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尔没动，脸朝下埋在枕头里，发红的耳朵暴露在外面。
虽然他和怀江远做过比亲亲抱抱还过分的事情，但他仍然还是不太习惯……可是让他这样挪开他又不情愿。
过了一会儿，怀江远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太重了。”
乐尔撑起上半身往怀江远那边挪了挪说道：“她们说我一阵风就能吹走了。”
“粉丝滤镜不必当真。”怀江远冷静地说道。
乐尔噎了一下，心理障碍全线崩塌直接趴在了怀江远的身上。
“尊重一下我，我还在生气。”怀江远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但言行不一他抬手按住了乐尔的后背，怕他不小心跌下去。
乐尔没理会他的话，稍微把身体往下挪了挪，歪着头趴在他左侧的肩膀上，抬起手指间落在怀江远的锁骨上。
怀江远伸手把扣子又解开了一粒。
乐尔圈了更大一片的领域，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敲着，当作是琴键。他听着怀江远一下接一下的心跳，手指跳跃着小声地哼着调子。
过了一会儿，乐尔抬起头拍了拍他问道：“好听吗？”
他“嗯”了一声，又说道：“好听。”
乐尔挺高兴的，现在怀江远不管是说好话还是说屁话，他都觉得开心。他这样想着忽然低头亲了怀江远一下，问道：“还生不生气了？”
怀江远没吭声。
但乐尔知道他压根没生气。两个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
乐尔突然开口满足地说道：“我已经两年没有写出满意的歌了。柯权说我只是在低谷期，可我觉得不是。我不是天才，灵感这种东西很玄妙，以为它不会来了可是突然又出现了。”
他话音落下突然感觉到怀江远拍了拍他的背。
“你喜欢吗？”他又抬起头来问道。
怀江远伸手把他的脑袋按了回去，声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是送给你的。”乐尔凑到怀江远耳边雀跃地说道。
怀江远愣了一下，有一瞬间难以置信。
“还有……”乐尔顿了顿，说道，“我可以免费教你游泳。”
“公共场合不合适，那……”他一顿似乎真的认真思考起来，半晌继续说道：“在浴缸里教我？”
怀江远把他推到一边爬起来，站在床边又去拽他的脚踝，压低了声音喊道：“老师？”
真是太变态了。
乐尔刚在浴缸里被怀江远推销了买一赠一活动，这会儿惊慌失措拽着床单不肯动。
浴缸教学并没有顺利进行。
怀江远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临走之前帮他关了灯。
乐尔没多久就睡着了，隔天起床的时候看到怀江远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消息：“申请请假半天，下午见。”
他快速回复：“批准。”
乐尔吃过早餐把柯权叫进了房间，从柜子里把东西取了出来递给他，将来龙去脉和柯权说了一遍。
柯权看着盒子里的碎片皱紧了眉，他翻看盒子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一无所获。
“不知道送这东西的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现在私生饭的行为越来越极端了，有遇到其他类似的情况吗？”柯权问道。
“暂时还没有。”乐尔如实说道。
柯权对乐尔表现出来的平淡态度有些无奈，想劝劝他但又觉得对待这种事情没什么有效办法，除了力不从心之外没别的感受。
他只好无奈地说道：“他们几个呢？”
“我没和他们说这件事。”
柯权点了一下头，把盒子重新盖好起身说道：“我会和公司申请一下，后续活动加强安保方面。粉丝送给你们的礼物暂时都存在公司那边。”
自从那之后，乐尔确实再也没遇到半点奇怪的事情。
他心底那点古怪的感觉也随着时间慢慢消散了，可能那真的只是来自极端粉丝的恐吓，只要平时多注意一点就可以解决问题。
主持人正在介绍活动赞助商本季的最新品。乐尔盯着屏幕发愣，手指忽然被攥住了，他很自然地捏了一下怀江远的手，接着他听到了台下的粉丝忽然热烈地叫了起来。
他这才清醒过来，看到屏幕上正好切到了拍摄他和怀江远的机位。
胆子太大了！
