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亲吻卫溪的耳朵,舔舐他的耳廓,卫溪身体一阵颤抖,谭允文将水杯放到卫溪唇边,卫溪一点一点将水喝了。
谭允文吻上卫溪水润的双唇,卫溪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反悔。
第五十九章 终于做了
至此,谭允文怎么会不明白卫溪的心意。
他给卫溪所签的文件里,后面提出愿意给卫溪他的资产的80%,那已经是近百亿美元,若是卫溪回谭家,他便是谭家的直系长孙,还可以角逐家族里的族长之位,得到家族里的财产,那会是更多的财富和更高的地位,权势,卫溪看了那些,却只是脸色苍白全身冰冷地发抖,他不愿意签署这个文件,不接受里面继承所带来的财富地位和权势,他不是欲拒还迎,是真的不愿意要。
谭允文想,也许到现在,他才明白这个孩子到底爱他有多深,不关乎金钱,无所谓权势地位,他只是爱他这个人而已。
也许,谭允文最开始是犹豫的,他爱卫溪,也信任卫溪,但他却不信任人性,不信任人性的丑恶和贪婪,在金钱和权力之下,纯洁的灵魂也会迷路,走入欲 望的黑暗泥沼,再不能从中拔出。
卫溪脸色苍白,身体冰冷,双手颤抖地搂着他的肩,眼睛里泪水晶莹,哀伤绝望与爱恋希望交杂。
谭允文亲吻他的眼睛,卫溪闭上眼睛,褪去颜色几乎透明的唇瓣翕动着,轻轻呢喃,“我不要签,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
谭允文爱怜地拥紧卫溪,不让他发抖,亲吻他的唇,让他安心。
卫溪终于安静下来了,谭允文将他的鞋袜外套脱了,把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准备去厨房端杯牛奶来让他喝。
卫溪抓住谭允文的手不让他走,眼里显出警惕和哀伤,泪水又开始蓄积,“你都在敷衍我的,你一直在嫌弃我,你又要走……”
“宝贝,我不走,我去给你端杯牛奶,你乖乖躺着!”谭允文心酸地坐在床边,用另一只手抚着卫溪的脸颊,因为伤心和害怕,那脸颊现在都还透着股寒意。
“我不喝。”卫溪从床上爬起来,眼角还挂着两滴泪,抱着谭允文就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卫溪难过,谭允文心里也不好受,卫溪这样用肉体关系来确定安全感的方式,一向禁欲的谭允文是不赞同的,可他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来打消卫溪的念头,来让卫溪更有安全感,让卫溪明白,他愿意将他作为爱人看待,而不是儿子。
谭允文只好由着卫溪,直到卫溪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宝贝,你不累吗?睡觉好吗?”
谭允文握住卫溪乱动的手,语气有些无力。
卫溪抬起头来看谭允文,眼里是控诉还有脆弱的那点尊严,他都这般要求和引诱谭允文了,为什么这人总是拒绝,难道他在这方面真的没有一点**和魅力吗?
卫溪有些愤怒,破罐子破摔地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一下子将谭允文推倒在床上,压到他身上去,恨恨地去亲谭允文的唇。
谭允文有些好笑,这孩子都在想这些么?
谭允文抓过一边的毯子盖在卫溪身上,将卫溪搂紧了,“宝贝,你不冷吗?”
卫溪很烦躁,很无奈,觉得深受打击,直接将手伸到下面,伸进去握住谭允文那根东西,其实已经是半软半硬了,卫溪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谭允文,语带撒娇地说道,“你好烦啊!你不想要吗?”
