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留着他们?”另一个肤色黝黑年轻人反问。
“不是,怎么也得让他们立个誓啥的,不然扭头就不任账可怎么办?我对朝歌人可信不过。”年轻人忧心重重的说。
“对这样的不需要。”黑脸年轻人高深莫测的说道:“他们言出必行。”
“你又知道?”
“我自然知道。”
“你知道今晚吃啥不?”
“你做啥我吃啥。”
“那你就吃屁喝风吧。”
“诶呦,你连屁和风都能做?是炒的顿?”
两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呛呛着走远,看着欢乐有搞笑。
“年轻人啊。”苏迹像模像样的摇头道,他突然感觉自己老了许多,跟年轻人已经是两个世界。
“别说的你很老似的,看看我,我才是老的那个行吗?”郑天水摸摸自己蓄起来的小胡子,他走在路上都有人叫大叔了好吧。
苏迹抽抽嘴角,摸了把自己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好吧,咱心里年龄绝对够。
☆、入梦
在等待黄家父子表决心的这三天, 苏迹也忙的很, 首先就是把拿下的那些兵甲分分类, 是迫不得已来划水的分一边,朝歌本部的分一边, 啥?放只是划水的走?开玩笑, 不杀了他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还想轻易走脱?就算是划水有怎么样?当他有苏的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既然来了, 都给我老实干活, 干满三年咱再说其他。
那还分什么类?当然是为了方便管理, 这么多人不分分怎么管?
当然, 这具体的事情有下面的人去做,苏迹把个大方向就可以了, 现在, 咱也是动动嘴就能让别人跑断腿的身份不是。
紧接着就是秋收抢收,还好他们这一仗打得速度够快, 没有耽搁了天时。但就是因为在全力备战,没有顾得上张网防鸟,谷子啥的被霍霍了不少,把大家心疼的够呛。为此人们对待俘虏的态度就更恶劣了几分, 好在有苏有不虐俘的规定, 大不了就是吃的差点儿,活干的重点儿,不给好脸色, 其他也都是小事,没有闹得太不像话。
转眼就已经是隆冬时节,第一场雪来的及其突然,白天还是艳yá-ng高照,夜里就听到了扑扑的声音,第二天满世界银装素裹,白色笼罩了一切。
可惜这些苏迹都没看到,他被人请去喝喜酒,好些天前就出发啦。
扶桑还睡着,本来他是哪里也不想去的,可四岳城姜子牙来帖子请他去喝大婚喜酒,这个面子不能不给,毕竟必要的邦j_iao还是要的。
安顿好城里,又嘱咐红珠看好扶桑,再叮嘱二弟一番,苏迹这才乘着马车前往四岳城。
苏迹第一次用了城主的排场,前后都是身着铠甲的护卫,中间是四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拉着刻满华丽花纹的大车。一行接近三百人的队伍浩浩d_àngd_àng的,那排场大的,苏迹还怪不习惯。
但是大家都说,要的,一定要,城主第一次去别的城做客,绝对不能弱了气势,完全不容他拒绝就做好了标配。
其实苏迹也没想拒绝来着,一来扶桑不在彩鸾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二来黑毛跟他儿子似的,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让他再当坐骑,三来,就像他们说的,第一次去别的城,门面还是要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安全,在别人的地盘安全第一,必要的安保措施他不会吃饱了撑得去拒绝。
马车是经过妖j.īng_的手改造过的,就是没有橡胶轮胎也平稳的很,里面空间也很大,跟个小房车似的被褥小几一应俱全,就是有点儿冷,不过有熊皮褥子棉花被,冷也有限的很。
这一路整整走了三十三天,紧赶慢赶才算是在婚礼的前一天赶到了四岳城。
房车再舒服那也是车不是房,当苏迹再次踏踏实实躺在榻上时,整个人都跟没了骨头似的摊成一坨,很快就打起来小酣。
“有苏痴儿,还不醒来。”冥冥中,一声空灵若天籁的声音飘飘渺渺传来,声音越来越大,从仙音屡屡最后变成洪钟涛涛,苏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谁?”苏迹警惕的看着云雾缭绕的四周,一时间搞不清状况。
“尔做城主,何如君王?”一个庄严端丽的女子缓缓行来,背后霞光万丈,脚下彩云飘飘,再加上仙乐缭绕,整个人是要多仙有多仙,要多庄严有多庄严。
女娲???
