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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追踪 ...
路楚尧被歹徒押上车,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将他逼在中间,立即用胶绳将他双手捆绑在身后,路楚尧见他们作风狠辣,光天化日之下都敢这样绑架他,多少有些心悸,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如果你们是求财,可以开个价……”
话未说完,已经被一人用胶纸封了嘴巴,并用一个黑色的头套套上去,连同眼睛一起遮盖,只露出两只鼻孔透气,然后他们才摘下自己的头套,将路楚尧从座位上挤下去,不让外面的人透过玻璃窗看见路楚尧。
路景御被路楚尧用力一推,不但下巴被磨伤,双手撑在地上也磨破了皮,渗出血丝,致使他开车仍然感到隐隐作痛。
当然,他现在一点也没有顾及这些,只是追踪着前面那辆黑色的轿车,他不能让路楚尧在他面前出任何事情,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前面的车辆开车的人非常狡黠,他不会顺着大路开车,有转弯和岔口的地方必定转弯,却绝不会走进死胡同,看车牌是外地的,但那人显然对附近地形非常熟悉,七弯八拐仍然知道该往哪里走。
路景御一边紧紧追踪他们,一边心念急转,路楚尧推开他是为了救他,有谁会对他作出这种报复的行为?
虽然一直领航商海,遨游数载,性格也桀骜张狂,但他真正得罪的人也屈指可数,余来瑄是其中最有可能报复他的一个。
可是,余来瑄身边有卧底,那个卧底正好是他的好哥们,余来瑄有几次想对他报复都是因为有了他的事先通报安然渡过,那么这次呢,也是他吗?如果是他,阮兆纶怎么没有告诉自己?
阮兆纶就是那个卧底。
路景御忽又想到,他和路楚尧出来之前,他手机已经没电,他都忘了充电,万万没有想到,意外就发生在这个时候。该死,他怎么如此大意让自己的手机在这个时候没电?!
而路楚尧的手机,本来是他拿着的,却在路楚尧一推之下摔到地上,他来不及捡起来就追了出来,现在想找到阮兆纶也找不到。
心急,歉疚,懊恼,甚至是惧慑,诸种感觉包围着他,都被路景御一一强行压下,他现在更想救出路楚尧,他甚至骇怕歹徒回对路楚尧有什么不利,他绝不允许他们在他眼皮底下伤害路楚尧一丝一毫。
他们这一场追逐已经惊动路人纷纷回避,前面的黑色轿车早就发现了路景御的跟踪,他们虽然开得又快又急,却也没有让路景御落后,心里还乐着:“好啊,你追上来吧,有本事你就追上来,还怕你追不上呢,刚才没有捉住你,我们回去还不好交待,你自己追上来送死更好。”
他们当中坐在前面没有开车的一个,已经打电话报告他们的成果,手机那头的人知道他们捉住的是路景御的弟弟,路景御还在后面拼命的追赶,他只愣了一下,就说:“很好,你们听着,路景御对他那个弟弟很宝贝的,你们到了目的地,先处理了他弟弟,再回头等着路景御上来,务必捉住他一起解决了……我刚才打过他的手机,他手机不通,他现在无法与外界联络,你们可以尽管放心,他现在着急还来不及呢,没有办法报警的。”
“是,老大,我们都知道。”
后面的路楚尧听见他们胜券在握,得知路景御一人仍然苦苦追踪,更加担心,他没有办法报警,他一个人即使追了上来,有怎么能对付他们四人?更何况,他们唯唯诺诺的应“是”,他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他,又怎么对付路景御,心里着急却无计可施……
好不容易他们不再绕弯子,直直的在公路上呼啸而过,又快又急,路景御追着他们还闯了两次红灯,险象环生。
半个小时之后,路景御追踪着他们一直到了海边一个地方,H市是沿海城市,这个海边他是知道的,通往的海域非常广阔,这里没有被开发成旅游区,平日人烟稀少,只有附近一个渔村的人从这里出去“捕鱼”,靠海吃海,也颇有一些人因此而发了财。
路景御想不出他们将路楚尧带到这里意欲何为?也许是……想到一个可能,路景御心里不由凉了半截,一抽一抽的恨得咬牙切齿。
果然,他们把车开到岸上的小路上,四人已经下车,弃车不顾,再押着路楚尧穿过一片灌木林,来到海边,那里霍然停着一艘汽艇,他们将路楚尧押上汽艇,汽艇正好可容五人,呼啸一声,他们已经踩动油门,汽艇乘风破浪飞快的驶了出去,还不忘冲着追赶而来的路景御大笑着挥手。
路景御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揍人,可他们已经走远了……
路景御环顾四周,跳上一块高高的岩石上,很意外的竟然看见有一人开着小型的汽艇,优哉悠哉的往岸边而来,想是附近靠海赚了钱在海边享受生活的人家,不由冲那人喊道:“大哥,借你的游艇一用!”
