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鲜币) (生子) 108 暗潮在汹涌
大雪天不想跑太远,寒恺修没有开车,全家出动浩荡的朝著离家很近的一家知名中餐厅步行而去。
都憋坏了,草根似乎比以前的他更纯质了些,乐呵的模样跟念予的得一拼,抓抓雪踩踩说,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散不去的热火。
寒恺修推著吉祥三宝和张妈走到後边,一行人捂的严严实实,行动都显得笨拙。
动了一会,草根解下脖子上的围巾,喘息,“好热!”
“胡闹。”还没舒服呢,又被寒恺修捂了回去,“到了地方再脱。”
草根不依,跟他拉扯著,真的是好热,好久半辈子那麽长没有运动过了,浑身都不舒服,出的还都是虚汗。
寒恺修干脆将他夹在腋间,不许他动,“忽冷忽热最容易感冒,难受也先忍耐著,到了地方再脱。”
不闹了,乖乖的偎在寒恺修身边,不时的瞟视著沈默无声的张妈。
妈,你到底怎麽了?看你不开心,我好难过!
寒恺修叫他别问,他还是不问的好,总之他相信他的男人万能,一定会很好的解决掉张妈的问题。
脱掉一只手套,与寒恺修插入衣袋里的手相握。抓住手心的温暖,寒恺修稍转头看著身侧的草根,耳罩围巾遮蔽住他大半的脸,草根的眼睛灿若星光。
昨天发生了什麽,草根没有问,寒恺修也没有说,并不是想刻意的隐瞒什麽,草根是安逸的,他对外边那些复杂的东西没有免疫力,不想让太多杂乱的东西充斥到他的生活。
他去见澄涣了,然後又彻夜未归,换作是任何一个人免不了都会问上几句,他的草根没有,一心只担心他的安危。
可能的话,寒恺修希望草根永远都不知道澄涣,如若真是如此,相信草根会恨他吧。
有些事情,应该找个适合的时候让草根知道。
菜很快上来,草根拉拉寒恺修,“你干吗一直不说话?想什麽呢?”
“我在想我好幸福!”这样说也错,他是在想一些与他们幸福相关的事情。
草根没吃两口饭就要忙著喂孩子,念予张妈都帮不上忙,慢慢吃著饭。安静的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即使没有人说话,家味还是很浓。
寒恺修端著碗,坐在背著身喂孩子的草根身边,不时的喂草根一口饭。
很久没有晒太阳的肌肤如凝脂般,在柔和的灯光下染上橘红,是那麽的生动。
视线落在儿子吮吸的乳头上就再也离不开了,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寒恺修感觉到身体热了起来。
“老婆……我想了……”贴著草根的耳根,寒恺修轻声说。
“嗯?”草根没听明白,“想吃东西了吗?你先吃吧,不用等我。”
笨笨!莹白的耳朵在嘴边,寒恺修气他不解风情,嘴一张却舍不得咬,只是轻轻的吮了两下,“我想吃你。”
红霞飞上脸颊,草根飞快的瞄了饭桌一眼,“你太混了,没见他们都在吗。”越来越不知道遮掩了。
混?他哪有混,最多只能算是情话好不好。寒恺修的手指著魔一般抚触著滑嫩的乳肉,“老婆,这里……是我见过最美的。”不大,只有他的半个手掌的弧度,多汁饱满,形状也很好。
草根抬头,蹙眉,“你看过很多?”早就知道他有过很多人,从他嘴里听到心里还是不舒服,看来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麽坚强。
言多必失,寒恺修想咬舌头,“我的意思是说,我老婆的很美。”
眸子清浅如溪,太过清透,所以连一丝伤痛都藏不住,寒恺修凛然,解说的话语没出口,草根怀里的小家夥被呛到,呕了。
草根忙著收拾小家夥,寒恺修轻轻替他拉好胸前的衣服。轻轻的睨他一眼,草根不置一词,那一眼,又像诉说了千言万语,堵的寒恺修心头发涨。
返家的时候,草根显得沈重,低耸著头徐徐走在後方,透著寂落。
寒恺修叮嘱张妈几句,然後驻步等待草根跟上来,手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握住时,草根动了动眼球,没吱声。
出来的时候路上的积雪已经被铲除干净,才一会功夫路面上再次铺满了银白色,雪粒子不堪挤踩,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沈默的走了好远……
只是心里忽然憋的难受,走了一段路,也都散的差不多了,草根仰视高他一个头的男人,“你干吗带我走到这里来?他们去哪了?”陌生的街景,以前没有来过。
理理草根头上毛茸茸的帽子,寒恺修答非所问,“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
透过呼吸间的白雾,寒恺修的脸有些模糊,草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他看起来好像很悲痛。
“我不累,你看起来才是很累的样子。”
牵著手,继续往前走。
“老婆,想不想知道我爸爸妈妈的事情?”
