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泼墨大白马 by 佐左鸣右(健气攻VS毒舌受/年下)【完结】(12)

2019-06-08  作者|标签:


  宋濂问:“哪个是你的床啊?”
  吉第指了指里面靠窗的那个。“把鞋拖了,穿我的拖鞋。”
  宋濂换上鞋,走了进去。吉第的桌子上乱的和猪窝差不多,又是书又是游戏机,还有没做完的卷子,草算纸,用过的手纸,攻略……
  吉第跑进来,尴尬的冲宋濂笑了笑,然后立刻开始收拾。“你——你上床吧,电脑在床上。我等一下给你倒点水,你讨厌咖啡哈……那等会我去买饮料。”
  宋濂推开他,说:“别忙活了,你上去吧,我给你收拾。”
  吉第的收拾就是把破烂和书码在一起往桌子底下塞,看的宋濂都不想再看了。
  吉第停了手,但是不上床,在一边看着宋濂给他整理。宋濂动作很快,不到五分钟,桌子上就干净了。
  他把垃圾都装在袋子里,然后往上看了看,把垃圾袋系在吉第床的横杆上。“你猪啊,这边放个垃圾袋,你懒得下床也不至于直接往桌子上面甩吧。”
  吉第嘿嘿笑了两声,推了推宋濂。“上去吧,我光着脚呢,冷。”
  宋濂一看,赶紧脱了鞋爬上了床。他很久没往上铺走了,蹲在梯子上半天没跨进去,最后还是吉第把他托上去的。
  随后吉第也挤了上来。这是单人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动不开,不过也算是顺了两个人的心,动不开就贴在一起,省的还要找理由。
  吉第没叠被子,宋濂穿着牛仔裤不干净,只好把外衣外裤脱了,穿着吉第的睡衣。两个人开了电脑趴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宋濂不太习惯这么家居的氛围,吉第就在他身边,两个人还是在一张床上,怎么看怎么要出事儿。可他还没说什么呢,吉第突然跳起来,下床把灯给关了。
  宋濂心惊胆战的说:“你干嘛?”
  吉第又爬上来,说:“刺眼。”
  这么蹩脚的理由亏他说的理直气壮。不过还好虽然是背阴间,但外面是个好天气,房间里有些昏暗罢了,还没到昏天暗地的程度。
  吉第上来就把手搭在宋濂腰上,不过趴着做这个动作有点累,他又躺下来,两个人[含情脉脉]的看了一会,宋濂说:“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玩电脑啊?”
  吉第动了一下,抬头撞了一下宋濂的嘴巴。“我想见你不行呀?”
  宋濂觉得有点别扭。约会应该去大好的室外才对吧,不过俩男人逛街确实很奇怪,没兴趣又累,能这么平和的靠在一起,似乎就算是约会了。
  宋濂趴了一会觉得冷,到底是没阳光,房间温度很低。吉第见他打了个哆嗦,二话不说拿起被子把两个人都盖进去,然后抱着宋濂说:“太傅……”
  宋濂眼见着吉第的嘴亲下来了,却又不想反抗。其实从进寝室宋濂就开始做心理准备,一直准备到现在,所以就算是吉第突然上来咬他pi股宋濂都不会惊讶。他稀里糊涂抱着吉第的脖子任他啃,然后迷迷糊糊的想,背阴间可能有cui情的作用……
  俩人在被子里滚成一团,电脑在头顶上嗡嗡的响,盖不住两个人的呢喃声。
  吉第把舌头伸进宋濂嘴里搅着,手直接就摸到裤子里去了。因为电脑占了一些地方,两个人现在是蜷着腿在滚,有些施展不开。吉第手上功夫越来越熟练,揉的宋濂直哼哼。他也不甘示弱,嘴里软绵绵的骂着说:“X你的,谁让你……谁让你……”
  太舒服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最后宋濂干脆用行动说话,于是他把吉第的衣服给扒掉了。
  没几下宋濂就泄了出来,他还没缓过劲,吉第突然不亲了,脑袋钻进被子里去,从肚脐眼儿开始舔,然后直奔高地,把宋濂还湿漉漉刚出锅的老二同志吞了进去。
  宋濂上半身一下窜了起来,又重重的摔回去。他嘴巴里依依呀呀呜咽着,也说不清楚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就看见他的腿在被子里蹬来蹬去,最后小腿一阵痉挛,脚趾头蜷缩着伸不开,再然后,消停了。
  吉第探出头来,凑过去又亲宋濂的嘴,然后说:“尝出来没?有点涩。”
  宋濂被他弄的恼羞成怒,嘴里还留着自己X液的味道,忍了半天一巴掌拍过去:“你恶不恶心啊?那玩意都吃,妈的也不怕得胃溃疡!”
