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苏养得起, 不怕麻烦。”苏迹直接怼了回去。
“可是孩子他阿母想孩子想得不行, 我说在有苏城好吃好喝带着, 她就是不信,非说人死了, 眼都要哭瞎了, 苏城主就可怜可怜他老母,让他回去见一面可好?”
“然后呢?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苏迹满眼写的都是你当我傻?
“那怎么能, 见一面就让他还去有苏赎罪,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我看不如把他老母直接接到我有苏,瞎了都没关系,我养得起, 正好让他们一家团聚。”
胖子碰了一鼻子灰, 气的的眼都红了:“苏城主你别欺人太甚!”
“怎么?输了还不认账?你当我有苏好欺负是吗?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敢来犯我有苏,那就做好有去无回的打算!”苏迹毫不让步, 每句话都说的极有分量,清清楚楚的告诉所有人,我有苏不好惹。
这里也不是个个都对有苏发了兵,就是发了兵也不是个个都输不起,比如四大诸侯家的代表就没有来讨要,坐在一边看猴戏。能碘着脸讨要人的多是实力一般或者有亲朋在队伍里,再有就是趁乱浑水摸鱼的,就那七八个仗着年龄大脸皮厚,张嘴就要把人讨回去,也不看看苏迹是不是那软柿子,碰一鼻子灰都是轻的。
这时,那没参与的出来当和事佬,“苏城主何必置这个气?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有缘,都好好说话,好好说。”和事佬笑眯眯的说,“金侯爷心疼家里孩子也是有的,不过苏城主不是说了吗?在有苏干三年就放人会去,苏城主向来说话算话,金侯爷就放心吧。”
“知道归知道,可我家孩子哪里吃过那种苦?听说有苏都是建城开路的活,我真怕他们受不住啊。”另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一脸心疼的说:“要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能让孩儿们走那一遭,去干那出力不讨好的事。”
“就是啊,你看咱们也是在有苏城那订了不少兵器,以后还要常来往,不如苏城主你抬抬手,我们承情了。”
“苏城主,不然你就宽限些个,毕竟大家都不容易嘛。”和事佬又说。
“宽限?”苏迹挑眉道:“可以啊,赎买即可。粮食,贝,金珠,布匹都行,我有苏不挑的。”
“多少?”有人动心了。
“一个人就一匹丝绸两袋新麦好了。”苏迹轻描淡写的说。
众人一听全瞪了眼,有苏这是诚心不想让他们赎人!一匹丝绸可以换两头牛,两袋新麦也能换两只羊,要是有些身份的这么赎也就算了,可大部分都是普通臣民,一赎买就是几百上千人,这让他们可怎么赎买?倾家d_àng产?
“苏城主,这价是不是高了些?”和事佬为难的问。
苏迹笑了:“我这可还没算上他们每r.ì嚼用,你也知道,那些大个子吃的可不少。我给的可是诚意十足的成本价。”说完,他转头看向刚刚进门的姜子牙:“姜城主把苏迹拉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事情也解决了,哪位侯爷想赎买,东西送到我有苏城即可,现在我可真的要告辞了。”
“赎买什么?”姜子牙笑着看向一屋子的各路诸侯。别看是笑着,刚才还叽叽喳喳跟老麻雀似的一干人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一点声音都没了。
苏迹冷眼旁观,看不出了姜子牙还有这威慑力,难道自己真的长得太好欺负了?
“姜城主,你说有大事相商,不知道是何事?”一直做壁上观的伯邑考轻松自然的打破室内的沉寂,仿佛超然在众人之上,完全不受姜子牙影响。
“姜尚夜观天象,紫微星式微,妖星曜r.ì,天下大祸将起,我不忍诸位被无辜卷入,故而借大婚之际请诸位前来商讨对策。”姜子牙一副为国为民的姿态,脸上全是肃然。
“什么大祸?”苏迹问道,说的跟真的似的,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苏城主怕是还不知道,朝歌已在筹备地四次南征有苏,想必用不了多久,大家就都会接到征兵文书,这次怕是在坐的诸位谁也逃脱不了。”
“不可能!”苏迹瞬间矢口否认。绝对不可能,他半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不说,正在准备发动政变的黄家也不是吃素的。
“什么!”其他人脸色也好看不起来,一征再征,这朝歌想干什么!他们儿郎的命就不是命,再来几次他们国土上都没有人了!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姜城主消息可是确切?”
