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三章 ...
徐子言在经过白皎的房间时候被白皎叫住了。
“怎么了?”
白皎笑吟吟地看着说,“晚上睡觉别被枕头磕着了,哈哈,晚安,明天见。”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徐子言莫名其妙的看着门板,过了好一会儿才迈开步子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惹人犯罪的上半身,徐子言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从口袋掏出手机,便坐在了窗户边上的单人沙发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飞快的在手机上打字。
还没等登录好网址,就听见有人敲门,徐子言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进’。
白皎打开门后看着眼前这幅美男半裸图瞬间觉得血脉喷张。
徐子言头也没抬,“又怎么了?”
白皎在心里拼命地对自己说,饺子你一定要淡定啊淡定啊淡定……
仿佛念咒语一样地念了一会儿,白皎才朝徐子言走去,看着徐子言认真的不知道拿手机在捣鼓着什么,白皎好奇地凑过去看徐子言的手机,“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徐子言见状想收起手机,结果却被白皎奸笑着一把抢了过去。
“白皎!”徐子言连忙过去想抢回手机,白皎却一躲,坏笑着看起手机。
徐子言居然在上度娘?
白皎一瞄内容,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徐子言见状一个箭步上来从白皎手里抢过了手机。
白皎笑到肚子有点痛,只好趴在床边,一边笑,一边用力地用手打着床。
徐子言的脸色很臭,“不要笑了。”
“哈哈哈……你太有才华了,哈哈哈……”白皎笑到眼泪都快出来了,“上百度知道问哪里约会好就算了,居然很那么认真的跟别人讨论回复和评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子言噼里啪啦地打完字,合上了手机,朝很欢乐的白皎慢慢逼近,可是白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发现危险正朝自己一步一步靠近。
直到白皎发觉自己完全笼罩在某人的影子下,白皎心里才咯噔一声,缓缓回过头看着一脸笑容的徐子言讨好地笑了笑,“子言,今天的月色真好啊。”说着伸出手指,胡乱地往窗户一指,“我们去赏月吧,好不好?”
徐子言看着眼睛骨碌碌转着寻找逃跑机会的白皎,皮笑肉不笑地说:“可是在为夫眼中,夫人远比月色要美。”说着猛地伸出手来,半分逃跑的机会都不给他,自背后把他按进自己的怀抱里。
“夫人……”徐子言故意靠近白皎的耳旁,唇瓣有意无意地碰着他的耳朵,喷出的灼热地气息宛如纠缠的蛇缭绕,“你说为夫要怎么欣赏你呢?”
白皎的身体猛地一颤,气息也乱了起来,“你……你不要乱来。”
“噢,何为乱来?”徐子言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白皎的耳垂。
瞬间,白皎白皙地脸开始泛红,宛若涂了上等的胭脂。
两个人的身体滚烫,不留缝隙的贴合,徐子言的手顺着白皎的腰一点点地摸了上来,白皎靠着徐子言□的胸膛,听着他矫健有力地心跳,脸红地仿佛要滴血一般。
被徐子言手触碰过的地方灼热非常,宛若彼此肌肤之间升腾起一场燎原的大火。
白皎眼神迷离,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微弱的水光。
徐子言凝视着那张红唇,“为什么你老是要**我呢。”他伸出略带冷意地手仔细地描摹着白皎优美的唇形,仿佛摸着全世界最真爱的宝物一般,然后低下头来,在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两人的发纠缠在一起,宛若双生的藤蔓一般。
只是轻轻一吻,没有入侵,却带着无限地温柔。
白皎的手动了动,与徐子言的眼对视着,然后慢慢环上徐子言劲瘦的腰。
楼下的挂钟正好响起了十二次钟声。
白皎用力地搂着徐子言,轻声道:“我陪你过完最后一秒了。”
徐子言反抱着白皎,好一会儿才松开了他,站了起来,然后把白皎从地上拉了起来,拉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回到白皎的房间。
看着白皎红晕未退的脸,徐子言一用力又拥住了他,轻吻着他的发顶:“幸好有你。”
白皎在他怀里闷闷地道:“别想太多了。”
徐子言应了一声,松开了他,含笑看着他:“如果夫人还不走,估计明天我们可能都去不了拍摄了。”
白皎闻言瞪了他一眼,故意用力甩上了门。
徐子言失笑,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打开手机,有五条未读信息。
言言,你有老婆就不要人家了,人家又不会破坏你们的二人世界,呜呜,人家好伤心的。哼哼,恭喜你又老了一岁。言言你个死老头,要给我快乐起来。
徐子言的唇角微微上扬。
子言,生日快乐,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没有想到温岚之也会发短信过来,徐子言有些错愕,随即又微笑了起来,或许,事情都在慢慢变好不是么?