背着风,那人听不真切他说什么,不过他知道路景御在和他说话,于是开着汽艇靠岸,想听明白他说什么?
路景御不等他靠岸,已经踩着海水过去,拿出自己的一张名片塞到他手里,说:“大哥,你的游艇卖给我了,这是我的名片,你到我公司来结账,我有事先走了。”
不由分说,将那人拉下海水,自己跳了上去,驱动游艇便向前面只能看见小小身影的那艘汽艇追赶过去。
被他拉下海水的那人兀自一愣一愣的,或许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民风淳朴的地方,竟然有人强行“打劫”,他短小精悍,反应迟钝,只能眼看着路景御开着他的游艇离去,才想起追上去喊道:“喂,我的游艇,你还我游艇!”
可路景御已经走远,他刚才说什么?卖给他了?名片?他展开手中的名片:裔美珠宝集团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路景御?不管怎样,他不能白丢了一艘游艇,回头一定按上面的电话打过去试试看。
路景御追上前面的汽艇,仍旧只能看见一个小黑影。
他的汽艇技巧并不太熟稔,只在一年前和阮兆纶赛过一回,知道怎么控制和掌握方向而已,不过眼下是在风平浪静的海面,前面也没有什么暗礁阻塞,对他没有难度,只是不知道他们押着路楚尧要往哪里去?
那四人押着路楚尧,他们已经开出老远,也没有回头看着路景御,不知道路景御已经追了上来,虽然将他抛在后头很远,他们只顾着控制一直在挣扎抗争的路楚尧,其中一人压着路楚尧的双腿,不让他四处乱踢,破坏汽艇的方向和风速,狠声叫道:“你小子再乱动,惹恼了老子,老子就地解决了你!”
路楚尧会静止下来,并不是他害怕他们,而是抗争得太厉害,他已经没有力气了,看不见,不能动不能说话,十分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知道他们离陆地已经十分遥远,才感觉到汽艇在减速,乃至靠岸停了下来。
那四人在一座荒废的岛上靠岸,看看四下也没有什么可疑的船只,就押着路楚尧上岛去,其中一人叫道:“还是在这岛上安全,可以任我们为所欲为。”
走在前面一人回头狠狠瞪他一眼,说:“什么为所欲为,就算在岛上,也要小心防范,一个不慎就会丢了性命的。”
刚才说话那人咋舌到:“是老大,说说而已,我会小心的。”
在他们上岛七八分钟以后,路景御才追踪而来,看见他们停在岸边的汽艇,他才松一口气,知道他们一定是带着路楚尧在这岛上。
路景御没有将汽艇和他们的靠在一起,而是在旁边一个有浓荫遮蔽的地方停靠,才上岛去。看着他们的汽艇,突地灵机一动,过去解开他们汽艇的粗绳,将汽艇推出去,在他到了及腰深的地方停下,用力抬起汽艇的一头,另一头入水越来越深,直至汽艇淹没在水中,又推了一下,让汽艇沉入水中,才转身上岛,顺着一条崎岖蜿蜒的山路摸寻过去。
岛上非常荒蔽,就算眼前有路,也看得出来不像个有人经常行走的迹象,不明白那些人带了路楚尧来到这里想干什么?不过他向来胆大,认定路楚尧被他们带到这里,就一定要顺藤摸瓜救出路楚尧。
路楚尧被四人押到岛上,迷迷糊糊走了将近十分钟,拂开层层遮蔽的浓荫和灌木丛,最后走进一间很宽大的,显然有人刻意在这里建造的,像个仓库似的四周没有一扇窗,只有一个大门的很废旧的屋子,踹开大门就将路楚尧推了进去。
其中一人说:“每次来到这里,感觉就像回家了,只有这里最安全。”
他旁边一人奚落道:“你TM这话说的,别人一听就知道你是只嫩鸟,你能不能说些有气魄的话?”