谭允文倒没有觉得尴尬,将卫溪的手拿出来,翻身将这个折腾他的宝贝压到身下,“知道了吧,我也想要你,可是,我累了,你也累了,我们应该睡觉。”
卫溪脸上现出点血色来,眼里闪出欣喜,不过,眼睛向外面一斜,就看到地上那些白色的文件纸张,他眼睛近视,看不清楚,但那些在地毯上的东西却异常刺眼。
“我不累,我想要你,是不是你不行啊?”卫溪伸出手在谭允文背上摩挲,故意说着挑衅的话。
“你就这样想要么,宝贝!”对谭允文采用激将法是没有用的,但是,卫溪这样三番五次的要求挑逗,假如他再不给点回应的话,卫溪怕是要被打记得毫无自信了。
“我想要你,很想!”卫溪脸上已经晕红了,唇上都现出了粉红色,从里面说出诱人的话语。
谭允文亲吻他的下巴,他就仰起头让他亲,谭允文亲吻他的胸膛,他就挺起胸膛往他唇舌送。
卫溪喘息着,眼神变得迷离,身体深处的欲 望被挑逗地升起,身体开始燥热,想要更多的抚慰。
谭允文也情动得厉害,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将房间里的大灯关了,开了床头的小灯。
“允文,允文……”卫溪情动地喃喃低唤。
卫溪已经被剥光了,谭允文亲吻着他的身体,像是膜拜圣物般细致用心,仅仅是这样的亲吻,卫溪下面的宝贝已经昂扬着向外冒出滴滴晶莹。
谭允文用手上下抚弄,卫溪呼吸加重,**出声,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卫溪的阴 茎是没有经历情事的粉嫩的雏,长得异常可爱,就像卫溪的人一般秀气美丽,谭允文舌尖轻舔上去,卫溪一下子蹬直了腿。
谭允文用唇舌伺候着这个宝贝,他以前不可能会做过这种事情,甚至想都不会想过,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的无师自通,卫溪急促的喘息,渐高的快乐**,都肯定了他的技术。
“啊!让开……”卫溪突然用手抓住了谭允文的头发去推他。
谭允文捏住卫溪的手拿到一边,卫溪死绞着他的手,身体绷紧,热液喷了出来。
卫溪瘫软在床上,脸色通红。
谭允文将卫溪的精华吃进了嘴里,味道不太好。
卫溪反应过来之后,只羞得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宝贝,别害羞。”谭允文笑着抚过那已经软下去东西。
因为他的一语双关,卫溪脸更红,身体的热度又渐渐往下聚集。
卫溪情动的喘息和**,已经让谭允文下面硬涨难耐,他亲吻着卫溪的耳朵,问道,“宝贝,你真的愿意么?”
谭允文轻揉着他臀 瓣的手让他反应过来谭允文的话意所指,卫溪很有潜质地说了一句**异常的话,“它想要你,一直想要你。”
谭允文听得愣了,想到卫溪又在网上看不健康的东西。卫溪这个也算是无师自通,他可没上网学这些。
谭允文一下子翻身下床,卫溪眼巴巴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委屈。
“我去拿点东西,不会扔下你的。”谭允文亲了卫溪的唇一下,又拍了他的屁股,卫溪红着脸将脸埋到枕头里。
家里并没有准备性 爱用的润滑液,谭允文只好拿了擦脸的乳霜。
臀缝里传来凉凉的滑湿感觉,那样清晰的滑痒感让此刻身体异常敏感的卫溪不敢抬起头来,红着脸抬了一下腰。
“还好吗?”谭允文伸了一根手指进去慢慢润滑。
卫溪觉得有些胀,但是并没有痛感,他摇摇头,“没什么?”
