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自宫廷之中,她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她是祭司的女儿,她一生与黄泉为伴,她懂得如何掌控人的命运,而她的命运却掌控在另外一个人的手中。局已经开始!她身不由已,若他想留便留下吧!他们要的不就是温倾仪吗?谁会管那躯体中究竟是谁……只要到最后,她保他平安回去,也不算辱了林家门楣招来无妄之灾!
大年初一,温倾仪就重病了一场!昏迷了好些天,因为他总是做着一个梦,梦见父母躺在冰冷的墓室里责问他为什么还不把他们救出去?温父温母都轮流过来陪伴他,总是听他说着糊话,还不停的叫着爹妈。温母认为他就是撞邪,好在温倾仪在十五这天终于醒了,睁眼一看父母就陪伴在自己身边,一时哭的差点没有晕过去。
远在长安的慕容清绝得知消息,站在萧瑟的庭院之中久久的未有言语!这次回来京中风云变幻,草木皆兵。挡路石已去,再过半月他可安心去白鹭书院求学,为日后作为铺垫!只是此去他在京中人脉定要被影响,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自信一定可以两头兼顾。再说温家,因为温倾仪的病整个年都被笼罩在一股悲伤之中。这天上元节他大病初愈,就决定亲自下厨给家里人做顿汤圆!不过,他这个想法很快便被否决了。
“君子远庖厨!”二弟温子矜给出了一个很正当的理由!温倾仪躺在床上不停的哀声叹气,这是要闷死自己吗?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等病完全好了,他在家看了近半月的书。上官虹期间来过一次,听闻了下人说慕容清绝把随身携带的佩玉做了回礼,于是他忙过来瞧上一眼,却发现正是那块羊脂软玉!好个慕容清绝才和人家认识就甩手一大笔,口口声声说着不好男色,却拿着这么珍贵的佩玉当他公子绝的标签,温倾仪不懂上官虹走出门口的表情,看自己的眼神那般的复杂。并告诉他自己不久便要去长安,给太子伴读的事情。闲来无事,他也会翻出那块玉佩想起那个冷情的慕容公子,他真的杀了他两个哥哥吗?那他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把蝶澈杀掉?他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父亲却在这天命自己收拾行装待他挑个好日子了就去白鹭书院。又等了几日,等到院子里的海棠花全部开放了。韵诗来禀:慕容四公子前来!
“他当真来接我”他顾不得披散的头发,眉宇之间掩不住的喜色的跑去正厅!
慕容蝶澈安静的坐在檀木椅中,静静品茶。温青衣也算见过达官贵人无数,却被眼前的慕容蝶澈惊为天人。茶香袅袅他的面容清丽秀雅,神色间全是清冷淡漠,不知道她是怒是喜。除开她一头黑色的青丝之外她全身一片的雪白,犹似身处在一片烟雾之中,冷浸如月。
蝶澈没有感受到青衣的目光,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直到门外传来一遛烟的小跑声,来人带着清朗的笑声一下跑了进来!
蝶澈放下茶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别两月那人清瘦了不少,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袍子,头发未绾未束披散在两肩泛着幽幽光泽。温文谦和如他,笑容清淡如玉,眼神犹如天边星子般深遂,正巴巴的盯着自己瞧!
青衣扭头看着哥哥“哥哥没束发?”
“我忘了!”他不忘跑过来拉起妹妹的手,将她带到慕容蝶澈的面前。“你见过慕容四公子没有?”
“方才令妹已经介绍过”慕容蝶澈紧盯着温倾仪拉着青衣的那只手,语气还是那般勿急勿缓看不出喜乐。
“他就是哥哥口中的慕容四公子啊?”温青衣满带少女心思的冲着哥哥娇俏的一笑“青衣已经见过了,就不打扰你和慕容哥哥叙旧了!”
“嗯!出去玩儿吧,别摔着了”温倾仪宠溺的拍拍妹妹红扑扑的小脸蛋,直到看她跑出了门口才拉着蝶澈的手坐了下来。
第15章:白鹭书院
蝶澈一惊!无奈手被他死死的握着,她略微苍白的肤色隐隐的透着一丝绯色。温倾仪见她有些不自在,连忙收回了手笑道“我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你……真的在等我?”她淡淡抬眼,疏离的目光中含着一抹殷殷期盼。
“那是自然,我天天都在盼着你呢!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却怎么不见慕容公子”
闻言!她别过了脸去“哥哥他和顾大哥一起提前回白鹭书院了”
“顾大哥?”他有一丝的好奇
“顾大人的儿子!顾南风”
“我没有什么映像了!”
“没事,日后定会再次认识”她轻轻放下茶杯,清水若芙蓉般的一笑“到时温大哥可别嫌我沉闷,不和我玩儿了”
“怎么会!”温倾仪忍不住心神一荡!“书院苦闷,我自是会陪着蝶澈的”
“你……叫我什么?”她凝了凝神色,面色却柔和了许多。温倾仪不确定的再重复了一遍:“蝶澈……怎么了?”
“没怎么,我喜欢温大哥叫我的名字”
她只说了这一句话,温倾仪便知道她定是对自己是有意的,忍不住内心一阵的欢喜。慕容蝶澈外表看似无悲无喜,可是却是及其本真的一人。她喜欢便是真的喜欢了!于是这天他带着慕容蝶澈禀明了父母,便启程去白鹭书院,约定休沐之时都定期回家看望。
西岳离白鹭书院并没有多远,走水路半日便到。温倾仪出门之时只带了韵诗一人,为避免她尴尬,特意还为她戴上了面纱。蝶澈说只能让韵诗和自己的婢女住在同一处,书院中求学的子弟是没有单独的住处,平时都是自立的解决生活问题。顾大人一生清廉勤检,不喜书院中奴婢成群伤了风气!
听闻蝶澈此言,顾唯一生也却如历史中所提!他是问学侍从中选拔出的优秀人才,专掌内命,如任免宰相,宣布讨伐等。有很大的实权,职务为“内相”主管文翰,并主管编修国史。自己能有幸拜在他的门下,自是什么苦都愿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