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
“我敢不敢,你试一试呀!”魅舞毫不客气地右手再是狠狠一抓,五指间顿时插满四根黄色羽毛,随着她愤怒的火焰燃烧,执红就听见林间好几次凄厉的惨叫。“咿呀——”“呀——”地非常刺耳,让人耳膜生疼。
“够了!”执红急忙上前抓住了魅舞的手,魅舞仍旧没有停手,外头又是两声惨叫,魅舞的本事不是盖的,是当真有不输给自己的修为!执红吓白了脸,难道真的要争一时意气,害死夜玲珑?“我……我不走便是!”
“哼!”魅舞见阴谋得逞,笑得爽利,张口大笑,“哈哈哈哈!”
执红气恼地摇了摇头,心中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将那鳞片取回,再为出逃做打算。
执红虽然失去元珠没了灵力,但身体总算在魅舞的照顾下恢复不少。
这一日,执红用力一推门,想呼吸一下外头的新鲜空气。门外,入眼的竟然是森林耀目的阳光下,和谐的,一地广域的红菊。
风动菊摆,一摇三弯,轻垂首,羞含苞,是粉黛娇貌。往事依稀,历历在目,男装女扮,都是人间梦一遭。仙魔殊途,辜负相思,当初只为求仙道。
点滴心事无人晓,百年绛红宫前坐,雏菊不解东风错,独自静看花开好。
执红这一脚无法再上前,双眼一闭,从当初自己修仙时候就被魅舞缠住、后来弄得神魔大战,血满山河的情景一一在脑海中浮了过。真的是她,是自己几番辜负至深,只有怀念,却从未爱过的那个女人。
腰间被一双柔手缠绕抱紧,狠狠地用力朝后一箍。轻柔的嗓音,魔力的诱惑,“试着爱我一次好不好?”
“我的心里此刻只有夜玲珑。魅舞,你的好意,执红心领了。”
“执红,”魅舞转身侧到她身前,抬起头,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多少年了,从你还在修仙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跟着你。后来知晓你是女子,我也不放弃。可为什么,到了此刻,仍旧得不到你一次回眸一顾?”
“真的是仙魔殊途?此刻呢?此刻——你也无法再回去仙道了!”
“魅舞,我真的很抱歉。你对我付出至深,我无以为报。”
“我说了,我要你以身相许。”话音一下,就看见执红的脸比吃了黄连还要难看几百倍。更甚,几乎是不忍直视一般,闭了眼睛不愿多看魅舞一眼。按道理,魅舞成魔也有几百年时间,修为和灵术自是不在话下,容貌更是一等一出挑。也难怪执红没有一眼就认出她就是当时那个凡女。魅舞瞧见执红满脸执拗孤傲,细了嗓子讽刺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化妆成赤光武夺了仙位,潜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几番救助与我,却卑鄙手段害死涟儿。你是我的仇人、也是我的恩人。你让我此刻——有什么表情?”执红朝前走了一步,没想到,魅舞的手劲大得吓人,执红重伤初愈,灵力尽失,根本没法挣脱。当下急的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发了红烫,双手用力地掰那卡在腰间的手,直到自己指节发白,那双手细手却固如磐石、纹丝不动。
魅舞轻笑一声,“呵,”知晓执红动不了,又凑近执红耳朵,哈出一口热气,“你看,这一地菊花,是你喜欢的。”
“你根本不知晓红菊对我的含义。”
“我怎么不知道?这菊是当初你我大战,我的魔体再度消失了以后,你用来悯怀我的。执红,承认吧,你也是喜欢我的。你只是不接受我沦入魔道而已。可是执红,魔道却是更纯粹的爱恨,魔道中人——”她正想继续解说,并且有些滔滔不绝。
但执红高声将她的话语截断,无情地打折摧残掉,“我不喜欢你!魅舞!当初你是凡人的时候,我就没有对你动过心,更别说你之后坠入魔道。”
“我怀念血染红菊,跟你魅舞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怀念的是我当初死去的那些并肩作战的好友!”执红大声回驳。“他们的血染红了战地金菊,所以我才会在三彩殿养了那么大一片的绛红菊花!”