  吉第有些委屈的捂着脑门。“我……我自己吃又没让你吃。”
  宋濂无力的喘了两下,说:“吉第……今天不行。”
  这句话都不知道说几次了,每次临门一脚,踢的吉第的小弟弟立马就能缩回去。
  这种刹风景的话宋濂说的也有压力,可是不说的话,就该吉第临门一脚了,而且肯定射中。
  果然吉第顿了顿,被窝里的热度顺时降低不少。宋濂故意动了一下,用膝盖去打探敌情,不出意料,吉第又一次在这句话面前软下来了。
  宋濂心里有愧,他抱着吉第的头,蹭他的脸。“今天不行……真不行。”
  吉第撑着胳膊亲宋濂的脖子,黏腻又煽情。“那你说哪天行……你说哪天就哪天,但你千万别不要我。”
  宋濂抬起头方便他留印子,吉第前阵子把头发剪了,雷震子一样根根朝天耸,扎的宋濂痒痒的。两个人又亲了一会,但是刚才的气氛全都没了。
  宋濂胸口以上已经被亲的红彤彤,现在吉第正在他肋骨那地方努力。似乎是因为无法看见自己拥抱宋濂的那一天,吉第每次都要亲吻的格外仔细,顶礼膜拜一样含着宋濂的皮肤,一路下去嘴唇都能肿。宋濂知道自己没法再拖了,吉第是脾气好,万事顺着自己来,换了别人,大概已经分开了吧。
  毕竟男人之间,没有一纸婚约的保证。说什么[洞房的时候],他们连证都没法领,哪天才是洞房呢?这么拖着,就好像永远无法到来的未来一样,让人绝望。
  宋濂抓着吉第的头发,最后下定决心一样的说:“——吉第,等我打电话叫你来我家,我们就洞房吧。”
  吉第的动作停了一下,他茫然的抬起头,似乎没能理解这句话。
  宋濂想了,过年让吉第来自己家,然后和爸妈摊牌。那个时候不管家里同不同意他都要和吉第在一起的,到时候生米煮熟饭,老头老太太不接受也不行了。
  宋濂虽然不高兴自己准备在下面,可是和自己爹妈说[我上了他]和[我被他上了]的意义完全不一样。上了他可以不负责任,但要是给了他,那就是黏也要黏死,死活不能放手的。家里老头老太太思想保守,到时候他们就是不同意,也不会放吉第走了。
  宋濂觉得对不起自己爸妈,可是眼前这个人,让他怎么能放开呢?活了二十多年变成了同性恋,都是这个人害的,这辈子怎么着也得折磨他个几十年,以解心头之恨。
  宋濂想着想着就开始笑。吉第爬起来亲他眼睛:“笑什么啊……你刚才说什么意思?”
  宋濂摇摇头,刚要说什么,突然寝室门那边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谁要进来了!
  宋濂的脸色一下刷的白了下来。他和吉第基本什么都没穿窝在床上,躲也没地方躲,怎么办?
  他一慌就开始抖,抬头看着吉第,眼神都赶上挨饿的流浪猫了。吉第虽然也紧张,但他冷静多了。那头开门的一瞬间,吉第被子一搂,把宋濂连脑袋一起盖在里面,自己只剩下头露在外面。
  他搂着宋濂,探头往门口看。程远哲和冯盛回来了,两个人拎着塑料盒,看样子是准备回来吃。
  他咳嗽了一声,冯盛拎着袋子抬头一看:“呦,老四你在啊。——呃,你干嘛呐,这才十月份,怎么玩个电脑还盖上被子了。”
  吉第笑了笑,然后非常淡定的说:“我带我女朋友来了,你们俩能不能给点面子,去食堂吃?”
  怀里的宋濂一抖,好像是怕冯盛和程远哲上来验明正身。吉第摸摸他,很大方的把自己光着的胳膊露出来,示意自己没穿衣服。
  冯盛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趴在吉第床边上,想往被子里看。“我靠,你小子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弟妹什么样,给我看看呗。”
  吉第大怒:“我们俩都没穿衣服,你小子良心大大的坏了,连我媳妇都想看,去死!”
  程远哲坐在自己桌子上往这边看,眼神淡淡的,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冯盛有点尴尬的摸摸后脑勺,往后退了几步。“哈哈……我忘了,这不是关心你么。我们没打扰你们吧?”