“想。”他爱的人,当然想了解他的全部。寒恺修从来没有说起过他的父母家人,草根好奇过,可一直都没有开口过问他。
那天,他们在风雪中走了很久很远,伴同他们的还有一个憾动了心灵,承载著十多年心酸重荷的故事。
寒恺修的声音低迷,每一句话都很沈重,泪光在闪烁,却一直按捺没有流下来。草根一直在哭,咬著唇压抑的哭。
原来,寒恺修刚强的外表下藏著那麽一段悲伤的往事。
原来,寒恺修的游戏人生只是为了掩饰心底的孤独。
原来,寒恺修也是需要安慰的。
太多太多……草根都不知道,他讨厌自己的迟钝,安心的躲在寒恺修筑就的城堡里,连枕边的他最基本的伤痛都无法洞察。
泪干涸在脸上,很凉很疼,草根哽咽,“我会对你好的。”
一句话,成功的驱散了此时的郁抑,寒恺修笑了。草根真是个不会表达,却字字句句惹人怜爱的笨瓜。
“老婆,过去的我是做过很多欠揍的荒唐事,直到遇到你,我的心就丢了,丢在你身上,再也拿不回来……过去太多污点,太多无奈的伤口,本来不愿再提起,可我看你不开心,我想让你从心底了解我,不想让过去的事情破坏我们现在的幸福。”
让过去成为过去,让幸福成为未来的代名词。
草根不好意思,刚才真的是太情绪化了,“我的心也丢了,丢在你身上,再也拿不回来……所以,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你也会对我很好很好,我们就可以一直很好很好的过下去。”他说话这麽的好听,捡著他的话说准没错。
这是在绕口令吗?
寒恺修长手一伸,将他搂在胸前,“只要有你在,什麽都会很好很好……”
第一次,他们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相拥。
第一次,他们毫无保留的在万物见证下表剖心迹。
第一次,他们肆无忌惮光天化日下,唇齿交缠。
专心致志的亲吻,世界都化为虚无,殊不知,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相机正对准了他们。
(12鲜币) (生子) 109 太幸福会招人眼嫉
草根趴在寒恺修背上,感受著他後背的温暖,“我很重吧?我下来自己走,让人看到多不好啊!”其实不累,无奈寒恺修硬要背著他走。
掂掂背上的草根,寒恺修语调轻松,“太轻,还要再多吃点。”
听出他话里的诙谐,轻轻给他一拳,“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嘲笑我呢。我会这麽胖还不是因为宝宝,你也有错,没有你哪来的宝宝……”嘟囔著,草根心里也有小小的在意,真要这麽一直胖下去可怎麽办哟。
“真的,老婆你这样很好,抱著舒服手感也不错,我爱死了。”想想第一次抱著他时骷髅一样的身形,寒恺修心痛不已,他的草根以前过的那是什麽日子啊!
草根笑,手指绕著他的头发,一下又一下……走动间轻微的颠簸好舒服,像是在荡秋千,草根有些昏昏欲睡。
“那个地方就是我爸妈当年出车祸的地方!”猝不及防的,寒恺修忽然说了这麽一句,草根一下子没有听清,轻轻应了声,五秒锺後,他忽然叫,“你刚才说什麽?”
肃凝著眉,是浓郁的哀伤。寒恺修还是将那句话又重复了一次,。
“你怎麽不早告诉我?”草根挣扎著著他背上滑下来,没站稳撒开腿就向後跑。
眼尖手快扶稳他,寒恺修奇道,“你干嘛?”
