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杰眼睛瞪得极大,在他恐惧的眼神下,从闵敏的小腹处慢慢的浮现出一个孩子,但孩子的身体却是黑色的,很瘦小,看起来是营养不良,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文新杰害怕的尖叫了起来。
孩子的眼睛是绿色的,面容狰狞,正朝着他微笑着。
闵敏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着说:“孩子,你看,那就是你的爸爸,以后你就跟着他了,他一个人在牢房里很孤单,你不要离开他,一定要时、时、刻、刻、都陪在他的身边,哪里都不要去,知道了吗?”
孩子发出恐怖的笑声,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文新杰:“知道了,妈妈,嘻嘻。”
他飘到文新杰的面前,地狱一般都气息瞬间笼罩着文新杰,他笑嘻嘻的看着文新杰的眼睛:“爸爸,你准备好了吗?接下来,我将一直陪伴着你,寄住在你的身体里,你和我,永不分离,嘻嘻嘻。”
只是几秒钟的时候,那个孩子就钻进了文新杰的身体里,文新杰大喊大叫起来,椅子也翻了,弄出不小的动静,外面的警察这才察觉到有些异样。
他们进来的时候,闵敏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的文新杰。
“啊!啊!救命啊!”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惊恐的看着他们,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们,却被他们嫌弃的躲开。
“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有个鬼婴钻到我的肚子里去了,求求你们把它拿出来,你们把我的肚子剖开吧,求求你们!”
那两个警察满是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不清楚文新杰这是在搞什么花样,只是把他给扶了起来,重新的锁好了椅子上的锁链,最后还是把他丢在了关押室里面。
这个时候的文新杰是绝望的,他在关押室里拼命的呼喊着,尖叫着,可是外面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会他,那种被恐惧支配的感觉在瞬间占据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开始变得寒冷,双手也在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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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和白玉邈跟着杨陌来到关押室的时候,很快就察觉到里面的不对劲了,原本还很精神的文新杰忽然就病恹恹的,感觉随时都会死掉。
秦天皱了下眉头,要过去给文新杰检查一下的时候,戴着帽子和口罩掩饰面容的闵敏按住了他的手,口罩下她的表情是怎样的,看不清楚,可她此刻说话的语气却是很冰冷,她说:“别动他,这是他的报应,他应得的。”
秦天最后还是给文新杰检查了一下,他没有病,只是,身体里有着另外一个东西在不断的吸取着他身体里的营养,而那个东西,是鬼胎。
他想了下,除了闵敏,也不会有人用这样残忍的方法慢慢的折磨文新杰了,至于那个鬼胎……
“你怀孕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白玉邈愣了下,诧异的看着闵敏。
闵敏抿了下嘴唇,淡淡的解释道:“我怕你们伤害我的孩子,虽然他是个鬼胎,可他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秦天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扶额,他应该早些想到的,如果不是因为有着什么特殊的原因,被怨鬼附身了三年的闵敏怎么可能还活着?她活着的原因最主要的就是因为她的肚子里有个死胎,被怨气同化了之后变成了鬼胎,一直在护着闵敏!
“你把他放进文新杰的身体里,文新杰很快就会死,他只是r_ou_体凡胎,根本承受不住鬼胎的折磨。”
闵敏却忽然的冷笑了一声:“你放心,他会好好的活着,他会好好的活着在牢房里受尽折磨。”
身后的杨陌茫然的看着他们,不解的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鬼胎?文新杰好好的怎么会死?”
闵敏说:“警察先生,文新杰不会死。”
她的话刚刚说完,坐在椅子上的文新杰忽然就发疯般的挣扎了起来,他看着闵敏的方向使劲的挣扎着,一边还发疯似的喊着:“闵敏!她就是闵敏,她就在那里,她来找我报仇了!她是鬼,她的孩子也是鬼,他们都是鬼!救命啊,救命啊!他们要杀我!”
秦天皱着眉头:“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闵敏面无表情的看着精神接近崩溃边缘的文新杰,眼神冷冷的:“他当初狠心杀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早晚都会遭到报应的,只是让他养着我和他的孩子而已,又不是让他死,我不算是违背之前和你们的约定。”
“……”
杨陌还是一脸的茫然,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白玉邈倒是很冷静,他走到文新杰的面前,用缚魂丝给他诊了诊脉,脉象很平稳,他身体里的鬼胎并没有要马上杀死他的意思,而是选择了寄住在他的身体里不断的吸取营养,而文新杰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他的精神。
因为恐惧,因为亲眼看着三年前被他亲手掐死的人带着鬼胎回来找他报仇了,他一时接受不了,精神崩溃了。
他走回到闵敏的面前,说:“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会尊重,只是你要知道,文新杰现在的状况,撑不过多长时间。”
“他早死,那是他运气好。”
若是他命长,那真的要和鬼胎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不分离。
杨陌无奈了:“我能问问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吗?玉邈,你的意思是,文新杰忽然精神崩溃,快要死了?”
白玉邈说:“找医生给他开点药,他会活的久一些。”
秦天:“……”
闵敏笑了:“白先生,谢谢。”
白玉邈表情淡淡的:“我只是觉得,人渣,没有资格好好活着,他敢做,就要敢于承担后果,而现在,他的后果来了。”
秦天嘴角抽了抽:“你这是在助纣为虐!”
“我只是遵循了我心里真正的想法和选择。”
“……”
第11章 臭虫子的恶趣味
闵敏不见了。
在文新杰被判入狱,安琳与他离婚,文家也放弃他这枚棋子之后,她就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她。
秦天问白玉邈:“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吧。”
不是疑问,是陈述。
白玉邈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我和她并不熟。”
“只是觉得你们似乎挺投缘的。”
“没有,不投。”
“……”
秦天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靠在了白玉邈身边的沙发上,他还是觉得白玉邈肯定知道闵敏去哪里了,虽然现在她已经没有威胁了,可是放任她在外面游荡,也不是一件好事。
他余光轻轻一瞥,看见白玉邈正在低头翻看一本白色的书,上面写满了名字和年岁,像是族谱。
“上次听你那什么未婚妻说,你好像要过生日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白玉邈翻书的手顿了下,然后摇头:“不用。”
每年过生日的时候收到的礼物不计其数,但是却没有一样东西是他真正想要的,最后要么是被丢在库房里面蒙灰,要么是直接被丢弃了,没多大的用处。所以,他不需要礼物。
“那你能给我一张你生日宴会的请柬吗?”
“……”这才是最主要的事情吧。
虽然给他请柬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每年的生日宴会都是父亲那边的人在准备,他的手里没有任何的东西,想给也给不了。
他张了张嘴刚想婉拒,一抬头就看到秦天那张满是期待的脸,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等待着白玉邈点头答应。
白玉邈扶额:“请柬没有,但你可以自己来,反正你去别人家的地方就没有走过正门。”
方家的庄园是翻墙进去的,安家的别墅也是翻墙进去的,这一次白家,他也翻墙进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