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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 ...
“伯母好。”梵钊识趣的坐进后座。
“见到你就没个好的。”曲欣然扬眉,轻佻的一句。
“你别见怪——”沐禹慌忙安抚道。
“干嘛呢!还没怎么着就胳膊肘往外拐啦!”曲欣然愤愤。
“我没——”高沐禹闭嘴了,看到后视镜里的梵钊恣意的笑。
然后曲欣然就潇洒了,梵钊这个免费男佣,帮拿东西还外带停车。“你会做菜吗?”她愣是想把他压榨干净。
梵钊一怔:“不会——”
“那个,妈!我来做吧!”沐禹把梵钊推进客厅:“你看电视吧,我帮我妈就行了。”
曲欣然一刀剁掉了鱼头:“高沐禹,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沐禹一僵,傻笑:“啊,才学会的——”
“做给梵钊吃了吧?”
“啊?”
“做饭给他吃了吧?”曲欣然笑得奸险。
“做,做了——”沐禹低下头,害怕。“嘣”一声,鱼尾巴掉了。“妈,您不是要做松鼠桂鱼吗?”
“老子现在想做剁椒鱼头!”
“那鱼尾巴怎么办?”
“熬汤!”
曲欣然没让高沐禹帮忙,一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养了这么大的儿子给别的人做饭,还特么是一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年饭,剁椒鱼头,鱼尾巴汤,辣子鸡丁,香辣大虾,毛血旺外加没头没尾的松鼠桂鱼。高沐禹看着一桌重食,胃酸汩汩的往外冒,没敢动筷子。梵钊倒是镇定自若的吃着,连冒虚汗的影儿都没有。“那个,会不会太辣了?我给你倒杯橙汁?”沐禹一个菜都尝了一口,就松鼠桂鱼不辣,齁甜了,打死了卖糖的。
“橙汁的有什么意思!去把我柜子里的国窖拿来!”曲欣然就不信整不死梵钊。
梵钊嘴角的弧度,弯起:“陪伯母喝一杯好了——”
“一杯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干完一瓶!”曲欣然斟满两杯。
梵钊奉陪,最后以曲欣然狂吐告终。高沐禹手忙脚乱的帮曲欣然撩起长发:“妈,好点儿了吗?等下我帮你熬点粥,好不好?”
“水!水——”曲欣然脸对着马桶,手挥舞着。
沐禹有急忙把水杯塞到曲欣然手里:“别呛着!”
“我呛不死快气死了!你找的什么男人!死灌不醉!”
“我也不知道他这么能喝。”沐禹确实不知道,梵钊的秘密太多,翻不过来。
曲欣然吐完了,躺沙发里,装死。梵钊收拾了桌子,把菜用保鲜膜封好,洗完碗,泡好茶:“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没,没有了。”沐禹有点儿窘:“本来是叫你来做客的——”
“傻瓜,我又不是外人。”梵钊亲了亲沐禹的脸颊:“端着茶出去吧,久了,你妈要不高兴的。”
“哦,好。”沐禹托着茶盘,端到曲欣然面前:“妈,喝点茶,醒酒的,好点儿了吗?”
“嗯——”曲欣然闻了闻茶,有花香:“你泡的?”
“没——”
“我放了玫瑰花,伯母还喝得惯吧?”梵钊微微笑着,和沐禹坐到一块儿。
心理战结束,曲欣然全面告负,懒得睨梵钊一眼,狂盯着电视上的朱某某“德艺双馨”,嫌弃道:“怎么还不到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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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 ...
十二点,钟声,鞭炮声,三个人。梵钊递给曲欣然一个红包:“讨个吉利——”
“不应该是我给你的么?”话虽然说着,手却没闲着,厚厚的一包,红纸撑破了边儿,曲欣然眯起眼睛,笑得邪气:“里面该不会都是十块十块的吧?”
