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苦涩
宋冉考试时高考的日期还没有提前，闷热的七月在当时被称为‘黑七月’。
在距离考试还有十天时学校放假让学生在家自主复习。见宵烨为了考试每天点灯熬油瘦下一大圈宋媛很是心疼，恰逢帮里在城郊一处风光秀美的地方建了高级渡假村，她立刻把每天无所事事睡觉睡到头晕的宋冉和压缩时间读书每天睡不上几小时的宵烨踢去渡假放松心情。
于是乎宋冉与宵烨二人提着行李坐在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后终于抵达目的地。
“腐败，真腐败。”提着行李宋冉站大门望着铁门里面完全走奢华欧式风情的建筑摇摇头，继而对身边睡了一路的宵烨问：“你觉得什么人来得起这里消费？”有山有水天然景色美不胜收，据说这里一年四季美景各不特色。
一流的美景，一流的装修，一流的服务，就连收费都是一流。
蹲在地上捂着因晕车而晕眩的脑袋宵烨低声道：“有钱、有权和有钱又有权的人，反正不会是小老百姓。”这里走的是高端消费，只服务于社会顶端那一小戳人。他宵烨今天能来这里完全是借了宋家的光，抬起头看着门里大理石喷水池中心的女神雕像宵烨叹了口气。
“那你以后想做有钱的还是有权的？”
斜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宋冉，宵烨认为这话问得很‘废’。谁不想做人上人，谁不想既有钱又有权。“你呢？你会怎么想。”
“我？”听到宵烨的反问宋冉笑了笑，不慎在乎道：“我这人懒，没有精力去争夺权和钱，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想的。”
站起身提起地上的行李，宵烨侧过身一脸无奈的对宋冉说道：“既然您宋少爷都这么淡泊名利我还不得使劲抓权又捞钱以便日后好罩着你。”
“宵宵你还真是一好人。”
“我一直就是，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
宋冉好似天生就很会读书，从小到大他从没花钱参加补习班，没有一本本的去做练习册，更加没有成宿的熬夜，但考试成绩却从没有掉下来过。而宵烨正与他相反，即使他很认真很努力，甚至按照宋冉所教的方法去学习效果依然不甚理想。
如宋爷所说宵烨的才华不在读书上，他要是真指望靠读书这一条路出人头地实在很难，然在领导能力和信服力宵烨不知要比宋冉高出多少倍。
宋冉可以是很优秀的策划者和决策者，却成为不了优秀的领导者。正因如此宋爷才在放弃宵烨多年后再次把人带在身边教导，也对他这些日子死命读书搞坏身体的做法很是反对。
一听宋媛让这两个小子去渡假休息宋爷很是赞同，还在出发前把宵烨叫到书房提醒他不要因宋冉随口的说笑而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有些东西不是一定要在大学才能学到，同样也有一些东西在大学是绝学不到的。
这些年来只要是有心人都瞧得出宵烨一直试图追赶上宋冉的脚步，虽然吃力却从没放弃。宵烨自己也很清楚以他的资质想追上宋冉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特别是在学业上他们二人的差距就犹如一个开着火箭一个骑自行车。念一所大学学同一个专业实在是痴人说梦，除非宋冉愿意放弃重点大学将就自己。
宵烨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很是心烦。他是真的不想再继续读书，可每次看见宋冉那么积极的给自己补课，那已经到嘴边的话又不忍说出，于是他只能强迫自己每晚不停做题，不停背书。
后来他开始想只要宋冉看着觉得开心自己少睡几小时觉没有关系，可在考试日趋临近时宵烨开始害怕自己达不到宋冉预期的结果令他更失望。最近宵烨开始犹豫要不要先与宋冉说明自己真正的想法和已经确定要走的路。
看着身边一到渡假村就疯玩了一整天，最后还是被自己从马场休息室背回来侍候上床现在睡得直打呼噜的家伙，宵烨完全可以预想到等这人睡饱半夜失眠时肯定又是闲不住的折腾。
把搭在自己身上的腿第五次推下去，往上拉拉毯子帮旁边睡到一半突然爬起来脱得连内裤都不剩的宋冉盖好被子，然后宵烨开始对着把头枕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发起呆来。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微张的嘴唇，虽已连续看了一百多个日夜可宵烨并不觉得生厌，相反越看越觉得好看。
于是在忍耐了近一个季度后终于鼓足勇气的宵烨直起身子，颤抖的伸过手把人轻轻环进怀中，低下头亲吻上他梦想已久的嘴唇。
软软的，就好像棉花糖一般，令宵烨舍不得离开。
