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辰说,那天的事……他要当面谢谢你。”
“不!”惊觉自己太过迅速直接的回答,安羽甄忙转了个口气,“不用了,一点小事,我也没帮上多大的忙……”
“你自己跟他说去,我还有事,先挂了~”
“澄志!……澄志……”
“嘟——”
“唉……”又挂了,澄志总是这么忙,好不容易打个电话,还来不及说两句,就匆匆忙忙的告别了。
听上去,澄志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呢!连张靖辰的名字,都被一个“他”字代替……
他还没来得及拒绝……
为什么要他去?张家开的圣诞Party,和他一个外人没半点关系啊!
说什么他要好好当面谢他……他才不信!谎言!他那种人最擅长的手段!他几乎能想像得出,张靖辰在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正经威严的表情,好像他真的欠了他多大的人情……
骗谁啊?要不是这之前已有过两次和他相处的经验,早清楚他是怎样喜怒无常、两面三刀的阴险性格,他这次还真的会上当,以为他会真的诚心诚意的想道谢。
张靖辰,摆明了就是不安好心,他……才不去自投罗网、称他的心意呢……
安羽甄发了一会呆,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啊啊啊!”……
都怪该死的张靖辰,他的晚餐彻底泡汤了。
***
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看不出形状和本质的不明物,安羽甄实在怀疑吃下这个所谓的煎蛋,他会不会立刻就中毒进医院。
开启啤酒的拉环,习惯性的打开电视,转到新闻——
“汉城时间今日上午十点正,韩国著名公司“张氏”总裁张靖辰先生,以个人名义向汉城“Korean
Baby”育幼院的慈善基金捐款十亿韩币。以下是KNS的详细报导……”
“噗——咳咳咳!”一口啤酒来不及咽下,卡在了嗓子眼,咳得他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呛死。
他……是故意的吗?!在他工作的地方捐了钜款,而且大方的一出手就是十亿……
“十亿对我来说不是个大数目,不过却可以帮助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和误入歧途的年轻人,我认为,所有的韩国人都应该为慈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这样韩国才会有希望……”
骗人!骗人!这样灿烂无害的笑容,这冠冕堂皇的说辞……身穿着一身雪白西装的张靖辰,怀里抱着个像娃娃一般漂亮可爱的女孩,泰然自若的面对着镜头,就像是圣洁善良的天神……那俊美的脸庞和夺目的神采令记者都呆了呆,忘记了下面的问话。
但是,他绝不是天使!只有他知道,他是不折不扣的恶棍,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这光鲜的外表、优雅的举止……全是伪装!
张靖辰……你到底在想什么……
安羽甄呆呆的望着一个月不见、似乎比记忆中更漂亮的俊容,却怎么也无法读出那双漆黑得墨一般的深邃眼眸中,一丝半缕的情绪……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圣诞——
下午,一直阴着的天空飘起雪花,汉城,笼罩在一片白雪茫茫中,像是童话中的仙境宫殿,纯洁得一尘不染。
“下雪了!羽甄哥,下雪了!”兴奋稚嫩的童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粉红色的小小身影左摇右晃的以令人担心的速度冲进屋。
“小心!”及时的一个箭步抢先捞起了一跌就要栽到地板的小身子,安羽甄伸手挥了挥娃娃有些张的裤子。
“羽甄哥,下雪了!好大!”这次大概是太兴奋了,小女孩的小嘴扁了扁,竟也没哭,转眼就拉着他的袖子,献宝似的急着把他往外扯,“羽甄哥,你出来看嘛!下雪了喔!”