梵钊附上一笑,比曲欣然正经:“我们家但凡小孩儿赚钱了就会包红包给长辈,现在,你是我的长辈。”一些意思,点到即止。
曲欣然打了个呵欠:“我睡了。你今晚就住这儿好了,不过嘛,规矩点儿,我睡觉很轻的——”一些默契,恰到好处。
两个轻熟的男人目送款款而去的熟龄女人,万分诚挚。沐禹好一会儿才敢动弹:“我妈很可怕吧?”
“还好。”梵钊揉了揉沐禹蓬乱的头发,宠爱。
“那你要睡哪儿啊?”沐禹进卧室翻出衣柜里的毯子:“书房?嗯,书房的沙发可以撑成床,可是我这儿没被子,现在我妈又睡了,嗯,哈!我把电暖气给你推到书房去!这样就不怕冷了——”
“白痴!我跟你一块儿睡。”梵钊把毯子直接扔沐禹床上了。
“不好吧——”
“没有不好——”梵钊俯□,吻了沐禹:“我不会做别的。”
“哦——”沐禹咬着唇,丢脸,脑子里的绮念。
单人的床,双人。沐禹往里面又挪了挪,贴墙了,梵钊把他拉进怀里:“这样就好了。”
“我的床有点小——”
“嗯,以后我们俩要买一张大床。”
“啊?”
“不想跟我一块儿睡吗?”梵钊咬了咬沐禹的耳垂,暗示。
傻瓜热爆了:“想。”
“有时候,我尤其喜欢你的诚实,比如现在——”
“真的?”
“真的。”
“那我为什么没有红包啊?连我妈都有——”沐禹嫉妒了,嫉妒起梵钊对曲欣然的好,虽然那些好都是为了他。
“你想要吗?”梵钊看着孩子气的高沐禹,快乐,星星点点的快乐宛若花火。
“想!”
“嗯,我得想个办法把我自己装进红包里。”梵钊的说笑,梵钊的气质。
沐禹翻起身,把梵钊用被子过了个结实,然后又一层一层的揭开:“没有那么大的红包,可是我有被子,现在你是我的了!”
“傻瓜——”沐禹的举动让梵钊成为了红包的内容,切实。
沐禹抱住了梵钊,限量派送的幼稚,珍贵:“我爱你。”
“我也爱你。”
“新年好。”
“新年好。”
“梵钊,新年好,我爱你。”
梵钊打败了:“高沐禹,新年好,我爱你,很爱你。”
高沐禹觉得今年好,一定好,他得到了一切。
还有一个星期开学的时候,沐禹在小区门口碰到了秦琰臻:“你怎么来了?”
秦琰臻不好意思的笑:“那个,我来找臧草草,但是不知道她具体住哪儿——”
“你什么时候回校的啊?”沐禹吓了一跳,要平时,秦琰臻一准儿是最后一个回校报到的。
“今儿一早——”
“你就跑这儿来了?”
“嘿嘿,这不是想得慌吗!”秦琰臻倒不避忌:“沐禹,你打个电话给草草让她现在下来成吗 ?要我打,她肯定不接——”
“哦。”高沐禹翻着通讯录:“你要干坏事儿我可不帮你叫——”
“指定的不能!这大庭广众的!小爷我这点儿基本羞耻心还是有的!”秦琰臻指天誓日:“您帮我这忙,我感谢您一辈子!真的!成不成就这一回了!我的终生幸福……”
高沐禹听着秦琰臻的忽悠,可乐,帮他把草草叫了下来,可在女孩儿露面前就撒丫子跑了。人要懂得趋吉避凶,就这点,他在曲欣然和臧草草身上领教得够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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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跟梵钊呆了一天,高沐禹累得扑床上就想睡,却被臧草草硬生生的掐断了和周公排好了日程表。“我真累了,有事儿明天说行吗?今天帮梵钊对了一天的图纸。”沐禹揉着干涩的眼睛,说话都蕴着一股子瞌睡气儿。
“等不到明天。”草草一空翻,滚床上了:“高沐禹,你害死我了!”
“啊?”