苏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整个人一片空白,虽然就见过一次,可印象实在是太深了,膝盖都不由的软一下,但瞬间就打直,她在扶桑嘴里就是个晚辈,他是扶桑的爱人,不能给扶桑丢人。
强忍着本能的冲动,苏迹拱手绅士一揖:“女娲娘娘。”
女娲似乎对他的的态度有所不满,但只是微微的沉了沉眼,整个人依然端丽庄严:“有苏之主,本圣看你眉目清明,治下有方,而朝歌无道,民不聊生,尔何不解万民之苦,取而代之。”
啥?这不是西岐那父子的活儿?怎么摊派到他头上了?这也带分配的?再说朝歌现在也没那么不堪吧,虽然他们打了几仗,可他还是得中恳的说朝歌真没到要完蛋的地步。
“有苏之主,尔可听命?”女娲空灵的声音跟催命符似的,一声紧似一声。
“女娲娘娘,苏迹年轻没经验,有苏城又城小力薄,怎么能扛得起这样的重任?您实在是高看我了。”苏迹为难的笑着推辞。要是能打我早打了,干嘛辛辛苦苦鼓动黄家给朝歌换个王,你这是让我国破家亡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心也太黑了吧。
“我自会找人助你,得道者多助,你尽可放心。”女娲沉着气,硬咽下被拒绝的不满,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
苏迹还是不接茬:“娘娘,这天下城池何其多,想西岐就比我们有苏有资格的多,这个牵头人,有苏担不起,也不能担。”
“若是西岐讨伐朝歌成为天下共主,你有苏城只能再次成为刀下鱼r_ou_,尔可明白?”女娲耐着x_ing子解释。
“没关系,让他当吧,西伯侯人挺好的,我有苏认。”苏迹一副天真模样,看得女娲气结。她抬手就想给他来一下,可最后还是顾及什么,理了理袖子又放了下去。要不是鸿钧老祖示意有苏人妖混居不像话,必须消耗掉,西岐闹得不可开j_iao,她才不来找这杆不听话的破枪,没得非她口舌。
“你真不领命?”
“娘娘,我家扶桑不喜欢我太忙。”苏迹干脆抬出来扶桑当挡箭牌。
女娲一顿,笑了:“扶桑大人入定突破可有进展?”
“你怎么知道?”苏迹脸色一变,口气不由得凌厉起来,刹那间散发的气息危险至极,再不复刚才谦逊委婉。
扶桑从来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藤屋内结界就是圣人也无法突破,她怎么可能知道。
女娲一怔,心神都被他散发的气息闪了一闪,心头一阵讶异,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被改变,可的变的是什么她一时间又推算不出,只能先行搁置,就连他的不敬也一并压了下去。
“本圣如何得知你不必过问,但你若想要扶桑大人尽快突破,必得为其添加功德。。”说着,女娲抛出一卷卷轴丢进他怀里。“讨伐无道朝歌成为人间共主亦或者填满此卷,大人功德圆满即可突破。”
然后苏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醒了。
原来是做了梦。
可怀里的卷轴告诉他,这叫仙人托梦。
这是啥?苏迹借着月光打开,封神榜三个大字扑面而来。
苏迹一把将卷轴甩出去,n_ain_ai,这个麻烦更大!
这是姜子牙的活儿!
发泄完心头的不满,苏迹又光着脚去把卷轴捡回来,仔细看里面的内容,就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什么什么神什么什么星,跟填空题似的全都空着格,满满一卷,怕怎么也得有几百个封号。
看到最后,卷轴突然变透明消失,可里面的字却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印象最深的是最后一排字:姜子牙封神,有苏迹协理,神人有道,各归各位。最后一个字是“副”。
苏迹脸黑了,这他娘的还是个副本!
我才给别人玩儿了二选一命题,现在就有人让自己选,娘的,太憋屈了有没有!
☆、j_iao际(捉虫)
屋里的火盆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 呼呼的北风打在窗子上动静很大不说, 还有小股小股的冷风钻进来, 整个屋子早已经凉透。
苏迹裹着一层被子一层狼皮靠坐着,整个脸都发着青, 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气的。
夜静的很, 他没有让人站岗伺候的习惯, 大冷天的早把人打发去休息了,所以这时候除了风声, 再没有其他动静。
伐商, 填封神榜等于攒功德, 功德等于扶桑清醒, 他们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苏迹一晚上都在想这一件事。
什么是功德?如果是按照他所知道的封神榜,朝歌变得乌烟瘴气女娲也功不可没, 封神榜就是一场阐教截教修者的征战, 灭商更像是一场顺带的发起导/火/索,为的只不过报了私仇再把截教阐教修者全都卷进这场浩劫。双方修者最后不论是输是赢最后都封了神, 这些也能算是功德?明明就是人为制造的麻烦,怎么能算是功德?如果硬要说是,那只能说的天意如此。
那么天意又为什么非要发生这场战争?或者说这场战争的意义在哪里?如果说在原本里还有妲己乱朝祸害忠良,还奢侈享受祸害国家, 反也就反了, 可现在没有妲己,就算那个天妃老是神一出鬼一出的,朝歌几乎是成波浪线向前发展, 可朝歌整体实力并没有消减,人民生活隐隐的还有提升。当然,朝歌是跟他有几次j_iao战都败了,但说句公道话,真没伤筋动骨,这样的朝歌怎么去伐?不是民心所向,那就会陷入人民征战的海洋。那么归根究底发动这场战争最终只能满足女娲的报复心里,这也能得功德?功德是女娲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