先前那人笑笑:“我怎么说话也及不上雄哥的气魄摄人啊……”
前面一人将路楚尧推到一把椅子上坐下,叫道:“都别吵了,这里虽然安全,我们还是要尽快行动,先处理这个小子,回头还要回去收拾路景御那混球的,出来混,除了手脚灵敏,还要脑子转得快……阿新,你去拿药来。”
“是,老大,我这就去。”路楚尧听出是那只“嫩鸟”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他们要拿什么药?
笑他“嫩鸟”的雄哥上前捏了一把路楚尧的手臂,赞道:“老大你看,这小子皮肤白皙嫩滑,和暗夜留香的头牌不相上下……”
路楚尧慌忙挣扎起来,老大在一边斥道:“你TM给老子安分一点,解决了他和路景御两兄弟,晚上你想在暗夜留香怎么厮混,老子都管不着你。”
“雄哥”干咳了一声,阿新已经拿了药过来,老大又叫另一个不吭一声的人说:“闷鼠你到门口把守去,虽然没人来,以防万一,还是有人看着为妙。”
“是,老大。”闷鼠出去守着在门口。
阿新拿着一只小箱子给老大,老大打开小箱子,里面有一支针管,和许多枚包装很好,还没有打开的针头。
老大戴上手套,从箱子里取出针管,打开一支针头套上去,再拿出一支过滤过的细小瓶子,吸着里面的液体。
雄哥看着他顺溜的动作,又看了看细皮嫩肉的路楚尧,啧啧道:“老大对美人也有特别的待遇啊,这些药,连老大自己都舍不得服食的上品呢……美人儿服了这些药,一定欲仙欲死快活得不得了……”
他们的老大知道,他口中的这个老大不是他。
老大瞪他一眼,斥道:“少废话,老大吩咐我们办的事,我们照办就是,快撸开他的袖子。”
“是,老大。”
雄哥将路楚尧拉起来,和阿新一起解开捆绑他双手的粗绳,阿新将他一手反剪在身后,雄哥撸开他另一手的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他们同时控制住路楚尧的身子,不让他随意扭动。
路楚尧看不见他们在干什么,但听见他们说服什么药,又听见有碰击针管的声音,虽然不确定,但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十分不安,而且他已经知道他们甩掉了跟踪的路景御,到了荒无人烟的岛上,心里更加的绝望,如果被他们打了药,他宁可就死在这里算了,免得日后承受更多的痛苦……
路楚尧死命挣扎,哪里敌得过雄哥力大如牛,很快,手臂上的血管接触到冰冷的针头……
作者有话要说:路景御能不能救出路楚尧呢。。
求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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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逃离荒岛 ...
路景御不留痕迹的将对方的汽艇沉入水底以后,已经心急如焚,急忙顺着那条看起来刚刚有人走过的山路走上去,他知道那些人押着路楚尧已经走了有段时间,他必须在他们伤害到路楚尧之前赶去救他,他不会允许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他。
路景御是一路跑上去的,荒岛虽然没有人烟,一层一层的浓荫树木十分茂盛,也许是没有人会上来这个荒岛的原因,只有一条被踩践过的崎岖山路,看起来更像是有人有意开辟出来的,路景御就沿着这条路一直上去。
越到里面地势越高,就像一座小山,路景御跑了几分钟以后,才发现岔口,两条岔口小路都是通往山上不同的方向。
路景御抬头看了看,有一边的参天大树浓密耸立,遮盖了半边天空,想在里面藏匿什么可疑的东西十分容易,于是毅然选择走上这条小路,小路植被极好,浅绿色的小草一看就知道刚刚不久被人踩踏过的痕迹,路景御更加疾速的跑上去。
路楚尧被雄哥和阿新控制了身形,心里充满惶恐,揣测着他们想对自己干什么?
雄哥将他的右臂拉直,嬉笑着说:“小子不要乱动哦,这是极好的东西,给你你就该好好享受……”
老大瞪他一眼,似乎怪他多嘴,他才识趣的住了口。
路楚尧觉得裸|露的右臂冷飕飕的,在他的血管接触到冰冷的针头的一刹那,他终于明白他们想对他干什么,加上刚才听他们所说的,是他们的老大都舍不得服食的“上品”,还说什么服食以后一定“欲仙欲死快活得不得了”……
那一刹那,路楚尧仿佛明白了他们给他打的是什么针,想到这里,拼尽全身力气的挣扎起来,用力抵抗着雄哥对他的遏制,嘴巴被封了胶纸,“呜呜”的发不出声音,本能的踢腿往前踹去……
因为他抗争得太厉害,雄哥也没有办法制止他,他们的老大也不敢在这时妄自施针注射,只等他静止下来。
路楚尧刚一停止抗争,雄哥就用力拉直他的手臂,路楚尧又开始奋力抵抗,他知道他现在没有丝毫的优势,也许终将抵抗不过他们,但心底只有一个声音:“我一定要奋身抵抗到底,现在唯一能够救自己的,只有自己而已!”