  吉第想让他们赶紧出去,宋濂的脸贴着自己胸脯,已经烫人了,估计是憋的。他迟疑了一下,说:“还行吧,但是你们俩先出去行不,我俩不想被围观。”
  冯盛头点的像捣蒜。“行行行,哎,我和老三去二号食堂,等会你把弟妹领下来给我们看看吧?”
  吉第心说给你们看,给你们看个毛毛,我自己还没看够呢。他一摆手:“行了,赶紧走吧,我这还光着呢,这么说话别扭死了。”
  两个人知趣的拿着饭菜出去了,还细心的反锁了门。吉第听见他们走远了,赶紧掀被子往里看。“他们走了,别怕。”
  宋濂脸色通红,紧张的。他也不怎么敢动,缓了一会才说:“……咱们走吧。”
  吉第还想再亲一会,就又把被子蒙了,自己也钻进去,咬宋濂的耳朵。宋濂有些吓懵了,吉第亲了一会他才有感觉,挣了几下没挣开,就随着吉第去了。不过到底是怕再有人来,两个人提心吊胆的放不开,光觉着吃对方口水很爽,可是下面却没什么精神。
  最后宋濂说:“别了……赶紧走吧,我怕还有人来。”
  吉第抵着他的额头,蹭了几下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打电话叫我去你家啊。”
  宋濂心说还有四个月,你等着吧。他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应该不会很久了。”
  -
  两个人穿上衣服,然后像是做贼一样跑到电梯里,一路直下。吉第要去二号食堂和程远哲他们打声招呼,两个人约好在校门口的车站等着。
  吉第一个人跑去食堂,看见冯盛正在口若悬河的和程远哲说着什么,一脸的神采奕奕。他走过去,拖了把椅子坐下来,说:“说什么呢。”
  冯盛一见他立马很激动。“哎哎,弟妹呢?”
  吉第瞅了他一眼。“你觉着他能来见你啊?这么丢人的事被你们撞见了,谁还能大摇大摆的过来。”
  冯盛有点失望,不过他立刻发挥八卦精神,又问:“你们俩,办全乎了?”
  吉第不置可否的歪了一下头,就不说话。
  冯盛还要问,吉第说:“哎呀还没呢,我们俩准备结婚的时候再做,他保守。”
  冯盛呆呆的看着他。“都脱guang了躺一被子里,还说什么结婚以后?吉第你真能忍得住,你没毛病吧?”
  吉第白了他一眼,气哼哼的说:“没毛病。行了不和你们说了,我走了啊。今天的事谁也别说听见没,谁说我和谁急。”
  他没等回答就跑了,后面的冯盛见他火速往校门口跑去,最后转头问程远哲:“你就不好奇啊?”
  程远哲看了他一眼,说:“好奇这个干什么,这东西藏不了,早晚都能知道。”
  TBC
  从天而降的泼墨大白马19
  十一月份的时候,西伯利亚寒流来了。这个城市早早的下了初雪,很小,连地都没铺白。
  下雪的时候是个礼拜六,宋濂九点多还窝在被窝里不想起来,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只觉得全身暖洋洋。宋爸爸厂子年终检修,去加班了,宋妈妈自己在家没意思,一大早和宋濂打了个招呼,跑去宋濂姥姥家看看。
  他接到吉第电话的时候还没清醒,拿着手机贴耳朵上,软软的说:“你下课啦——?”
  吉第在那边很高兴的说:“太傅,下雪了!”
  宋濂翻了个身,躺的更舒服一些。他把被子垫在脑袋底下,呢喃的说:“嗯……我妈早上告诉我了。”
  吉第笑了一会,说:“市区下的小吧?我们这里下的挺大的,我拍了照片,等一下传给你。”
  宋濂又嗯了一下,懒洋洋的歪在被窝里,觉得吉第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好听呢。两个人难得文艺了一下,都不出声,就听对方的呼吸。
  最后吉第开口了。他有点吞吐,说:“太傅……我前几天又去招聘会了。”
  宋濂清醒了一些。他知道吉第迫切想要独立起来,为了两个人可以昂首挺胸的和家里坦白,也为了两个人的将来。他陪着吉第去了很多次招聘会,在网上也投了无数份简历。可是吉第毕竟大学没毕业,经验资历都不够,就算想从底层做起,机会也是很少。
  宋濂眨眨眼睛,柔声说:“怎么没让我陪你?”