魅舞杏目一瞪,束缚执红腰间的双手骤然指甲暴长,十根尖锐指甲同时刺破衣衫,插入执红皮肤,顿时她的腰间就出现了十个血洞,白衣染朱。执红更是痛得大叫,“啊——”双腿一软,她体力虚弱,身体微抖地,弯下了腰。
“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我已与玲珑已经结发,请你放我走。魅舞,我会感激你的。”执红喘了口气,满头冷汗,回头看着魅舞。
“结发?”
“是。”执红当然指的是那一晚,她喝醉后与‘夜玲珑’发生的关系。对于道德观念沉重的天神执红来说,当然是碰过姑娘家就要负责的。虽然执红并不知晓,那一夜睡在身边的人不是夜玲珑,而是那杀手六和。她只当那六和是在跟随她去宴会的时候半途掉了包。所以,她此刻笃定心思道,“执红不会相负于她。”
“果然是我太多废话。”魅舞冷冷地、重重地哼了一声。不由得,加上了手中的力道。
“你要做什么?”执红嗅到魅舞语气里的危险,感受到臂弯里加大力度的执着和恐惧,她的眼底满上了惊慌的色彩。
“做、什、么?”魅舞右脚猛地狠狠踢上执红的膝盖,执红顿时痛得跪了下去。她大叫一声,“魅舞,你莫趁人之危!”
魅舞嘴角一勾,丝毫不把此刻的执红放在眼里。就好似看见了木偶傀儡一般,觉得有趣、可以随意摆弄、并且非常兴奋以及爱不释手。她右手飞快地卷起执红的头发,捞了三把,灵巧地打了一个转,然后把执红所有的头发收在了自己手心。随之——狠狠朝后一扯。执红当即摔倒在地,一手痛苦地捂住了腰间那些血流不止的伤,一手又狼狈地去拉自己的头发。
魅舞完全用头发的力量,死死地把执红往回拖了过去。“啊——”果然,执红能做的,就是惨叫出声。
魅舞咬着下唇,瞳孔流露出诡异的姿色,她的耳朵正在变得又尖又长。一路将人拖出了床边,无视执红在地上滚了好几滚,白色的衣裳被腰间流出的血染得乱七八糟,又有多少头发掉了下来。她一把将人扔上了床,拍掉手中扯断的头发,马上跳上了床,死死压住执红的四肢。看着执红挣扎得几欲昏厥的俏脸,兴奋地嚷了起来,“你不是要结发吗?那我们现在就结发!”
“不要……不要……不要……你不要碰我,你不许碰!”
“结发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对不对?”魅舞双手卖命扯着执红的上衣,衣服一被打开,里头是难掩一片□□旖旎。想来魅舞舍不得让执红带着那千疮百孔的箭伤,执红时昏时醒的这数个月,她也一并将那些疤痕淡化了去。此刻,她是不想再啰嗦,什么等待执红回应自己的感情?她几近变态地、直接朝那嫩白的脖口咬了下去。口口都要见血才行,才能表达自己入骨相思的情绪!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你放开我!”执红几乎带上了哭腔,大改往日英姿飒爽,一生正气,果真,眼角当真滑出几滴细泪。她万般屈辱,不得不开始低头,“魅舞,你放开我……我求你……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我与玲珑已经……”
“放开?我才不放开!我早就该这么做了,就是尊重你太久了。才让我自己一直痛苦。”
“执红!”魅舞右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往床边猛力一撞。撞得执红长发铺来了一床,魅舞大声讥笑起来:“你确定,你当真与夜玲珑结发了吗?”邪笑一声,继续用诡异的声音地恐吓执红,“你知晓我跟随在你身边多久了吗?要不是我一直暗中保护你,这几百年来,你都不知死多少回了。”
“哼,执红,你别天真了,那天晚上与你酒后在一起的人,根本不是夜玲珑。”
执红瞳孔一缩,惊恐得双手都停止了挣扎,心头一凉,“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魅舞扭了扭脖子,“让我来告诉你,夜玲珑早就被掉包了,从你去接她的时候,就早已不是夜玲珑了。那天晚上,云中渺几个蠢货把你灌醉,和你发生关系的人,也就是那一日死在了鉴宝大典上的人。”
“你胡说!”她叫得大声,但心却越来越凉,夜玲珑早就被掉包了?真的吗?她不愿意去看河灯,甚至还主动亲吻我,这都是之前玲珑不曾做过的事。那天晚上……唱歌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夜玲珑?我真的……接回来的人早就是六和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可尽管如此,玲珑还是回来了我身边吗?到底回来了没有?为什么会调换身份,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夜玲珑?