“秦琰臻说他要留这儿,跟家里摊牌闹翻了——”草草咬着唇,难受:“又不是我让他留这儿的,可心里翻腾得厉害——”
“你喜欢他啊。”沐禹轻声。捉弄人的事实。
许久的沉默,叹气。“我该怎么办啊?”草草死抱着枕头。
高沐禹想睡没得睡:“不知道——”
“我觉得他就是一时兴起。”臧草草为自己找借口,也为秦琰臻找借口,她不敢相信那个吊儿郎当的人“浪子回头”了。
高沐禹认为爱情很难,每个人的爱情都很难。所以当臧草草说出这话的时候,他趋于理解,而以后,秦琰臻的努力,他报以支持。看别人的生活,帮不上忙,泄气。“梵钊,他们能在一起吗?”沐禹真心希望他们在一起。
“谁?”梵钊含着烟赶报告。
“草草和秦琰臻——”
“你的图纸完成了?”梵钊比较在意这个。
“啊!还,还差一点儿——”沐禹心虚。
“一点儿是多少?”
“一张局部流程图和三张装置图——”
“整体流程图画完了?”
“差不多了——”
“画完没有?”
“没有。”沐禹默默的关掉了DOTA。
梵钊皱着眉过来,盘腿坐到梵钊身边,翻看他从导师那儿借来的流程图:“这么简单的图一个月都没画完?过两个星期就答辩了。”
“我这两天熬夜就就画完了!真的!”沐禹想了一阵,补充道:“其实,我们班的进度都差不多,大家都忙着找工作——”
“你呢?”梵钊撑起下巴,玩味的审视。
“我?”高沐禹已经完完全全的忘记自己还要找工作这回事了,平时没事儿就赖梵钊公寓,帮着肖卿妍打打下手或者做做饭什么的,最快乐的时候就是梵钊送他回家的那段路。“我毕业后再找工作一样的,反正我不想干化工——”
“那你想干什么?”
沐禹纠结了,总不能说天天对着梵钊打DOTA就是他最想干的吧。“我随便找个工作就可以了——”
“高沐禹!”
“我真没什么想干的嘛。”沐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能干什么。
“真的没有?”梵钊挑起了眉毛,严厉的前兆。
“那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算不算?”沐禹认真思考了,只想得到这个。
“算!”梵钊笑眯了眼,拍了拍沐禹的脑袋:“把这个作为终生目标,知道吗?”
“知道了。”
然后,梵钊没再责备沐禹的拖拉,送沐禹回家前给了他一个U盘。沐禹盯着手里的U盘:“这是什么啊?”
“你要画的图。”
“我的图?全部?”
“全部。”
“你画的?”
“我画的。”
“梵钊——”沐禹垂着头:“我好像离开你就不能活了——”
“所以不能离开。”梵钊捧起沐禹的脸,亲吻。不能离开,彼此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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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
毕业答辩磕磕巴巴的算是糊弄过去了,高沐禹穿着学士服拍毕业照的时候,梵钊远远的站在一处,微笑。
“现在在哪儿?”梵钊的问,没什么耐心。
“啊,你等我一下——”沐禹越过了人群,跑到饭店外的阳台:“我吃散伙饭呢,跟你讲了的啊——”
“已经十点了。”梵钊的声音冷了。
“等一下还要唱K——”沐禹还没把流程梳理完就被梵钊挂了电话。
说了一个也不准逃,只能留到最后一摊,唱完K泡了吧,已经凌晨三点了,沐禹昏沉着帮同学拦车:“我不回学校,你们,先走吧,没事儿,我醉,醉得不厉害。”装镇定后,一个人蹲在街边狂吐,吐完了爬到梵钊的公寓,只说得出“对不起”了。
“我不要‘对不起’。”梵钊把沐禹拎进屋,扒光了,泡到浴缸里:“今天你毕业了?”