谭允文又抠了些乳霜,乳霜在内襞里遇热就化了,里面变得润湿,谭允文进了三根指头,卫溪觉得有些难受,但还不是很难忍受那种,况且,他想要谭允文,就必须这样,这样想着,即使是违反身体条件的事情,他也觉得没什么,而且还带着满足和甜蜜。
卫溪知道,两个男人的性 爱,承受的一方也并不是没有身体的快乐。
他抬起头看谭允文忍耐地难过,便很心疼,“允文,你快进来吧。我等太久了。”
卫溪真有天生做妖精的潜质,谭允文受不了他的挑逗,脱掉裤子,亲吻着卫溪的背,说道,“我进去了,疼的话要叫停。”
卫溪想着你烦不烦,稍一控制,后面被扩展了的菊 穴就一阵收缩翕动。
谭允文又不是圣人,马上提枪上阵了。
没有受过苦头的卫溪才那样百般引诱,谭允文还没进去一半,他就疼得脸色发白身体颤抖了。
“宝贝,放松些,要不我们就不做了。”谭允文轻抚过卫溪胸前红樱,看卫溪疼得难受就打退堂鼓。
卫溪摇着头吸气呼气放松身体,好不容易全都进去了,谭允文等了好一会儿才敢继续动作。
卫溪担心谭允文要是没有多少感觉,以后就不会要他了,便极力忍着痛,让他快点。
原来还是轻松的后背式,卫溪要看着谭允文,谭允文只好把他转过来,抱着心里珍爱异常的宝贝,谭允文很满足,亲吻着卫溪的唇,卫溪双手搂紧谭允文的肩,双腿大张。
最开始的时候是很痛,渐渐地两个人就找准了节奏,谭允文知道了怎么让卫溪快乐,深深浅浅的进出里,卫溪从开始带着痛楚的轻哼变成了后来带着情 欲的**,谭允文觉得很好,快要精关失守的时候,他抽出来射在了外面,他知道精 液留在肠道里对卫溪的身体不好。
谭允文气息调匀了,他轻吻着卫溪的脸颊,抚摸卫溪的身体,心里是满满的幸福感觉,好像人生漫长无趣,只要有这个人在,就不会孤独,不会寂寞,一生幸福。
“宝贝,我爱你!”
“我也爱你!”卫溪靠到谭允文的怀里,他有些难受,胃里翻腾,后面也有些痛,但他不想让谭允文担心。
谭允文用毯子将卫溪盖实了,起身去洗了澡,回来抱卫溪去洗澡的时候,发现卫溪已经蜷缩了身体,额头上都是冷汗。
谭允文吓得不轻,“哪里不舒服?”
卫溪抬眼看他,眉头紧皱,眼里显出痛苦,却一个劲地摇头。
“宝贝,到底怎么了?”谭允文将卫溪一把抱起,焦急地问道。
“胃,胃疼!”卫溪勉强出口。
“你等等!”谭允文马上去拿药,家里有卫溪的胃药,很快就拿来了,端了温水让卫溪喝了药,卫溪的疼痛还是没有减轻。
“我们去医院,我叫救护车。”谭允文果断作出决定。
卫溪抓着他的手不放开,“不去,我不去。”
谭允文要去抱卫溪起来,卫溪胃疼地厉害却也执拗地反抗,谭允文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家里没有止疼药了,我马上去买,你忍得住吗?要是止疼药不行,我们就去医院,好吗?”谭允文知道卫溪在担心什么,卫溪现在全身全是情爱的痕迹,根本不能在医院里接受检查。
谭允文只恨这里不是美国,没有私人医生候在家里。
谭允文拿了车钥匙,马上冲出门去。
卫溪倒在床上,谭允文出去了,家里显得很冷清,卫溪觉得孤单地害怕。胃里的痛楚让他要呕吐,但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他难受地在床上翻滚。
周延心急如焚地要来看卫溪,却在路上遇到了事情,等赶到谭允文家里的时候,本来要按门铃,却发现门居然是开着的,他毫不犹豫,直接进了屋。
第六十章 痛与苦
周延接到周杉的电话就往谭允文家里赶,一路飚车,十点多了,飚车也没有遇到什么大问题。
只是,某位领导出行,军车护航,周延就这样闯了过去,差点被误认为是歹徒被当场击毙。
虽然没有被击毙,但是也被扣押了,幸好遇到领导的秘书间接见过周延,然后又通过周延他二叔电话确定,经过一系列事情,在周延等得心烦气躁,想抢枪杀人的时候,对方终于在口头教训了他一顿后,把他放了。
周延气得牙痒痒,开车到谭允文家里。这次终于遵守了交通法则,没有闯红灯,没有越警戒线,车速保持在市区允许最高车速之下一点点……
