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攻刃 by 藏妖(下)【完结】(12)

2019-05-31  作者|标签:


  “你听见枪声没有?”
  “没有。”
  消音器!想到这个可能性,维尔继续问道:“然后呢,那个开枪的人坐船走了?”
  “我看见他把一个口袋给了开船的人,又把那开船的杀了。然后他开船走了。”
  “你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了吗?”
  “天太黑,我没看见。”
  “你看见那两个人中枪的时候,是前胸还是后背?”为了确保这消息的真假,他要是试探试探。
  “一个是后背,一个是前胸。其中一个中了枪倒下以后,另一个就掏枪转了身,不等他开火,就被那年轻的开枪打死了。”
  维尔心说,这个人没有说谎。
  “何老大,你的消息很有价值。本来你今天打的人是我心头上的肉,我真该做了你。看在你这个消息的份上,我饶你一命。”
  “谢谢宗老大,谢谢宗老大。”
  “不过,也不能轻易就放了你。天亮以后,我的人会带你去海岸线找那艘渔船,如果找得到,你就可以走了。如果找不到,就只能留下你两只手。横三,我回医院了,你们安排一下。”
  在何老大的求饶声中,维尔悄悄的告诉腾鉄众说:“不管能不能找到渔船,他那双手都给我废了!”
  “放心吧大哥,这事我拿手。”
  维尔并没有回医院,他在办公室里和黑楚文取得了联系。对方听说了这件事以后,沉默了很久,方才说:“有件事由你来做会比较快。”
  “什么?”
  电话里,黑楚文笑笑,说:“官有官道,匪有匪路。渔船能不能找到没关系,你可以直接从专做偷渡生意的蛇头下手。只要找到是谁接手了南叔的生意,就有可能找到证据。这点小事,对宗老大来说不难吧?”
  “没问题,有了消息我们再联络。你那边怎么样?”
  “毫无进展。风点好像又消失了,我现在只能装扮成买家引蛇出洞,一时半会怕是不会有什么动静。”
  “你装成买家?我说啊,你也不怕被认出来?”
  “不怕不怕,我现在没有黑楚文的脸。”
  维尔满头的黑线,实在憋不住了,才说:“大半夜的你能不能不说鬼话?”
  “宗老大,记住啊,下半夜也不要轻易说那个字,会招来晦气。不说了,有消息再联络吧。”
  挂断了黑楚文的电话,维尔的脑子又开始活泛起来。

  79章

  第二天早上,维尔从办公室赶到医院的时候阮少清已经起床,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睛就问:“你是不是一夜没睡?”
  “工作太多,又担心你。”
  “工作?什么工作还把衣服上弄到血了?”阮少清看见他袖口上的血迹,有点生气的问。
  “这个啊,这个是昨晚在酒店溅上的。怎么了?”
  原来是那时候的事啊,阮少清的心放了下来,完全不去怀疑宗云海的话,笑着说:“这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把那些人又怎样了呢。”
  跟在宗云海后面的兄弟在心底叫喊着:阮少啊,你还能不能再呆一点?
  离开病房以后,遭到阮少清的反对,维尔只好在院长室门口止步,没办法陪他和那些医生进去请假。
  这事可不是什么小问题,七八个医生外出喝酒被打成这样,都要休息,院长的脸顿时黑了一层又一层。就算强迫他们上班,也只会影响到工作,还会吓到病人,院长只好批准给假。
  跟着宗云海一路离开医院的时候,阮少清自言自语地说:“我早晚会丢了工作,这都请了多少次假了。”
  维尔笑嘻嘻的靠过去:“你不做更好,回头我帮你开个私人诊所,自己做老板免得看别人脸色。”
  阮少清瞪了他一眼,心说,这还不是被你勾搭的!
  阮少清请假在家养伤,维尔也跟着凑热闹,干脆打了个电话给祁宏说要在家里办公。祁宏那边恨不得宰了这个有了恋人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大哥,放下电话就跑去抓人。
  这刚进了阮少清的家门,看见他一脸的伤,祁宏愣了。问道:“云海,谁干的?”
  “一群小虾米,不知道少清是谁。”
  “宰了?”
  “半死。”
  “日行一善?”