“诶?”沐禹想了一阵,迷糊,被水暖着,更迷糊了:“是,是吧,嗯——”轻易被吻,惩罚,更多。
“高沐禹,你是大人了,不要怕痛。”梵钊扬起嘴角,坏,明明坏的,坏得那么好看。
沐禹就盯着他看,傻啦吧唧的点头,吻,爱.抚,被侵入。“疼——”沐禹小声道,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梵钊,疼。”
“疼一会儿就好了,待会儿更疼。”梵钊咬着沐禹的喉结,再入一指。
“疼啊,我疼——”沐禹哭了出来,孩子,完全的疼痛:“为什么那么痛啊!梵钊,快救我——”
“好,我来救你。”梵钊的“救”,没有定论。
高沐禹觉得自己快被撕开了,疼得说不出话,梵钊抱着他的,他使劲儿蹭在他身上哭,抖不出一句整话,有个地方好热,不属于自己,疼,好疼,一直疼,疼得久了,麻,麻得久了,舒服,舒服久了,睡着。
醒来,浑身散架了,酸,高沐禹想撑着起床,又跌回床,不是单纯的醉酒,可细节断断续续的,只记得疼,因为那疼,还在,身体里的感觉还在,仿佛被填满。梵钊进来,沐禹吓得缩在被子里。“睡醒了吗?”得不到回答,梵钊干脆剥开了被子:“还想赖床?”
“没——”沐禹的脸可以直接摊煎饼了。
“还难受吗?”梵钊把牛奶递给他:“这两天吃流食,可以吗?”
“哦。”沐禹小口小口的嘬着牛奶。
“待会儿我去你家帮你收拾东西。”
“啊?”
“记得吗?毕业后跟我住在一起。”梵钊舔掉了沐禹嘴角的牛奶,随意到了好像本该如此。
“记得。”沐禹觉得自己快热死了,沙滩上的鱼,缺氧。“可是我妈——”
“伯母会理解的。”梵钊的强硬,温柔掩饰。
“那,那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你可以走吗?”梵钊亲了亲沐禹的脸颊:“别太勉强。”
“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沐禹坚持,他不想被曲欣然查出不妥,尤其是在他不在的情况下。两个聪明人单独相处是件危险的事,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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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77 章 ...
晚上八点,黄金时段,高沐禹才爬下床。“可以走吗?”梵钊揽住沐禹。
“可,可以。”沐禹皱眉,微微吸气。
“还痛吗?”
“不是痛——”沐禹抿唇:“好像有东西在里面,不舒服。”
“以后会习惯的。”梵钊如此宽慰,全然满足自己。
“啊?”沐禹痛了,心痛:“以后不做了行不行?”
“我不承诺做不到的事。”梵钊微笑着,和善得很。
“那一人一次行不行?”既然这样,那两个人的屁.股都痛才公平,高沐禹深深的期盼公平。
“你技术不行。”
“啊,你技术也不好啊,我很难受嘢——”
“至少你没受伤。知道做不好的后果是什么吗?痔疮,肛瘘,肛裂,习惯性脱肛。做.爱是一门深厚的技术——”梵钊按下车钥匙,“哔” 的一声,总结陈词:“而你一向智商不高。上车。”
“哦。”沐禹认栽了,害怕弄伤梵钊,他确实智商不高,一看到车,就忘记了屁.股的事:“诶?你买车了吗?”
“算公车,以后归工作室用。”梵钊发动了车子:“扣上安全带。”
“那个,我开一下行不行啊?”沐禹手痒,刚拿了驾照,可曲欣然愣是不让他上路。
“今天不行,有事要办。”梵钊驳回了请求,不给上诉的机会。
所谓的事,就是把高沐禹整个打包带走,还得在曲欣然眼皮子底下。“昨天,你在梵钊家过的夜?”曲欣然看着自己刚擦好爆裂指甲油,一道道的,黑配金,怎么就这么哥特啊!怎么就这么适合挠人脸啊!
