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门外 上——芳瓶十一【完结】(16)

2019-05-31  作者|标签:芳瓶十一

剧院里隐约有掌声传出,看来演出相当成功。就算这是最后一场的高朝,后面演员的谢幕还有很长时间,所以乔正僧做的不急不缓。

就算只是个票友,岚熙贝子练功也不松懈,他的身段是一等一的好,也是一等一的软。汽车后座的长度不够,但将身底下的人折一下就刚好。就算贝子爷的上身还挂着少许衣衫,但下面却不可避免的光溜了。他那双皮娇肉嫩的腿并在一起,同时被压在胸前,一对光脚丫子翘的老高,跟着他身体在眼前胡乱摇晃。

此时的岚熙什么都不能想,他的心与身体一起,被压制得死死的。乔正僧的手跟铁钳子似得,抓住他的大腿拼命挤压,好让自己那根摩擦的更剧烈。

岚熙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又觉得大腿内侧的皮肤火辣辣的疼,那根粗壮滚烫的劳什子,有时候顶到他的肚子,有时候又擦过他下身的性器。让他觉得不适的同时,又生出了点难言的期盼。

就算心底里觉得荒唐,这个时候也会顺从本能。可惜的是,思绪跟身体一样不受控制。

杨满跪立在浴盆里,一手撑在盆沿,一手握住自己。盆中的水跟着身体晃动,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他无可避免的想起那个人来。

大观楼剧院开始有人出来,可想而知戏已经演完了。然而门外车里的情事还在继续。

此刻乔正僧已经完事,但他需要帮贝子爷了结。

岚熙坐在乔正僧身上,任由对方的双手在他腿间动作。他的头往后,靠在乔正僧的肩膀是,身上汗水淋漓,整个人像一张弓,绷得紧紧的。

两人这个状态已经很久了。不是乔正僧的技术差,而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只手伺候贝子爷的男木艮,另一只手却抬起他的一条腿,从底下探过去,去摩挲他的后门。那里溅上了经验,半个屁股都是水滋滋的,触摸的感觉相当氵壬靡。

怪不得刚才冲着那里射……

这个男人在使坏,岚熙心里一清二楚,但身体无力抗拒。他都快要疯掉了了。

明明前面的快感如潮,马上要将他送到顶峰。可后面那只却总是捣乱,指头一下一下的在穴口划拉,紧张的他不能集中。

“不要……”在喘息和呻吟的中间,岚熙得空抗议。同时胡乱的摆手,想要打掉后面那只作孽的手。

“不行!我得让你习惯……”乔正僧侧头吻住他,前面的手加大了力度,最后终于蛮横的塞入了半个指尖。

外面的脚步纷杂,有的人从车旁走,几乎是掠身而过。

就算外面夜色深沉,就算车窗帘子拉的严实,就算他们的动作并不大,从外面看车身纹丝不动。这所有的一切对岚熙来说,依然是胆大妄为到不可想象,更是刺激到了极处。

就算有着后泬被侵入异物的不适,前面还是不可抑制的喷薄了。岚熙将呻吟憋在喉咙里,咬的下唇破了都无知觉。事后虚脱的身体也不像是自己的了,他放空了很久这才抽着鼻子说,“出去,拿出去。”

此时乔正僧已经就势放入了整根中指,听了他的话,依言慢慢抽出来。后泬里的肠肉推挤异物,但最后又似乎恋恋不舍,穴口吸住一处指节不放。乔正僧使了点力拔出,可以听到似有似无的一点闷响。

岚熙微颤了一下,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同时身子慢慢收拢。乔正僧觉得他的反应喜人,于是抱紧了,继续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歇息。

岚熙第一次见到廖藏林,是在为山东赈灾举办的慈善义演上。

据说今年的春旱厉害,整个山东省年后就没下过雨。地里的种子不下去不说,就连老百姓吃水都成了问题。

山东是廖藏林的地盘,现在他把持着大局,谁都要卖他个面子。所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商户捐钱,名士筹款,就连文艺圈也是义演不断。

这次的义演是一班遗老们委托观月楼俞老板张罗的。俞老板是梨园翘楚,在戏曲界很有名望。成王府贝子乌雅岚熙就跟他学过戏。

廖藏林明白这些人的醉翁之意,但他师爷出身,是向来不惧这些应酬的。而且眼下跟皇上的局面有点僵,他也需要找个机会破破冰。所以一接到请帖,立马大大方方接下来了。

就是在那个地方,岚熙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廖大帅。别看廖枯人长得英武,他父亲却是个高瘦的老头子,因为腰杆挺得笔直,远看过去简直像个竹竿子。

岚熙的身份特殊,加上也算是俞老板的半个入门弟子,所以照例也是要上场的。他的戏不输那些名角儿,特别是牡丹亭的寻梦一折。

最撩人春色是今天,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下悬。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唱完了就连俞老板都夸,最近贝子爷的戏越来越好的。不但嗓子清亮,身段美,就连这戏文里的意境都唱到了。说这话时是岚熙下台谢场的时候,乔正僧就站在旁边。他情不自禁偷偷瞥他一眼,看见这个男人神情自若的叼着雪茄,慢慢吐出嘴里的烟雾。

毫无疑问,贝子爷装扮起来的样子美极了。台上演的如梦似幻,走到台下来,那就是真真切切的美人。廖藏林第一次见他,当即就眼直直的说,“相逢恨晚啊相逢恨晚,年纪大了,见到美人也力不从心了。”

这是什么鬼话?岚熙立马不高兴了。他们八旗规矩多,唱起戏来的讲究更是一套一套的。就连叫好叫不到点上都要被人看不起,更不要说下场后的客套话了。这个人不说戏的好坏也就罢了,什么叫力不从心?

贝子爷的不高兴立刻摆在脸上,恹恹的将伸出去的手收回,就连袖子都甩到了地上。他这人从小骄纵惯了,哪里知道什么轻重。

俞老板在旁边急得都冒汗了,后悔让这个公子哥儿上了台。公子爷就是公子爷,没伺候过人,不知道求人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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