  “是怕脏了手。”
  听着他们俩的对话阮少清觉得这祁宏比宗云海还可怕。
  见阮少清的伤势的确有些严重,祁宏没好意思抓宗云海回去,只好说晚一点的时候把需要看的文件送来。
  “少清,进屋躺一会吧,我和祁宏商量点事。”维尔笑着说。
  “好。祁宏,中午留下吃饭吗?”
  “你做饭我就留下。”
  “做饭还不成问题,你们慢慢聊吧,我回卧室了。”
  祁宏怎么看都觉得阮少清是一个难得的贤内助,宗云海支开他,他不但不生气还留自己吃午饭,宗云海这家伙真有福气。
  “祁宏,昨天晚上得到了点好消息。”接着,维尔就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说给祁宏听。祁宏听罢,第一句话就是:“少清绝对是你的福星,要不是他跟同事去也吃饭,你也找不到目击证人。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哪有这么快,再怎么样也要等上几天。最近我要陪着他,公司的事你就多担待一点吧。等小黑回来,我也给你放假。”
  “云海,我再说一次,他是他,我是我,别把我们俩掺和到一起去。”说完,祁宏起了身离开,午饭也没心情吃了。
  维尔笑傻乎乎的眨巴眨巴眼睛,猜不出祁宏怎么就发这么大火气,八成是被某人得罪了。
  卧室里,阮少清正在床上趴着看书,就见宗云海推门而入,就问道:“祁宏呢?”
  “走了。”
  “不是说要留下吃饭吗,怎么还走了?”
  “他忙得很,临时有事。”说着,他过去拉起阮少清坐起来,一半严肃一半温柔的说:“生气吗,我谈工作的时候把你赶走?”
  “你都在想些什么,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不生气就好。少清,我不想你介入我的工作,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会怕我。”
  “真巧,我也不想知道你在工作方面的事。毕竟我们还是有差距,虽然现在已经交往了,我还是喜欢留给你多一点的自我空间。”
  维尔欣慰的吻了他,不敢做的过火,他身上有伤还是点到为止比较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的生活真是幸福的难以形容,维尔守在阮少清身边寸步不离,就是工作的时候也会坐在一旁看着他,偶尔偷了一个香吻,被阮少清红着脸推开,他就越挫越勇,索性粘上去不放手,弄的阮少清哭笑不得。
  要说维尔真是个不错的男人,为了阮少清甘愿放下身份学起做饭做菜,虽然前几次差点被把两人都毒死,随着不断的努力,手艺自然会好转。
  这一天,维尔买购物回来,放下东西就凑到阮少清的身边先要了一个勤劳吻,再要一个鼓励吻,最后还不知足的要了一个爱心吻。
  阮少清实在抵不过他这样的粘人,就推着他一起进厨房准备晚饭。
  维尔动手干活,阮少清坐在一旁指导。
  “先用刀背把菜梗压平,你那是拍不是压,轻点。”
  “这样?”
  “对了。然后把切好的菜放进开水里过一下,小心烫手。”
  “后面的我知道了,你出去等吧。厨房里烟熏火燎的。”
  阮少清没走,反倒是起了身站在他身边看着,可能是担心他再次切到手指,也可能是喜欢这样看着。阮少清不想考虑太多,只想站在他身边而已。
  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等开火下油炒菜。维尔最怕菜下去时候溅起的油点,还没等把菜放进去,他就站出去好远,伸出胳膊。
  好像小孩子在点鞭炮的样子,每一次看他这样阮少清都忍不住想笑,偏偏还不想过去帮忙,实在是因为他这样子太可爱了。
  滋啦一声,菜下了锅,维尔把脸扭到一边,铲子在锅里一顿盲炒。
  “火小点,火小点。”阮少清越过他的身子就去关火。
  “盐呢,中午还在这儿呢。”
  “云海,快点加水,要糊了。”
  “加水,加水。”
  “不能加这么多,别倒了,给你盐。”
  “料酒料酒,我放洗手台旁边了,快点啊。”
  “怎么还放这了,啊,你又放味素,要放鸡精的。”
  “那玩意味不好,还是味素好。料酒料酒。”
  “就是放味素也要等炒好才能放,快下肉,快下肉,要不菜会老的。”
  “把盘子给我,不是那盘,是白色的那个。”
  “火大了,再小点,你先接过去。”
  “淀粉呢,淀粉哪去了。”
  “不就在你手边,你去调淀粉,我炒。啊,站那边去,我够不到锅啦。”
  “你踩到我的拖鞋啦。”