  吉第在那边顿了顿,然后开口:“我和同学一起去的。太傅,我,我想考一下导游证。”
  宋濂一愣。他扬起眉,说:“导游?”
  吉第赶紧说:“我那天去,看见有旅行社招聘的,他们就缺我这种大学毕业的导游。可是我没毕业,也没有导游证,人家想要我也不行。我想反正现在大四了,时间多的是,如果把导游证考下来,说不定还多个机会。”
  宋濂的心一下就亮堂了。吉第个子高高,长的又很干净,做这行说不定还真是个门道。他坐起来,说:“你想了好几天了吧?都做决定了还来问我干嘛。”
  吉第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说:“我……”
  宋濂忍不住笑,打断他说:“考吧,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反正你大四闲着也是闲着,多学点东西没坏处的。什么时候去报名啊,总是得有辅导班的吧?”
  吉第语气急促了起来,显然有点激动了。“你,你不怪我啊?做导游东奔西跑的,将来在一起的时间说不定就很少了……”
  宋濂抓着电话,对着话筒蹭了几下。“有句话是什么来的,小别胜新婚么。”
  吉第在那边嗷了一声,然后迫不及待的说:“我,我去找你行么,陪我去报培训班吧。”
  -
  吉第没和家里说要考导游证,他把小金库拿出来,想交学费,但是让宋濂给拦住了。辅导班学费是两千,宋濂给交的。
  “你那个钱留着,等将来有个急用咱俩再动。”
  吉第被救济的挺不自在,他红着脸说:“什么时候是急用啊?我又不是没钱……”
  宋濂抿着嘴笑了笑:“等你赚钱的吧。急用什么的……私奔啦——”
  吉第睁大眼睛,贴着宋濂的耳朵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大胆了?”
  宋濂缩了缩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我也不能总是被动啊。哎呀别问了,赶紧交钱去。”
  报了辅导班,领了教材,宋濂和吉第心里都有点踏实的感觉。两个人虽然不知道前面应该怎么走才是最平坦的,但是无论如何,他们努力的向前了,一步一个脚印的坚持,比什么都来的安心。
  教材一共五本,无重点,所以吉第得把五本的内容全背下来才可以。宋濂又仔细的询问了老师一些问题,知道考导游证还要面试,吉第想考外语类导游,那样的话还要加强口语通译的水平。
  吉第挺有信心的,抱着书一脸兴奋。宋濂给他整了整衣领,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顺其自然。”
  吉第四处看了看,然后趁没人注意他们,他迅速牵起了宋濂的手,使劲握了握。
  -
  宋濂发现自己越发的离不开吉第起来。
  那小子现在玩命的学习,两个人约会他也带着小纸条,都是他整理的背诵内容,动不动就让宋濂考他。有时候两个人腻在一起亲,亲了一半,吉第突然就起身说:“太傅太傅,第二个问题你再考我一下。”弄的宋濂非常憋屈。
  不过这样似乎也挺有意思的,他们俩周末的时候一般都在吉第家里见面,两个人把房门一关,吉第边亲边背书,宋濂只要让自己忍住一切奇怪的声音,吉第的父母就什么都发现不了。
  刺激又有些忐忑的亲昵,简直让宋濂无法自拔了。
  吉第的补习班要求很严格,每节课都要考试。不过高压出成绩,吉第又肯学,他现在知识面变的越来越广,还动不动就和宋濂炫耀一下,特别欠揍。但是宋濂看见他这样努力,就觉得心里高兴。他喜欢吉第,非常非常喜欢,宋濂不善于表达这样深邃的情感,所以他直接行动派,每次见面都会主动把衣服扒了,然后让吉第随便啃。
  -
  快到元旦的时候,宋濂的大屁股显示器终于被电脑砖家吉第言中,沉睡不醒了。
  这个显示器宋濂特别有感情,从小学开始他每天一回屋都能看见它,除了自己爹妈,这辈子就见它次数最多了。这个显示器显然对宋濂也是有感情的,它坏的时候既没爆炸也没跳电表,就是突然画面扭曲了一下,然后再扭曲,再扭曲……最后给自己安静的扭黑掉,寿终正寝。
  显示器坏的时候吉第正和宋濂连的语音。吉第白天背了一天的书,晚上就懒懒的和宋濂说话,两个人都带着耳机,不然说的东西肯定得给周围人肉麻死。
  黑屏了以后宋濂还能和吉第说话。他一开始以为自己把开关给关了,就说:“这怎么了,突然黑屏了。”
  他摆弄了一下,发现还没好,就和吉第说要重启。结果重启之后还是黑色,宋濂才发现,原来大屁股死了T T。
  不过宋濂也不确定,他电脑不算是很明白,硬件问题就更不行了。正好这时吉第可能等急打电话过来,宋濂接电话说:“喂?我电脑可能坏了。”
  吉第一愣,说:“不能吧,这不是才买的么。奶奶的这么快就坏,你不是又拍它脑门了吧?”
