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七章 ...
等船靠岸,白皎立刻又跟打了鸡血一样复活了。
徐子言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在栏杆前面摆健美先生POSE大吼着“老子终于活过来”的白皎心情也变得从所未有过的好。
和徐子言并肩顺着沿江的路慢慢走着,白皎忽然有种就在这里呆到老也很不错的感觉。路边有很多小贩叫卖着手绘的地图,也有不停招揽生意的带路导游,可是跟着徐子言绕到错落着有很多老旧房子的路上时,发觉更多的时候整个岛屿就像沉浸在一种莫名的静谧之中。
“想去哪里?”徐子言打开刚刚随手买的地图,问身边的白皎。
白皎凑在徐子言的面前,看着手绘地图,脑袋顿时一个两个大,“好多字,我要看晕了。”
“不是文科生吗?看个地图不是常事么,还晕?”徐子言调侃道。
“老子自从来了理工,就是标准的工科生。”白皎一本正经道,“所以,老子不当文科生好多年。”
徐子言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扫了一眼把地图收了起来,“好了,那就随便逛逛吧。”
“没有目的的游览才有意思嘛,要是知道自己最终会到达哪里不是很无聊吗?”白皎被徐子言鄙视了自己后,故作文艺地说道:“我们不停地走着,无意中发现风景,那时候的心情一定会更好。”
“就你理多。”徐子言说着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路边的树都很茂密,从墙边人家里长出来的杜鹃上红艳艳的花衬着发黄的墙壁,没有由来地与蓝天白云组合在一起有种莫名的美感,花叶繁密的鼓浪屿就像一个经久的梦境让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白皎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落在了徐子言的身后。
徐子言走着发觉身边的人突然不见了,不由得回头。
“叮咚”一声,徐子言发觉白皎掏出手机对着自己飞快地拍了一张,然后假装不在意地把手机塞回口袋里面,快步走到自己前面。
追上白皎,徐子言道:“想拍就光明正大的拍,我又不会不让你照。”
白皎脸有些隐约的红,“切,老子是心血来潮拍着玩玩而已,你不要自恋。”
白皎的坏毛病又来了,死鸭子嘴硬,徐子言常常也拿他没有办法。
“好了,不跟你计较。”徐子言伸出手,晃了晃:“给我看看。”
白皎用手死死捂住了放着手机的口袋:“不要!”
“给我。”徐子言每次微微眯起眼睛的时候都让白皎有种紧张的感觉,但鉴于要维护自己可怜的所谓‘尊严’,白皎决定坚决不向经常吃自己豆腐压迫自己的敌人投降。
“不要!”拒绝得干脆明了,白皎在心里满意的说了声,做得好。
小市民也是有骨气的,坚决不向强权势力低头!
“真的不给?”徐子言的声音低沉得惊人,一步一步朝白皎逼近。
白皎被迫退后靠着墙壁,阳光透过从院子里爬出来的炮仗花落在脸上,黄灿灿的花、天空明媚的蓝与温暖的阳光交织起一副醉人的画卷。
徐子言仿佛着了魔一样的慢慢伸出手,扶上白皎的脸颊,墨黑的眼与白皎对视着。
不断靠近地距离让呼吸都流连在彼此的肌肤之上,徐子言的眼底有笑意蔓延开来,鼻尖轻轻抵着白皎的脸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或许是因为美景,亦或是眼前的这个过于温柔帅气的人,白皎早已经意乱情迷,眉眼间都带着自己难以察觉的魅惑。
“不要这样**我。”
代替回答的是絮乱急促的呼吸。
仿佛每一对热恋的情侣一般,白皎在这样一个地方,放开了所有的束缚,与眼前这个人激烈的亲吻着。
银丝顺着唇角滑下,两个人深吻着,甚至连有些微凉的空气似乎都被灼烧了起来。
空气中有鼓老旧房子的味道夹着花香还有……彼此的味道。
清晨的鼓浪屿的小巷里安静极了,一个人也没有,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可以清晰的听见。白皎死死地搂着徐子言的腰,磕着墙壁的皮肤因为不停的与墙壁摩擦而有一种奇异的兴奋。徐子言似乎失掉了一贯的冷静,像野兽一般与眼前的这个人唇舌交战,好像要一口把他吞下去一样。
“够……够了……”白皎难得找回一丝神志,微微推开了徐子言,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如果自己不推开徐子言,会不会成为第一个被亲死的人呢,白皎缺氧的脑袋莫名其妙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徐子言看着白皎被自己啃噬得带着萎靡艳色的红唇,眸色越发的深邃,似有火焰隐隐地燃烧着,但仍是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四窜叫嚣着的怪兽。
