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微微一愣!儿子什么时候对风雅的东西感兴趣了……
“只是爹爹从何得来?这是个摹本啊”他这急的拿过去瞧了半天
一听是摹本,老爷子的精神立马来了!“怎么可能是摹本,这可是我花重金买的”
“顾唯之迹,紧劲连绵,风趋电疾,线条内部勾勒产生的块面以青绿填色,色彩变化较少,只在坡脚岸边施以泥金。山石树木,结构单调,状物扁平,但富于装饰性。但是爹爹请看这里和这里,完全是有出入的”公子仪只顾自己说着,殊不知老爷子惊愕的已是站立都觉得不稳!这是摹本他知道,而这摹本却正是自己仿照好友顾唯所画,自认为都可以假乱真不想却被自己儿子一眼瞧出,而儿子还是个外行!这……这……他是该开心还是该哭啊?
这事先不说了,从前儿子不务正业昨日又听子矜说他对生意不敢兴趣,于是又怕他闲赋在家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公子哥继续作恶,想儿子年龄还小便提出让他在家温习一年,明年就去白鹭书院跟着顾唯学习几年,日后好考取功名!本以为儿子不会同意,谁想他竟一口答应下来,并表示能拜顾唯为夫子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气。
“你能这样想真是……真是太好了!”温父一时心喜的几乎落下老泪下来
公子仪的乖巧懂事迅速在整个西岳传开了,昔日的狐朋狗友络绎不绝的登门造访,可是他却谁也不见,一心只在家读圣贤书。因为有从前考古的基础对于这些古文他理解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父亲有时考他往往都能对答如流,就算有什么不清楚的也有府上专门请的夫子给他一一解答。
就这样转眼都到了年关,一日公子仪正在和父亲在房间里下棋,下人来禀报说太守之子来访。
温父闻言气的把棋盘都扔掉了!“他居然还有脸来,他害得仪儿还不够,不见!不见!不见……”
“爹爹……”公子仪起身阻止,也唤了下人回来“民不与官斗!再怎么说来他也是太守之子,而且背靠着当朝宰相的慕容家,万万不可以驳了他面子,您放心儿子自有分寸”
公子仪出事的时候就是和太守之子在一起,但是看这一年儿子的言行,温父还是深感放心的!
“好吧!你记得千万不可再受他的蛊惑”
“儿子省的”就这样说着,他让下人让太守之子去花厅等候,自己整理了下衣装就过去了!
太守的儿子姓上官名虹,听闻他的姨母是当朝宰相的正堂夫人,此人仗势跋扈非常却与自己是“多年好友”常以杀人为乐,甚至有时碍了他利益连亲朋好友也下的了杀手,也更是个好,色之徒男女不忌的家伙!
远远的就看见他在花厅对自己的那些婢女们上下其手,穿的跟只彩孔雀似的真是恶心!他紧皱着眉头,快步迎了上去,一进门俨然已经是另外一副面孔
“上官兄真是好久不见!”
“倾……倾仪……”看着迎过来的人冰为肌,玉为骨的仙姿。上官虹差点没把一口热茶全倒进自己的嘴里,因为烫了嘴他着急起身,一杯热茶全淋在了自己的身上,烫的他哇哇只叫!
“你们这些蠢货!还不快点给我上官兄擦干净,这大冷天的别冻着。你!就是你快点去拿药油来。笨手笨脚的我温家是给你们吃白饭的?快换些精灵点的过来”公子仪假装着急的骂着屋子里的人,意思是让婢女快走换些大老爷们来伺候。
看着上官虹的出丑的样子,公子仪在心头闷笑,手上却还是认真仔细的给他擦着药油,并带着满脸的愧疚之情
“上官兄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居然还受了伤,我真是过意不去”
“小伤!小伤……”这被他擦的手都苏了,那里还觉得痛啊!不时他还吹过来几口气,好闻极了……“能被倾仪这般伺候,死了也值”
听他这话公子仪怎么觉得都不是滋味,手微微一重痛的上官红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是我手重了吗?”公子仪关心着急的询问!那无辜的模样真是好看极了……上官虹觉得他心都快化了,那里还忍心责怪。这温清仪如此风仪万千,为何自己以前居然把他忽视了,真是罪过呀!
“上官兄有何事让倾仪过您府上吩咐就是,何用您亲自跑这一趟”公子仪拿清水净了手,一撩长袍端正的坐在了上官虹的身边,素手拿起茶杯吹开了上面的浮叶,淡淡的品起茶来!
上官虹望着他此时的样子,禁不住都想,活吞了他!公子仪不是没有感觉,他本就对nan se不感兴趣,而就算是有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兴趣!
“是这样的!我两个表弟因为明年开春准备去白鹭书院求学,明天途径西岳准备提前去给顾大人拜个早年。我想之前伯父不是想安排你过去吗?也许日后你们也是同窗,心想着就让你们提前认识一下,待你到时候过去也好有人为你接风洗尘不是?”
这的确是好意!公子仪实在不好推迟,他所说的表弟估计就是慕容家的什么人,也是自己万万得罪不起的。白鹭书院,门楣高广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地方,而去了哪里人家不会理你是否是富商之子,官宦之子。家世显赫一律不准提,大家都只是同窗,好些个都是入朝为官了才知晓对方的家世。其实在哪里如果你想打听和巴结也不是打听不到,只是一经知晓便要重罚!当今圣上最忌讳结党成派,这还真是从源头就开始在杜绝啊!
“上官兄好意我怎可推迟,不如就让倾仪做东可好?”他温雅怡人的望着上官虹的双眼微微一笑,言语中透着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