很快，怀江远松了手，对着台下的粉丝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活动结束之后，怀江远走在乐尔前面，他弯腰上保姆车的时候，乐尔曲起腿用膝盖顶了一下怀江远的屁股。
舒米看着乐尔上车之后坐在了怀江远的旁边，拍了拍乐尔的座椅靠背说道：“营业也要注意时间地点，你们两个太gay了。”
乐尔含糊地“嗯”了一声，所问非所答，车子发动之后他偏过头瞪了怀江远一眼。
接着也不理他，低头刷微博。
这会儿他终于想着跑去阔别已久的怀尔话题看了看。
毕竟他们真的是真的。
刚点进去就看到元老级选手栗米条le。
有点亲切，如果他没看清内容的话——
栗米条le：我觉得他们两个最近活动频繁互动，虽然很可爱……但是，我想多了吗？他们和之前单纯不做作的小情侣，一点都不一样了。太营业了，gay得如此自然，是分手了吗？？？
第二十八章 LOF
采桑子2333：直男才会gay的如此自然。笑着活下去，吃下这口含着玻璃碴的糖。
来世我们做兄弟：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一个爆哭，我的怀尔怎么可能这么虐？
shinshinly：说好了发刀都在天黑后呢？？？
舍字：我不！我不相信！我的cp是真的，宇宙最甜！！
谁写对话特别溜：这剧情发展……难道不是L老师写的那篇《归途》吗？虐爆，太现实了对着手机为队长和弟弟的凄美爱情落泪。
这又是什么暗号，乐尔有些好奇，点击了回复。
Hjydsz123:什么？//@谁写对话特别溜
他不急着得到答案继续往下翻评论。
刺红时代：姐妹们还有一种设定叫做破镜重圆！怀尔冲鸭！
乐尔：“……”
这群粉丝的思考方式真是令乐尔吃惊，他腾出一只手放在了怀江远的腿上，停顿一秒手心在上面蹭了蹭。
“做什么？”怀江远抬了抬眼皮，身体没骨头似的往乐尔的方向靠了靠。
“我看我直不直。”
怀江远挑了一下眉，食指和中指夹住他的小拇指作势要带着他向上转移。
眼看即将要到达目的地，乐尔挣脱了有些心虚地往后看了一眼。索x_ing后排的舒米戴着眼罩休息，无法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他松了口气，忽然有温热的呼吸凑了过来，他还没等反应过来耳朵尖被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乐尔可以判断是怀江远亲了他一口。
他扭过头皱着眉看他。
怀江远低声问道：“躲什么？我不确定你直不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他说着眼神往怀江远下半身瞄了一眼，外套盖着其实什么都没看到，但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怀江远离他远了点，把空气还给他一部分靠回了靠背上，说道：“我对着你特别容易激动，直不起来。”
乐尔张了张嘴，卡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他一方面沉浸在，他居然说不过怀江远这个问题上，另一方面放飞地理解了一下——
怀江远这是在夸他吗？
他顿了顿扯平了嘴角，说道：“你连游泳都不会到底在嚣张什么啊？”
回去之后怀江远跟着乐尔一块进了卧室。
“帮我拉一下窗帘。”乐尔拉开柜门，头也不回地说道。
为了应付某些时候必要的昼夜颠倒，乐尔房间挂着的是遮光窗帘。这会儿房间里很暗，乐尔走到床边把帽衫脱了，接着又弯腰去拽修身的牛仔裤。
怀江远路过他身边没停顿。
乐尔没太在意，忽然身后的人把浴室的灯打开了。
暖和的光驱散了小半部分的黑暗，乐尔只穿着短裤回头迷茫地看他，问道：“你干什么？”
怀江远视线落在他的两个对称的腰窝上，还有那双踩在拖鞋上的脚。
他愣了愣，不自然地摩挲了一下手指。
光晃得乐尔半眯着眼睛，他还没弄明白怀江远这是什么意思。他没听到怀江远的回应，扭头却看到了床头的睡衣。
他刚伸手去拿，怀江远忽然又把灯关上了。
“我回房间了。”
乐尔凭着记忆摸到了睡衣，他边往身上穿边问道：“不学习游泳了吗？”
没人应他，怀江远已经走掉了。
乐尔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趿拉着拖鞋走进浴室，他面对着浴室里一大面镜子忽然转过身背对它，扭过头慢腾腾地把衣服卷到了腋下，漏出后背来。
这样他仍然觉得不满意，又把睡裤扯了下去扭着头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