“白皎……”声音带着难以掩饰地浓浓的**,然后把白皎搂在自己的怀里,“你是我的。”
只是我的。
也只能是我的。
白皎显然还迟钝着,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
徐子言搂着白皎,任由光影在二人身上斑驳,一刹那间有种错觉,若是时光就此停留在此刻,他在自己的怀里,那么全世界似乎也不在那么重要了。
像那句很酸的话说的一样,我给不了你全世界,但是我的世界里只有你。
徐子言一字也说不出来,只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怀中这个人的名字。
白皎,白皎,白皎,白皎……
仿佛感觉到徐子言情绪的波动,白皎微微从他怀中抬头,有些迷离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徐子言,吸了口气才缓缓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在这里。”
徐子言没有搭话,只是更用力地搂紧他,嗅着他发里的香波味道。
仿佛这样抱着他就能把见到那个陌生女子后心底里那种没由来的不安全部驱逐出去一般。
过了许久,徐子言才放开他,在唇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走吧,不然就没完没了了。”
白皎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口袋的手机,点了点头,抬头:“你要好好补偿我。”白皎故意大声嚷嚷,“我要好吃的。”
徐子言宠溺地笑了笑,“好。”
正逢日光大好,远处红色的砖墙与浓烈的炮仗花以及房子里开始响起的人声都让人心安。
沉浸在温存间的二人携手慢慢走去,仿佛路的尽头就是幸福的开始,却没有发觉街尾转角的灰色墙壁上刚刚留下的断甲。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
你们有福了,因为俺上榜了。
于是下周开始苦逼的日更><!
40、第三十八章 ...
作者有话要说:女猪出现了,俺太鸡冻了【被殴
一次更五千的日子好像还是很早之前才有过一次啊。
差不多到十万了……真不容易啊泪目。
终于要开虐了吗?
终于要开虐了哦。
终于要开虐了啊!
咩哈哈哈哈哈……【此货已**
徐子言看着前面的白皎,总感觉自己像是正在遛狗一般。白皎今天精力格外的旺盛,每经过一家店铺的时候总要进去逛一会儿,这不又跑进了一家装修蛮特别的店里面,店长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正巧今天人不多,一见白皎便热情地打招呼道:“帅哥,你想要买什么啊?”
白皎闻言歪过头,露出白白的牙齿爽朗一笑,瞬间把小姑娘的魂笑掉了半个:“我就随便看看,有什么好介绍的吗?”
徐子言不可制止地皱了皱眉毛,正想走进去,却在看见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后,停住了脚步,冲里面喊道:“白皎。”
“啊,怎么不进来?”白皎正拿起一个精致的瓶子,看着门外的徐子言问道。
“我等会儿来这里找你,你不要乱跑。”徐子言刚说完,转身就快步走开了。
“喂!”白皎还没来得放下东西,等追出去,徐子言早已经没有影子了。
店长好奇地跟了出来,见白皎有些郁闷的样子,“你朋友甩下你了啊?”
白皎闻言更纠结了:“他好像有些事情。”
“不然这样吧,你来给朋友买些明信片来写吧?”店长指了指门口那个蓝白相间的小信箱,“我可以免费帮你把明信片寄出去哟,这可是我们店的特色之一。”
白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考虑了好一会儿,“好吧,反正也没有事情干。”趁徐子言来自己之前,先打发打发时间好了。
于是便兴致勃勃地跑到店里专门买明信片的地方开始挑了起来,他先是给爸妈挑了一张牛皮纸做成的明信片,上面印的是鼓浪屿别具一格的英雄山。然后顺手把旁边一系列12张的纪念明信片拿了几沓,准备回去就这样当成手信直接送人。
突然间目光停在了一张明信片上,底色是纯白,上面暗红色的砖墙上开满了浓烈的橘黄色炮仗花,斑驳着交织的光影带着一种致命的浪漫感。
下面有一排黑色的小字,你是否会挽着我的手走过一生中无数个这样的时光。
白皎的手指扶上去又放了下来,店长在一旁见了,笑道:“小帅哥,这张明信片卖的很火哟,虽然上面的风景不似别的那么鲜明的体现鼓浪屿特色吗,但是别有一番韵味不是吗?”