而这时宋冉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咬着自己嘴巴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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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冉回来之前宵烨敢很肯定的说自己不喜欢同性。因为高一在同学家偷看A 片时他有正常反应，路上看见长得好看或身材正点的美女视线也会随之而去，总之他绝对不会对同性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可自从消失多年的宋冉回来后宵烨就再也不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正常的男人，是异性恋。对宋冉不知何时产生的情愫令他一再以为自己疯了，居然会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有了不该有的别样心思。
随着相处的时日逐渐增多宵烨已不满足平日里仅仅是装作如无其事的摸摸对方的手偷偷揽着对方的腰。
**令宵烨想要得更多，但理智却时刻警示他不能再有任何奢求。
谁想宋冉偏偏是个凡事精明唯有在感情上是个面瓜的主。这里的‘面瓜’不是说他窝囊，而是反应迟钝。唯一一次主动却连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分清楚就去追求人家，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初恋搞得那么狼狈。在感情发面的宋冉属于粗神经，不仅没发现宵烨的反常还赖在人家床上不走每天和人睡在一个被窝里。
每天早上起床和晚上上床睡觉宋冉都会习惯性的在宵烨脸颊上没有任何不良感□彩的‘波’一个，这纯粹是对家人的一种问候。
可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宋冉也不是只用这对宵烨一个人打招呼。宋爷与陈爸也曾惨遭过他的荼毒，为此宋爷没少责骂陈爸把宋冉送出国学得这些没用的回来。可他们并不知其实那根本不算什么宋冉还有个更开放的习惯，那就是他一小爷们儿喜欢裸睡。
康宁也喜欢裸睡，可好歹人还知道在有第二个人同自己睡一张床时收敛一下穿上睡衣。而宋冉完全没有这个自觉，他非但没有因为和宵烨睡同一个被窝而有所收敛，有时他还拉着宵烨与自己一同裸睡。
所以说其实每一晚宵烨都可谓睡在水深火热之中。再加上半夜不时扫过来的‘裸腿’挂在自己的胯部，使得本就睡得少的宵烨第二天更没精神上课。
如此循环下来，在身心多重折磨的状况下宵烨精神不振日渐消瘦。
在苦守了三个多月后今天宵烨终于鼓足积攒了许久的勇气亲了下去，哪想还被对方抓了个正着，这使原就心虚不已的宵烨顿时吓白了脸不知如何解释，脑中一片空白。
“宋……我……”
瞄了眼刚刚亲了自己现在还搂着自己的宵烨，抬起手腕宋冉看眼表盘上的时间。见才晚上四点，皱着眉头很是不悦的宋冉对已经胆颤心惊到脸无血色进而手脚发抖甚至快要窒息的宵烨开口道：“不是让你在五点的时候才喊我起来吃饭嘛，现在足足早了一个小时，再睡一会儿。”
拍拍枕头宋冉把腿往宵烨身上一搭，回手也搂住身边人，接着又闭着眼睛继续说：“有进步，就是吻错了地方。记住以后叫家人起床是吻脸颊，叫**和爱人起床才是吻嘴巴，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吻过你们嘴了，以后多多练习这是家人之间表达关爱的一种形式……”
大概是白天玩得太疯因此没一会儿宋冉就又睡了过去，独留把惊恐、安心、打击同时经历一遍，此刻还傻傻的还保持着姿势不变的宵烨一人发愣。
归根究底还是自己奢求了。任宋冉把自己当做抱枕搂在怀里，躺平的宵烨用手背盖住眼睛。
明知宋冉只是把自己当做家人可此刻宵烨却更希望身边人能狠狠地打骂自己一顿，或许这样他就能清醒过来而不是觉得心，好似在被人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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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烨你怎么不吃？这可是空运来的法国田螺，闷贵，多吃点。”宋冉把自己碟子里的田螺运到宵烨的盘子里。
“……”低着头宵烨也不吭声，闷闷的吃着出现在自己盘子上的东西。
“再尝尝这个，他们说是日本北海道的螃蟹，看这大肉。”用力一掰蟹腿，宋冉把里面的蟹肉先拨进宵烨的盘中。
“……”吃完田螺宵烨没看宋冉，继续低头吃着盘中的东西。
叼着螃蟹腿的壳宋冉瞧着明显是在闹别扭却又不知道到底在别扭什么的宵烨十分困惑的挠挠头，问：“宵烨你怎么了？”
“没事。”吃完蟹肉只见宵烨拿过一旁的意大利面使劲吃起来。
晚上这顿饭吃得是中不中洋不洋，自宋媛打过招呼后渡假山庄就忙着安排如何招待宋冉与宵烨。不但要让他们玩好还要休息好，最好三天后回去的时候能喂点肉出来。
