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扶暄的心意,可是扶暄自己恐怕都不太能准确估计,他到底有多爱抱着他的这个男人。
经由这些月乌,月乌肯定,最真实的感情,扶暄自己还不能了解全部。
可是过了几天,扶暄忽然又想起他失控的笑来。
那时他们坐在一起喝酒,腿挨着腿。
没有风,不可思议的柔细墨线垂在扶暄胸前,也绕在爱怜着它们的星君的指尖。
我想
扶暄思忖着,缓慢开口。
月乌呵!我只是想确定你在这里,靠这个确定。
我在。很短的两个字,却不可思议地温柔。
跟你分开以后我指的是我恢复了神智,却没有了你下落的时候,二十年,我很少对人提起你,他的语气停顿,不能连贯,虽然有那么多毕宿星君在,可是他们比我更加小心,月乌这两个字就像禁忌。
月乌倾身过去,让扶暄单薄的肩承担着他,让他的声音贴着耳边说出来:
其实我很希望听到他们说,月乌,我怕我忘记了,可是谁也不说,本来已经有了希望,可是谈话会忽然停下来,你被避开了,我其实真的很想他们能说出这两个字来,给我一点力量,可是人人都在回避。他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像在颤抖。
月乌没有丢开酒杯,那声音可能会惊动了怀里的人。
他们交换着呼吸
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那么久。
扶暄抓着他的手,没用什么力气,月乌任他抓着。
不过分别并不全是不好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知道你在我这里他的手,被扶暄扯着按在胸前,是最重要的。
以前有许多许多重要的,可是现在只剩下一个人。
扶暄送上自己的唇瓣,最近,他越来越迷恋这样做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