“我知道,慢点走。”安羽甄一面应付着,一面将娃娃散开已经快充当拖把的围巾拾起来,密密的围上她的脖子。
看着兴奋雀曜的小人儿,他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又看到了当年的澄志……也是这样揪着他的衣角,拉着他到处跑,每次下雪的时候像是看到了奇观异景一般欢呼叫喊……
那时,每到圣诞的时候,下雪是很稀松平常的事,而今这些年,汉城,雪越来越稀少了呢!难怪孩子们都这么兴奋……
“羽甄,电话~~”
“来了!”将怀里的娃娃往人堆里推了推,“小介,带成成一起玩!”然后拔腿冲向大厅。
“喂?我是安羽甄……”
“哥,你怎么还在啊?!我不是说过今晚在靖辰家有圣诞Party吗?!”澄志显然有着不小的怒气。
“澄志,我……我不去了。”提到那个Party,他的心跳又不自觉的乱了一下,“育幼院这边还有些事……”
“哥,我不管你有什么事,今晚你非来不可!”澄志的声音很强硬,“你知道.靖辰不喜欢别人不听他的话。”
“可是我真的有事……”
“行了,今晚见了。九点开始,记得准时到,Bye~”
“澄志,我真的……”又是盲音。似乎每次,澄志总是等不及他的回答就挂断电话。
“有事要干啊!”他对着空的话筒说完最后一句,叹了口气,靠在墙上看向院子中在雪地里打滚、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孩子们。
“羽甄,怎么了?”好心的同事探向前,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院长呢?”不自觉的瞥着墙上的时钟,八点了,还有一个小时……
“在后院。羽甄,你……是不是赶时间啊?”
“没有……”
“有事的话就先走吧!这里有我呢!别担心。”
“那……那就拜托文姐你了。”有些话,还是和张靖辰当面说清楚了比较好。关于澄志的事,他不希望澄志因为张靖辰而出什么意外。
***
韩国首富的“张氏”。
用金子堆起来的王国……
这些杂志、新闻、八卦小报上报导过的内容,他总以为是有些夸大其词的。今日亲眼所见,才不得不承认,原来娱乐、传闻上所说的东西,真的存在……
眼前,是高大壮观的欧式建筑,坐落在一片园林似的优雅环境中,三层楼高的宫殿,被华丽精美的彩灯奢侈的妆点起来,巨大的水池上,漂满了各式各样的烛灯,粗大的圣诞树被放置在水池的中央,由上至下逶迤着灯饰、礼物、红色的圣诞果……在清澈透底的池水中炫耀的映出富贵的倒影,充分显示着主人的财大气粗。
他终于明白,张靖辰那日在电视上说的,“十亿对我来说不是大数目”,一点都不是虚张声势,就算是百亿,对他来说,也是九牛一毛吧!
如果不是他,他大概一辈子也没福见到,原来,富人是这样过圣诞的……
“安先生,请这边走。”刚刚将他领进门的管家一样的男人拉开大门。
“噢,好……”忙收回四处张笔的目光,安羽甄为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
这个管家就很好,不像门口的侍者,傲慢地以不客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毫不掩饰地露出嫌恶的神色。
“安先生,不好意思,现在晚会还没开始,客人们都还没到,请先坐在这里等一等。”管家客客气气的朝宽大的真皮沙发比了个请坐的手势。
“啊!没关系,我可以等。”有些受不了被这样对待,才坐下的安羽甄又只好欠起身,微微鞠了鞠躬,“谢谢您。”
“应该的。那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失陪一下。”
“好……啊!等等,可不可以先告诉我,澄志在哪里?”