兄弟,多的也不说了,都那么熟了,生日快乐。
野兽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懂得表达感情。
徐子言笑着打开了下一封未读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送过来的。
宝贝,生日快乐,妈妈很想你。
徐子言的眼中有风起云涌的感情不断翻滚着,嘴不可制止地微微张开。
他的手颤抖打开下一条也是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但是这个号码对于他来说早已经烂熟于心。
回来吧,如果你不想后悔的话。
徐子言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然后低吼一声把它扔到了一边,在床边坐了下来,用力地揪着自己的发,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的灯光。
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为什么?
他慢慢倒在了床上,头枕在了枕头上却不知道被什么磕着了,徐子言狐疑地伸手往枕头底下摸去,然后坐了起来,掏出底下的盒子,他慢慢打开盒子上的红色丝带,打开了盖子,里面是一条白金项链,坠子是简洁的有些歪斜的镂空心形,上面缀满了细碎的水钻。
徐子言抽出了上面折好的信纸。
“我想我逃避了很久,不愿意直面心底的那些感情。
太过害怕,缺乏安全感。
你说,你一直在找这样一个人,可以用尽你的所有去爱。不管他是谁,男人亦或是女人。
你不知道你的目光中总是有种温暖的色彩,一点一点融化我心底的坚冰,轻而易举地攻破我的防线。
你那些不经意的笑容里总是带着些宠溺的温柔,让我不由得意乱情迷的**。
从那刻开始,我知道我的心里有些不知名的感情开始衍生开来。
是不是……我也要尝试一下,放掉那些过往的记忆。
在这样迷宫一样城市里的人生,一个人的旅途总是太过漫长寂寞。
或许,也应该试试忘记世人的目光。
我想有时候要更勇敢一些才能抓住幸福。
再勇敢一些。
坦白来说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发生过什么。
可是接下来,有我陪着你。
我不敢许下一个一生,但是至少在彼此相厌之前,我会在这里。
项链是一对的,尼玛,你敢嫌弃它试试!这可是老子三个月的伙食费啊!
所以接下来你要养老子,不然老子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好吧,最后……
徐子言,生日快乐。”
下面是白皎龙飞凤舞的签名。
徐子言看着后面那段话不由得笑出声来,前面还那么感性,好好的气氛都被后面毁了,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夹起那条项链,慢慢戴上。
徐子言低头,轻轻用手抚着项链的坠子,然后用力地握在手心中。
不管怎么样,还有他陪着自己。
这已经很好很好了,不是吗?
第二天,白皎一起床后就跟念咒语一般的不停重复着自己要背的台词。
“好了。”徐子言抽走白皎手中的剧本,“休息一下吧。”
白皎又抢回剧本,窝在沙发上:“别吵我!我要复习。”
“好,不吵你。”徐子言走到冰箱前面拿出两瓶酸奶,顺手扔了一瓶给白皎,抬眼看了一眼挂钟:“喝完收拾一下就走了。”
“知道了。”白皎一边开酸奶一边翻着剧本,“哎,你干什么!!”
徐子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凑到了白皎的面前,两眼直直地看着他,抽掉挡着他的剧本,“没什么。”
白皎怪异地上上下下扫了他很多眼,这人神经不正常吗?老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一大早就抽风吗?”
“好了。”把剧本扔回给白皎,徐子言转身上楼拿包:“不逗你了。”
刚推开房门准备进去,就听见下面那人别扭地道:“项链很好看。”
徐子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是在夸你眼光好吗?”
“是又怎么样?!”白皎瞪了他一眼,用剧本挡住自己的脸蛋,“快去拿包!”