  宋濂分辩说:“我没啊,这个新的我很保护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黑屏了。要不你过来给我看看?”
  现在是晚上,宋濂承认他有点小私心,因为这个星期吉第都在学习,两个人好多天没见面了,宋濂想他。
  吉第在那边嗯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住你家么?”
  宋濂没想多,他满脑子都是吉第的手和他的嘴唇,一瞬间除了口干舌燥就没别的感觉了。他点点头,浅浅的说:“嗯,拿着书过来,我帮你复习。”
  两个人挂了电话,宋濂跑出去和老头老太太说:“妈,等会吉第过来,电脑显示器好像坏了。他今晚住咱家哈。”
  宋妈妈扭头说:“显示器坏了?哎呀,怎么这么晚你还喊他过来,人家很辛苦的。吉第吃饭没?我现在去做点。”
  宋濂赶紧摆手:“他在食堂吃过了。他来了还要学习,你们俩,那什么,别进来送水果什么的了,打扰他。”
  宋妈妈感慨说:“哎呀吉第这孩子真不错,来修电脑还知道学习,现在哪有这样的孩子……”
  宋濂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把脑袋缩回去了。
  -
  十二月的天气冷的要命,吉第赶到宋濂家的时候,已经冻的浑身直哆嗦。宋妈妈去给他煮了姜汤可乐,宋濂虽然不能明着心疼,却也忙前忙后,在规定范围内给吉第一些小关心。
  等吉第差不多缓过来,他立刻就站起来说:“叔叔阿姨,我去给宋濂修电脑了。那个什么,我,我等一下还要学习……”
  宋爸爸善解人意的说:“去吧,等一会我和你阿姨也睡了,你们俩别忙活太晚,要是不行直接去买一个吧,早点睡。”
  宋濂耳朵根有点红。他和爹妈打了个招呼,就逃也似的进屋了。
  吉第跟在宋濂身后,把门关上。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下,然后吉第往前走两步,抬起胳膊和宋濂拥抱。
  两个人明明非常想念,但见了面之后,似乎只要一个拥抱就够了。宋濂把脸埋在吉第的脖子边,大力嗅着他的气息,身子都酥了。
  吉第把脸低下来吻着宋濂的耳朵,用嘴唇去抿。宋濂身子抖了一下,仰起头说:“吉第……”
  只是拥抱而已,却已经满足的不得了。
  两个人磨蹭了一会才想起来还有电脑这回事。吉第搂着宋濂坐下,动了两下,然后挺无语的说:“我就说你这个显示器不行了吧。”
  宋濂有点遗憾的摸了摸大屁股的散热孔,惋惜的说:“我还想一直用下去呢。这用了几年了……”
  他开始板着手指头算时间,吉第趁这时候换了外衣,穿上宋濂给他准备的睡衣。
  然后两个人坐到床上,宋濂发表了好长一段感慨,把他的显示器哀悼了一下才算是完事。没有电脑,两个人又不敢现在就亲亲,只好并排趴在床上背书。
  吉第倒是很快就进入状态,单手撑着脑袋认真的念念有词。宋濂眯缝着眼睛看他,有点像慵懒的猫。
  等到快十一点的时候,宋妈妈敲了敲门说:“太傅,我和你爸先睡了。你们俩也赶紧睡吧,明天不是还上学么。”
  宋濂答应了一声,然后推了吉第一把。“别学了,赶紧去洗澡。”
  吉第放下书,凑过来亲了宋濂一下,悄悄说:“我洗完了就等着你,赶紧洗干净了等我临幸。”
  宋濂鼻子都歪了,抬脚踢过去:“X你妈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火速洗完,因为有点激动,都洗的战斗澡,五分钟解决问题。然后宋濂睡衣都没穿,用手拎着,光着屁gu跑回屋里,一头扎进被子里。
  吉第立刻就搂住他,翻身压过去一顿乱啃,然后喘着粗气说:“太傅,今晚……可以吧。”
  宋濂满脑子都是以前吉第给他口X时候的感觉,这时候哪有心思想多,压下吉第的脖子就亲上去,含含糊糊的说:“嘴……舔舔,舔舔。”
  吉第更激动了,他手往下一伸,捏着宋濂的东西使劲撸了一下,把宋濂疼的差点喊了出来。“我——X!你干嘛啊,要把我那个揪下来?轻点!”