“妈——”高沐禹心虚得直往梵钊后面缩。
“伯母,我来帮我沐禹搬行李。”梵钊好声气。
“哟,说毕业住一起,一天都不耽误啊——”曲欣然现在真想挠花梵钊的狐狸脸,虽说可惜了难得一见的英俊:“这长夜漫漫的,就剩我一个人了——”
“长夜漫漫,春宵苦短,是不是?您是过来人。”梵钊的笑,越发的光彩了:“沐禹,去收行李。”
“哦。”沐禹刚想往卧室蹿就被曲欣然盯死了:“妈,那个,妈,你答应了的——”
“老子知道——”
“那我进去了,你们慢聊。”沐禹实在扛不住了,三十六计的上计。
“怎么着?我养了二十来年白白胖胖的儿子就这么给你了?”曲欣然心里把梵钊挠了上万遍,面上还是风度翩翩的,装B的本事炉火纯青。
“高沐禹不白,也不胖,可能我养着更好一点儿。”不巧,梵钊也擅长十三的戏码。
“你就确定你一定养得好?”曲欣然冷哼。高沐禹的胃,伤不起!
“您看,他现在就会自己做饭了,饿不死的。”梵钊四两拨千斤的。
曲欣然深呼吸,扬起眉,还是那个冷艳高贵的样子:“丫的滚蛋!”
“遵命。”梵钊进卧室把沐禹理出来的七零八碎都扫进了箱子:“走吧。”
沐禹环视了一圈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小卧室,文艺了,清新了,伤感了,青年了。“妈,我会回来看你的——”
“滚蛋!”曲欣然破功了。孩子就是上辈子追来的讨债鬼,还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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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 78 章 ...
一星期后,臧草草正式回归土著生活,看够了北方的雪。高沐禹借了公车接草草。女孩儿豪迈的拍着沐禹的肩膀:“行啊!傍了个大款,还特么贼拉英俊年轻的——”
“公车。以后他们工作室用。”沐禹听惯了关于梵钊的好词,听惯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儿。
“工作室成啦?”草草拨弄着蓬松的卷发,新造型,淑女。
“没吧,这阵儿肖卿妍再跑办公的地儿,不是租金高就是位置偏。”沐禹也跟着肖卿妍跑过几次,梵钊则完全脱不开身,学业和生意两头烧。
“你呢?工作怎么样啦?”
“没找见,嫌我专业不好又没经验,实在不行,我就去跑快递。”高沐禹想得通,也没什么大抱负,最高的理想已经实现了。
“曲阿姨没帮你?”臧草草歪着头,想起上次的不愉快,几分羞愧:“哪天我请阿姨吃个饭吧,上次挺不好意思的——”
“是该请我妈吃饭,还得磕头认错。”沐禹顿了顿:“她很记仇的。”
臧草草郁闷了:“简直代人受过!”
沐禹笑起来:“回头我请你吃饭。”
“得你自己做的!”
“行!”
两个人像是变小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闹个没完。草草把行李摊小区门口:“你停好车赶紧的!我都饿死了——”语气还没落地,就见着了满头大汗从出租车里跳下来的秦琰臻:“草草!草草!呼!差点儿就错过了!我去机场接你呢!没见你从大厅出来,想着肯定是什么人接你了,居然是高沐禹!”秦琰臻话锋一转,埋怨:“我说你可真不够意思!哥们儿来回折腾得容易么!”高沐禹抽抽着嘴角,打着停车的名义,远离了风暴中心,又在车里坐了一时三刻,才往小区门口走。
“我说你要不要直接开溜啊?”臧草草一人站在大太阳底下。
“行李呢?”沐禹转圈儿的看。
“甭找啦!被丫的扛家里去了!”女孩儿气不过,愣是抢不过秦琰臻。
一臧家就见秦琰臻花枝招展的飞舞着,一会儿“阿姨”的叫,一会儿“叔叔”的喊,小嘴儿哪是抹蜜的,整个一酿蜜的!臧草草插不进空说“再见”。于是吧,秦小爷就顺理成章的留下来和臧家三口外带一高沐禹推杯换盏的宾客尽欢了。
“秦,啊,秦——”臧妈夹了块梅菜扣肉。
“秦琰臻。”秦琰臻不见外,伸个碗就去够:“阿姨叫我小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