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不是没有关于李安然的传言,说他和白熵关系交好,走后门什么的,这个说法是普遍意义的,但也有那么一些延伸上去的说法,说是传言白家少爷不喜欢女人,李安然和他关系匪浅,靠的就是“走后门”。
后一个说法是流传于一些资历比李安然老待遇却没他好的那些个别医生里,冷隽秀从来都不关心这种事情,也更是从没相信过这种说法,可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过惊讶归惊讶,冷隽秀并没有兴趣去过多的了解别人的私生活,哪怕李安然真的是因为和白熵关系特殊才能在医院里有那么好的待遇的,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和医院里的其他人更没有关系,他冷隽秀需要关心的,只是作为病人的李安然而已。
“昨晚做了几次?”冷隽秀检查一番后很直接了当的问。
白熵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
见白熵不回答,冷隽秀又说:“我要检查下下面……”
“不行。”白熵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打断他的话。
“……”冷隽秀说,“好,那你自己告诉我情况,出血了吗?”
白熵的五指握紧,目光凌厉的看了冷隽秀一眼:“出血了,肿得比较厉害。”
冷隽秀点了点头,看了看温度计后先给人打了两针,又拿出一盒药膏放在床头:“一天两次,你自己给他涂一下吧,近期不要进行任何房事。”
白熵一言不发。
“还有,以后尽量不要做的出血的地步,伤口时常感染的话很容易得病的。”冷隽秀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我没有歧视你们同性恋的意思,但是你们这个群体还是稍微自己注意下的好,无论什么时候,请戴套。”
“他现在怎么样?”白熵没有理会冷隽秀的话,问。
“我给他打了消炎和退烧,等温度降下去了应该就会醒了。”冷隽秀说,“不过他下面的情况,照你说的那样,这几天可能就稍微有点行动不便,你提前和医院那边招呼一声给他请个假吧。”
白熵没有回答。
冷隽秀看了眼白熵的手臂:“你的手不需要处理吗?”
“你留瓶消毒药水下来。”白熵回答,“我自己处理。”
白熵并不喜欢冷隽秀,所以根本不愿意让他来处理自己的伤口,而且这两年里有点小痛小病的,都是李安然来看的,忽然间不是李安然的话他还真不乐意。
冷隽秀也没多说什么,给白熵留下了消毒药水和棉签,以及绷带还有纱布,然后就自行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说了一句:“记住我的话,戴套。”
白熵瞥了他一眼,目光如刀。
“他是个医生。”冷隽秀忽然这么说了一句,“医者不能自医,是件很痛苦的事。”
“不会发生那样的事。”白熵冷冷的说,“你可以走了。”
冷隽秀深深的看了白熵一眼,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房间里终于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白熵深深的看了李安然一眼,伸出手想要去顺一下李安然的刘海,然而目光触及到自己沾着血迹的指尖的时候,他的手轻颤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他转过身,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言希。
“喂,什么事啊?”
“帮我个忙。”白熵说,“今天许承美肯定会回自己家,帮我截住她。”
“许承美?你那个未婚妻?怎么?她犯什么事惹到你了吗?”言希似乎觉得这话题有些新鲜,毕竟白熵有这个所谓的未婚妻到现在,根本理都从来不理她。
白熵口气冰冷:“有些人坐不住了。想要个除我以外的合法继承人。”
“你爸?还是你那个姨?”
“全部。”白熵目光阴沉,“那一家子人。”
言希沉默了一下:“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他们如此明目张胆的算计我了,那我也就只能用他们最不喜欢的方式回击他们了。”
言希笑起来:“行吧,晚点和你见面了再具体聊,我先帮你把人截下……咦?”说到这里言希忽然有些疑惑,“你现在不在家里吗?”
白熵的目光转向床上的人:“我现在还有点事走不开。”
再怎么样,他也得等李安然醒了再走。
言希虽然很奇怪,但是也知道这件事必然不是电话里能说清楚的,于是也应下来:“好,我截到人再给你电话。”
白熵“嗯”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然后转身走进洗手间,打开冷水,就直接往自己的手臂上冲洗,将血迹清洗掉,然后又拧开消毒药水的瓶子,直接将消毒药水一股脑的倒在手臂上。
伤口碰到这大量的药水,疼得手臂肌肉都微微绷紧,偏偏白熵自己,眉头都没抬一下。
他抬头看了看镜子,终于狠狠的一拳砸在墙壁上。
那些人,终有一天全部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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