白皎的脾气真是越来越不好了,徐子言叹息道,自己是不是太迁就他了……
到了Sun公司的时候刚好是九点半,徐子言和白皎才跟岚姐导演他们寒暄了几句就被带到了化妆间里面。
空调特意开得很低,好不容易换好衣服出来的白皎还是出了一身汗,然后站着让助手帮忙系好腰带挂饰佩剑之类的东西。
帮他化妆的化妆师何小丽是个三十出头的女性,白皎见了她瞬间愣了,因为她就是那天跟着岚姐尖叫的那个女人……
“嚯嚯,可爱的饺子,赶紧过来姐姐这里哇。”何小丽冲白皎一笑,就拖着他坐在了椅子上,把白皎的短发用夹子固定好,从助理那里结果了发套给白皎套上,然后拿来一顶长到腰际的黑色长发用梳子理顺它的毛帮白皎戴上。
白皎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假发,长长的黑发很柔顺很漂亮,在灯光下还泛着迷离的光泽。
何小丽帮他带好假发后,不由得感慨:“饺子,你真的好漂亮啊。”
白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被人夸赞固然很好,可是一个男人被人夸漂亮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吧。白皎抬眼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只是换了一套白色的古装,带上黑色及腰的假发,感觉却硬生生地不同了。
何小丽跟打了鸡血一般,马上打开她随身的黑色大化妆箱,开始轰轰烈烈的白皎古装变身打扮。
白皎见状只得像只任人宰割的羊一样坐在椅子上,昏昏沉沉地几欲睡了过去。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才听见何小丽激动的喊了声大功告成。
白皎睁开眼睛,却愣住了。
镜中人,分明是他,又分明不像是他。
肤色比平常还要白上一些宛若涂了鹅脂,唇被修小了一点宛若点樱,两条剑眉如墨斜斜让柔美的五官带着些迫人的英气,大大的眼睛若十月秋水,眼波流转仿佛寒潭之水冰冷出尘。
白皎慢慢站了起来,黑色的发仅用一根白玉簪挽起,鬓前几缕掉落的发更添俊秀倜傥。
白衣翩翩,广袖皓腕,上有金丝勾勒的花纹,金绿色繁复花纹编制而成的腰带让白皎的腰看起来更是不盈握的柔美,白皎在化妆室里走了几步,周围的人都似是痴了一般地看着他。
就像剧本里写的那样,坚毅和脆弱的美,不可思议地融合在一身(1)。
“岚姐的眼光……还真是不一般啊。”何小丽说着就和助理围到了白皎的身边,白皎只好傻傻地冲他们笑了笑,“是小丽姐你化妆技术高超啊。”
何小丽得意地笑了笑和助理一起仔仔细细地把细节再确认了一遍,才领着白皎往外面走去。
白皎远远就看到了徐子言,他正在和导演在讨论着些什么,后来好像注意到了这一边,转过头来。白皎看着徐子言,纵使因为自己刚刚的变装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由得愣了愣。和自己一身白衣圣雪不同,徐子言穿着一袭绣有金色龙纹的黑色长袍,外罩一件绸缎乳白色的对襟夹背。长袍在腰间被白玉腰带勒紧,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鹿皮短靴。
漆黑如墨的长发被挽起了一个发髻,上戴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而两条墨绿色的长长冠带从白玉发冠上垂下,于风中曼舞。
他的五官本来精致,再加上久经商场,化完妆后的他更有一种久居上位指挥千军万马的不怒自威的气势。
徐子言朝导演说了几句话后就朝白皎走了过来,白皎连忙先道:“子言你太帅了。”
徐子言勾起唇角笑了笑,瞬间勾掉片场女性的魂,“白皎化完妆也很帅气。”说着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发。
“别摸!”白皎险险地躲开他的手,“等下假发掉了!”
徐子言噗哧笑出声来,“没那么容易掉的。”
白皎瞥了他一眼,一脸你不要随便动我的样子。
“好了不动你,走吧。”说着很自然地牵起了白皎的手又引起片场一片惊呼。
秦岚远远地看着二人朝自己走来,心下也是满意万分。
一个出尘如仙,一个傲世而立。
一个恍若仙人下凡,一个傲气令人不敢逼视。
一黑一白,似是天造地设的般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
导演看着二人的造型也是满心的欢喜,连忙嘱咐了二人一番就开机了。
这次的游戏宣传剧本是由几个部分组成的,都是从原著小说中截取而出。
最开始的镜头是两人各自的特写,凤鸣自竹下流水间缓缓转身,回眸一笑,而后容恬则是在千军万马中傲然立于马背之上,四周战鼓声震天。
布景相对来说比较简单,镜头的后期主要是采用游戏中的场景合成。
白皎和徐子言的造型已经很完美,第一个部分也就一次完成了。
第二个场景二人在太子殿中,因为这部分白皎有台词,开始之前紧张了好一会儿,徐子言见状伸手握住了白皎微冷的手,幸好二人的衣袖很长,别人都看不见二人紧握的手,开拍前,徐子言轻轻地道:“别紧张,你只要跟着我来,就好。”
看着徐子言坚定的神色,白皎心里的不安似乎突然间全部消失了……
“凤鸣。”
“啊!”听见容王的声音,才骤然发觉他已经靠近到身边,凤鸣几乎吓得跳了起来。
“什……什么?”他拍拍胸口,惊魂未定地问。
“你记得我的名字吗?”
“啊?”真是个不好的问题,凤鸣还记得上次就是忘记了他的名字才惹出后面的倒霉事来。凤鸣咬着唇,搜肠刮肚:“恩…容……….”
