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们查也查完了,还要怎么样?都说了不是我做的,你们是谁?是警察吗?非要这样逼我?”李安然心急之下声音也大了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非常安静的人忽然发那么大的脾气,换谁看都觉得事有蹊跷。
白熵抓住李安然的手腕,不再多说什么,强行的将他来开,打开抽屉。
“白熵!”李安然心急如焚,“没什么好看的……什么都没有了……”
抽屉里面是零零碎碎的东西,有笔记本,有一个药瓶,还有一盒药片,都是英文。
简茗跟在白熵的身后走过来,拿起其中那盒药片就看了起来:“这是……”
李安然脸色都白了,直接越过白熵将简茗手里的药片夺过来,力气之大把简茗重重的推了出去。
“简茗……!”白熵连忙过去扶简茗,转身对着李安然吼道,“安然,你做什么?!”
李安然死死的把药片攥在手里。
“那是什么?交出来!”白熵强硬的走过来。
“不!”李安然也难得的硬起了脾气。
“拿出来!”白熵的脾气向来算不上好,此刻火气也上来了,如果一开始还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谎的话,现在李安然的态度却足以说明一切了,白熵直接抓向李安然背在身后的手,李安然挣扎着后退。
李安然急得眼睛都红了,他想白熵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个世界上有些事实它就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被打开,所有人都没有安宁的一生可过。
就在这个时候,李安然的手机响了,然后李安然双手背在身后死死的握着药片,根本腾不出手去接电话,白熵看了李安然一眼,转身拿起他的手机,在手里扬了扬:“不接吗?”
李安然双眼通红的看着白熵。
“是Alex打来的,他不是没事打电话过来的人,说不定是有重要的事呢?真的不接。”白熵把手机递到李安然的面前,像是在引诱他。
李安然抿着唇,倔强着不说话。
白熵冷笑一声,将电话挂断,走到李安然的面前:“安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害简茗……”
“我没有……害简茗……”李安然一字一顿的说。
白熵有些怒不可歇:“没有害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给我们看?你手里那是什么?用维他命换药还不够吗?难道还拿了毒药?”
“……毒药……”李安然怔怔的重复了一下这个字眼,这是他救命的药,亦是他不希望白熵知道的事实,无论白熵多么不在乎自己,到了最后一刻,他还是希望白熵这一生能没有负担的走完,不用为自己的死亡担一点点的责任,可是……
是不是干脆说出来就好了?是不是闹到鱼死网破大家就能消停了?
李安然忽然觉得很无力,那种虚脱的感觉,他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面,看着白熵:“确实是毒药……可以让所有人都不幸的毒药……”
白熵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跨前一步劈手夺下李安然手里的药片,正在这时,他自己的手机也响了,白熵烦躁的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又是Alex。
他连续打电话过来是做什么?
白熵用力的按了下接听键:“喂。”
“白总,您现在能联系到李先生吗?我刚才打他的电话他都不接。”
白熵抬眸看了李安然一眼:“什么事?”
“瑞士那边的疗养院很紧急的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李先生的外婆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伤到了头部,现在正在抢救中……”
这句话一说完,白熵心里顿时一沉,再一次抬眼看向李安然,虽然刚刚自己还冲他发了点脾气,可是……这消息太突然了。
“人现在怎么样?”白熵有些急切的问,他知道,外婆是李安然唯一的亲人。
“在抢救中,还不知道……就是紧急来通知我们这边的。”
“……我知道了,定机票。不……联系私人飞机,马上过去。”
“是。”
而此时简茗已经站起来,把白熵抢到的药拿过去看了看,有些专业的名词他看太不懂,可是心脏类疾病的药大多大同小异,所以他看懂了其中一部分:“这是吃……心动快速的……药,李医生……你……你是打算把这药给我……?”
简茗的话意思很明显,他现在的心脏做完手术后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的,若是忽然吃了这种药导致心脏跳动过快的话,是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李安然的心思可见一斑。
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却被白熵打断了:“简茗,别说了……”
“白熵……?”简茗不可思议的看向白熵,这么大的罪证在前,白熵难道忽然就没有了追究的意思了?
李安然红着眼圈看着白熵,白熵对杨妈道:“杨妈,你带简茗去医院检查一下,重新配点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