白皎朝她弯了弯唇角,默默地用手夹起那张明信片,然后走到柜台付了钱。
“喏,那边有笔哟,你写完我帮你贴好邮票,放在外面那个信箱里就可以啦。”
白皎应了声,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给朋友和老爸老妈那几张很快的搞定了,白皎咬着笔看着那张仍旧一片空白的明信片不知道写些什么好。
就这么来来回回提起笔又放下了笔,最后只好抱着头趴在桌子上继续纠结。
一旁的店主默默地看着他,然后偷笑着:“小帅哥,是准备给女朋友的吗?”
白皎啊了一声,然后不好意思地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算……算是吧。”
“这么犹豫,你该不会还没有告白吧?”店主八卦地凑上来问道。
白皎绯红了一张脸:“没……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
“哟,真是好奇。”店长笑道:“其实也没必要很纠结啦,很多时候只要心意到了就好了嘛,你要相信心有灵犀一点通哈。”
“好……好的。”白皎又提起笔,静下心想了想飞快地在空白的明信片上写下了一段话。
然后店长接过明信片,麻利地帮他贴好了邮票,指着他最后纠结的那张明信片,“这个人的名字怎么那么奇怪?”
白皎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拿过明信片出了店铺放在了邮筒中。
刚把事情完成,转身抬头就看见徐子言从远处朝自己慢慢走了过来。
心里有一处空落的地方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慢慢被填满。
徐子言原本有些阴郁的神色因为看见门口等待着自己归来的白皎,一点一点地消散。
“等不耐烦了吧?”
“没有。”白皎摇头:“只是突然觉得很幸福而已。”
日光倾城,午后的鼓浪屿有种慵懒的美感,跟着徐子言走到鼓浪屿老字号店铺里买了几大袋牛肉干和猪肉干,白皎心中难以言喻的太满足了。
因为想多在这里逛逛,白皎和徐子言就在路上找了一间蛮有感觉的餐馆匆匆吃了一顿饭,休息了一下便继续上路。
徐子言看着旁边一边走一边啃着猪肉干的白皎,“白皎,不要一边走路一边吃。”
“威婶么?”(为什么)白皎口齿不清地道:“哲哥贞德狠耗赤,尼腰不摇事事,不迟掘队奎达了。”(这个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试试,不吃绝对亏大了。)
徐子言默默地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被白皎喷到肉末星子的衣服,然后默默地离某人远了一点,内心无比的后悔,我干什么要帮白皎买猪肉干!为什么!为什么啊!!
“嘘资厌,我指导尼垦丁在鼻屎我!”白皎两大眼睛一瞪。
“绝对没有。”徐子言赔上一个笑脸,才怪!
“哼。”白某人心情不爽地啃着猪肉干,把徐子言甩在了身后。
“唉……”徐子言无奈地扶额,连忙追上白皎。
正巧二人走到了鼓浪屿出名的金瓜楼,金瓜楼的拱顶就像顶着两个金瓜一样的拱顶,白皎觉得它有点拜占庭的味道,在浓密的林荫中若隐若现,外面围着长了铁锈的铁栅栏。
徐子言停在白皎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金瓜楼,忽然旁边传来隐隐地歌声,白皎好奇心大盛,扯着徐子言顺着歌声找了过去。经过了人声匿迹的小路,开满花朵的无人别墅,最后停在了一间复古的欧式建筑外,新油漆过的白色栏杆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用很欧风的黑色字体写着:蓝极地酒吧。
但是好像仍未营业的样子,白皎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才开门,远远往半开的门缝里看去,只能看见里面有一个女人影影绰绰的样子,从没有关紧的门里传出的歌声很空灵,歌却是从未听过的。
白皎心中越发好奇,逼着徐子言答应晚上带他过来,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随后两人去了日光岩、风琴博物馆、三一堂、英雄山、菽庄花园,看着时间不早了,白皎扯着徐子言到张三疯买了杯奶茶,在路边一间咖啡店点了意粉牛扒吃过便又回到了蓝极地。
到的时候刚好八点半左右,白皎推开木门,木门上挂着的铃铛响了一声,里面的人不多,白皎和徐子言找了个比较清静的角落坐了下来,点了两杯饮料和零嘴便开始聊着天,几个乐手在上面调着音,没过多久,人渐渐多了起来,蓝极地开始热闹起来。
一个女子和身边的男子说笑着从旁边走了上来。
白皎本来跟徐子言说着话,可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舞台后,便呆住了。
“夜梦!”白皎震惊地看着台上的那个女子,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夜梦仿佛有感应一般,看了过来。
“Anna?”梁司允担心地喊道。
白皎飞快地走到了舞台底下,与夜梦对视着。
“夜梦……你怎么……”
夜梦抿了抿唇,“先生你认错人了。”
白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要看穿她那不堪一击地伪装一般:“为什么?”