雄哥被他挣扎中抓破了手指,怒道:“这小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力气还不小,性子还犟得像头牛,老大,要不先给他一针镇定剂,让他睡过去再下手不迟。”
老大听了,认为也只有这样。
路楚尧踢着腿抗争,越发的害怕,这些毒贩子可是没有人性的,他该怎么自救?
路景御一路摸索过来,越到山林深处,越是不能让自己发出声音,否则行踪暴露,对他非常不利,想救出路楚尧也将更难。
于是小心翼翼的摸索前进,不久以后,终于看见山林里面的一间看似废旧仓库的屋子,心想,路楚尧一定是被他们禁锢在这里了。
透过树荫,路景御探头望去,果然看见有一人守在门口,里面依稀有“呜呜”的抵抗声音,间杂几声喝斥和手脚相搏的声音,心就被揪了起来,他猜得没有错,里面就是路楚尧和绑架他的人。
听见路楚尧“呜呜”的抗争,他知道他们一定在对他施什么暴行,守在门口的人也是望着里面,兴许他没有想到路景御已经追了上来。
他现在一刻也拖延不得,否则,路楚尧将更加危险。
路景御掠过树木林,攀到屋子侧边,那里地势陡峭,岩石嶙峋,不好行走。
路景御捡起一块坚硬的石头,往前移动,听见路楚尧“呜呜”声不绝,和踢腿抗争的声音,他就心如刀割,恨不得将里面四人一一劈死。
路景御移到屋前,见门口那人仍在看着里面,而路楚尧挣扎的声音也停止了下来,跟着是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说:“这小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力气还不小,性子还犟得像头牛,老大,要不先给他一针镇定剂,让他睡过去再下手不迟。”
路景御再无犹豫,踢了下脚下石子,这一声太明显,守在门口的那人诧异了一下,这里除了他们,怎么还有别的声音?不会是野兽吧,于是走过去探看。
路景御默默数着他的脚步,抬起石头,在他就要过来之际,用力磕在他头上,可怜闷鼠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翻了下白眼,便应声倒下。
路景御接住他,不能发出声音惊动里面的人,再将他抱到侧面墙角去,放在一边。
只是他石头磕在闷鼠头上的时候,阿新还是被惊动了,他“咦”一声,望着外面说:“好像有什么声音,闷鼠你放哨就放哨,想偷懒在干什么?”
说着,已经走出外面,想看个究竟。
路景御听见他出来的声音,连忙又扶起闷鼠,抵着他一边的身体,让他靠在墙角,出来的人只能看见他小半个身影,因为闷鼠头上被他一磕之后,已经开始出血,不能让他们看见。同时石头也没有放下,紧紧握在手中。
“闷鼠,你在干什么?”闷鼠向来不爱说话,阿新只看见他小半个身影,也没有怀疑,跟着走过去。
路景御等他靠近,搬起石头又砸到他头上。阿新骤然看见有人站在耷拉着脑袋的闷鼠旁边,惊恐得张大嘴巴,只来得及“啊”一声,就被路景御砸晕过去。
听见他“啊”一声,雄哥反应最是迅速,暴喝一声:“什么事,阿新你鬼叫什么?”
等不到阿新的回答,已经心知不妙,抄起墙角一根铁棒走了出去。
路景御知道已经惊动了他们,不再犹豫,他必须先发制人,搬起那块沾染上鲜血的石头,看见雄哥手握铁棒就要走出来,石头已经朝他面门砸下去。
雄哥却不比阿新他们,他是身经百战,一点风吹草动就急忙闪避,但他没有想到路景御出手如此的快,他躲避再快,石头已经砸到他腰上。
不该他也闪避得快,石头只擦过他的腰,落在身后,蛋石头是尖利之物,雄哥仍然负伤,吃痛“啊”一声,已经抡起铁棒向路景御横扫过去。
他们老大看见事情不妙,也停止手中注射的动作,抡起一根铁棒加入战圈。
路景御看他们都来势汹汹,石头已经帮不上他的忙,但看见墙角还有铁棒,便就地滚一个圈,转到墙角的地方双手各掳起一根铁棒,一边抵挡一边反击,雄哥已经被他砸伤了腰,路景御对他更加不留情,很快一棒将他撂倒在地。
路景御转身怒视着老大,就是他,想要给路楚尧注射毒品,路景御恨得无以复加,只在这个闪神间,肩背已吃了对方一棒。
路景御被他击打得匍匐在地,对他更加咬牙切齿,连忙站立起来,双手铁棒虎虎生风,老大只有一根铁棒终是敌不过他,很快肩,背,腰上都吃了路景御的棒击。
路景御将他们都撂倒以后,丢弃了铁棒,叫道:“楚尧,我来救你了!”
