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男人回答,整个人突然悬空,头晕目眩间就已经被扔在了一边的大床上,甚至还因为松软的床垫向上弹了两下。
在一堆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被子中挣扎着爬出来,正准备撑着床起来身上忽的压上来一个人,双手本能x_ing地已经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打算推开,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
你要玩恋爱游戏,我就只能奉陪到底了。
只希望满足你的愿望回到现实世界之后你就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木星不傻,相反他很现实,能够做出这么大活动策划并且是通过公司完全实现的人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他没什么追求,一生平平安安就是自己所求的高枕无忧。
至于上床这件事情,即使这会身上的人不知道在现实世界是什么抠脚大汉,但是好歹这些小世界里倒是高大英俊,也算是符合自己的理想型,细想也没算吃亏,就当是互惠互利了。
还不知道以后自己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对象,有这样一段经历还不会出什么问题也算是不错,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也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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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开门。”砰砰的敲门声不绝于耳,门板簌簌作响,院子里扫地的木星吓得身体缩在一起,抓着扫把胆战心惊地看着同样站在一边抱成一团的母女三人。
灰姑娘的父亲一在外一直没有回来,这两天王子殿下许是一直找不到人,早就耗干净了那点耐心,每天从早上到半夜都能听见街道上的哭喊声。
只要是稍稍有点姿色的女儿家都会被带进宫一趟,只是即使不是王子殿下要找的那个女孩,但是带进去再出来已经不是原模原样的之前那个女孩子了。
这会不光是柴胡,就连继母和大姐也隐隐表现出对王子的反感来,在饭桌上不在频繁地赞美王子,反而是一直沉默,甚至有时候还会语气凝重地说着这段时间放回来的姑娘的悲惨遭遇,听说已经有几个不堪忍受这种侮辱跳河自尽了。
虽然没有人明说,但是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这样的姑娘以后还怎么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木星听着也很是愤愤不平,甚至不止一次问过男人这件事情能不能祈求仙女帮忙,可是男人吭哧吭哧半晌这才抱歉得给出了拒绝的答案。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灰姑娘,虽然不知道按照这样的走向灰姑娘的结局是什么,但是仙女相当于是灰姑娘的专属守护星,所以她只会在灰姑娘遇到困难的时候出现。
看着木星伤感的眉眼,男人讨好地想要用舌头抚平那紧皱的眉头。
木星被舔得有些痒,想要推开但还是向自己怀里拉了拉,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也就不方便舔了。
也许是因为大姐的名气太大的缘故,众人都只知道这家里有一个肥胖如猪的女儿和一个经常满身黑灰的灰姑娘,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还有一个沉默寡言不经常出门的内向的柴胡,所以前段时间检查的时候,侍卫一直空过了这里。
可是再找不下去王子殿下兴许就要发怒了,死马当活马医的侍卫也决定再缩小网格,今天就找上来了。
大姐吓得战战兢兢缩在继母的身后,柴胡倒是还好点,但是发白的脸色以及紧紧攥着的拳头也充分说明了她此时内心的焦虑不安。
木星眼神若有若无落在柴房门上,示意男人不要出来,透过特殊的慢看见男人担心的表情以及立刻就想过来的小动作,不动声色摇摇头又看向了继母。
不管平时多么尖酸刻薄,但到底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女人,这会一遇见真刀真枪的事情自己也慌了,颤抖着手紧紧抓住大姐的手,另一之手将柴胡揽在怀里。
虽然对她平日的行为很是不齿,但却对他临危表现出来的母爱还是有几分赞赏,只是接下来继母说的话立刻冲散了他刚刚升腾起来的那丁点好感度。
“灰姑娘,你去,你去开门。”颤抖着指着已经快要被踹开的大门,继母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找到声音,却怎么都控制不住音调,沙哑地命令。
“妈妈,我害怕。”木星浑身一颤,本能x_ing就想扫帚横在自己的胸前做出一个自保的姿势。
“妈妈,辛德瑞拉他.......”柴胡似乎是想要替自己说话,转头焦急地反驳,外面的拍门声越来越大,木星只能看见他的口型,确实完全听不见他说什么。
“里面有人吗,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只能硬闯了。”男人粗狂的叫喊声以及调笑声倒是清晰地传进院子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三个人搂抱地更紧了,继母牢牢将两个孩子互在身后,腾出一条胳膊指着木星,色厉声荏:“去开门。”
木星也害怕,但是他更害怕继母用柴火木奉抽他,这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右脚,紧紧抿着嘴唇不敢说话。
这一小段路每一次抬脚他都觉得无比沉重,每走一步那响亮的粗鲁的敲门声就像是砸在他的心上,一砸一个坑。
门已经不堪重负,上面的灰尘扑簌扑簌呛得刚刚走进的木星剧烈咳嗽,被灰尘牢牢掩盖的脸憋得通红。
外面的力道太大,门甚至都有些变形,木星甚至都没能装弱小,破费了点力气才把门打开。
刚一有点空隙,外面的人狠劲一推,木星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干什么呢,怎么才开门,难道不知道我们赶时间吗?”走在最前面看服装似乎是统领,满脸的大胡子甚至都看不出来原本面目,声音干枯毛躁极为不耐烦。
木星穿着一袭脏布裙瘦瘦小小趴在世上,仰着一张布满煤灰的黑炭脸,眼泪顺着眼角划过脸颊,带出两条黑线。
统领只是扫了一眼挡着自己路的障碍物,眼神轻飘飘从他身上划过,落在院子里这会瑟瑟发抖的三个人身上,只听声音似乎是严肃起来:“家里还有什么人嘛?”