凤鸣偷偷看容王的脸色。
果然,他还是没有记住我的名字。
容王修长的眉皱了起来。
“再说一遍,我的名字叫容恬。”他冷冷道:“如果你再忘记,我就治你的罪。”
容恬,容恬,不能再忘记了,否则这家伙会抓狂的。
凤鸣立即把这两个字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
他的举动,无疑令容王高兴。冰冷的脸出现一丝温暖的笑容,象冰川忽然开出牡丹一样。
凤鸣目不转睛,贪婪地看着容王的笑容。(2)
“卡……很好。”导演拍了板,“准备下一幕。”原本还担心二人是第一次心里还有些不放心,看着二人不显青涩的演技,导演也满意了,走过去拍了拍白皎和徐子言的肩膀,“干得不错啊,比想象中顺利多了。”
白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咧嘴笑了笑。
赶紧抽过放在一旁的剧本,看了一会儿下一幕。
下一幕是凤鸣被夏管引入圈套被救后。
白皎长长的衣袂翩飞,宛若白蝶扑入徐子言的怀中。
徐子言顺势搂住了他,白皎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容恬……”圆月般的眼睛中有晶莹的水光波动。
徐子言目光闪烁,搂着他的手紧了紧,深潭般黝黑深邃的眼睛直视着白皎,沉声道:“天下虽大,只有一个凤鸣。”
即使知道这是戏中,白皎没有由来的心中骤然一暖,有一刹那他与凤鸣浑然一体,就像原著里写的一样,一字一句都仿佛被锤子敲打一样刻在他的心上。
白皎慢慢垂下头,暖流从徐子言闪亮的瞳子漫溢出来,经过白皎的身体四肢,流到千经百脉,说不出的暖洋洋。
白皎咬咬唇,终于抬头对徐子言甜甜笑了出来:“笨……我教你,这叫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哦,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3)徐子言的唇角有软软的笑仿佛宣纸上氤氲的墨色缓缓展开……
白皎看着徐子言,连眨眼都舍不得。
片场里一片寂静,似乎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感在二人之间无形的展开,周围众人都不忍打断。
过了好一会儿,徐子言慢慢放开白皎,众人才如梦初醒。
徐子言对着白皎一笑,“发挥不错。”目光扫过有些呆愣的工作人员。
白皎呆了呆,才咧开嘴巴笑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轻声地飞快道:“那是因为有你的原因。”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掩藏不住的暖意。
徐子言顿了顿,别扭地咳嗽了一声,“夫人,你这是在考验为夫。”
“啊?”白皎不明所以。
徐子言长长的袖子抬了起来,然后又飞快地放下。
秦岚看着疾步走开的徐子言,又看了一眼红着脸呆在原地的白皎,有些郁闷,他们怎么了?
白皎失神地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唇,才回过神来刚刚徐子言在大庭广众下做了什么,虽然说有袖子挡住,可是也太大胆了!
正准备发飙,却发觉罪魁祸首早已经逃跑了,白皎气闷地黑着脸在秦岚她们疑惑
地目光中走到了一边坐了下来。
徐子言实在是太可恨了!
因为拍摄了一段时间了,在场的工作人员连忙赶了过来围着二人补妆。
剩下的人有的在完成最后一幕的布景,有的在低声交谈。
最后一幕是在金黄无垠的梯田之中,白皎早早就坐在工作人员牵过来的马上,拉着缰绳,白皎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幸亏以前跟父母到内蒙古旅游的时候学了好一会儿的马术,不然现在还真是不好混啊。
半晌,徐子言也骑着马到了白皎的身边。
“最后一幕了。”徐子言拍了拍白皎的肩膀。
白皎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二人骑马飞奔了起来。
“凤鸣,你马术虽有进步,也不用如此速奔。”徐子言纵马在后,高声大喊。
白皎恍若未闻,思绪随着身边景致飞过。狂奔一气后,才终于大口喘息着勒马,翻身下了白云,面对远处金黄无垠的梯田,跪在一片黄土之中,起誓道:“纵使日后挫折种种,凤鸣也绝不后悔来到这个时代!绝不后悔遇到容恬!”
徐子言蓦然一震,也翻身下马,跪在白皎的身旁,同样对着西雷美好江山,起誓道:“纵使日后灾难种种,容恬一人来挡。”他顿了顿,转头看着白皎,轻声道:“凤鸣,我不会让你后悔。”
日光倾城,笼罩着二人。
二人身边已到收割季节的麦子,金黄一片,迎风摇曳着,含羞弯腰。
黄土上,两人并肩跪着,侧头静静对望。
“容恬,你说了如果我哭,便不陪我看梯田。”
“我只说不陪你看梯田,没说不陪你去玩。如今梯田已经看过,接着该玩了。”
白皎默默看他一眼,稍稍抿唇,骤然放声大哭起来。
徐子言叹了一口气,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感受从白皎身上传来的颤抖和激动。
片场里有音乐缓缓响起,徐子言的声音低沉,目光悠远,仿佛誓言一般地一字一句道:“天下壮丽江山,吾与你共享。世间轰烈快事,吾与你分尝。唯有灾难,吾一人独挡。”(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