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作者:西西弗斯。【完结】(62)

2019-06-08  作者|标签:西西弗斯。 情有独钟 强强 都市情缘 爱情战争

沿河小道的尽头有一座吊桥,他们走在摇摇晃晃的桥上,白深突然觉得路浔是对的,夏天来还是有好处的,比如没有那么多傻瓜会夏天来玩,所以人不是很多。

他们走到吊桥中间段的时候,趁周围没什么人,白深伸手圈住路浔的腰,随即一动不动地贴在他身上。

路浔以顺毛摸的手法摸了摸白深的头发,随后也环住他的腰,问道:“这是今日份的礼物么?”

“是,”白深笑了笑,“还有10秒钟,你就要消耗完了。”

路浔把他往怀里按紧了些:“我要加钟。”

“哟,”白深还真有点儿惊讶,“这都懂?”

“肖枭成天嘴里净放炮,我当然懂了。”路浔说。

“寿星最大,要不我再额外亲你一下?”白深问。

“不行不行,”路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有点儿害羞。”

“放你娘的罗汉通天屁,”白深没好气地怼他,“我怎么没见你害羞过呢?”

“在外面我就害羞。”路浔说。

白深松了手,还给他一个抚慰的顺毛摸。

他们接着往下走,看见直冲而下的瀑布,长满青苔的巨石,回到车上往山上开。

山间的云雾翻涌成海,吞噬了树林,还真有点儿在高山深林处习练绝世武功的错觉。

他们在山间的一个大湖Catani歇脚,湖水清冽得像是天空的镜子,将整个世界都颠倒。

白深看到湖边的芦苇,指着对路浔说:“我小时候在外婆家里,会摘芦苇杆和芭蕉叶做风车。”

“给我也做一个吧。”路浔心血来潮地说。

白深顿时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就不提这个事了。

“还是先吃午饭吧,”白深说,“我饿了。”

两人坐在湖边,吃了些带来的零食,刚刚才说着“在外面就害羞”的路浔没羞没臊地跟他抢东西吃。

“你能不能像我这样成熟点,”白深站起来把手里的小蛋糕举过了头顶,过了一会儿可能觉得不够高,跑到一个大石头上面站着,对这边喊道,“好歹比你大一岁半,尊敬哥哥不懂吗?”

“哥哥你好成熟哦,”路浔装模作样地捏着嗓子喊,“我都要爱上你了呢。”

一旁经过的亚洲面孔大概是个华人,听懂了他在说什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

路浔有点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低头继续喝n_ai。

白深无趣地走回来,坐到他身边:“还是别闹了,我怕等会儿警察叔叔来抓人。”

路浔挤眉弄眼地看像他:“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

白深猛然想起身边这位就是个警察叔叔,虽说是秘密政治警察,但好歹也是有证的。

“咦,好怕怕啊,”白深说,“你会不会囚禁我然后虐待我?”

“放心,”路浔大义凛然地拍拍他的肩,“一定会的。”

“滚,不要残害祖国的共产主义接班人。”白深自己给自己顺毛摸了一番,一副玉树临风要为祖国大业光荣殒身的样子。

路浔不想理他,打了个哈欠,突然感到大事不妙,腿晃了晃撞了一下白深:“我想睡了。”

“您多大了?还要睡午觉。”白深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我开车开困了。”路浔随口找了个理由。

“那回车上睡吧。”白深说。

“那多煞风景啊,”路浔嫌弃地看了看他,“就在湖边休息一会儿多好。”

白深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能肯定他八成要搞个什么幺蛾子。

“那你休息吧。”白深愣愣地看着他。

路浔二话不说就靠到了他身上,一脸得意地看着他:“遵命,哥哥。”

白深汗颜:“你不是刚刚还说害羞么?”

“我眼睛一闭,怎么知道谁在看我啊?”路浔理直气壮,说得还挺有道理,“倒是你,享受游客们的注目礼。”

白深有点儿想打死他,又有点儿害怕会坐牢。

他于是低头仔细凝视着路浔近在眼前的脸庞,抬手给路浔来了一个顺毛摸。

“还是赶紧走吧,”路浔突然睁开眼坐端正,“等会儿还得搭帐篷。”

两人向上接着爬山,登顶之后往下,租了块儿风景不错的露营地。

路浔一边拆装备一边问路浔:“你搭过帐篷吗?”

“没有。”白深诚实回答。

“那你来搭把手。”路浔说。

白深一脸问号,这话的逻辑在哪儿?

等到帐篷搭好,太阳已经逐渐西沉。他们坐在Cao地上吃晚餐。

“还去别的地方玩吗?”路浔问。

“以后再说吧,”白深说,“我想我的狗子了。”

小白金还是第一次离开他这么久,肯定成天都盼着呢。每次和小周视频的时候,小白金都要凑过来对他汪汪叫,尾巴比见了小母狗还摇得快。

晚餐后他们躺进帐篷里,外面非常静谧,依稀能听见鸟叫声。

“你怕山上有蛇吗?”路浔问。

“不怕。”白深直截了当地回答。

“我怕。”路浔说着往白深身上凑近了些,钻进他的被子里。

白深没忍住笑起来:“你还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路浔也笑,睡意沉沉地闭上眼睛。

白深只好用一个顺毛摸把他唤醒:“生日快乐,不要长大。”

路浔哼哼两声表示听见了。

“我给你买了一瓶葡萄酒。”白深轻声说。

路浔瞬间醒来:“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的时候。”白深说。

路浔望着他:“我想看看。”

白深只好离开被窝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酒,递给路浔:“喜欢吗?”

路浔欣喜地看了又看:“喜欢。这是当地的?”

“嗯。”白深把酒接过来放回背包里,又躺了回去。

其实,真正的礼物才不是这个呢。白深偷偷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晚上踢被子。”

“我知道,”路浔说,“我一般都是冷醒的。”

他突然想起,和白深一起睡的时候,还没被冷醒过,于是问道:“你半夜给我盖被子了?”

“嗯。”白深应了一声。

路浔笑了笑:“你跟个慈祥的老母猪一样。”

这是什么鬼比喻?听得白深今晚都不想给他盖被子了。

路浔突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我和简东都没接过吻。”

白深很是震惊:“不是吧,你们不是谈过恋爱了吗?”

路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的。”

“那算起来,原来是你比较吃亏啊,”白深说,“我竟然拐骗了小孩子的初吻。”

“你不是吗?”路浔问。

“我好歹也交过一个女朋友的。”白深说。

“你当初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路浔问。

“气质吧,”白深说,“她现在已经结婚生小孩了。”

路浔很好奇,一对夫妻带着孩子,那是怎样的生活?

白深适时地抛出一个类比:“跟我们住在一起带着小白金差不多。”

这是怎样的家庭?连狗都是公的。

“我以后要是领养小孩儿,就想要一个小姑娘。”白深说。

“领养?”路浔问。

“你能生吗?大傻子。”白深被他的无厘头问题给逗笑。

路浔也笑了笑,他只是觉得,白深这样说,让他感觉好像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要是余生都只能和眼前的这个人相拥而眠,过着相看两不厌的生活,不能留恋别人的风景,只有对方和自己相伴到黄泉白骨......

那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路浔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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