没空理他,草根踉跄著继续朝著刚才的地方跑,寒恺修慌忙的跟了上去。
路滑跑太快,草根摔了几个跟头,圆滚滚的身形有些滑稽,寒恺修却笑不出来。
风变得急遽,在脸上像刀刮一样,隐约的猜出了什麽,寒恺修没有出声默默跟在他身後。
“扑”一声响,草根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声音很低,似乎怕打扰了那些已经长眠的人,“我是草根,是一个没什麽本事可是很爱你们儿子的男人,你们不要生气,我们是真心的在一起,我很爱很爱他,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这麽久了还是第一次来看你们,很对不起,因为我有了宝宝,才会耽误这麽久,如果今天知道要来看你们,我一定会带著宝宝他们来,所以,你们放心吧,我虽然是男人,可我没有让他没有後人,他将来一会很多子子孙孙,过得很好很好,你们在天上好好的看著他,看著他幸福噢!”
没有华丽的言语,平常的家常话才是最真实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草根回头,看到寒恺修,“老公,我会让你幸福的!”
跟著跪了下去,他拉著草根的手,“爸,妈,你们看到了吧,就是他,我跟你们说过的,是不是跟我描述的一样,干净老实,是个很好的男人,你们儿子的眼光不错吧。刚才听到了吧,我有儿女了,而且还是三个,很可爱很漂亮,都是他的功劳,为了我为了孩子他吃了不少的苦……对这个儿媳妇,你们一定跟我一样,非常满意吧?”
寒恺修喉头梗塞,眼圈泛著红,草根的眼泪本来就到了边缘上,听著寒恺修含泪的低诉,眼泪一下子没控制都砸在脸上。
草根知道寒恺修会是个好男人,今天的事情让他更深进的明了寒恺修。豪门家庭里本来就有太多的事事非非,双亲早逝,身在事非圈子里的寒恺修成长路上的艰与苦又哪是外人所能看到的,即使看到,也是光鲜的表面而已。
坚持不让寒恺修再著背,腿因为下跪的冲力太大,感觉到痛,草根咬著牙,强忍著往前走。
他的男人,要照顾家,照顾他们,背上的包袱很大很重,他要努力减轻他的负担,让他过得轻松一些。
寒恺修觉察出异样,强制将他的裤腿挽起,只见膝盖的位置好大的一团瘀伤。心疼的吹著气,寒恺修抬头有些怒,“地上这麽硬,非得使著劲来吗?现在痛了吧?”
本来是痛来著,现在痛却好像都被吹走了,连挨骂都觉得好甜蜜,草根傻傻的笑,“不都被你吹走了嘛,我不痛!”
“真是傻瓜。”有长进了,现在也会说好听的了。
将草根冻僵的脚在怀里暖了一会,小心的套进雪地靴子里,寒恺修弯下腰,“上来。”
嘻嘻一笑,草根没有再拒绝,心满意足的窝在他背上。
“老婆……”
“嗯?”
“刚才你有没有听到?”
“什麽?”
“爸爸妈妈说,很满意!”
草根静静的,寒恺修没有接著说,他相信草根会懂。
熟悉的大楼遥遥在望时,草根出声了,“老公,他们不在了,以後我会照顾你,会一辈子都陪著你,不让你难过。”
寒恺修不停的眨著眼睛,真是的,他的傻老婆什麽时候也变得这麽的煽情了,动不动掉热泪盈眶,弄的像女人家似的。
“傻瓜,不是他们,那也是你的爸爸妈妈。”改称呼是头等大事。
爸爸妈妈……草根真的好满足啊,唇角高高的扬起,嘟著嘴貌似不爽的反抗,“谁是傻瓜嘛,我才不是……”
“是,你是傻瓜,是我一个人的小傻瓜……”说著,寒恺修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喔……我家的小傻蛋回来罗!”
笑声,在风中扩散,草根也欢乐的叫,张开手呈飞翔状,“喔……我回来了!哈哈哈哈……”
拐角的路口,一辆银灰色的小车与雪色溶为一体,车窗上贴著深色的车膜,簇新的车身无不显示著车主不俗的气势。
澄涣双掌狠狠的拍在方向盘,触到嗽叭发出刺耳的声音。素雪中和谐的两人刺红了他的眼睛,两人包裹的太严实看不真切脸面,那个高大的身形是他所熟悉的,哪怕是化作灰也辨认的出来。
怎麽可以,在他痛苦难当然时候,他们怎麽可能肆无忌惮的显摆著幸福?
怎麽可以,不顾他的痛哭挽留,毫无眷恋的离开,只是为了安慰这个男人?
