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之。这世上总有人不解风情。何进看病人一样看他,摆明嫌他社交用语太麻,挥挥手,意思没事你该干吗干吗去,转身就要走。却被人叫住。
转身,就看见刚才还嬉笑着唱戏似的人,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用最正常不过,有礼有度的微笑看着他,跟领导话别似得把手伸过来:“何总,明天不能送你了。保重。”
何进愣了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他抽得是什么风,乐明已经上前一步,揽住他的背,嘴唇贴上了嘴唇。怕把人吓跑一样,相当守礼的一个吻。其实也就是碰了碰嘴唇,乐明就放开何进,笑着做根本没人相信的解释:“外国人的礼节,何总你别介意。”
果不其然看何进脸色持续y-in沉,乐明一边笑一边退,就等退出何进伸手范围来个拔地飞退,却在快要成功的时候被何进一把拽着领子拖回去,往饭店大门一推,声音听着极度上火:“上楼!”
倒。这又是个什么状况。
乐明只好向看他们像看通缉犯一样的门童露出一个无比正常的微笑,回头冲何进笑:“何总,改变主意了,想请我上去喝咖啡了?”
何进听见了就当没听见,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拽着他的胳膊,从一楼拽到十八楼。看的电梯里另一对菲律宾老夫妻一直叽叽咕咕,哼哼哈哈。在两人手“拉”手走了以后,还继续叽叽咕咕,哼哼哈哈。
进了房间,何进甩住门,转过身来就三个字:“脱衣服。”
诶?乐明笑,“何总,你把我叫上来,不应该你先脱吗?”
“让你脱就脱,别那么多废话!”何进边说边扯松领带,算是以身作则了。乐明笑笑,在何进一边甩外套一边往过走的时候,一把把他抱了个满怀,然后直接给压沙发上,摁住了,才直起身笑:“何总,这次可是你主动的。”
虽说他有暗示的嫌疑,但最后开口的,的确是何进。
好像嫌他话多,何进一把拽低他的头,两人就像野兽□前似的,颈项交缠,呼吸募的粗重。很快嘴对上了嘴。
一边吻一边脱自己衣服,何进解完扣子,就去lū 乐明背心。乐明配合的把背心从头上褪下来,又去扯何进衬衫。猛得何进用力,翻了个身把上边的人压在下面,一手撑着沙发靠背,往后撤了撤头,激烈地喘息,像是稍微恢复了点理智。下一秒又被人拽过去吻在一起。
就这样一圈上一圈下,也不知道滚了多久,终于两人抱得你死我活一起滚到了地上。虽说铺地毯的初衷不是为了让人在上面□,但这个时候显然比床实用。滚到后来两人都受不了了,浑身跟起火似的摸着都烫手,乐明终于松了松劲,支起身问何进:“上还是下?”
“你说呢!”何进一声冷哼,已经手脚并用占住了上面的位置。
知道做到一半再跟何进谈上下,硬要上的结果肯定是不欢而散,乐明很痛快地躺下来,手肘撑在地上,微仰起身,也没什么为难。“行。但下次没这么容易了,何总。”
下次?何进不屑地笑,“能有下次算你本事。”把人推平了半俯身下去,手跟摁什么一样用了力从胳膊一直捋到大腿。然后一只膝盖卡进乐明两腿之间,扬下巴示意他:“张腿。”
虽说有没有下次还真不好说,但何进既然要这个面子他也不能不给,只好自认吃亏地笑笑,配合地分大两腿,一手搂过何进脖子,一手抱住何进的后腰,先做前戏。
热吻。
没错。当然是热吻。如果两人这种吻法都不叫热吻,那叫那些以为接吻只是嘴唇碰嘴唇的纯洁人们都去自杀吧。因为那他们根本没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接吻。接吻□就应该像现在这两位,脱光了衣服,摆对了位置,搂住了就亲,根本不管亲的是哪,亲到了脸上才开始找对方的嘴,不是用眼睛,而是凭气息,一旦碰上了,又是“轰”的一声,什么雷什么火,全让他玩去。谁还有空想是哪个。
所以看一个人对一个人有没有吸引力,就看上床以后投入的快慢与否。何进乐明从进门到脱衣服再到滚倒在地也就是三十秒的时间,及至某个部位到达最佳状态,那就更快了。简直就像吹气球似的,“嗖”的一下就起来了。乐明是憋了太久,何进又是为甚?
“何总,难不成我俩分手以后你就没做过?”察觉到两人身体状况,乐明忍不住笑。
“你呢?”虽然这时候不可能太周到,但该做的准备工作都有做,差不多了以后,何进一手按住乐明的肩膀,一手抚弄自己坚硬的□,往他下面某个位置找感觉似摩擦。不屑的挑起眉:“也没做过?”