宋媛一声令下谁敢不听，原是道上出身后来转行做厨师的各系掌勺一听这话都纷纷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因此晚上这顿饭也就成了大杂烩。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晃得宋冉眼花缭乱，同时又担心自己误食了相克的食物落个食物中毒的悲惨下场，因此他没敢多吃。可看宵烨一顿胡吃海塞宋冉还是忍不住说道：“那个……晚上吃多了对肠胃不好，你到底怎么了？”
摇摇头，这次宵烨终于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笑得灿烂道：“又难受又饿得慌，许是下午觉睡多了，不知道你为何那么能睡。”放下手中的叉子宵烨把没有吃完的意大利面往一旁推了推。
心中虽还有困惑但见宵烨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宋冉便也笑呵呵回口：“能吃能睡是福气。”拨了半碗蛋炒饭宋冉大口吃起来。
“猪也能吃能睡可下场却不怎么样。”
不赞同的摇摇手中的叉子宋冉挑眉探过头反问：“你又怎知它在吃睡时不觉得自己有福气。”
宵烨没接话，杵着头看着窗外天际的余红，为自己现在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与宋冉说笑而感到佩服。“宋冉……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那种想跟对方一辈子在一起的喜欢，当然除了那个有变装癖的家伙。”
在桌下用力踹了宵烨一脚，宋冉很后悔当初自己一时心软把秘密说给他听，结果被人抓住了软肋。还很经常很无耻的拿出来伤害自己所剩无几的面子，实在恶毒。
一提到那曾迫害自己幼小心灵的变装癖宋冉顿时失了吃饭的好心情，丢下叉子。“三岁以前我觉得我妈是这个世上最温柔美丽的女人，我曾很认真的说过要娶她回家做老婆。然而在我四岁那一年把水枪对着她喷后才得以看清这女人的本质……”望了一眼的紧逼的房门确定宋媛不会突然冲进来于是宋冉继续说道：“她其实就是个伪装成白雪公主的恶毒后母。”
淡然的看着对面一脸懊恼的宋冉，宵烨开口轻声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宵烨的话对宋冉来说好似惊天霹雳，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谁？不对，长什么样？不对……让我想想……咱俩天天泡在一起我咋不知你有喜欢的人了？”举起餐刀宋冉指着宵烨：“说，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不知道，大概算是……日久生情吧……”盯着一脸八卦的宋冉，宵烨笑得苦涩。
“对方知道吗？”
“不知道。”
“为什么不说？”
“因为……没有必要说他又不喜欢我……”
双手杵着脸宋冉对宵烨很是同情，点点头赞同道：“也是，说了不成到时碰着了多尴尬。暗恋呦，你丫真闷骚掩藏得这么好，小爷都没发觉。”用脚踢踢宵烨的脚宋冉笑得一脸**。“苦涩的初恋哟~~~”端着盘子往嘴里扒了两口炒饭宋冉嘿笑：“兄弟别伤心别气馁，就凭咱这条件等以后事业有成有钱有势了还不得有大把的人往上贴。到时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任你挑，要啥样没有！”
“你呢？”
“嗯？”宋冉微微一愣，随即明白宵烨的意思，大笑道：“到时你要真是呼风唤雨发达了我第一个扒着你不放，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第十七章、照料
天气预报明明报道今日是个艳阳天，谁想下午突然乌云密布一场大雨从天而降，雨点有豆大，砸在地上噼里啪啦响。
脱下外套把重要文件包裹严，把东西塞进T恤里宋冉冲出出租车顶着大雨奔进现在居住的地方。
这是位于市区一处比较安静地方的街区，一栋带着花园的三层小楼便是宋冉的住处。这是他考上全国首屈一指的法律专业后陈爸送得礼物，为了方便他与宵烨在外读书住着方便。
在学校八人间集体宿舍凑合了一年后宋冉终于如愿以偿搬出一到夏天就臭气难闻的地方，住进属于他的小天地。
为了这一天宋冉苦熬一整年，在得到‘特设’当日他拉着宵烨在家具市场转了整整一天，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家装饰。
虽然住在外面每天不但要忙着买菜做饭收拾卫生，赶上早上有课还要提前一个小时出门挤地铁拥公交，就是这样宋冉也不想在学校住。
未免显得在学校太突兀，即使有驾照和跑车宋冉也从没开着车上学过。至于身上的名牌衣服宋冉也解释为他有个做生意的亲戚，买衣服时那人都喜欢给他代份。
宋冉口中的亲戚班里有的同学见过，穿名牌开跑车每周五都会出现在学校门口，所以这个说法并没有引人怀疑。
小时候的宋冉像只猴子总是不消停的惹是生非，刚从国外回来的宋冉收敛了稚气成了欠揍的狐狸总有办法把人气个够呛。而如今的宋冉变得稳重许多，无论对谁都是笑眯眯，但气死人的本领却更上一层楼。
