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久 作者:静水边/木更木更【完结】(58)

2019-06-08  作者|标签:静水边 木更木更 甜文 青梅竹马

  秦婉君噗嗤一笑:“你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白谨一不说话,江深以为秦婉君要说什么大道理,结果漂亮夫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就言简意赅两个字:“晚了!”

  江深:“……”

  秦婉君得意洋洋的:“我小时候不舍得揍你,现在倒好,多得是人替我揍。”

  看完了江深的芭蕾舞,秦婉君又要看苏芳平时录的白谨一的拳赛,之前嘴上说着“揍儿子”的话,等真看到白谨一在拳场上被打了秦婉君又总是心疼地抽气,才看一会儿便忍不住吸着鼻子偷偷抹眼泪。

  白谨一最后关了视频:“别看了。”

  秦婉君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嘴硬道:“我等你走了再看。”

  白谨一忍不住笑起来:“等我打职业了,你到现场来看,和小天鹅坐一起,离最近的位置。”

  秦婉君这次没有拒绝,只伸出手,锤了一拳儿子结实的胳膊。

  因为保姆不在,江深和白谨一的房间是秦婉君亲自整理出来的,白谨一先去洗澡,江深的内衣裤秦婉君也准备了一套。

  “以后这儿就是你自己家了。”秦婉君是真的很喜欢白二,到哪儿都带着这只j-i,进房间这j-i也跟着,母j-i蹲的姿势半眯着眼趴地板上打盹。

  江深对着她时还是有些拘束,总觉得这关系坦白的太容易,心里头发着虚。

  秦婉君好似一面明镜,语气自嘲道:“我以前想不明白,的确阻挠过白谨一打拳,但后来又一想,他都想明白了,我还纠结什么呢?”

  秦婉君歪着头,她看着江深,目光像细碎的星子:“他是我的儿子,但他更是他自己,他坚持的,喜欢的那都是他的,我没有权利拿走,哪怕我是他的母亲。”她最后握住了江深的手,轻声道,“而你也一样。”

  白谨一上床时就看到江深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只有一小撮的头发弯弯绕绕在枕头边缘。

  他于是掀开了一点被子。

  江深并没有睡着,他眼神明亮,抬头看着白谨一。

  “冷不冷?”白谨一问他。

  江深摇头,他淅淅索索地爬出来,用力亲了亲白谨一的嘴唇。

  白谨一挑了下眉,抱着他问:“我妈和你说什么了?”

  江深搂住他脖子,嘟囔道:“没说什么……”

  白谨一自然不信他,但也不勉强逼对方讲出来,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儿。

  “明天我们就回乡下。”白谨一突然道。

  江深:“不在家多待几天吗?”

  “不了。”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白谨一的表情很是严肃地道,“开春了,该c-h-a秧种地了。”

  江深:“……”

  在这种自动化的年代,c-h-a秧种地这事儿早就不用人来干了,不过为了让白二代体验一把,陈毛秀家还真劈了一小块田出来给他们c-h-a着玩。

  沈树宝毕业后进了市里园区分部的通用汽车厂,专门研究变速箱和发动机,因为有大部分的时间要待在车床上,他经常是一身工装连体裤的上下班,回来后便蹲在田埂边上看他们c-h-a水稻。

  江深也是不下地的,指着白谨一c-h-a这儿c-h-a那儿。

  陈毛秀得帮忙完家里的农家乐生意才能歇下来,青灵子年后没待几天就要开学回了学校,每天想家了就看狗毛拍他们一块儿玩的照片来解解闷,这会儿白谨一在c-h-a秧,陈毛秀便在一旁给他拍照。

  “咱们这样不太好吧。”沈树宝嘴上这么说,脚却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光白二代一个人干活,我们就这么看着?”

  狗毛:“那是你们闲着,我也很忙的。”

  沈树宝骂他:“你忙个屁!”

  白谨一从泥地里慢慢走出来,他前几年的那股子娇气收敛多了,虽然看到鞋上的泥还是没忍住嫌弃的撇了撇嘴,不过倒是没再抱怨什么,江深拿来田头附近的水管子,帮他冲洗干净。

  “洗洗手吧。”江深说。

  白谨一于是弯下腰去,江深把水管子拿高了些,抬起头时被对方偷了个吻。

  “……”江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狗毛和树宝。

  白谨一低声笑了笑:“没发现,水管挡住了。”

  江深脸有些红,捏紧了水管口用水去滋他。

  白谨一也不躲,滴下来的水尽数蹭在了江深的衣服领口附近,他抄起s-hi哒哒的刘海,拉着江深起来:“走吧。”

  田里的秧给白谨一c-h-a了大半,绿油油的一片,白谨一拉着江深从田埂的一头慢慢走过去,沈树宝双手拢着嘴边喊他们:“行了!别看啦!再看明天也熟不了!”

