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三公子……”
“首领,杀了这群祸害!”人们狠狠不平的说。
“召集所有人到广场。”苏迹冷冷的说。“这几个都拉过去。”
偌大的广场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和妖,他们明显的壁垒分明,像是中间画了一道明显的界限,相互带着警惕的防备。
一个大嗓门的汉子简单陈述了这短短一天发生的事,接着就把j-ian细拉上了石台。
妖族愤愤的看着石台上被绑着的人,脸上神色诡异,若不是碍着台上的苏迹,估计这几个都能被撕成碎片。
人族听到这种事,也恨的咬牙切齿,原来他们的无妄之灾就是从这儿来的,一群祸害!
苏迹环视一周,眼略过壁垒分明的两拨臣民,心下阵阵后怕,要不是妖怪崽子没事,怕是这回儿人脑袋都得打成狗脑袋了。就现在这情况要是不好好化解,人妖之间的裂缝只会越来越大,他苦心营造的特色城市也得玩儿完。
他定定神,沉沉的开口:“我有苏自建城以来,不论的自由民还是奴隶,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我自问全都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厚此薄彼,就是对外来人也热忱友好,没有半分冒犯,我有苏城内人和妖相处就像那兄弟姐妹,可现在却有人竟然敢绑架我有苏城妖族后人,以此挑动我有苏城内人妖两族内乱,对于敢来我有苏挑衅的敌人,我有苏绝不姑息!”
“城主准备怎么个不姑息?”小妖头头青鸟直截了当的问。
“杀。”
“杀这几个?”
“当然不。”苏迹接着说:“祸根起源于左崖,那就让左崖来承担惹怒有苏城的后果。”
“什么后果?”
“世上再无左崖城,如何?”苏迹轻飘飘的说。
“行。”妖族认了他的决断。
“你们的账现在算清了,现在我们来算算你们毁城伤人的赔偿问题。”苏迹话锋一转,对着妖族开炮:“我有苏向来公平,你们要公平我给,那是不是也该给被你们毁掉家园的人类一个j_iao代?你们无,?他们何尝不无辜?”
妖族也爽快,虽然现在看那个人都不太顺眼,但毕竟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也不是不讲理的妖,因为有人受伤,但没出现死亡,还算好解决,他们赔偿医疗损失,重新替受损失的人家盖好房子,该陪陪,该道歉道歉,这也算是两族勉强握手言和。
可是裂缝不是那么容易修补的,妖j.īng_戒备人族,人们何尝不是又提起了那根紧绷着的弦,有苏城气氛一下子沉默起来。
然后,苏迹发兵了。
领兵的依旧不是苏迹,他知道自己不是打仗的料,这次带兵的是二婶秦氏。自打二婶当上大队长,有苏所以战斗都有她的身影,从指挥到战斗,比男人还要杀伐决断,列风都只是她手底下一员大将而已。
妖族自请参加,自己的仇当然要自己报,苏迹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他给了一个大方向就是灭贵族,尽最大限度保留贫民奴隶,人口永远不嫌多。
三个月后,左崖城从此消失,只剩下有苏第一个附属城,盐城。
左崖城人口不过一万冒头,加上奴隶也不足一万五,这次大战就算再怎么手下留情,也去了将近三千,大部分都是兵丁,实在有几分可惜。
这次,有苏没有把人直接并入有苏城,毕竟算是仇敌,跟他买来的人口还不一样,没有十年二十年是消耗化解,他们之间的仇不可能解开,他才不让人有机会再给有苏城添乱。
军队进驻,有苏的规矩原封不动全都照搬过去,这里从此不再买卖人口,只产盐。
这算是让妖族出了一口恶气,但还不够,双方的亲密关系依旧没有回到从前。苏迹想了半天才想出一起说是过去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这才有了石矶妖仙来上课的一幕。
石矶还算第一次给人上课,以前她也教导过跟着自己的两个童子,可这感觉咋就这么不一样呢?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她瞬间有种激情澎湃气血上涌的感觉,嘴里的话滔滔不绝,根本都不需要看什么教案,从盘古开天说起到龙凤大劫开端,要不是有时间规定,他能说上他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无他,不算听说的,光自己亲身经历的各个时期变革都讲不完。她不光讲,还带立体投影设备,手一指,鲜活的跟真的似的画面就出现在眼前,把一帮孩子看的眼不眨,太有意思了。
时间有限,她尽量减缩还一讲就一个多时辰,到最后还依然意犹未尽,她还有好些没讲呢。
可娃娃们憋不住了,再好听他们也要尿了。
“三娃,尿裤子啦!”
“你也尿了,笑啥!”
“青青你尿没?”