不会忘记,昨天的寒恺修,在他面前是如何的寡情绝义……
抱歉澄涣,家里人在等我,我不能留下来留你。
对不起澄涣,在这个世界上,他比你更需要我,我只想留在他身边。
紧紧攥住他的手被一个个的剥离,深海一样的眼睛里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只有苍白的无奈。
曾经属於他的宠溺,半分都没有留下,都被另一个比不得他分毫的男人抢走了。
抱歉……对不起……这些都不是他想听到的,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自从那个男人出现以後,就什麽都变了,寒恺修不再是以前的寒恺修,一切的源头都是那个男人。
咬牙切齿,澄涣双目含恨,满面怒火,如果眼睛是火枪,只怕草根现在已经被击穿了好几个血窟窿。
感觉到一阵冷意袭上来,草根的笑声蓦然顿住,心里忽然间涌上一阵不安,“我冷了,回家吧。”
轻颤,他感受到了,寒恺修怜爱的拍拍背上人的屁股,“好,我们回家!”
澄涣目光冷冽盯著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厦的入口……寒恺修,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14鲜币) (生子) 110 我的儿子在哪里
一大清早,寒恺修就很恼火。
明明事先有交代过,电话不要追到家里来,正**的紧被打断算怎麽回事。
草根浑身泛著醉人的桃红,咬著唇无限委屈,脸上的迷情久久都散不去。
心脏的狂跳还没歇停,寒恺修发泄似的将电话丢下床底,一翻身又压到草根身上,又揉又咬,直到身下的雪润都盖上了他的印章为止。
真的是折磨啊,饿惨了的兄弟刚有了起色,那些不长眼的偏生要来搞破坏,“老婆,不想离开你,我想吃肉!”
喘息未定,草根的手在他半软不硬的下身捏了捏,“它不争气也没办法,又不是不给你吃。”跟他这麽久,草根不至於不明白吃的含义是什麽。
唉,天时地利人和,他是一样也没占到。寒恺修悻悻的起身,“到时候我一定要连本带利吃个够。”
手下一用力,寒恺修被草根拉扯著命根子又趴回床上,他想哭了,“老婆,扯哪都别扯这个地方啊,会断的,你真想老公一辈子不举吗?”
眼中星光闪闪,草根蛇一样绕到寒恺修身上,妖娆得很呐,“我想……”
热汗淌下来,寒恺修的定力在崩溃边缘,“老婆,兄弟不给力,老公也没办法。”心有余而力不足。
泫然欲泣,草根春情中带著嗔怒,“知道自己没用了就不要逗我嘛,光给我难受又不能解决,讨厌死了。”感觉到手心豆腐似的软肉,草根气闷,“还是切掉算了,我换一个。”
被角半开,胜雪的莹白肌肤上两朵红色梅苞悄然挺立……寒恺修下腹紧绷,受挫的**也有了重振声威的架势,热胀起来。怎料,草根再次语出惊人,寒恺修受惊了,真的惊了。
“换?换什麽?”敢说换老公,他现在就掐死他,不过也要有足够的勇气才行。
转过身,留了个後背给他,“你说呢?”
呵……真长本事了,学会踢皮球了。
比起以前,现在的草根多了几分灵动,全身上下都透都灵气,率直可爱极了,越来越惹人怜爱,越来越让他移不开眼。
从背後抱上去,寒恺修愧疚,“老婆,老公明白你难受,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再几天就好,到时候老公一定加倍的补偿你。”
“我没事,你快去上班吧,迟到就不好啦。”
“你……真不生气了?”真有点不放心,草根很少这样使小性子。
脸蹭蹭他,“没有啦,哪有人会为这种事情生气,我才没有那麽小气。”
扳过他的身体,寒恺修注视著他的眼睛,“本来说好今天好好陪陪你,可现在……公司有事情,我去看看就回来。”
“嗯,你去吧,没关系。”虽然生理上的需求得不到解决很难受,可是相比起来工作更重要。
“那个,老婆你刚才说换掉,换什麽?”不问清楚心里老悬著也不是味儿。
眼睛咕噜打了个转,草根的手往下……然後在寒恺修可怜兮兮的目视下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来,“这玩意儿看来是真没用了,切了再换个新的。”
“噗──”什麽?这也能换?“你听谁说的?”
草根没有笑,很严肃,“电视上经常有人说换脸换内脏什麽的……”他指了指胸口,“好像是说连这儿也可以做假的,你那小玩意肯定也没问题。”
乌鸦满屋子乱飞,寒恺修头痛。这脑袋瓜子里乱七八糟装的都是些什麽啊,真得找个时间好好清理清理了,只是这清的掉吗?