☆、第七节 相见时难 (4)
“仿得再像,可仍旧是有破绽的。你身在其中,必然容易受骗,我可是至始至终都是局外人,自然看得清醒了。”
“你……胡说……”执红又重复了一遍,但声音却弱了好几倍,已经缺了说服力。
当时的六和姑娘是不是就是玲珑?倘若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是为了我回来的吗?是为了保护我回来,还是……受到了什么威胁?或者——她为了监督六和来杀我?我认识六和吗?我跟六和有仇吗?
她们都是海皇的人,我跟奇华不是好兄弟吗?我与水族之间,唯一的纠葛是什么?莫不是为了,为了涟儿的死?夜玲珑,你是为了仇恨才接近我的吗?不对,我们的初遇分明是海边的那一夜,这不可能的!玲珑不可能是巧心安排到我身边的,不可能!
可这让我身败名裂、天界无法再立足的事,是你们做出来的。这把我推入深渊,毁我几百年道行的——铁打的事实怎么解释呢?
玲珑,若是那晚你知晓六和用了你的样貌与我接近,如何不阻止我继续呢?
你当真爱过我吗?
古榕树前,对月清歌缓唱的女子,真的是你吗?
执红心头酸楚,双眼一红,前方面露邪气的魅舞的模样已经模糊了。
“我恼死云中渺那几个蠢货了,也为你跟那姑娘睡了一宿妒忌的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不痛快!”魅舞翻了白眼,呼呼地喘气,“不然,我也不会第二天去得那般迟,让你在鉴宝大典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唉……”
“真的不是玲珑……”执红双唇颤抖,脑中嗡嗡叫个不停,浑身一下软了下去,她再也没力气挣扎了。“我们从未结发过。”
魅舞见执红这回绝望了,心头一喜,立刻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撕开最后遮体的衣裳。xxxxxxxxxxxx被河蟹了xxxxxxxx带着凶狠的欲望和报复,这是魅舞几百年的爱恨交织的情绪。她要疯狂地占有她,几近完美的她!她不是一直薄情寡欲高高在上吗?怎么的醉酒了,也能露出欲望来了?
别装了,你也有凡俗的一面罢了。交给我魅舞吧,我会好好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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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红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叫,一个是因为魅舞下手确实没有轻重,她几近疼得昏厥;另一个是因为能力尽失,也根本无法还手,还有就是与夜玲珑的爱情,从此变成一场虚梦。她就在魅舞那反复的折腾、不断的索取、和持续性的报复中,逐渐丧失了所有的天神尊宠。
xxxxxxxxxxxx被河蟹了xxxxxxxx在这温热的妖洞里进行着。魅舞找到了快感和平衡,执红失去了尊严和最后的生念。走,或者逃,她会用那鳞片作法杀死夜玲珑,就跟捏死夜莺一样简单。不走,顺了她的意思留下,xxxxxxxxxxxx被河蟹了xxxxxxxx弱肉强食,这就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
也不知过来多久时间,她□□羞耻地躺在床上,滚烫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成线,湿润了发角,原本还带点黑的头发,俨然全盘成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