妈、大叔、璇姐和我四个人摆了麻将桌,客厅电视开着,我们四个在旁边玩的热火朝天。
  茶几上摆了几瓶五粮液,老楚和刀烽坐在沙发上,一人举着一小杯拼酒。
  由于刀家和楚家早年的恩怨(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付),老楚总是习惯性的跟刀烽死磕,两人聊着聊着说到白酒上,老楚便直接取了酒和杯子,扬言要把刀烽撂倒。
  刀烽一脸的淡然自若,老楚让他喝他便喝,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较着劲。
  等到春晚快结束,我们的麻将也玩了个尽兴的时候,老楚已经瘫在沙发里,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老妈把不省人事的老楚狠狠臭骂了一顿,埋怨他这么大了还跟年轻人拼酒量,也不知道注意身体,然后就架着人先回屋去了。
  我看了看桌上的瓶子,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喝了多少,老楚平时还没我能喝,这一拼酒可就漏了老底。
  不过看刀烽的样子,他们俩应该没怎么喝,因为老楚被老妈架进里屋后,刀烽仍旧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面色如常,完全不像刚喝过度数很高的五粮液的人。
  我凑近他闻了闻,嘿,酒气还挺重。
  刀烽皱了皱眉,一把拍开我。
  临近零点的时候,外面噼里啪啦放起了礼花和鞭炮,家里隔音效果不好,这些人又都习惯在家门口放,搞得我们几乎听不到对方说话。
  老妈一听开始放炮了,赶紧从里屋出来,挽起袖子不好意思道:“光顾打麻将了,饺子还没包呢。”
  北方人的习惯,除夕夜一定要包好初一早上吃的饺子,大概就是取个吉祥的意思,也可能是对新的一年的期望。
  璇姐一看老妈钻进厨房了,也跑过去帮忙,大叔这个南方人虽然长期混迹北京,包饺子这种活始终不在行,只能学着擀面皮。
  家里厨房就那么大点地方,进了三个人就满了。
  我见时机正好,便拿过早就买好的鞭炮,拉着刀烽偷偷跑到外面。
  这时候街坊四邻都在家门口放炮,我们拿着鞭炮出去凑热闹,所有人都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鞭炮一响,我急忙捂着耳朵窜到刀烽身边,两个人在鞭炮和礼花的掩映下沉默了很久。
  我们一直站到街坊四邻放完鞭炮钻回家里,刀烽在我准备回去帮忙包饺子的时候叫住我,低声说道:“去那边走走吧。”
  我心里一动,立刻点头答应道:“好。”
  我们沿着村里的街道慢慢走着,这两年城镇发展很快,村里的道路都有重新修葺,看上去非常规整和现代化,只有少数人不愿意动家里的老房子,仍然保持着那种独特而古朴的面貌,反倒成为一种另类的风景线。
  现在虽然是深夜,但因为大伙都要守岁,基本家家灯火通明,我们走在外面也能感受到新年的喜气。
  刀烽很少叫我这样跟着他到处走走,我猜他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或者单纯想聊聊天,这样的机会对他来说绝对是少之又少的,对我亦是。
  我们绕着公园转了两圈之后,刀烽终于开始随性的说起关于他的事。
  刀烽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年了,在他成年以后过不过年都没有区别,刀家和楚家不一样,他们的家规很严格,次子在成年后就不允许住在主家,必须搬到外面自己独立生活。只有被认定的下任当家可以一直待在主家,当家可以知晓家族全部的秘密,这关乎到刀家的存亡,所以为了避免发生兄弟阋墙之类的情况,刀烽在成年后就一个人跑到南京去生活了。
  而当初刀家长辈认定的下任当家,正是刀烽的大哥刀渊。
  刀家原本世代居住于湖南某个古镇,后来集体迁移到杭州落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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