  厨房里热热闹闹的做完菜,维尔满头大汗的靠在流水台前,非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而阮少清却一直打量他穿着围裙的样子,微微的笑着。还打趣地说他很适合穿围裙,结果就被他扯进了怀里吻了嘴。
  制止了某人不分时间地点的发情,阮少清推着他坐下吃饭。三个菜一碗汤,一人一碗米饭一杯水,他们的生活就是这样简单又甜蜜。
  晚饭后他们一同收拾了碗筷,维尔同以往一样让阮少清靠在自己的身上看电视,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偶尔会亲亲对方,也会像孩子般的打闹一阵,到了该休息睡觉的时候,阮少清有点头疼了。
  “我说你啊,不用每天晚上都跑我房间来查看吧,我的伤好很多了。”
  “担心你踹被子。”借口不算完美,但也凑合了。
  阮少清莞尔,拍了一下他的额头训道:“少说好听的,昨晚不是就赖着没走吗。”
  “担心你继续踹被子嘛。”
  “去把枕头拿过来,我可不想再跟你挤一个枕头了。”
  婉转的允许他进入自己的房间,上自己的床,阮少清毫不怀疑他的坦诚。
  维尔乐滋滋的拿了自己的枕头躺在阮少清的身边,知道他背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也就是抱抱而已,没敢干别的。
  灯早在半个多小时前就关了,阮少清仍然能感觉到宗云海偶尔眨动的睫毛。他还没睡啊,是不是又在想些不正经的了?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交往都有好几个月了,他们的关系只进展到相互用手的地步。有时候,自己也有些按耐不住,可一想到第一次把他弄成那样,这心里就打了退堂鼓,他不想再伤着他了。
  “少清……”
  胡思乱想的时候抱着他的人突然开口。
  “嗯?”
  “我可以,可以做些让你舒服的事吗?”
  阮少清脸红心跳,不由得嗔怪地说:“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还要征求我的意见。”
  “我是担心自己刹不住闸,弄疼你就不好了。”
  窝在他的怀里,阮少清趁着黑暗中甜蜜的气氛,说出平常难以开口的话:“我,我也不想再伤着你了。云海,再有以后,我会小心。”
  “哈?”听完这话,某人一跃而起,借着透过窗帘的月光瞪着阮少清,说道:“我说少清啊,你是不是以为以后都是你在上位了?”
  “不是吗?”他诧异。
  维尔由浅笑到大笑,后来干脆趴在阮少清的身边笑的缩成一团。阮少清气恼的踢了他一脚。
  “不是,少清啊,你不是开玩笑吧?怎么看咱们俩都是应该我在上位啊。”
  “为什么?”他不解。
  “我比高,比你壮,技术比你好。那次是意外,我不得不让你一次,以后你就别想了,乖乖在下面享受就得了。”
  阮少清觉得这有些不公平,又不好意思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能瞪了一眼他,转过身睡觉。
  呆瓜,怎么会这么可爱!维尔靠了过去轻轻的摇晃着,贴近他的耳朵倾诉衷肠:“咱们俩说话你害羞什么。”
  “我没你脸皮那么厚。”
  “跟你眼前我还装什么啊,咱们俩过日子,躲在被窝里说什么都可以。就是让我叫你一声老公都行,谁让我爱你呢。”
  “得了,我可没那恶劣的嗜好。喂,把手拿出来。”
  回过头去看着不老实的人,阮少清微微上扬的眼角染了一点点的红润,即便是他容貌普通,此刻看上去也是迷人的很。
  “你啊,真是我的克星。”
  “这话该我说才,嗯……”
  担心着压到他背上的伤会痛,维尔小心翼翼脱去两人的衣服,火热又滑腻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动情的爱抚是彼此之间最深刻的交流,他们在对方的身上能摄取到自己最想要的一部分。呼出去的热气和喘息都会被对方的热吻吸纳,随后,变得更加沉迷。
  变换着不同的角度亲吻,流出下来的一串串水线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湿了下颚,润了喉结,阮少清无意识的扬起头让他用灵活的舌一点一点的舔舐干净两人的唾液,最后被咬住喉结的那一瞬间,阮少清难以自控的握紧他的热源,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打开闸门,让体内的热流奔涌而出。阮少清压抑不住几乎要融化他的高、潮,抱着宗云海的脸颊啃噬般的吻。
  “少清,我的少清,我爱你。”
