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悲剧的是,乐白还真就傻乎乎地被算计了,连后退撤离的机会都没有,等到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其实……似乎这样也不错?
反正乐白已经被结婚了,而且想要好好地过完一辈子,说不得还得靠君无颜,要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的话,乐白这一辈子估计就和君无颜给绑在一起了——托那个见鬼的预言的福,要是能够在相安无事的基础上,再加上点别的什么……摸了摸鼻子,乐白突然觉得,似乎穿越这件事,也并不是那么坏。
跟个傻子似的在房门口傻笑着站了好半晌,乐白才终于回过神来,尴尬地咳了两声,歪着头想了想,往郑明河所在的房间走去。剩下的三个人里面,他也就和郑明河的关系比较好,现在君无颜不在,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就是郑明河了。只是,让乐白有些失望的是,郑明河并不在房里——不仅仅是郑明河,苗青青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乐白:我今天起的真的有这么晚吗?
抬头看了看天上还没到正中的太阳,乐白坚定地否定了这个看法,决定自己一个人出去逛一逛。至于笑眯眯地自荐陪玩的林原修?抱歉,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因为明天就是陵南最为出名的百菊宴了,所以比起昨天来,今天街上更加热闹了,到处都洋溢着一种热烈雀跃的气氛,就连乐白这个对这些东西并不如何了解的外来者,也不由自主地被感染了。
漫无目的地随处走着,乐白看着道路两边的各色菊花,眼中的兴味浓厚。他是真的不知道,这种通常只会在墓地里见到的花朵,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花样,就是不知道这些品种,是不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东西。
看着一朵跟绽开的烟花似的紫色花朵,乐白表示,他完全无法将它和放在墓碑前的某些花束联系起来。
不过,惊奇归惊奇,乐白是不会生出把这些花给买下来的心思的,面对不认识的动物,说不定他会有解剖的兴趣,至于植物么……还是看一看算了。比起这种东西来,他对这儿的小吃更感兴趣。
又看了看那几朵长得很稀奇的菊花,乐白不再停留,往前走去。走了一会儿,乐白突然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着右手边的一家花店。
他刚刚……是不是来过这儿?
第76章:存活第七十六天。
乐白的方向感并不算太差,至少走过一次的地方,还不会转头就忘记。但因为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乐白一下子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他走了回头路还是只不过是经过了一个有点相似的建筑而已——要知道,现在这地方基本上到处都是花店,格局差不多的地方也不少。
所以乐白也就只是在原地稍微停顿了几秒之后,就继续往前走了。只不过,这一回他花了更多的心思在认路上。
乐白:我真的不想自己一个人跑出来走一趟,就因为迷路而需要待在原地等着别人过来领我啊qaq一想到自己苦逼兮兮地蹲在角落里,等着君无颜来接的样子,乐白就忍不住想一巴掌拍死那个丢人的自己。因此,为了避免上述丢脸的场景实现,乐白几乎调动了所有的脑细胞,来记下自己走过的地方。然而,有句老话说得好,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而乐白现在显然正处于那八九之中。
……特么的他到底是怎么在一个人来人往的热闹城市里面,七拐八弯地来到这么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面的啊?!现在他连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了好吗?!!
看着面前不知道第几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巷子,乐白抽了抽嘴角,终于放弃了回头找路的想法,抬起脚往前走去。
这僻静的小巷子里有点阴森森的,偶尔有穿堂风吹过,更是让乐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不是他胆小,实在是不管怎么走,都会回到这条巷子口的情况,怎么想怎么像传说中的鬼打墙——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在这不科学的世界里面,说不定鬼就是能在白天做到这种事情呢?
……好吧,虽然鬼的存在本身也就是件不科学的事情。
不过说起来,貌似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没有听说过多少和鬼有关的事情?就算郑明河偶尔说到,也只是和乐白以前所生活的世界里面的那些都市怪谈差不多性质的故事,没有多少可信度,完全不像那些修真小说一样,里头的鬼都已经是一种众所周知的存在了,还能修炼成为鬼修来着。
乐白: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一边在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乐白一边小心谨慎地往前挪着,生怕眼前突然冒出个不属于人类范畴的东西。就这么一步一挪的,乐白终于来到了巷子口。
乐白:……咦?
没有突然飘出来的半透明生物,也没有突然伸出来拍他的肩的手,就连原来那种原地打转的情况都不见了,乐白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还是没能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道刚刚真的只是他自己想太多?他只是单纯的迷路而已?
这么想着,乐白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那切实的触感告诉他,他现在应该是活着的。恩,很好,没有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被鬼变成了同类。乐白点了点头,在心里感叹了下自己越来越不羁的脑洞,乐白觉得,他还是好好地去找路吧。既然没有什么问题,这地方肯定是能绕出去的,大不了到时候找个人问路就是了。这么想着,乐白脚下的步子不停,就快走出巷子了,脚下却好像突然绊到了什么东西,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龇着牙揉着腰站起来,乐白转过头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见鬼的东西拦在路口,害得他摔了一跤,可这一看,他顿时就僵住了。
那是一个有着“人”的形状的物体,身上穿着白衣服白裤子,脸上还盖着一块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