梁司允拦在夜梦的前面:“先生,Anna根本不认识你。”
“Anna?”白皎目光皎皎地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夜梦。
“白皎!”徐子言一把拖过白皎的左手,把他扯了过来,“你认错人了。”
白皎有些无措地看着徐子言,“我……”
“走吧。”徐子言果断拉着白皎回到位置上。
“白……”夜梦的声音很轻,除了她自己根本谁都听不见,她的手微微抬了起来,却又见到徐子言紧紧抓住白皎的手后,又默默地放了下去。
“Anna,你还好么?”梁司允压低声音问道,夜梦点了点头。
徐子言本来想把白皎带出酒吧,可是白皎第一次表示出强烈的反感,徐子言也只好顺着他,在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
白皎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台上的少女。她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像百合花一般美丽纯洁,与酒吧的嘈杂混乱格格不入。
夜梦……你……到底想怎么样?
夜梦的目光穿越了人群,静静地落在那里,然后缓缓抓住话筒,闭上眼睛。
“第一首歌,想献给我今生最爱的一个人。”
夜梦那蓬松的卷发让她看起来仿佛是一只慵懒的猫,在她唱出第一句的时候,天地仿佛都安静下来了。人们都格外安静,生怕惊扰了这天籁之声。她的歌声温暖又美丽,带着女子特有的腔调。
歌声很忧伤,她唱的也很认真。
梁司允微微转过头,看着角落处的那一个叫做白皎的少年,灯光有些昏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庞。可是他可以很确定的是,那个少年的视线一直都锁在Anna的身上……
“怎么样,我唱的还不错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夜梦已经从台上走了下来,走到了梁司允的身边。
他看了她一眼,再回过去寻找少年的时候,却发现他早已经消失了。
“你唱的真不错。”梁司允真诚地说着,“对了,你刚刚唱的歌叫什么?歌词我都听不太清呢,第一次听你唱这首歌。”
“你想知道吗?”夜梦眼睛上银色的眼影在灯光下带着迷离的情调,嘴角带着上翘的弧度,宛如樱桃般红艳的嘴唇微微开启:“等你找到彩虹的第八种颜色的时候,我就告诉你。”
随后夜梦又被几个客人点名叫上去唱了几首歌,虽然得到了满堂喝彩,但是梁司允却觉得她没有太过认真的去演绎后面的这些歌曲,充其量是敷衍了事,望着刚刚少年坐的位置神情有些落寞而感伤。
“你真该去当歌手了。”夜梦再次从台上下来的时候,梁司允说着:“为什么老是在这种地方唱歌呢?”
“我喜欢,就是最好的。歌手,太累了。我不喜欢。”夜梦略微有些醉意,刚刚唱完歌的时候,被几个纠缠不休的客人强灌了些酒,她的神志有些恍惚,幸亏梁司允及时出现为她解了围。
“在这之前你老是遇到这种人吗?”梁司允有些担心地问她,“太危险了。”
“也不经常,偶尔吧。没有关系的,我能应付。”夜梦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着。
梁司允没有说话,只是暗自下了决心,以后定要好好保护她。
可是没等他反应过来,夜梦却突然毫无征兆的跌倒在地……
梁司允看着原本早已经不在的白皎从外面冲了进来,抱住了夜梦。当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夜梦的时候,梁司允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夜梦虚弱地靠在白皎的怀抱中,酒吧的老板也跑了过来,抽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却被夜梦一把打掉了手机。
“不需要……”她气若游丝地说着,挣脱了白皎的怀抱,“我没有事,只是晚上没怎么吃饭,血糖低了一点而已。”
“夜梦……”白皎不确定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冲白皎笑了笑,苍白的无力,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对不起,我有点累,看起来有点糟糕。”
“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老板建议道。
夜梦难得温顺的点了点头,推开了白皎,扶着梁司允,对白皎抱歉地一笑:“先生你的确认错人了。”
夜梦低声对梁司允说道:“带我离开。”
梁司允点了点头,小心地扶着她离开人群。
在经过白皎身边的那一瞬间,梁司允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这是你离开我的原因吗?”