  维尔在阮少清手中释放的时候动情的呢喃着,而他深爱着的人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从云端慢慢的落下来,两个人都有些喘息,蜻蜓点水般的继续啄吻着。维尔无法满足于只是这种程度的亲密,像条溜滑的鱼在阮少清的身上蹭扭着。
  “云,云海……”
  “还要。”
  “不是刚,老实点,别到处乱摸。”被他在屁股上又捏又摸的,阮少清有些慌了。
  “你的屁股好玩嘛。”
  “这东西是给你玩的吗?啊,你,你,脏不脏,快住手。”慌乱的想要避开他摸到那隐私的部位,阮少清气恼的拍打了一下他的头顶。
  粘人的维尔偷偷笑,低下头看着红透了脸的人对他说:“好快,你又硬了。”
  “还不是你搞的鬼!啊,你还不停下,云海,别……”
  在宗云海正打算吻遍他全身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不识时务的响了。

  80章

  还不是你搞的鬼!啊,你还不停下,云海,别……”
  在宗云海正打算吻便他全身的时候,妨碍床头柜上的电话不识时务的响了。
  “云海,电话,你电话……”
  “别管它。”
  “嗯,嗯,啊,别,别咬了。啊,电,电话。”
  “都说别管了。”
  恼人的电话断了又响,响了又断,断了再响。终于把维尔弄的没了心情,本来要彻底关机的,一看是腾鉄众的号码这才接听了。
  “大哥,出事了。”
  维尔一听,马上坐了起来,急问:“什么事?”
  “我们找到那个接了南叔生意的蛇头,得到的消息说才有两个人,横三就和三个弟兄过去了。不成想,他们七八个,咱们兄弟有两个伤势严重。大哥,魏老大那边的医生忙不过来了,能不能让阮少过来帮帮忙?”
  “人抓到没有?”
  “抓着了。”
  “你把人送到公司的地下仓库,我过一会就能去。”
  放下了电话,维尔为难起来。他不想让阮少清也参与帮里的事,但眼下的情况似乎很严重,正在纠结的时候。
  “我去,人命关天的事,我没理由袖手旁观。”听见了电话内容的阮少清毫不犹豫。
  “少清,你,你知道这是违法的吗?”担心他那呆呆的脑子想不清楚,做了自己后悔的事。
  “救死扶伤也是违法?别在磨磨蹭蹭了,我给你拿衣服,快点吧。”
  看样子他比自己还着急,维尔一把拉住他,再次问道:“少清,我不想你介入这些事,你明不明白?”
  “云海,你这是试探我还是真变笨了?我们已经有了关系,我可能独善其身吗?既然事情在眼前发生,而我的手也许能挽救一个人的生命,这种事我不会因为伤者是不是黑道的人而顾虑,行了,快点吧,有这个磨蹭的时间,还不如早点出发见到伤者来的实惠。”
  见鬼,少清真是帅呆了!
  不再啰嗦的维尔跳下床就开始穿衣服,还忙着从衣柜里找出件厚一点的外衣给阮少清披上,两个人匆匆忙忙的离开家门。
  打电话把四大金刚叫出来,他们六个人先去了魏恒的地下医所。
  几个人看见阮少清跟着大哥一起来了,都惊喜的难以言表,开口不停的喊着:阮少,阮少。
  阮少清没时间和大家打招呼,跟着宗云海走进最里面的手术室看了一眼,就锁紧了眉头。
  “他就是我们的医生。“已经等了很久的腾鉄众早就跟黑医提到过阮少清,就等他过来帮忙。
  黑医朝阮少清点点头,并摘下口罩说:“宗老大,大哥刚才来过电话了,我会尽力而为。”
  “谢谢。少清,你……”
  不等维尔问他可以做些什么,阮少清就发现了一旁消毒的那一套东西,脱下外衣熟练的为双手消毒,黑医的一名住手赶忙过来给他穿上手术服。
  “云海,你们出去吧,这里条件本来就不好,不能再有细菌感染的可能性了。都出去。”
  “我知道。我还有事要办,你做完手术就回家等我,我会留下铁众和四大金刚陪着你。”
  “嗯,去办你的事吧。”
  一旦进入工作状态,阮少清就换了一人似的。
  维尔带着几个人离开地下医所以后,匆匆的赶往公司的地下仓库。
  守在地下仓库的横三一见大哥来了,就迎上去说道:“那个姓何的我废了他两只手就放了。”
  维尔点点头,看着他一脸的血污就说:“去洗洗。”
  横三没说话,低着头闷声离开了。
  维尔招了招手,一个兄弟跑过来:“大哥。”
  “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嘴硬的很,我们这都招呼他一个多小时了,半个字没说。”
  维尔皱眉,走过去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男人。四十多岁,被手下几个人打看不清容貌,只看出这家伙有一副健壮的身板。
  “叫什么名字?”