“怎么可能。”乐明忍不住笑,手扶着何进曲跪的膝盖,大方坦白:“不过很少在下面。”
“那正好。”何进顶进去一些,“我都是在上面。”
受不了。
乐明垂眼笑,半躬着身子,一手揽着何进地后背,注视着两人相*合地地方,随着何进的动作皱眉屏吸,表情隐忍。何进抬头看了一眼,好像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目的似的,猛地一顶到底。乐明免不了出点动静。
“疼就说话。”何进停住了动作,抬头看他,带点不耐,看明白就会发现其实更像在生自己的气。大概是在怪自己定力太差,竟然又走到这一步,而且还是和那次一样,有点把不住节奏。
“呼……”乐明长吐了口气,咬着牙刚松了,听这话有点好笑,也有点火大,勾着何进的肩膀,在他耳边狞笑:“何总,我这是人,不是充气人偶。你想怎么进怎么进。”
何进不爽地看他,猛地又把脸盖过来,同样s-hi热地唇舌这次再碰着了,都有驾轻就熟地感觉。习惯了也好有默契了也罢,比起前几次的冲动,这次,看样子是多了些理智。
理智后面有没有感情不知道,总之这次亲完了,乐明跟认命了似的,彻底躺平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架势,招招手,示意何进,老大你要做就痛快点。
然后就不用细说了。总之就是等两人做完以后,那原本干净华丽的羊毛地毯就是个惨不忍睹。连带沙发一起被他们整得斑斑驳驳,证明一个把另一个压在沙发上,从后进来的时候,前面那个也s_h_è 了不少。然后就看两个人跟禁欲多少年的苦行僧似的,做完了泄过了就躺那儿动也不动,喘气都喘得比一般人清晰内敛。
最后还是何进先起身,头也不回进了浴室。乐明躺在原地,转过头看何进直到消失不见,才笑笑爬起来。正捡衣服的功夫,就见何进又开门出来,站门口用手往后一指,命令的口气:“去洗澡。”
呵……
乐明有些意外地耸耸眉,还是扔下衣服走了过去,越过何进探头往里看——洗澡水都放好了。
还真周到啊。乐明一脚跨进浴室门,又转过身来笑:“何总,要不一起?”
果然就见何进脸一黑,一脚把人踹进浴室,自己从外大力关上了门。
看到不仅洗澡水,何进连毛巾都摆好了放一边,乐明笑得还真有点说不清咸淡。
洗完澡出来,就看何进穿着睡衣坐沙发上抽烟。房间的光线调过,比刚才乐明进去前暗了不少。何进的侧面一如既往的英俊,坚毅的眉,挺直的鼻,深刻而棱角分明。不知在想什么,乐明隔了老远都能感觉他眉头正锁,烟夹在手里许久没动。
“想什么呢?”走过去,乐明随意坐下来。就坐在何进旁边。
何进转头看他,夹烟的手从搭着的沙发扶手上抬起来,放到嘴边的时候才发现烟灰已经很长了,皱了皱眉,在烟灰缸上掸了掸,又放回嘴里。
行,不愿说就不说吧。
知道何进是那种有事宁可自己憋死也不愿跟人说了找安慰的人,乐明只好拍拍他的肩,指指浴室,告诉他:“去洗澡吧。水我换好了。”
何进好像微微愣了一下。又把眼垂下去,“我抽完这根烟。”
“抽完水就凉了。”乐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放自己嘴里,“行了,我替你抽。洗澡去吧。”
看何进皱着眉,一脸“没遇过这种事”的表情被他催进浴室,乐明也好笑摇头。咬着嘴里的烟,想两人关系什么时候进展到光着膀子同在一屋还互相给对方放洗澡水的地步了。再努努力,搞不好就能互相搓背顺便来个鸳鸯浴了。
嗯。这个算梦想吗?如果算,那应该现在冲进去才对。
想想何进□坐浴缸里让他搓背……
那画面……
乐明认命地把手挡上眼睛——他承认,对何进他没那么好的自制力。
何进没有洗很久。从来都是他照顾人,头一次有人给他放好洗澡水,这个澡,洗的还真不大对味。
出来就看见乐明已经穿好了衣服,一个人抱着胳膊靠在沙发上等他等得好像已经睡着。短发微垂,眉目舒展,嘴边还一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好像不论何时都能梦到好梦。
何进去衣柜捡衣服换上,又转回来,好像开始某人那样,放着另外三面沙发当是空气,就坐在有人的那一个,和旁边人相距不过半臂。
坐下来,却没看旁边人。探手够过来茶几上的烟和火,火都打着了,又想起什么似得,“叮”的一声把打火机合住,把烟从嘴里拿下来。
旁边的人好像是笑了。何进回头,就看到他修眉黑目,靠在沙发上望着他唇角带笑。
“醒了?”何进皱眉。
“嗯。”乐明坐起身,捡过何进刚扔下的烟,给何进一根,自己拿一根,拿火都点上,吸了一口,把夹烟的手支在耳朵下面,偏头问何进:“几点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