  江深回应他:“明天我们种Cao莓吧!”

  狗毛大喊:“种什么Cao莓啊!明天去n_ai场!捏母牛n_ai子!”

  自从跟着沈君仪学舞以来,江深真的许久未有过如此无忧无虑的假期了,不过玩归玩,他早晚雷打不动的拉筋练功已经养成了习惯,反倒是白谨一,又开始了白天赖床,起床气比天大的神仙日子。

  睡到中午起,吃了饭,白家的司机还把白二送了过来,富贵j-i第一次下乡真是被吓破了j-i胆子,一路嘶声鸣叫,进院子的时候j-i嗓子都哑了。

  Tony与白二“父子”相见也没什么感人情分,再加上Tony土生土长的乡下j-i,身体壮实,x_ing格野蛮,五彩花尾巴冲天扬起,j-i眼冷冷瞧着那肥圆流油的小白二,白二的j-i脖子里今天换了块驴牌的帕子,瑟瑟发抖的躲在j-i舍门口。

  “过来,白二。”江深蹲房门口哄它,“别怕。”

  白二其实x_ing格不错,就是吵了点,边跑边打鸣的习惯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冲过来时就像一只大号版的尖叫j-i。

  江深还没接住它,Tony就拦路杀了出来,它尾巴太蓬松,一甩甩到了江深脸上。

  江深:“……”

  白二吓的屁滚尿流,脚底打滑,又是j-i胸先着地摔了个j-i吃屎,Tony踱步上去,啄它的驴牌帕子,白二叫的像杀j-i一样。

  “那是白二的。”江深去拉Tony尾巴,“你不能抢人家东西诶!”

  白谨一大概是被吵得不行了,臭着脸端着饭碗出来站墙根子底下,冷冷道:“给Tony戴,自己东西自己都护不住,废物。”

  白二靠着一身的超标j-ir_ou_才堪堪压住自己的宝贝帕子不被Tony抢走,前一秒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城里富贵气质全没了,j-i冠脏了,j-i翅膀还掉了几根毛。

  江深实在看不下去,他进屋拿了方唐玲玲不用的绣花手绢,折身回来系在了Tony的脖子上。

  “行了,你也有了。”江深给它打好结,“别抢白二的啦。”

  Tony低头看了自己j-i脖子一眼,啄了两下,似乎挺满意,趾高气昂对着白二“咕咕”了一声,扑棱着翅膀飞上墙头去晒太阳了。

  白二j-i魂不定,看了看自己的驴牌帕子,又去瞅Tonyj-i脖上的手绢,最后才抖抖索索地重新站了起来。

  江深给它擦干净j-i毛和j-i冠,推着它进j-i舍:“去睡觉吧。”

  白二走了几步,又退回来,伸长脖子有些羡慕的看着墙顶上的Tony。

  白谨一饭也不吃了,特别幼稚的开始嘲笑他的j-i:“你飞不上去的,死胖j-i。”

  江深憋着笑,倒也没管白谨一这种无聊欺负j-i的行为,他进了屋去开电脑,上网搜维也纳那边的比赛情况。

  等白谨一玩够了,起床气也消了大半,他后脚跟着去了江深房间,就看见对方正一脸凝重的对着电脑。

  “怎么了?”他将下巴搁在江深脑袋上问。

  江深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地道:“师兄的比赛,好像是输了。”

第59章

  艾来曾经的三美,沈君仪已经坐在神坛的王座上十年不曾下来过,国内梁老在前,他那一辈的辉煌刚过去,沈君仪便扛起了大旗,盘活了国内一度低迷的芭蕾舞届,成为了举世公认的“第一舞”。

  在他之后,便是更加年轻的艾来与周洛祥,三人虽同属师兄弟,但沈君仪仍是一坐难以翻越的高山,他光芒炽盛,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周洛祥本是三美中公认评价最中庸的,他没有沈君仪极致的舞蹈技巧,也不如艾来编演的天赋和体验情感,他什么都平平,却不想现如今倒成了沈君仪之外,第二个大满贯(所有AB类国际奖项都得过金奖)的舞者。

  沈君仪是维也纳比赛的评委,这一场比赛,他把自己那一票也投给了周洛祥。

  “第一舞”这个称号的后缀,时隔这么多年,终于是换了别人的名字。

  刘星枝银赏的表现自然也是精彩的,他与周洛祥站在一块儿接受媒体采访,两人状似友好的并肩而立,周洛祥y-in柔秀美似一朵开得极盛的桃花,他搂着刘星枝的肩膀,全然一副长辈对待小辈的态度。

  “江山代有才人出,小辈们这么努力,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也不能落后了。”周洛祥笑语晏晏,他看向刘星枝,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对方肩膀,“加油啊星枝,我等着你呢。”

  刘星枝多骄傲一人,被他这么一激差点笑容都没维持住,咬牙谦逊道:“我还有许多要向前辈学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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