  “道上的都叫他毒蛇,跟我们没有过交往,平时也从来不会到市区来,总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混。”
  还算是个聪明的家伙。维尔心想,横三几个人轮番打了一个多小时,这家伙还是不肯松嘴,看来是个硬骨头。不过,再硬的骨头他都啃过,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蛇头。
  于是,他示意抓着毒蛇的人抬起他的头,看着他浑浑噩噩的眼睛看见了自己,就说:“我不会亏待你,事后,你要去哪里都行,我会给你一笔钱。三百万怎么样?”
  “一千万。”毒蛇狮子大开口。
  “五百万。”
  “一千万,少一个子我也不说。”
  维尔冷眼看着他,说道:“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考虑。”
  回过头,他对手下人说:“给我准备点东西。两根缝衣服用的针,稍粗一点的,一卷胶带、一副眼镜、一个大一点的铁桶、一盆凉水,再去三楼的茶水间把电磁炉拿过来。对了,还要找药店买打点滴用的那种一次性针头输液管。快点,给你们二十分钟。”
  说完,他把洗完脸回来的横三叫到一边,细问抓人的过程。
  “大哥交代完以后,铁众就负责带着姓何的去找渔船。我就和几个人查海岸附近几个蛇头的事。从一开始我们就得到消息说,毒蛇突然没影了,时间就刚好是南叔他们死的第二天。为了找他我们下了不少功夫,最后是他一个死对头那里得到的线索。我们没想到他身边还有几个人,他们手里用的是自己改造的猎枪,劲大,咱们这边只有四个人。我,我……”
  “你杀几个?”
  “就一个,其余的都跑了。”
  虽然不想他们背上人命,可在道上混的哪有可能不沾血。维尔沉沉的叹了口气,看横三的脸色也知道他在反省了,于是就说:“少清已经去帮忙了,不会有事的。”
  “阮少真去了?”横三惊讶的问。
  “他自己提出来了。”
  说到这里,维尔意外的接到了腾鉄众的电话。
  “大哥,刚才,刚才……”
  “怎么了?”
  “刚才阮少说,咱们的人废了。一个要卸去一条胳膊,一个瞎了一只眼睛。阮少在晚来一步,就……妈的!”
  “我知道了,回头你去找祁宏多给点辛苦费,安排他们找个好地方修养。”
  “嗯,我知道了,大哥。”
  这时候,维尔要的东西都找回来了。维尔挂断电话走到毒蛇的面前,就听毒蛇说:“宗老大,八百万,你看怎么样?”