周延跑上楼,这次走到那个转角的时候,他不自主顿了脚步,深吸了口气,转过转角,一看,门口并没有人,他脑子里闪现的上次在这里看到的情景,并没有重新上演一次。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松了口气。
周延能从门缝里看到光,他准备去按门铃,在之前就习惯性地去拉了一下门,门被他一拉就拉开了。
他疑惑了一下,迈步进去。
良好的习惯让他进到这种需要脱鞋的房子首先便停下来脱鞋,换好拖鞋,他才进了玄关。
客厅里的灯亮着,玄关前的地板上放着书,好象是主人要出门带书出去,但是却没有带,随意扔在这里一样。
瞄了那书封面一眼,是计算机方面的专业书,周延想应该是卫溪的,他将书捡起来放到玄关边上放花瓶的柜子上,然后就听到有细微的**声从里面传来,那种**是极为痛苦压抑的**,周延以前只在被他**在脚下的敌人嘴里听到过。
周延的警惕性一下子增高了,但是却没有犹豫,他冲进了里面的屋子,一楼的两间卧室门都是开着的,而且灯都亮着,第一间房里没有人,有东西被翻倒在地上,他快速进到另一间去,脑子里想的是有歹徒入室行窃,屋里的人受伤了。
卫溪胃疼地厉害,吃了胃药,胃疼减轻了一点,但是却变成了磨人的隐痛,这样的痛更让人无法忍受,他宁愿是干脆的刺痛,或是被刀砍伤的剧痛,他也不要是这种隐痛,卫溪咬着毯子角,胃里的疼痛让他真想将一切能够接触的东西都毁掉,但是,他却不能,他要等谭允文回来。
谭允文其实只出去了不到十分钟,卫溪却觉得已经过了十个小时,身体出的冷汗已经把床单都润湿了,当然,床单湿还与之前的事情有关。
卫溪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希望时间过快点,谭允文就回来了。
听到外面有声音,卫溪以为是谭允文回来了,安下心来,但是,又觉得那种疼痛更加无法忍受,原来还紧闭着嘴不肯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此时,心一松下来嘴里就露出了痛苦的**。
卫溪将被疼得惨白的脸埋在枕头里,蜷着身体,声音压抑带着泣音地抱怨道,“允文,你,你去了好久!”
卫溪的声音里虽然带着痛苦,但是初经情 事,又是对着**抱怨,声音里不免带上了娇柔媚意。
看着眼前情景,听着朝思暮想的人用这种声音和语调叫着别人的名字,向他献媚撒娇,周延有种闯入梦境的感觉,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就像在偷窥别人淫 秽的梦境一般。
浅蓝色的大床上,卫溪俯卧在上面,浅蓝色绣着藤蔓蔷薇的毯子盖在他身上,肩膀和手臂都露了出来,微微蜷缩起来的双腿也露出来了,露出来的白 皙的身体上点缀着斑斑点点的淡红,配合着房间里还剩下的淡淡微腥的雄 麝气味,十五岁就开荤,采遍芳丛的周延不可能想不到这间房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前,他虽知道谭允文和卫溪有不正当关系,也就是脑子里想想这个概念,从没有将这种肉体关系实际地联系在这两个人身上,看着眼前的情景,他却能够想出来这两个有着血缘关系是父子的人在床上是怎么翻滚的,卫溪在过程中是如何既痛苦又愉悦娇媚的**。
有一瞬,周延甚至想退出去,退出这个淫 靡但是对他来说却是最大噩梦的地方。
得不到回应,卫溪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努力转过头看向门口,他眼睛虽然近视得厉害,但通过衣着颜色身形气质,还是能判断门口的人不是谭允文。
卫溪胃痛地脑子反应也慢了,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将身上的毯子拉上来,将全身都裹了起来,声音里带着痛苦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要做什么?”
