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迹都不知道这人怎么自说自话来的这么溜到,合着他都人魂合一了反而还要受他摆布?脑子进水了吧。
“我说不呢?”他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鸿钧:“我们之前的账还没算清楚呢,你还安排起了我的未来?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过去是天意,现在亦是天意,你我不过是顺势而为,又有什么账可算?”鸿钧一副参破天机的出尘状,看得苏迹好想打人。
“合着我这么多年的苦白受了?是我自己活该没给你杀了?那你也让我杀一回,顺顺天意!”苏迹说着一藤杖就敲过去。
一直提着心的扶桑理所瞬间出手,三个人又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鸿钧是大道承认的天地共主,法力自然强到没朋友,可苏迹是连大道都没招儿的变数,扶桑又是苏迹的伴生树,打鸿钧也是势均力敌,三人不是两败俱伤就是堪堪平手,打多少架都一个结果,只是徒耗力气。
怎么打也打不出个结果,苏迹干脆罢手,冲鸿钧比了个中指,拉着扶桑就走。
“就这么算了?”扶桑疑惑的问。他实在太了解他了,就这么走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算了?”苏迹眉毛一扬,“让他等着。”
有苏建国三十八年ch.un。
藤屋还是那个藤屋,yá-ng光透过窗棱洒在地上,带着点点的白。几十年了也没见屋里添置几件家什,还是过去的老样子。这是苏迹他们最私密的空间,除了他们和红珠再没有人踏入过。
“还没看够?”应苏迹要求只穿了件黑色薄纱的扶桑毫不扭捏的摆出苏迹要求的造型,任他观赏。
这是一个摆起来及其吃力但异常好看的姿态,身体每一个线条都展现的极尽完美,要说一层薄的几乎透亮的黑纱再加上把身体扭成那副模样,一般好看的都得带上了□□味道,可扶桑那天上地下都再能找到第二张的美人脸,却硬生生的展现出一种凌厉的诱惑,直把人刺得小心肝乱颤。
“再看看,再看看。”苏迹跟所有成瘾青年一样,这句再看看都说十来遍了,也不见他看腻歪。
要说他跟扶桑都老夫老妻了,看这么多年不管多好看的人都得不再新鲜,不是还有一句美人三r.ì厌的老话吗,苏迹过去不说是厌了吧,那也有点儿稀疏平常的意思了,他还以为自己花痴的毛病好了呢。
可现在混沌意识回归,他的毛病不光没好,还有无限加重的趋势。扶桑这模样简直就是可着他的心意打造,哪儿哪儿都好看的不得了.用一句那啥啥话说就是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恰恰好长到最合适的样子,每一处都撩得他神魂颠倒沉迷不已。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看着扶桑啥也不干就能傻笑一天。
扶桑坦d_àngd_àng的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放在腰间让他攀着,手摩挲着他的脖颈,低声笑问:“这么喜欢?”
苏迹被眼前的美景打得晃眼,手指下意识隔着纱衣迷恋的抚弄着他柔韧的腰肢,嘴里毫不犹豫的肯定道:“喜欢死了。”
扶桑笑了,脚下一使劲儿,色眯眯的苏迹又被压在了身下,“光看又怎么过瘾?”
苏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眼看衣裳又要被扒掉,在躺下认撩与起来办事之间来回摇摆,最后看看天色用了一百二十万分的忍耐力把人推起来:“不行不行,今天就看看,就看看。”
“哦?”扶桑挑眉,手在他脖子上轻轻抚弄,跟小猫抓似的,惹得他心痒痒。
拉住他不安分的手,苏迹正色道:“今天有正事。”
“什么正事比我还重要?”扶桑就像诱惑君王堕落的绝世妖姬一样,挑起了他的下巴。
“禅位大典,你忘了。”明明是很严肃的事,苏迹却笑得跟偷吃了j-i的狐狸似的,配上被挑起来的j.īng_致脸庞,不显猥琐反而有多了几分可爱,让人莫名的想摸摸毛。
扶桑看看天色,的确没有了再来一发的时间,不得不遗憾把人放开,顺应心意,摸毛。
现在的有苏国早已不是原来小小的一座城池,有苏城在原有基础上扩建了三次,最开始的城成了内城,然后是外城,再外面是平城,当人们想要第三次扩建时,苏迹没有让再扩城,直接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建起了卫星城,如今有苏国已经是人口六七十万的大国,繁华程度比殷商还要高出一截。
禅位大典在中心广场主持,就在有苏律碑之下,这已经成了有苏所有重大活动的聚集地,什么阅兵,年庆,全在这里举行,不客气的说这里就相当于北京的天/安/门,庄严肃穆严肃活泼。
因为这个律碑还闹出了不少笑话,时人成亲拜律碑已经成了一个传统,拜律碑得祝福是每对新人必不可少的仪式。可谁知道有苏人口膨胀太快,成亲的人太多了,律碑就这一个,想拜都得排队!后来苏迹让人做了好些分散在各个地方,可还是阻挡不了人们拜原始律碑的愿望,不少新人三更半夜就等在律石前,就等第一缕眼光乍现拜律碑,听说第一个拜的必能好孕。也不知道是打哪里传出来的讹传,反正现在看新人抢拜律碑也是有苏城一景。