“老婆,这个小字不能随便乱用。”小玩意儿?哪小了?这个形容词真屈辱!
“现在就是小嘛。”这男人还较上劲了,小气。
拉著他的脸颊,寒恺修狠狠亲了几口,“等到大起来的时候你可别哭。”早晚得好好收拾收拾他,敢小看他的兄弟。
怪不得,古时君主昏庸误国都是坏在床上……
寒恺修公司踏进公司前一直都在深思这个问题,一粘上草根他就挪不开脚,好不容易从那滑腻的温柔乡抽开身,做什麽都觉得索然无趣,那些古人是不是也都是如此?
寒氏这些破事真应该早些甩手,他也好抱著亲亲草根去享清福去。脑海里转的飞快,寒恺修把主意打到坐都不会坐的吉祥三宝身上,到底谁有那个资质坐寒氏第一把交椅呢?
二宝是女孩,最先淘汰。
三宝一离了草根就哭,吃不到奶就嚎,离不了娘的娃……更不行。
那就只剩下大宝了,想著听话乖顺,小小年纪就颇有寒恺修风范的大宝,预谋在寒恺修心底渐渐成形。
家里的大宝还不知道,他已经被那无良的爹亲给计划了(可怜的娃……)。
站在朱红色大门外,寒恺修清了清嗓子,努力将草根撩人的身姿摒弃在脑海之外,回复到寒恺修该有的孤傲。
推开门,宛穆林已经起身向他走来,寒恺修心里有些虚,脸上依然是一贯的冷然,“宛董,实在抱歉,被事情耽搁了,让您等这麽久。”如果知道他的时间都是误在床上了,估计会吐血。
几个小时的等待,对宛穆林这种有身份的人来讲是极大的污辱,可宛穆林已经顾不上诘责,他很激动,眼底还闪著泪花。
“你知道他在哪里?”一张折叠的纸打开来,推到寒恺修面前,“请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目光淡漠的从桌上一扫而过,似风过而无痕,“宛董,我不认识这个人。”画工不俗,粗粗几笔就能看出画中人大致的神韵,唇间一抹温淡的笑是寒恺修熟悉的,明摆著睁眼说瞎话,却淡雅依旧。
宛穆林怀揣著希望而来,是因为有人告诉他,他想找的人只有寒恺修知道,所以他来了,哪怕是从早上等到中午他也甘心的等,只为了心里的那点希冀。然尔,现在寒恺修斩钉截铁一口否决,那种美梦破碎的晕眩击溃了他。
他不死心,“你再好好看看,这只是张手工画,跟本人可能会有些出入,说不定可以从中看出些相似之处。”
发鬓华霜,脸上纵横的纹路显而易见,他老了,不再是霸气闯商界的枭雄,卑微乞求的模样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寒恺修有些不忍,“宛董,你花了多大的代价……”换来这麽个消息,寒恺修没有勇气往下说,这是很显然的。
“这些都不是该你操心的,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儿子他在哪里?”
寒恺修略显惊讶的,“你是想找澄涣吗?我前几天是见过他,他就在……”
“住口!”宛穆林暴喝,“你别再绕弯子了,说吧,你想要什麽?知道你不会是吃素的主,所以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一直放在桌面的文件袋滑到寒恺修面前,“这是宛家仅剩几处房产的合同,手续我已经办得差不多,还差一个印章就全部都是你的了。”
薄薄的文件袋,蕴含著宛穆林多大的决心,寒恺修感觉到手里的重量让他不胜负荷。
“宛董,你上当了,那麽大一个宛氏集团换来这麽一条虚假的信息,这笔买卖你亏了,我这里真没有你想找的人。”
宛穆林没有动,攥著拐杖的手有些紧。
寒恺修接著说道,“儿女成双,有几个人能有宛董这样的福气,各有各的活法,几十年都过来了,如果真如宛董所说的那样,他不会自己来找你?没有来只能说明他的生活过得很好,既然如此你又何苦……”气息一滞,寒恺修转开头,“像宛董这样的家庭未必适合他。”
话外之音……点到为止。
心情随著寒恺修的声音忽起忽落,似乎看到了些许希望的星光,“他现在很好是不是?”