看不清人脸,他还不知道门口的是周延,以为是不认识的入室盗贼,虽然警惕,却还不至于害怕。
“我怎么进来的,当然来找你才进来了,我要做什么,你说我要做什么?”周延平静地说出这句本应用暴怒吼出来的话。越是冷静,说明他其实越生气,越痛恨,心底越暴虐。
从卫溪那皱着眉的带着痛苦和警惕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惧意和忏悔,周延的心有些凉了,他原来一直将卫溪定位在清纯弱小的受害人的位置,他从没有想过有卫溪**谭允文的可能性。
但是,他刚进来,看到的卫溪的一系列放荡的表现,说明卫溪并不是他心目中那种清纯单纯的像是天使的人,卫溪是勾起人**,让人犯罪的罪恶本源。
周延一步步走近,卫溪看清了他的脸,周延脸上平静却隐含着狠厉暴虐的神情让卫溪害怕起来。
卫溪看着周延说不出话来,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蜷缩得更厉害。
“怎么,不高兴看到我么?”周延坐到床沿上,卫溪自动缩到离他较远的地方去。本能地,卫溪觉得此时的周延很危险。原来就胃疼,此时他觉得不仅胃痛,头也开始疼起来,让他有发昏的感觉,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紧咬着牙不出声的唇不断哆嗦。
周延笑了,不是平时爽朗的大笑,是卫溪从没有见过的那种绅士的笑容,却让人觉得阴沉。
“你从车上跑下去,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你整整两天,什么关系都用尽了,能求的人都去求了,就像条狗一样,你在哪里呢?”
卫溪听着周延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周延好像也并不期待卫溪的回答。
“我一听你被谭允文找到了,马上迫不及待来找你,在路上差点被误杀了,我接受审问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想的你,你那时候在哪里呢?”
周延冷冷的话语里已见疯狂,卫溪只想离他更远些。
“你他 妈的在哪儿?啊?你他 妈和你老爸搞在一起,你们乱 伦,你们这是乱 伦!亏我还以为你高贵,还以为你他 妈清纯,以为你除了读书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他 妈什么都懂,你就是个荡 妇……”周延扑上去扯卫溪身上的毯子,卫溪头脑发昏,却扯着毯子死不放手,周延直接扇了卫溪一耳光,卫溪痛苦地叫了一声,手一下子松开,周延将他身上的毯子扯掉扔在地上,除了自己的爱人,赤 裸着身体被别人看光,这是谁都不愿意的事情,卫溪痛得身体和心都麻木了,那样的痛还是没有这样被侮辱让他更加痛苦。
恐惧退居其次,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和对爱的维护,让卫溪打起精神来,他将自己那一方的床套扯起来勉强盖住蜷缩起来的身体,被身体上的痛折磨,卫溪用几乎涣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延,费力地说道,“我爱他,我爱他,我管不了那些,我只要他就够了,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爱,不允许你侮辱。”
周延还没想过卫溪居然会这样说,好像乱伦是正确的,他不仅没有悔意,而且还理所当然。
周延很气愤,原来他还是站在伦理的高度,此时便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愤恨,“我也爱你,我比谭允文年轻,现在虽然没有谭允文有用,但是以后,我会站在谭允文头顶的,你可以选择我,我们在一起会很好,谭允文毕竟是你的父亲,你要背上乱 伦的罪名,让所有人都来看你的笑话?”
卫溪摇摇头,目光无神,语气却坚定,“我的感情给了他,就再也收不回来了,我只要他。我只要他,即使死,我也只要他。反正活着就是一辈子,死了的事谁知道呢,我要和他在一起,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周延看卫溪那样脆弱痛苦,却又那样坚定坚决,他的心也跟着痛了,他是真的爱了,就像卫溪说的一样献出的感情就再也收不回来,无论卫溪是站在讲台上风清月皎的样子,还是这样放荡诱人的姿态,他都受不住**。
周延伏在床上,眼泪从他带着血丝的通红眼里流出来,“要是我去让报纸登出你们的事,你也能够忍受吗,你也要和他继续在一起吗?”