“澄志少爷啊?他可能还在他的房间里准备,在三楼,上去左拐第二间就是。”
“谢谢您。”安羽甄坐下来开始打量着宽阔得足以容下二百人的大厅,高高的彩绘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直拖到地毯上,炫得耀眼。
看来,澄志,一直是住在这样的地方……
渐渐地,人开始多了起来,西装革履的绅士,以及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和小姐,陆陆续续的进人大厅。
安羽甄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烂的牛仔裤,还有早上起晚临时套上的衬衫,在这样上流的场合,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受不了种种嘲讽挑剔的目光,他决定还是上楼上找澄志。
三楼左拐第二间……
“应该是这里了吧?”看着面前深蓝色的房门,他自言自语的道,但——
“嗯……快点……”
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啊!你……好坏……”
“别……我要……死了……饶了我吧……好人……求你了……”
“恩……嗯……”
“啊——”安羽甄的脸“蹭”的一下红起来,热得快烧着。即使是全没有过经验的他,此刻也猜得出来,澄志在屋里和女人在做什么……
难怪这么久都没下来。
算了,他还是在外面等一等吧!他手忙脚乱的后退,但后撤的左脚却愚蠢的绊到自己的右脚,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趴在了门板上……
“匡——”
“啊!”来不及忍住的呼声伴随着门剧烈的撞到墙的声响,安羽甄一古脑的滚进了房间,趴在了纯白的地毯上。
“痛……”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他,已经没力气再去想别的,安羽甄任脸贴在地毯上,伸手揉着额头上的包。
这一跤可摔了个结结实实,他晕了晕,直到,抬起脸来,视野之处全被一片火红填满。
“嗯?”渐渐调正的焦距让他看出来,距离他脸不到一厘米之处的物品——火红的透明内裤,丝制的面料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的朦胧光泽,让人心头也热起来……
“对不起,澄志……”猛然想起自己无礼的闯入,他尴尬的道着歉,缓缓抬起头。眼前,出现更多的衣物——长裤、衬衫、胸衣……凌散的遍布在地毯上,无不顾露着色情的气息。
他站起身,本来低着头压根不敢看床上的人,但一声尖锐的女声嗔怒的响起——
“你……你竟然没锁门?!”
很显然这句话是责怪她身边的男伴,但澄志的回答却令安羽甄震惊得险些晕去。
“还不是你太饥渴,一进门就把我往床上推,害我还来不及锁门。”冷冷的邪气低音毫不在意的说着露骨的下流话语,嘲讽着女人的故作矜持。
“小叶,你什么时候怕这些了?”刚刚在他身下叫得欲死欲活的尤物此刻却来装贞洁烈女,这种俗套的游戏她也玩不腻?!
张靖辰?!
这特有的磁性声音他死也不会记错!
安羽甄顿觉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是澄志吗?不是……应该是澄志吗?!他是一间一间数着上来的,不会弄错!可是……为什么会是他?!澄志的屋里,为什么竟会是张靖辰!
安羽甄不可自制的颤抖起来。天知道,这一整晚他都在惴惴不安中紧张着他的到来,避免任何可能和他有接触的机会,好不容易庆幸他一直没有出现,可是,他竟然蠢到自己送上门来自投罗网……
“死人!”娇嗲的声音合着恼羞成怒的微微不满,小叶扯过被单装模做样的遮了遮身体,她虽然开放,可也没这种在别人面前表演的习惯!
“哎呀!不要嘛~有外人在~”死靖辰!竟然还这么有兴致!突然的抽动令小叶禁不住的浪叫了一声,可却碍着有人在场,只好忍住,变成了嘤嘤的**,而下身,却毫不掩饰的缠上张靖辰结实的腰。小叶在心里诅咒着不识相的安羽甄,刚刚的好事被打断现在还该死的杵在房间里,让她无法放开的和张靖辰狂欢。
但接下来,一阵狂猛的律动带来灭顶的快感,让她没心思想这些,只有无意识的发出愈来愈浪荡的**。
她……要死了……
好猛……张靖辰……似乎更兴奋了……**得她快要死去……
“靖辰……嗯啊——啊……”
“对,对不起,我马上出去……”
他竟然毫不知耻的在他面前继续。
**不堪的画面,令人血脉贲张的交合,女人痛苦与快乐交杂的呻叫……尽数展现在他眼前,安羽甄觉得自己像个色情狂,不停的吞着口水,连胯间,也肿胀得难受。
“站住。”
张靖辰眯起眼看着慌张失策、快被吓跑的小东西,只觉得身体里的**更强烈了一些,全涌向下体……顾不得身下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人,他猛的提起那纤细的腰,更深入的摩擦……
但……不够!还是不够!这火热性感的胴体满足不了他,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眼前这个青涩的、羞赧的宝贝。
只有他,才能平息他的欲火。
“看着我。”他命令着,然而那愤怒的小东西还是不听话的直冲门而去,眼看就要逃掉了。
“除非……你想看着育幼院明天就垮掉。”他蛮不在乎的放出威胁,故意不说出下文,将脸埋在了小叶雪白高耸的胸口。
“你……说什么?!”