三人都吓得说不出话来,统领更是不耐烦了,掏了掏耳朵瞪了三人一眼:“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说话呀。”
大姐吓得腿都软了,挂在继母的身上却因为太重拽的继母整个人腰都弯了下来,吓得更是不知所措连忙说着道歉的话:“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我们家里就我们这几个人了,当家的出门做活这段时间一直没回来。”
继母说的语速极快,生怕晚一会就被拖出去责罚。
统领看他们三个人看够了,转国立兰又看了一眼木星,面上露出审视的表情,在城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都在等他说话,而这边的四个人更像是在等审判。
大姐似乎真的是被吓住了,眼神瞪得就像是铜铃一般,惨白着脸色木愣愣地看着统领,这段时间因为怕自己被抓走,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在脸上涂抹东西了,这会做出一副担惊受怕的表情,但是面目狰狞,满脸肥肉,倒更像是威胁。
统领当即怒气上来了:“看什么呢,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扑通一声,原来是大姐吓得腿直接软了,跪趴在地上身上的肉就像是拦你一样摊着,似乎是想要行礼但一根关节都使不上力,痛哭流涕地鬼哭狼嚎。
“大人,千万不要抓我,不要啊,我虽然长得这么好看,但是绝对不是王子殿下找的那个人,我.........”害怕到极致倒是起了反作用,这会大姐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就像是溺水般地绝望,不停地哭叫着将继母拉到面前试图挡住自己的身躯,
统领被哭的心烦意乱,翻着白眼瞪着那边的方向:“哭什么哭,就你这样子我们能抓的动你吗?”
那边却是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焦虑中,也不知道听到了没就只是被那一声吼吓得不敢再发出声音了。
那对母子简直是太辣眼睛了,木星懒得去看,倒是视线时不时地在柴胡的身上停留几秒,这人之前经常帮助自己,但是自己明显接受不来他的再商议之后便没有再近距离接触过了,好像不是自己躲他,而是他有点躲着自己。
上次自己晒完衣服之后在柴房门口看见柴胡犹犹豫豫在门口徘徊,还有点纠结要不要上前去打个招呼,可是柴胡却在看见自己的第一眼就直接跑开了,再后来就连简单的视线交流都没有了。
柴胡也是一个小家养大的,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这会被吓的面色惨白,就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半坐在地上紧紧抓着大姐的衣服视线四号不敢飘过来。
这两天几乎都是这样的场面,统领不是什么恶人,但是也没多少同情心,忙着还要去下一家冷声问:“舞会,你们去参加了吗?”
大姐哽咽半晌已经是说不出话来。
继母吭哧吭哧半天张着嘴巴但是没有声音。
“说话呀,刚刚聋了现在又变成哑巴了,这一个个到底是怎么回事,额非得让我把你们全都抓起来灌进去才愿意好好配合吗?”统领熟练地拔出腰间的短剑,冲着身后的人点点下巴,立即就有人站了出来想他们走去。
“去了。”
柴胡哆嗦着嘴唇声音细弱蚊蝇,但好歹是被听见了。
“你们都去了?”统领环视了一眼这座房子,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是依照王子的x_ing子,还真是什么人都能放进去,这会秉持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顾虑问。
“我们三个,他没去。”柴胡还是不敢跟同玲对视,甚至说到木星的时候也只是象征x_ing地看了一眼,迅速就像是被烫到一般缩了回去,身体颤抖但是腰杆却像是挺了起来。
“就你们三个啊。”统领若有所思点点头,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三个人,好像都不符合王子的口味,再看了看后面的木星,这个身形倒是挺像的,就是有点太脏了,又没有去过舞会,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陷入了一阵沉默,忽的扭着脑袋又看向柴胡。
“你也去了?”统领问。
柴胡浑身一僵,僵硬着转过脑袋这会完全就是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又怕统领怪罪下来,机械式地点了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