今天,没有哪对新人再来抢碑,广场上聚满了文臣武将士兵和看大典的臣民。
爱看热闹这一点,咱们中国人还是千古不变,再大的广场都容不下人们的热情,远处实在没地儿站脚的人叠人的有,站树上房顶的有,更酷的是飘在半空中的,那些不用看都知道,定是妖j.īng_,和妖二代们。
今天的妖j.īng_看着比人还要激动,一个个挥舞着手里的大牌子,上面一水儿的全是苏迹的名字。
苏迹笑眯眯的摆手,不枉他对他们一视同仁。
“舅舅。”一个威武雄壮身着礼服的高大青年迎上前来。青年是那种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可靠的形象,严肃认真有责任感。唯一违和的是头顶的两只竖起来的灰耳不停的扑棱,暴露了内心的激动,反差萌的一比。
苏迹手痒痒的非常想象小时候一样捏两下,可最后还是只拍拍他的肩膀,携着他的手一起站到高台。
万物噤声,这一瞬间,风都停了。
苏迹环视台下众人,放声道:“即r.ì起,我苏迹将王位传位于元朗。”接着将代表有苏城的碧色枝条郑重j_iao于新王:“从今以后,我将有苏国j_iao于你,它是昌盛还是衰败全在你手中,望你珍重。”
元朗严肃的接过枝条,保证道:“定不负大王厚望。”
苏迹点点头,拉着他的手举高:“从今以后,新王元朗将带领我们有苏国走向更美好的明天。”
说完,苏迹就自己走下高台,将舞台留给他自己。
新王元朗的就职演说相当的朴实无华,可耐不住大家情绪高涨,欢呼声把整个广场都淹没了。这倒也无所谓,苏迹还高兴得很呢,可一转脸,天上妖j.īng_们的应援牌竟然一水儿的全变成了元朗的名字,这人走茶凉来得也太快了吧。
苏迹那个小心肝啊,拔凉拔凉的。突然,天空东南西北各自飞来一串仙禽,彩鸾仙鹤口衔条幅华联,翩翩而至,条幅上大大写着“苏迹大王同世永昌。”
苏迹一脸黑线,这牛吹的,莫名感觉脸上发烧。还没尴尬完,花瓣雨从天而降,人们看着这天降祥瑞异象,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喜欢吗?”扶桑笑着看他。
苏迹狠狠的点头,尴尬归尴尬,喜欢也是真喜欢,被人这么上心的讨好,他又怎么可能不喜欢?
广场上热闹着,许多被请来观礼的外国宾客脸上笑着,心头的疑惑不仅没减,反而更深了。
这有苏国简直奇怪到了奇葩的地步,他又不是没有侄子,怎能将江山传与外x_ing人?让外甥继承王位已经很出格,可这侄子还是个半妖!他们真想挖开有苏王的脑壳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就不怕把有苏变成妖j.īng_国?
苏迹当然不怕,要的就这个效果!鸿钧你不是非想要把人妖神分开吗?他就偏要把他们搅合在一起,相亲相爱世世代代,人和妖再不会壁垒分明相互仇杀,这就是他对鸿钧最大的报复。它延绵无期,如同水水滴石穿,世界再不是他想要的模样,想想苏迹就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在他当了二十几年大王后,有苏国已经完全进入正轨,能掏出来实现的先进玩意儿他也掏了个干净,国家这个机器已经在运转,能让他发挥作用的地方越来越少,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越发的沉迷扶桑美色,越来越懒的缘故,这时他就觉得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可以开始了。
传位与人和妖结合生下来的半妖并不是苏迹一开始的想法,受现在社会的影响,他对谁来继承王位看重的更多的是能力而不是血统,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没有孩子所有更光棍儿也说不定。
为了挑选合格的继承人,一开他就始就找了好些不错的苗子培养,有血亲也有普通人还有半妖,一视同仁不带半点儿偏颇。
最后元朗脱颖而出苏迹只能说这就是天意。老天都向着他那还能有什么办法?笑嘻嘻的接着呗。
从白天一直到晚上,庆祝持续了很久,等人们再去寻找老国王的身影,却遍寻不到。
大家一直以为苏迹又出门了,毕竟他四处跑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谁也没当回事,可是至此之后,一百年过去了,两百年过去了,再没有人见过老国王的身影,只是王宫一角的藤屋依旧绿油油的,如同主人还在一般。
最终,有苏国的第一任王成了人们口中最传奇的传说,就是戏剧舞台上都常常拿出来当最佳范本来演绎,每演必爆。只有年纪大又闲来无事的妖j.īng_每每看到都嗤之以鼻,根本演不出王的十分之一神/韵,跟他们的王差远了。可他们依然每演必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正文真的完啦,谢谢大家陪伴。鞠躬。
后面还有几个番外,喜欢可以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