“嘶——”预料中的吸气声让张靖辰的唇满意的向上弯了弯,不用看,他也猜得出,那一向骄傲的小脸上,此刻震惊又尴尬的神色。
“你想对育幼院干什么?!”下流——那个无耻的男人堂而皇之的做着低级的动作,让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
“留在这里,好好的看着~”张靖辰看也不看他一眼,抑起头甩过汗湿的黑发,微长的发闪着光,粘贴在颈边,显得说不出的性感和淫秽。
“不然,我明天就让育幼院关门。”
“你……”
“相信我,我有本事捐十亿,也一样有本事让那些小孩现在就流浪街头。”
安羽甄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没人性的话,会如此轻易的从张靖辰的口中说出。他一直知道。他是个败类,可是,他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然无耻该死到这个程度……
那日他在电视上明明白白、大言不惭的承诺着,要将慈善事业发扬光大,就算他一点也没这个意思,只是敷衍的说说而已,但,他怎么忍心就亲手将它毁于一旦,让已经无家可归的孩子再次流离失所!
他看错了他,还以为他只是个冷酷的流氓头子,却不知原来,他是个彻头彻尾没人性的混蛋。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待在这儿。你跨出门一步,就别怪我说到做到。”握着绝对的优势轻易的谈着条件,张靖辰不慌不忙的享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巨大快感。
“你……无耻!”
“哼……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一样得听我的?”不屑的轻哼出一声,他闭上眼得意的扬高唇角,“呵呵,看别人做的感觉怎么样啊!安羽甄?!”
你也有今天!想想你当初打我耳光的时候有多么神气,现在这副委曲求全的可怜模样,真是令人热血沸腾,想肆虐的冲动更加的强烈。
“**!”被迫睁开眼面对着眼前不堪入目的激烈交欢,安羽甄忍着想吐的**,狠狠的骂着,“恶心!”
“恶心?哈~”张靖辰低笑了一声,猛的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凌厉凶狠的目光让安羽甄止不住的抖了一下,“一会儿,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恶心……等你叫都叫不出来的时候,我看你是不是还能嘴硬到说出这个词。”
“够了!我不玩了!”早被遗忘在一边的小叶,终于忍无可忍的推开身上的男人,气急败坏的挣了出来。凭她的经验,她早看出来,张靖辰对这个叫安羽甄的小子起了兴趣。
她是喜欢他,他是她最大方的**,也是……最能令她满足的男人。她这个经验丰富、技巧高超的女王,通常到了他的床上,就只有**求饶的份。可是,纵使再贪恋肉体上的快感,她也不愿意被当作充气娃娃,让骑在身上的男人满脑子里**着另外的人达到**,这简直就是对她的羞辱!
她好歹也是个名门千金,漂亮的脸蛋、完美的身材,是男人可望不可求的女人,多少男人匍伏任她的石榴裙下奢求着她的垂青,而这个张靖辰,竟然利用她单纯的发泄欲火,还是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把她像玩具一般亵玩摆弄,只为引起眼前小子的注意……大大污辱了她的自尊!就算是最财势庞大、锐气逼人的他,也不能这样对她!
她毫不在意的**着身子下了床,炫耀似的在完美修长的身躯上慢条丝理的套上昂贵的雪纺晚礼服,在一片难堪的沉默中泰然自若的拎起手提包扭到门口。
“噢,对了。”拉开门,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回眸一笑,挑衅的扬了扬尖尖的下颔,“靖辰,这次你可别忘了锁门。”
曲终人散,被充当调合剂的女人终于走了,屋里只剩下两个毫无任何话可讲的陌生人。
“你闹够了吧?!”安羽甄咬着牙低吼了一声,努力的不去想刚刚淫乱不堪的一幕。好了,他现在看也看完了,羞辱也被他羞辱够了,他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