静坐,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明白了,宛穆林缓缓站起身,“如果有机会真想看看他,我的一辈子,亏欠的人很多,除了他妈妈,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几十年了,我竟然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不管怎麽说,我都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父亲两个字,好沈重,寒恺修暗暗发誓,他决不会让自己的晚年有这样的遗憾,不会让宛家的悲剧发生在吉祥三宝身上。
宛穆林离开时,寒恺修送他进了电梯,那个文件袋依旧在宛穆林的手里。
“如果你真的想为他做点什麽,最好的方法是什麽都不用做,默默祝福的心意比起打乱他原有的生活来得有意义。”
缓缓下走的电梯里,宛穆林眼角潜藏的泪滑了下来。
现在做什麽都是多余吗?
(10鲜币) (生子) 111 少爷,去看看涣少爷吧
下班的时候,寒恺修没有在办公室过多逗留,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秘书看著他的背影,老板最近很怪,应酬推了个干净不说,经常性上班迟到,下班也是掐著点走……
甩甩头,秘书暗讽,老板的私事哪里由得他来揣摸。
远远的就看到他的宝马旁边立著一个人,走近一看,竟然是管家。
脚在地上不时的跺著,抖著的肩显示他已经等了很长时间,寒恺修站在他身後都能听到吸鼻子的声音。
“你怎麽来了?”手指了指上边,“怎麽不上去?”
澄涣回来後,管家就一直都在照顾澄涣,时不时会见面,距离上次见面也不过几天。
“少爷,我等了你好久。”脸冻的通红,管家微微曲了曲身体,裸露在外的脖子显出他的瘦骨,“我也是正巧路过,知道你快下来了所以没上。”
路过?看一眼他在寒风中哆嗦的模样,寒恺修挑挑眉,打开车门,“上车再说。”前言不搭後语,冷成这样也要等著他肯定是为了澄涣。
果不其然,车子还没驶出车库,管家便说明来意。
“少爷,涣少爷在生病,你去看看他吧,他……他放不下你。”
寒恺修握在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尔後松开。
“涣少爷是因为少爷才会这样子,也只有少爷才能劝得动他。我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只是请少爷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去劝劝他,虽然只是感冒,再这样拖下去,真的会烧出大问题来的。”
没动,寒恺修专注的看著前方,似乎没有受到管家话里的影响。
少爷的冷管家是知道的,他不时用余光探视著寒恺修的反应,这样的漠然让他心中忿怨。涣少爷如果不是醉酒在雪地里等了他一夜,普通的一个感冒又怎麽样会严重到床都下不了。
“我那天看到他不是挺好的吗?”一些小咳嗽而已。
管家敛著眉,看不清表情,“当天晚上才开始高烧,咳嗽也越来越厉害,加上他前段时间受伤的伤口没有愈合好……医生说,感冒可以用药治,可心病……还得心药医。”
车子在十字路口拐了一个弯,寒恺修看了眼手表,“我会叫李医生过去看看,大概一个小时他就会到,真的是很严重就送医院。心是自己的,连自己都救赎不了,别人又能奈何?”这道坎,只有靠他自己才能跨过去。
管家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寒恺修的态度很明了,拒绝很干脆。
车停在路口,管家打开车门,下了一条腿又回过身来,“少爷,涣少爷是个什麽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偶尔会任性可他本质并不坏。他从小就喜欢你,对你的心意至今未变,那天你走了後他哭得很伤心,叫你走也只是气话而已,将心比心,冲著他份情少爷也该去看看他。”
大开的车门,有冷风吹进来,寒恺修感觉脖子凉凉的。
“痛苦只是个过程,这一段路是他必然经历的。不是我狠心,既然不可能在一起,给予的希望算什麽?同情怜悯吗?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放不开。”
宝马驶离的风刮起管家的衣角,从下而上贯穿的寒风冰凉了他的全身。
静静的站著,直到宝马消逝在视野里,管家才缓缓的转身……与路口遥遥对望的别墅里,还躺著高烧不退满心期待的澄涣,他该怎麽开这个口?
当年,他说爱,是真的爱了。
现在,他说不爱,也是真的不爱了。
圣诞节过後,星果跟念予似乎就杠上了。
满屋子追著跑的一人一狗,绕的张妈头都晕了。
“死狗,把小媳妇还给我!”念予气急败坏,怎麽会有这麽讨厌的狗。
星果边跑边摇尾巴,得意的不得了。哼,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星果不发威,你老当我是瘟狗。
三宝是念予的心头宝,星果聪明,次次都能把念予惹急,这不,俩家夥又急上了。
草根洗完澡,在擦头发。刚才二宝尿了,洒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