  “做人就要知道抓住机会,你废了我两个弟兄,别说八百万,就是八分也别想拿到手。横三,被他捆到椅子上。”
  交涉失败,毒蛇咒骂宗云海不得好死,对方充耳不闻,只是井井有条的让手下人把东西一一放在毒蛇的身边。
  “堵住他的嘴,吵的人心烦。”
  一块破布塞进了毒蛇的嘴,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维尔的心里很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是真的把身边这些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混小子们当成了自己的兄弟。一想到他们以后会少一只胳膊一只眼睛,维尔就会有种沉重感。这事是他安排不周,应该多叫几个人一起去抓人的。
  看看摆放在地面上的东西,维尔并不愿意这么做。这种方法是一个曾经被他抓获**杀人魔那里看见过的。在人家眼中这不过就是挠痒痒,而在他眼中已经是非常**了。今天这毒蛇犯了他的大忌,不杀他也要吓疯他。
  “你们几个把他胳膊按住。”说完,维尔拆开一次性点滴的针头,等着几个人制服了毒蛇以后,他走过去看了看,找准手背血管的位置,一下子就刺了进去。
  没想到啊,一年多没做的事现在还没忘。受过训练的维尔自然会这个。等到他把输液管上的卡扣完全卡死,顺着血管流出来的血液就把管子变成了一半的红色。
  “把电磁炉打开,放在水桶下面。”本来该用小火堆的,现在也没时间做了,用电磁炉凑合凑合吧。
  腾鉄众把电磁炉接上电打开,放在了水桶的下面,不一会铁桶就被烧热了。维尔看看差不多,就打开了输液管上的卡扣,一滴一滴的鲜血落在铁桶里,遇热后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众人虽然不明白宗云海究竟要干什么,可都被那声音弄的浑身发冷,个个屏住了呼吸,宽敞的仓库里只有滋啦——滋啦——滋啦的声音。
  毒蛇惊恐的看着宗云海,而宗云海却不说话,把毒蛇带着针头的手浸在了冷水里,随后,把缝衣针弄断,把尖锐的那一头使用胶带固定在眼镜片上,戴在了毒蛇的脸上,然后,他又用交代把眼镜腿固定好,不管怎么甩头都不会掉不会错位。那锋利的针尖距离眼珠子不到两毫米的距离。
  看着毒蛇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眼皮擦过针尖时划破了,流下一点点的血迹。维尔绕到他的后面,强迫的扒开眼皮还是使用胶带粘在眉毛上,让他想闭眼都做不到。
  维尔处理完两只眼睛后,就把手里的胶带扔给了横三,说道:“裤子给他扒了,大腿根部使劲的缠几圈,越紧越好。”
  横三没废话,他恨不得马上宰了毒蛇,接过胶带就和几个人一起动手,把毒蛇的大腿根部用胶带死死的缠住,直到所有的胶带都没用光为止。
  这一切都做完了,维尔拉着把椅子稳稳当当的坐在毒蛇的面前说道:“放心,我卡出了你大腿上的动脉,你不会死于失血过多。不过,你的血液会慢慢的流,你可以尽情的听着这种滋滋啦啦的声音。你究竟会怎么死,到时候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腿上的胶带阻止血液流通,就算你侥幸活下来,你的下半身也会废掉,我劝你不要乱动,只要你一动,眼睛就会被针刺透。”
  三义会的兄弟们冷汗都下来了,大哥哪学的这些?这也太诡异了!
  维尔不理会其他人的惊愕,起了身绕着毒蛇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毒蛇,你的手泡在冷水里,会慢慢的失去知觉,你只能听着滋啦声来判断自己的死活,最开始血液流的会很快,到了后面,会越来越慢。我现在已经不打算从和你嘴里知道什么了,你废了我两个弟兄,我会慢慢的折磨你。横三,你们都跟我上去,把这里所有的灯都关了。”
  横三打了一个冷战,急急忙忙的招呼所有人跟着大哥一起离开仓库,他走在最后面,头也不回的就拉下了电闸,仓库里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横三无法想象此时此刻毒蛇是什么感觉。在漆黑的环境中连眼睛都不能眨,双腿会慢慢麻木,手也会渐渐失去知觉,听着落在铁桶里的血液发出的滋啦声越来越慢。大哥说要慢慢折磨他,原来一直面色不改的大哥,才是最恼火的。
  这种时候,时间比什么都要重,毒蛇完全处于黑暗之中,就连距离眼珠子不到两毫米的针尖他都看不见,只知道自己稍微一动,这眼睛就废了。双腿已经开始冷冰冰的发麻,浸在冷水中的手刺骨的痛在渐渐消失,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最要命的是,滋啦声越来越慢了。
  最开始被打的地方已经被忽略了,心理越发的恐惧,哪怕是能闭上眼睛也会少那么一点点的恐惧,可惜,连这个他都做不到。他心急如焚,却只能在黑暗中等着死神的到来。眼泪和鼻涕止不住的留出来,他像个孬种一样发出猪哼一样的声音。
  突然,他听见了仓库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人走了进来。他极力的用鼻子发出声响,期盼着来人是他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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