“宵烨,我刚从法院回来没来得及买菜，晚上咱们是出去吃还是叫外卖？”脱下被雨水浇透的衣裤丢进洗衣机里清洗，拿着文件腰上只围着条浴巾宋冉走上二楼。
一楼是客厅厨房和客房，二楼是两间书房一间运动室，三楼是两间主卧。
把明天要拿到律师事务所的文件送进书房，经过宵烨的书房时宋冉往里望了眼见人不在于是直奔三楼。“宵烨？宵烨？”喊了两声不见有人回应宋冉推开卧房门也没瞧见宵烨的踪影。
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上面的酒味、烟味与便宜香水味呛得宋冉头晕，忙把手里的衣服丢到床上。“这人半夜才回来又干嘛去了。”退出屋子带上房门宋冉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过忘在桌上的手机他躺在床上翻看通话记录，结果发现中午那段时间有一个号码往他手机里打了不下二十通电话。
心道会不会真有什么大事宋冉赶忙回拨过去，等了好半天电话才被接通：“您好，我是宋冉，请问您是……”
“宋哥？是宋哥吗？”
电话那儿头一个陌生且激动的男声打断宋冉没说完的话，大叫道：“宋哥我是宵哥的小弟你快到医院来，宵哥中午出了车祸医生说很严重……”
问清楚宵烨被送去的医院宋冉赶忙翻出衣服穿上。打电话到学校让同学帮自己请假，说他在律师事务所帮忙做一个案子，拿着雨伞就跑到地下车库开车赶往医院。
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久久不变的红灯车外的雨声令宋冉心烦，好像有一把火烧起来。“该死的！”大力捶在方向盘的喇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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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那场高考宵烨可谓是超常发挥，成绩出来时他竟考了五百四七分。也就是说即使他不需要体育特长生保送名额依然可以上一所不错的好大学，还能自由选择更有前途的专业。可谁都没料到他会在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选择放弃走进大学校园。
他的选择令宵妈与宋媛大为震惊，二人左劝右劝连打带骂可宵烨就是铁了心谁说也不听。为这宵妈还大病一场，就这样一向孝顺的宵烨都没妥协。
后来宋爷出面协调，宵烨可以不去念大学去工作，但必须晚上去念夜校上自考。有没有学历那份证书不重要，可该知道的知识信息还是要清楚。
宋爷提出的办法是最好的解决之道，因此一人退一步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儿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宵妈不懂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她相信宋爷不会害了宵烨，只是提醒他自己好自为之，日后别后悔埋怨他人。
依照宋爷的打算他是想把宵烨送到公司先从基层做起，从经验里学习和积攒比学校课本上更有用的知识，不想宵烨竟主动提出想去帮里的产业学习。
一直都想让宵烨接手道上生意的宋爷丝毫不意外这人会如此选择，碍于宵母这才没让宵烨接触帮中事物。如今当事人自己主动提出宋爷立即顺水推舟，应允了这事，但让宵烨发誓无论何时都绝不沾染两样东西。。
第一个是毒品，另一个就赌博。
洪哥是宋爷的心腹，他知道宋爷一直想培养宵烨做道上买卖的继承人于是主动提出自己要亲自教导宵烨。
道上混除了讲能力更看重资历，因此洪哥给宵烨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晚上在夜总会门口做泊车小弟，给客人跑腿给帮众兄弟跑腿，凭自己本事往上爬。
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宵烨都过着白天睡觉下午跟着洪哥处理帮务，晚上有课时先去上夜校放学后再去夜总会，一直忙到半夜才回到住处。三餐都是凑合的宵烨直到宋冉搬出宿舍住进来才有了热乎饭吃。
无论前一晚休息得有多晚宵烨第二天都会一早起来陪宋冉去菜市场买菜，因为即便他凌晨回来桌上宋冉给他留得饭菜也永远是温热的。那段日子即使过得再苦再累宵烨也觉得没什么，每次回家只要看见不管多晚屋里的灯都亮着他就能忘却身体上所有疲惫。
为了能和宋冉多相处一会儿，多在一起吃顿饭宵烨在帮里干得非常冲。今日年仅二十一的他已经是三间酒吧，两间夜总会，一间洗浴中心的负责人。如今他再不需要每天早出晚归，他有大把的时间在宋冉身边转悠，令宋冉一度把每日早九晚四暗示回家吃饭的宵烨当做普通上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