“我才不尿裤子呢!”她尿裙子……
小娃娃们嘻嘻哈哈往外走,五十步别笑一百步,一大半的娃都尿了裤子。给苏迹留下满礼堂的童子尿。
石矶罕见的赫然道:“是我忘了时间。”
“小事,娘娘讲的很木奉。”苏迹笑着跟她道谢:“我还得谢谢您能过来呢,耽搁您修行啦。”
“哪里,上课还挺有意思。”石矶笑笑:“没想到还有人爱听我说这些老古,都是多少万年前的事了。”
“娘娘啊,您树哦对那可都是宝贝,失传了都是我们的损失,好些事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苏迹都恨不得写下来出版成书,这可比他知道的洪荒更真实,考古学家要是看到了能乐死。
“我还能再来讲吗?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期待。这些东西憋在她心里几万年了,从来没有往外倒过,这突然有了听众,她倾吐的欲望一下子被挑了起来,很是欲罢不能。
“当然,您要是不嫌麻烦,我们可以每七天讲一堂课,您看可还好?”苏迹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立马就给排上了课程表。
“七天?”石矶神情略带失望,她还以为明天就可以,毕竟她现在的倾吐欲望如同奔腾的火山要爆发,压都压不住。
“太短了?那半个月?”苏迹理解错理他的表情。
“不,可以。”石矶赶忙截住话头,“我得想想七天后讲什么,告辞了。”
苏迹……
他似乎有开发出了石矶娘娘又一项功能。
自打去年有苏能凑凑合合自己提炼钢铁,他就很少再麻烦石矶,这次还是想着一来跟她熟悉,二来她活的比其他妖j.īng_都久,知道的更多,他这才厚脸皮请人家出马,石矶也是好说话的,一请就到,还提前做了准备,很是当一回事。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课。
他一开始想请扶桑来着,可惜人家一睡万来年,知识断层太严重,没办法讲清楚,苏迹只好作罢。
有苏现在一二三四每一区都有一个学校,十岁一下孩子不论男女必须上学,上学时间也不长,只有上午半天,每个孩子要在学校呆满三年才准离校。一般都是六七岁送过去,十来岁毕业,也不求他们有多深的文化,起码认的了字算得清账,会些简单的基础x_ing的东西就够了,反正就是扫盲嘛。
大人想学的也可以,有空就去跟着听,反正都是义务教育,不收钱。他可以打包票,不用十年,天下最有文化的城市非他有苏城莫属。
一想到将来他们有苏跟现代一样普及教育,谁见了都目瞪口呆,他的心里那个爽啊,甭提了。
☆、出柜
苏自从打下盐城之后, 运用木炭吸取法过滤了一遍这里生产的盐, 去了苦味后卖的更加畅销, 一路远销到大北边。有苏盐,有苏陶, 有苏C_ào编, 有苏美食, 有苏棉花,除了j.īng_铁, 全都一样样输出贩卖, 有苏在朝歌西岐各个部落的名气越来越大, 如果说过去在他们的印象中就是个会捣鼓吃食的小部落, 不知不觉的成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大城池,还是个富足多产的城池。
天妃燕月天常常不知道是该庆幸没有与他做死敌, 还是该后悔没有抓住这个潜力股, 眼见着他大厦起,却没有她的一分一毫, 说不嫉妒那是假的。虽然她现在过着梦寐以求的奢华生活,可心头的焦虑越来越重。
她马上就要三十了,哪怕再怎么保养也比不过那些十几岁鲜花似的女人,更要命的是她没有孩子, 不论男孩还是女孩, 一个都没有。
然而姜王后的两个儿子早已长大成人,一个个人高马大,站在她面前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威胁感。
纣王老了, 哪怕脸上皱纹不显,依旧威严贵重,可心态根本藏不住。不知道是不是人一老就更愿意从年轻人身上吸取自己早已消失的青ch.un,他更加贪恋年轻的女人,一茬又一茬的女人来了又去,她疲于奔命用尽手段,却依旧没有办法阻挡她们的脚步,她哭过闹过想尽办法激发新鲜感,可她还不得不承认纣王的心渐渐远了她。
她的爱情在这一次又一次明目张胆的打击中变的毫无生气,就像开败了玫瑰花,哪怕是脱水处理后远远看着依旧挺美,可她知道,死了就是死了,剩下的只是一点儿迷惑人的表象。
要说纣王宠她吗?还是宠的,整个王宫她跟王后的待遇都是一样的,这能说不宠?可是她三五天才能见纣王一面,还每每是她找跟朝堂公事有关由头去见,这又算什么宠?
纣王爱她吗?也许爱过吧,谁知道呢,有时候半夜在清冷的大床上独自失眠就忍不住气愤非常,我都不嫌弃你老,你却嫌我不再青ch.un年少,这他妈是什么鬼玩意!
她一点儿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她还不到三十,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可明显现在人不那么认为,三十,那是快要当祖母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