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去纹了个身。”
郭铭愈看见顾猩猩两只胳膊一左一右两条龙,就突然笑了下:“双头龙。”
顾猩猩作势去打郭铭愈:“污妖王。”
郭铭愈点点顾猩猩的脑门:“昨天去哪都没跟我汇报,要给你惩罚。”
顾猩猩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郭铭愈我有惊喜给你。”
“什么啊?”
顾猩猩开始脱裤子。
接着郭铭愈就看见自己的名字被郭铭愈纹到屁股上了,郭铭愈一阵好笑:“人家都是把名字纹在手上,当成掌中宝;纹在胸上,当作心上人。你倒好,把你老公纹在屁股上。怎么,纹了这个以后不准备去公共浴室了啊?”
顾猩猩纹的时候没想这么多,现在经郭铭愈一提醒想起来了,对啊,自己真蠢,把这个纹在屁股上,以后很不方便啊。
郭铭愈前头还笑着,突然脸色就变了:“谁给你纹的?他摸你屁股了?!”
顾猩猩一看郭铭愈一脸凶相马上安抚他说:“没有谁没有谁,就一个老不死干瘦老头。”
郭铭愈抱着顾猩猩:“老头子也不行。”
星星喵从猫窝跳到阳台的花旁边一阵撕咬:“喵嗷呜~”
郭铭愈摸着顾猩猩屁股上自己的名字:“纹了也好,以后就不能随便把屁股给别人看了知不知道?”
顾猩猩点头如蒜。
周原一月尾叫顾猩猩和郭铭愈来自己B区的家里玩,周原一一把门打开,宝宝就像小蛇一样一下子窜进了里屋,郭铭愈把星星放在地上让它去找宝宝玩。周原一摸摸额头:“宝宝还是这么怕人。”顾猩猩看看周原一的屋子,很空很亮,周原一身上穿着休闲的毛衣和收脚口的裤子,鼻子上架着枪灰色的眼睛,倒有几分人模狗样的居家好男人的样子。顾猩猩说:“周原一,你在B区住了小半个学期竟然没给宝宝找后妈?”周原一推推眼镜:“我可从来不让女人进屋子。”顾猩猩看看周原一,他就莫名想到周原一和林漫青都是同样孤独。只是周原一的孤独是身处狂欢中无解的孤独,林漫青的孤独是拼了命却求而不得的孤独。顾猩猩看着周原一,嘴巴又秃噜了:“周原一,你好孤独。”周原一说:“没有人不是孤独的。”
顾猩猩拿着逗猫棒在星星和宝宝之间摇来摇去,周原一和郭铭愈站在阳台抽着烟。
“最近怎么样?”郭铭愈看看天看看顾猩猩。
“还不错,销售的话,做的好提成是很多的。而且你知道,女人的钱是很好赚的。”周原一看看天看看烟。
“你到底在卖什么?”
“现在是推销酒,以后可能会做别的。”
郭铭愈看看周原一,周原一像是很清醒很明白,却过着最莫名其妙的人生。可是什么样的人生不是莫名其妙的呢?
鹿非马内搭个吊带背心外穿个毛绒开衫头上戴着大红大绿的方巾坐在乐队休息室里。丁宁、锦秀、罗嘿炮、韩子君、白诺舟几个围坐在一圈,顾猩猩一进来就看见非主流般的鹿非马冲他挥了挥手:“猩猩,今天我们去我堂哥的公司。”
顾猩猩跟着鹿非马来到他堂哥的公司,没想到还是一家比较大的唱片公司。就看见鹿非马驾轻就熟的和迎面走来的人一一打招呼。然后顾猩猩就看到了鹿非马的堂哥,他给顾猩猩一种高级配置的周原一的感觉。鹿非马的堂哥让大家到练习室里先去试个音,然后他和其他人商量下对乐队的定位。
顾猩猩晚上回家的时候跟郭铭愈说:“郭铭愈,以后我可能会渐渐成为摇滚战士的。”
郭铭愈脸上的表情在床头灯的照映下或明或暗:“猩猩啊,你就非要出去工作么?”
“郭铭愈,这不是工作,这是梦想,梦想,这是摇滚真理。”
“顾猩猩你追求的摇滚真理是什么呢?”
“就是永远当我自己。”
顾猩猩脱掉裤子,跨坐在郭铭愈身上。郭铭愈看着顾猩猩屁股上自己的名字,就笑了。顾猩猩用手勾住郭铭愈的脖子,吻得深深浅浅。郭铭愈捉住顾猩猩的舌头:“小东西。”
锦秀坐在乐队休息室的地上:“顾猩猩,我不会跟鹿非马这种渣滓同流合污的。”
顾猩猩一头雾水:“点点,锦秀什么意思,快给翻译下。”
鹿非马带着点忿忿不平:“不就是我们上次去我堂哥公司面试,堂哥专门找了老师给我们定位,今天老师跟锦秀说让她稍微改下唱腔。锦秀在台上太疯了,调整后会有更多全年龄的听众喜欢她。”
点点看着鹿非马:“对,就是非马说的这样。”
锦秀突然就站起来了:“非马,我是不可能改变的。你忘了我们在台上唱歌的时候都是在干什么么?我们都是在向大家传递我们自己,我们必须忠于本心,那是真正的摇滚之魂,是摇滚真理,是我们大家的摇滚革命。我们不能为了有更多人喜欢自己就变成别的样子,我们只能展示我们自己,不能演着别人希望看到的样子。”
白诺舟取下连帽衫的帽子:“就是锦秀说的这样,今天那个什么狗屁老师还让我走忧郁少女路线,老子也是办不到。我早说过鹿非马是个非主流,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摇滚。原来我们大家在台上玩摇滚,下面的人站着,和我们一样喊着叫着。现在你为了我们能够占领一部分唱片市场,就出卖本心,向流行音乐低头,在台上表演唱歌,本身就是彻头彻尾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