“万无一失。”姜子牙正色到:“朝歌大王看样子是绝对要跟有苏城一战到底,可这连累的却是诸位。虽然此事与我四岳城没有多大干系,但总归我们相j_iao一场,姜尚实在不忍心看大家为无意义是战乱徒加损耗,故而姜尚出个场子让大家商讨一个对策出来。”
“姜城主高义!”
“可是朝歌要我们发兵,难道我们还敢不从?”
“是啊,我们只能听令调遣。”
许多小诸侯国一时间低沉起来,看向苏迹的眼神也变的不善,你要是早从了大王哪里还有现在这么多事!
就在这事,有人开始打歪主意,不如在这里擒了这有苏城主献给大王,有苏城不是就拿下了……
苏迹不用猜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藤杖,冷眼扫过众人,看他们可有那个胆。
刚刚起心思的人不约而同的打一个寒战,跟被猛兽盯过一般,寒毛都竖了起来。
姜子牙的目光不由的被他手中的藤杖吸引,等看清是什么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师傅都求不来的东西竟然在他手里,这有苏城主还能更壕一点儿吗?
当然,姜子牙就是姜子牙,很快他就压下心头感慨,看向各怀心事的诸侯们:“各位何其无辜,有苏城又何其无辜?朝歌做事实在太过了。”
“再过也是大王的决定,我们如何能干预的了?”
“这根本就不是朝歌大王之意,据我所知全是那天妃在大王耳边进献谗言,这才有了一战再战的错事。”姜子牙突然扔出炸弹,把众人的火气轰的一声炸了起来。
“又是她!”
“这个死女人就该天打雷劈。”
“打死她!”
“不能让大王再被这个无知的女人蛊惑!”
众人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怒气突破口,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破口大骂。
这大帽子扣得可真有水平,不是我们大王不好,是大王身边的人坏,一切责任都是那女人的,跟大王没有一毛钱关系。
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就是清君侧,多好的理由啊,我们是为了大王好,不能让大王给那个j-ian妃蒙蔽,我们要清君侧。
苏迹冷眼看着他们表演,说来燕月天这个天妃这几年很是折腾了不少事,最最触及到他们根本利益的简直不胜枚举,什么盐青铜税收分封制,还有限制他们兵权,多大国土有多少军队自己说了都不算了,当然,这点没人听他的,可也是被限制了不是?还有什么无嫡子女封地收回啥的就更别提了,这天灾人祸的谁还不死一两个孩子,万一就那一个嫡出还翘了辫子,他们传了多少代的封地岂不是就没有了?这些全是那个什么天妃搞出来的把戏,半点儿错不了!
这些个怕是早就被近几年步步紧逼的政策搞得火大,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个个是群情激愤,恨不得马上就把那个始作俑者拉下马,好把原来的好r.ì子还回来。
嗯,这时候还没有人野心大到要推翻商汤,在他们心中,大王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他们世世代代忠于朝歌,过去是,现在是,以后还是。可是仗打起来还由不由得你们说了算那就是未知数了。
现在既然大家都决定干了,那自然是要公推个首领出来,有人就提议让姜子牙做这次举事的首领。
“多谢诸位信任,但这首领之位姜尚担任不妥。”姜子牙认真的说:“一来四岳城不属于朝歌,不受朝歌辖制,清君侧名不正言不顺;二来姜子牙资历浅薄,四岳城建城也时r.ì不多,经验有限,不足以带领大家做成此大事,这首领必要一个德高望重一呼百应之人才能胜任。”
姜子牙说的有理有据大家自然不好再说,这群人就你推我我推你,有假谦虚的就有真乐意的,反正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整个大厅一下子成了菜市场,那叫个热闹。
“做首领既要德高望重又得能力出众,还得实力雄厚方能震慑四方,领导群雄,就你?”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另一个非常积极踊跃的小个子男人,言语间的意思不言而喻。
小个子男人被说的脸上无光,恼羞成怒一甩袖子怒道:“我不成难道你成!”
“我可没说。”男人光棍儿的说。
小个子男人气的不行,二话不或lū 袖子就是一拳,然后两个块头根本不对等的男人瞬间扭打成一团,口舌之争上升成全武行。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被一震。就连打架的两个都顿住。
只见姜子牙慢条斯理的收回拍散案几的手,轻轻理理衣袖:“继续。”
两个人讪讪的松手,末了还狠狠哼了对方一声。
“不知姜城主可有人选?”
“我一个局外人哪有什么人选,我们不如听听两位伯侯公子的意见?”姜子牙看向一直没有参与的西伯侯和南伯侯代表。
苏迹这才注意到,四大伯侯如今只有两方代表在,就是小诸侯国也少了好几个,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