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可是你拿去喂了东西?”温倾仪笑着问
“大人的马小人怎敢乱喂东西,我见这马尘土颇多,怕污了二位大人的衣裳,就牵去后面洗了一洗”
“恩!你别说还真是干净”顾南风拍了拍马背,又检查了下马的牙口确定它没有吃任何东西后,微微放心了下。
“那没别的事,小人就先告退了!”
看着那人走远,温倾仪心想皇宫里出来的奴才想的还真是周到。本想一跃跃上马去,谁想衣服被人一扯,他退了好大几步才算站直了身子,却听马儿长嘶!那背后偷袭之人抢了自己的马匹,扬了自己一身尘土便跑。
“大人!”衙役忍笑的为他递来帕子,温倾仪也苦笑不得的接过擦了擦,然后骑上顾南风的马追了过去。
马儿越跑越快,竟似比平日跑的更卖力些!温倾仪在后面怎么也追不上,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那马跑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平时的水平。温倾仪渐渐的失去笑容,摸到顾南风马上拴着的马绳,想将马套住。
“顾南风,你停住马!”温倾仪在后面吼着,眼看前方越来越窄,就算他跳马这会势必也会被自己的马蹄所踏伤。
“你以为我不想停马!我早发现不对劲了,可怎么也停不下来”顾南风在前面说着,无奈风声过大,温倾仪听的也不是很真切!
温倾仪套出去的马套,几次都失了准头,眼看前面突然变的宽广起来,他不由一喜!
顾南风却吓的面色苍白,他迅速掏出一把匕首刺去马背之中,马儿一受刺激仍是朝前奔去,眼看便到了悬崖却突然瘫软在地,而顾南风被着一连串的惯力甩下了山崖!
“南风……”一双孱弱的手及时拉住了他,温倾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抓住了他,额头上的青筋好似要全部爆出来的感觉。
该死!那些衙役怎么还没有过来。他吃力的回头望了一望,发现竟然空无一人。
“他们以为我们只是追逐打闹而已!”顾南风整个身子都空在悬崖边上,两只脚根本没有着力点,他不敢望下面,但是也知道在这么继续下去,温倾仪也会被他拉下去。
那人本就体轻,这会正以他看不见的速度半个身子跟自己掉在悬崖外面!
“你快点放手,你想死吗?”他嘶吼,绝望的看着他
“不!不!我不能看着你死”温倾仪发狂的冲他吼着,不争气的泪水汹涌而下
“你替我照顾好……蝶澈!这辈子我怕我没有机会了”他沉吟了片刻,忽然对他笑笑“来生……我是说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和你做好兄弟。倾仪……放手吧!”
“你说什么傻话!谁要帮你照顾了,你自己去照顾。我这一辈子只想守着慕容清绝,我也不要来生,我就要今生!这辈子你都必须做我兄弟……”他说这话的时候,大半个身子跟他一起掉在悬崖边上,若不是双脚勾着一块大石头早就已经掉了下去。
“你才是说傻话呢!真好……骑你马的是我,否则蝶澈会伤心很久的”他的另外一只手拿了上来,抓住了温倾仪的手,带着万分的不舍握了再握!
“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答应我好吗?帮我照顾蝶澈,她真正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怎么那么残忍?”泪水已经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他感觉那只握住自己的手正以他无法控制的力气摆脱着他的手。
终于!手中一轻……那人似一片羽毛飘落了层层云层之中,再也消失不见。
山崖上的风呼啸在影影绰绰的群山之间,那失落的人被赶来的衙役拉了回来!
温倾仪已经坐在这里,不吃不喝三天,得出的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木芙蓉查看马尸的时候发现马身有着一股很浓的断肠草的味道!这种草本是野菜,但不少马儿吃了会发狂。那人怕喂了断肠草会让人发觉,竟然用熬了断肠草的水为马儿冲洗,并让马儿饮用。
但顾南风的马却只是用普通的清水喂食,这证明那人只想害温倾仪,但没有想到的是南风会和他追逐打闹,玩心大起的抢了他的马?
失去了这辈子唯一一个好友!慕容清绝表现的异常平静。他冷静的在崖边听木芙蓉的分析,一边在想会有谁朝倾仪下毒手?
若说悲伤,恐怕没有人及的上自己。但他要是像温倾仪一样,那南风的仇还怎么报?
衙役们在谭公公府上搜寻未果,看来那奴才不是谭公公府上的!慕容清绝首先排除了国师,那人若想杀他就不会不管方之勤的案子,至于方之勤?他脑袋却没有那么灵光,唯一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便唤了苏颜儿来,附耳给她说了些什么。苏颜儿脸色大变,但还是立刻镇定下来离开了!
“喝口水吧!”慕容清绝拨开他额前被山风吹乱的秀发,眼里说不清楚的情绪翻涌在眼底。
温倾仪木呐的转过头来,白皙的脸庞上还沾着许多灰尘。他的眼睛很肿!就像失去亮泽的水晶一样楚楚可怜“南风是为我而死的!”
“这是意外!”慕容清绝拧开水囊,喂了他一口。
“南风是为我而死的!”他重复着这句话,双眼绝望的望着这处断崖“如果我不查这个案子,南风就不会死!”
“还没有找到南风,也许他只是失踪了呢?”他用着少有的温柔细细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