吼出这一句话,他发现全身都畅快无比,他终于没有让路楚尧受到他们的伤害,就将他救下。
路楚尧听见打斗的声音,隐隐觉得好像是大哥,却又不确定,这时听见路景御的吼声,才知道真的是他,又惊又喜,他一人对四人,也不知道受伤了没有?
路景御急忙解开他手上的绳子,看见他手腕上被捆绑得殷红了一块块,又是心疼,不过幸好唯一手链还戴在手上。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取下他的头套,撕掉他嘴上的胶纸,捧着他的脸说:“楚尧,对不起,我来迟了,你一定受苦了。”
路楚尧一直被他们用头套套住了脸和眼睛,没有半点光亮,这里刚见光,不适应的闭上眼睛,习惯了光线以后才睁开眼睛,就看见路景御笑吟吟的俊脸。
“楚尧,他们伤害到你没有……”路景御尽量保持着笑容。
路楚尧不及回答,惊恐的看着他后面,挣扎起来的老大正抡起一根铁棒要击打到路景御身上。
路楚尧没有多想,急忙扳过他转到背后,想替他挡下这一棒。
路景御立即就明白了形势,他怎么能允许他们再伤害到路楚尧?抱紧了他身子,避到一边去,老大的铁棒落在地上,重重的击起地面一块块碎石,可想而知,如果这一棒落在身上,将是什么后果,路楚尧十分后怕的看着这一幕。
老大一棒不中,一棒又劈了下来。他是他们当中的老大,如果让路景御救出路楚尧一起逃离这里,他罪责最大,也许上头一个不高兴,他命就休矣。
路景御已经推开了路楚尧,拾起地上的铁棒,挡住他那一劈,路景御也感到虎口阵痛,可见他是真的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路景御从来不允许别人这样打他的主意,除了父母,没有人可以任意夺去他的生命,何况他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要保护,要守护,手起棒落,铁棒已经狠狠的击落在老大的肩上,老大吃痛,已经跪倒在地。
路景御拉起路楚尧的手腕,说:“楚尧,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路楚尧也感到这里四处布满了危机,不是他们熟悉的地方,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就说:“好,大哥,我们快点离开。”
路景御拉着路楚尧大步离开,只是刚刚被老大击打过一下,身上剧痛他也不作理会,他只要路楚尧没事,他就可以安心……
地上躺着的四人眼看着他们离开,都挣扎着站起来,如果让他们逃脱,他们终也是死罪一条,只有闷鼠和阿新被路景御搬起的石头砸在头上,伤势过重爬不起来,老大和雄哥已经一腐一拐的提着铁棒追出去,闷鼠和阿新随后也一步一步追了上来。
路楚尧是被绑架的一个,如今在所有人当中,他却是最灵活自如的一个,看出路景御身上有伤,搀扶着他,沿着崎岖的山路小跑出去。
看见老大和雄哥拄着铁棒追上来,他很心急,不断回头观望。
路景御颤声说:“不要回头看他们,他们追上来也不怕,我们能离开这里的。”
路楚尧看见路景御非常笃定,也不再慌乱,跟着他坚定了起来。
不久,他们就来到上岛的岸边,路景御带他走到停放汽艇的地方,二人连忙上了汽艇,解开固定的绳子,路景御坐在驾驶位置上,驱动油门,呼啸一声,汽艇已飞了出去。
老大和雄哥追了上来,看见他们二人已经飞蹿出去,而他们的汽艇却不知所踪,也知道是路景御搞的破坏,忿恨不已,只怪自己一时大意疏忽,让他们逃脱。
其实路景御和路楚尧虽然逃离了荒岛,他们的境况也非常不妙。
他们上岛之时,还是晴空万里,烈阳高照,在他们从那屋里出来的时候,海风乍起,烈阳已经不见,天空乌云密布,转眼漆黑得可怖,眼看就是强雷阵雨要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