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有点觉得他不靠谱,两个人留在这,能拦得住吗?
“还要我数一二三?”肖枭无语地叹了口气,推了他们一把,“跑!现在!”
两人一跑,那五个就像离弦的箭似的追过去,路浔挡住当头的就是一记横踢,第二个直接朝脸上挥了一拳,速度之快,跑出去的两个深海的人都有点诧异。
“资料亲手给组长,赶紧上车!”肖枭一边撂倒一个俄罗斯大汉,一边朝那两个喊道。
趁有两个还没爬起来,路浔抓住手里的这个男人仔细搜了一下,很快从他腰间抽出一把刀,一挥手扔远了。
“干架讲究个……”他努力回忆最近刚学的成语,“赤手空拳。带刀就没意思了。”
他说着,把另一个人也放倒,从别人手里夺过刀一把扔远。
一直到把那几个都放倒,肖枭才摸出了其中一个身上的车钥匙。
“走,我的鹿,”他往外跑去,摇了摇手里的钥匙,“哥哥今天带你兜风。”
路浔回头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瞥了还躺在地上叫苦连天的几个人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回去报个相扑培训班再出来混吧,哥几个都是道上的,告辞了。”
说完,他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中国武术比赛,像模像样地行了个抱拳礼,转身英气满满地跟着肖枭上了车。
虽说打倒那几个人也不是难事,但他们好歹只有两个人,加上那几个横冲直撞的,路浔竟然发现他们还是有点战斗力的。
“行吗?”肖枭转头看了看他,“你锁骨那儿被刀划了一下。”
路浔摸了摸,伤口很浅,这么一会儿血就流干了,只隐隐有点疼。
“还说我呢,”路浔扯了一下肖枭已经被划破的袖子,笑道,“您的胳膊该断成两截儿了。”
“哎,知道那几个傻子要的是什么吗?”肖枭露出了一个标准的老j-ian巨猾的笑容。
“啧,”路浔把他的脸拍回去,“看路吧,我的小命可在你手上。”
“跟你说话呢,资料,”肖枭说着有点兴奋,“资料资料!”
“滚一边儿去滋尿。”路浔说。
“老子说的是文件,”肖枭觉得有意思,“这次会议重要的东西早都给护送回深海总部了,他们三个确实没想到还有人截这些剩下的资料。”
路浔恍然大悟:“你意思是那几个傻子要的是……”
“姑娘!”肖枭大吼,“没想到吧!”
路浔不遗余力地朝他扔了个白眼。
“说正经的,”肖枭收起笑容,“他们不是要抢资料,是在试探,要看深海的资料有没有人护着。”
路浔没说话。
“现在你先去深海总部见老大,”肖枭说,“等下了高速就去机场。”
“你呢?”路浔问。
“我得回城一趟,办点事情。”肖枭说。
“行,反正也要准备军队的项目了。”路浔答应着,觉得有一点失落,倒不是因为肖枭不和他一路,是因为这个月的任务开始前,他离开的时候就没和白深道个别,现在又要去深海,估计要很久见不到他了。
机场分别之后,肖枭想给白深打个电话,可根本没他联系方式。
李恪现在被关在组织里,又不能对外联系。
空姐走过来提醒他手机该关机了,肖枭叹了口气,利落地关机等待起飞,只能回去之后再联系他。
等回城之后,他随便找了个认识的深海的人,要到白深的电话。
“你好。”电话那头温和的声音传来。
肖枭心里暗暗啧啧两声,这声音,天生就是个心理医生啊,听着就让人有倾诉两句的冲动。
“我是肖枭,我要见你。”他迅速开口。
白深有点诧异他为什么找自己,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立刻马上,”肖枭说得火急火燎,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你在哪儿?资料交了没?”
由于车上还有司机师傅在,他也不好说什么“组织”“机关”之类唬人的用词。
白深正在收拾行李,经过一个月没日没夜埋头苦战,密码基本破译了,他现在正准备去深海亲手交给雾姐。
不过肖枭是怎么知道这个事的,现在似乎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机。
“在家里,正准备去交。”白深说,有一瞬间恍惚地感觉自己像小学生要去交作业本似的。
“千万别出门,等我过去。”肖枭说。
白深心里一惊,这是又有情况了?
他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掀开窗帘环顾了一圈,看到不远处一栋楼房的十几楼的位置,客厅的玻璃内侧站着几个穿着隐蔽的男人,正在黑暗中观摩着他的位置。
白深赶紧放下了窗帘,对电话那头报了自己家的地址,接着说:“那些人冲我的资料来的吧。”
“不然呢,”肖枭说着,才反应过来,“你看见人了?”
“嗯,”白深回答,“五六个吧,看不清。”
“那走大路,动武是不行了,只能文人斗法,”肖枭笑了,“白医生,开动您智慧的小脑筋,罩着我点儿,我可没你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
一起来搞事! (-^〇^-)
第22章 22
白深倒也没想那么多,先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再把小白金送到隔壁小周家安顿好。
至于资料,他把文件夹仔仔细细藏在了行李箱最隐蔽的夹层里,再把几页纸揣在自己白色运动外套的内兜里。
现在就等着肖枭来了,他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档脱口秀节目,段子很是精湛,只是他现在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
这幕场景似曾相识,和安达卢西亚的那一晚奇妙地重合起来。
等到肖枭来了,白深才彻底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肖枭说,“这个节目还行,要不看了再走?”
白深哭笑不得地瞥了他一眼:“算了吧……诶?”
他看向肖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说得对,我们今晚不能离开,应该坐在这里看电视。”
肖枭想抽根烟,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被这话给吓到了:“没事儿吧你。”
他抖了抖烟盒,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白深敷衍地点点头,显然并不是很关心他抽不抽烟。
“空城计,”白深说,“电视开着,客厅就会有闪动的光线,让他们误以为我们还在。”
“然后,”白深想得有点儿激动,打了个响指,“我们先避一会儿,等他们找上门来,一出请君入瓮。”
肖枭点点头,深表赞成:“真他妈是个好主意呢,到时候是不是还得敞着你家大门,等他们来砸你的冰箱电视微波炉,天花板卸成地砖堆高高,再等着好心邻居报个案,最后荣登你们小区八荣八耻事迹榜啊?”
白深叹了口气:“算了,我就是说一说。”
他俩还是打算老老实实往外走,随机应变。
“今天白天,我和路浔遇到五个抢深海资料的,”肖枭走进电梯按下一楼,“想吃点儿残羹剩饭,被我俩给拦住了。”
“那现在你们身份就曝光了,”白深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一定会查清你们是什么来路,然后试图攻破深海的防护,最终目的还是拿情报。”
“哎,”肖枭感叹了一声,“就喜欢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聊天。你说路浔吧,也挺机灵,就有时候说得高级点他直接回一句听不懂,也是伤脑子。”
白深笑了笑:“他在学中文,你知道吗?”
“是吗?”路浔有点惊讶,“他自从他妈妈入狱之后就不愿学中文,开始那两三年连说都不想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