  吉第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么温柔,倒好像是头一次亲热的愣头青,手都哆嗦。宋濂被他掐了几次,原本高涨的性质都被疼没了。他抓着吉第的后背,不满的说:“喂,你怎么了?”
  吉第咬着宋濂的脖子,说:“我怕弄疼你……等我去厨房弄点油过来。”
  宋濂不是傻子,他虽然没真枪实弹的那个过,但是上网可是查了不少资料,现在对这方面也不算是一点不懂。吉第一说油他就知道不对,于是赶紧起身扯住那小子。“你……你去拿什么油?我们不是说好以后再洞房么?”
  吉第一愣,胸口的红晕似乎更盛了。“不——不洞房?可是是你说的啊?”
  宋濂把他拉过来,压低声音说:“我什么时候说了!”
  吉第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的表情好像宋濂欺负他,委屈的不行。“那是你说的,要是你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你家,你就和我那个。”
  宋濂脸色一绿,一时间哑口无言。他喘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这个不算!我电脑坏了,不是今天。”
  吉第一下急了,他一转身把宋濂按到床上,不由分说和他接吻。宋濂闭紧眼睛,觉得嘴唇都要被咬掉了。
  两个人不敢太大声,吉第暴戾的亲了一会,力道轻下来,舍不得一样一下一下舔着宋濂。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吉第间或吸鼻子的声音,让宋濂耳膜发痛。
  吉第总是这样顺从的体谅自己,他从来都不会生气或者反对,只要宋濂说了,他就照做。
  宋濂无法不让自己难过。吉第对他的好,是那种骨子里的好。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嘴巴很笨,因为还没出校园,有些事情做的还是很幼稚,但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爱宋濂,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这样一直把他推开的自己,真的很过分吧。
  宋濂深吸了一口气,伸出舌头钻进吉第的嘴里。两个人搅在一起,唇舌间不时传来啧啧作响的水声,偶尔一声会特别大,两个人就像是做贼一样赶紧停下来听听动静,然后再慢慢的互相舔舐。
  情yu很快就被挑逗起来。宋濂心里下了无数次决心,终于又一次分开嘴唇后,他说:“吉第……我们做吧。”
  出乎意料,吉第没有高兴或者欣喜若狂,他只是摇了摇头,固执的说:“你不用顺着我,你说的都是为了咱俩好,我就亲亲,亲亲就够了。”
  宋濂好容易才说出来的话居然就被这么给堵死了,简直把他气得半死。他大脑一热,一把推开吉第,然后爬起来跪在了他的腿之间,死盯着吉第高昂的老二同志。
  吉第被宋濂的眼神吓到了,他缩了缩腿,细细的说:“太傅……你别咬啊,你不能咬……”
  话还没说完,宋濂就含上去了。
  这是宋濂第一次给吉第服务,虽然吉第每次都用嘴,但宋濂却总是很含蓄,用手给他搓搓都算是吐血大赠送了,这样直接的取悦,对于两个人来说算是互动的第一次。
  吉第显然被这个场面冲击的晕头转向,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
  宋濂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他也不敢抬头看吉第的表情,只能低着头看着眼前的黑毛毛,然后学着吉第的样子,一板一眼的上上下下……老二同志的味道不怎么好,苦苦涩涩,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吉第都能给他用嘴做。
  含了一会宋濂就觉得脸颊酸溜溜的。他下意识想把嘴合上,结果就结结实实的咬住了吉第的玩意。
  吉第一抬屁股,疼痛下的呼声硬是被他压了下来,只发出了一点点轻呼。宋濂这才意识到闯了大祸,赶紧又低头吮吸,舌头和上颚一起使劲,吃了好半天吉第才平静下来。
  宋濂的嘴巴合不上,唾液混合着吉第的□流下来,把毛毛上面弄的好像大鼻涕。宋濂被自己的想象恶心了一下,一个愣神,就被口水呛在嗓子里,他一抽身,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吉第赶紧给他轻拍后背,宋濂低头看着被自己吸的红彤彤的老二,突然有一种自豪感。
  他翻身搂住吉第,轻喘着说:“我想要你。”
  吉第压下他,亲了亲宋濂的嘴巴,说:“我的味道。”然后嘴唇就一路向下,直奔宋濂的期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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