他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夜梦浑身颤抖了一下。
随即,她看了梁司允一眼,更加用力的抓着他的手,“司允,我们走!”然后匆匆地离开了这里。梁司允感觉到夜梦好像有些什么不想让他知道,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
白皎看着二人携手离开,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牙齿咬着下唇,徐子言在一旁看着他,默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徐子言才开口道,“走吧。”
白皎有些微红的眼睛对上徐子言黝黑的眼睛,“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徐子言扯出一个笑容,坚定地拉过他的手,一步一步离开蓝极地:“若是你不想说,就不要强迫自己说了。”
白皎跟着徐子言的步伐,内心的情感在激烈地翻滚着。
为什么不质问他?
为什么不追根刨底地问他?
这样的徐子言,只会让他更愧疚而已。
“徐子言。”白皎拖住徐子言,“我不想瞒你。”
徐子言也停了下来,微微转过身子,与白皎对视着,等待他的下文。
昏黄的路灯下路上没有一个行人,黑夜有些难耐的寂静。
“夜梦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白皎抿了抿唇开口道:“是我过去这么多年来,我唯一喜欢过的人。”
徐子言的身子瞬间有些僵硬,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轻声道:“唯一吗……”
白皎的手松开又握紧,错开徐子言有些忧伤的目光,点头:“是的。”
突然间,徐子言笑了起来,声音很低,仿佛野兽悲伤地低鸣。
白皎不由得有些慌了,“徐子言,那只是过去。现在的我……”
“过去的唯一……”徐子言打断了他的话,用手用力地抓住白皎的双肩,暗黑的眸子里仿佛有熊熊的怒火隐隐地燃烧着。
白色的衬衣被拽着,白皎有些不知所措,“徐子言……”
“够了!”徐子言突然怒吼道,然后甩开了白皎,一个人飞快地走开。白皎连忙追了上去,拉住徐子言有些冰冷的手。
“我已经说了那是过去,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坦白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生气。”
徐子言唇角有抹孱弱的笑意,“我不可以生气吗?”
白皎心底没由来地一阵惊慌,眼前这个人一直那么的隐忍,包容着自己的一切,可是现在白皎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那是过去,与现在没有关系。”
“白皎。”徐子言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圣人。”
白皎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我也会担心,也会嫉妒……”徐子言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微微抬起了头,“在你甩开我的手冲向她的那一刻……”徐子言顿了顿,道:“你让我冷静一下吧。”
白皎慢慢地松开徐子言的手:“我知道这次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知道吗?”
徐子言的睫毛抖了抖,“……”
“从开始到现在我对于你近乎一无所知。”白皎艰难地笑了一声,“你也从来不说,只是一个人面对一切,有些时候就像不需要我一样。”
白皎一步一步地后退着,与徐子言的距离慢慢变远:“或许,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说着便转身,想逃离有他的这个世界。
一直以来都太过依赖他的强大,太过眷恋他的温柔,贪存这个人给予的温暖,对自己无条件的宠溺,蓦然醒来才发觉,自己沦陷地太深,早已经没有了自我。
这样无条件地退后,他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错。
白皎苦笑了一声,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道:“徐子言,那只是过去。现在的我……只喜欢你。”
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太胆怯,徐子言或许不知道刚刚那句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
徐子言看着白皎,没有动,当他的背影消失后,才低吼了一声,一拳打在了墙壁之上。他知道他不该让白皎一个人独自离开,他知道自己对于白皎有时候是有些无理取闹,可是……
“夜梦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白皎抿了抿唇开口道:“是我过去这么多年来,我唯一喜欢过的人。”
白皎的过去里,早已经没有了他。
真的无法忍受,自己一直以来最爱的人,忘记了自己,在那一段漫长的时光里用尽所有去深爱着另外一个人。
太过嫉妒,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在他的一切面前都是如此脆弱,碰着他自己早已经没有理性可言。
徐子言捂着自己的眼,无力地靠着墙壁。
或许是自己太过贪心,这么想完完整整地霸占属于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