周延擦干眼泪,看着卫溪残忍地说出口。
卫溪张着嘴,脸上现出惊骇地表情。卫溪只是大学里的一个学生,最多学校开除他的学籍,可是谭允文却是一个集团的董事,谭允文会被怎么样呢?
卫溪根本顾不得没有东西蔽体,扑过去拉住周延的手,祈求的眼神望着周延,请求道,“我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你明明可以不说的,我求你!不要说出去!”
卫溪泪流满面,却不自知,只知道一遍一遍述说着请求的话。
周延看卫溪这般情态,心里已如刀绞,却从嘴里说出更加残忍的话来,“让我不说也可以,我能够将这件事在心里埋一辈子,我周延一向是说话算话的人。”
卫溪惊疑地望着他。
周延伸手抚过卫溪肌肤光滑细腻的背,卫溪一阵颤抖,已然知道周延要提什么要求,他只知道摇头表示反对。
“你让我睡,我就不说出去,还会帮你们掩着。”周延在卫溪耳边冷冷地说出口。
“我不!不行!不行!”卫溪惊恐地眼睛都涣散不清了。
周延扫了一眼床单上的血迹,知道谭允文将卫溪弄伤了,他进来时卫溪痛苦的**应该是身体受伤后的伤痛难忍,周延脸色更加阴沉,语露嘲讽,“你看谭允文将你伤成这样,你都没有爽过吧,为什么不跟我试试?”
卫溪眼神已然涣散,没有焦距地看向门口,眼泪默默地从眼睛里流出来,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周延转头看向门口,然后抱着卫溪痛哭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第六十一章 痛与苦(二)
谭允文静静地走进去,将药放到一边,沉默地捡起地上的毯子,把周延推开,将卫溪揽到自己怀里,用毯子将他裹起来。
谭允文的脸上没有表情,但那样肃穆的沉重却像是最深沉的祭奠一般,他的眼显出深黑色,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潭,幽深沉穆,毫无波澜,但是,并不是毫无波澜,只是那感情太深,表面无缘见到深底的天翻地覆。
谭允文早回来了,这个富人区里就有诊所,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买药花不了多长时间。
焦急万分地赶回家,门大开着,谭允文的心里便泛起了担心。
走近卫溪的卧室,他本应该冲进去的,却听到了周延那带着憎恨蔑视和嘲讽的怒吼,“你他 妈和你老爸搞在一起,你们乱 伦,你们这是乱 伦……”
谭允文迈不出步子了,他站在门外暗影里,他本应该有所作为的,但他却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
“啪!”是很响的一耳光。
卫溪痛得惨叫,谭允文捏紧了拳头,修得圆润的指甲刺破了掌心,挨在卫溪脸上的那巴掌就像是打在他脸上一般让他疼痛愤怒,但他却仍然没有动,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没有冲进去将自己的宝贝保护起来。
“我爱他,我爱他,我管不了那些,我只要他就够了,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爱,不允许你侮辱。”
卫溪的话里带着痛楚,却是强硬地坚决,谭允文垂下了头,眼光变得幽深,他的心开始痛,好像是被人割开了条口子。
周延的表白让谭允文的头垂得更低了,周延年轻气盛,谭允文并不会和这种小孩儿争强斗胜,但是,周延的话无疑是正确的,谭允文的心血开始往外流,眼里黑中也透上了血的红色,幽深却又暗淡。
“我的感情给了他,就再也收不回来了,我只要他。我只要他,即使死,我也只要他。反正活着就是一辈子,死了的事谁知道呢,我要和他在一起,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卫溪喃喃出口的话,却像是用尽了灵魂的力量在诉说,谭允文抬起头望向对面白色的墙壁,那里慢慢地在他眼里变得幽暗虚无,谭允文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卑鄙了,他从卫溪那里得到了这么多的爱,但他却并不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几十年的时光浸润,几十年的社会磨砺,处心积虑,尔虞我诈,他变得心狠手辣,再不愿掏出真心,也许,他还有没有真心,他自己都不知道,虽然他在心里说着自己爱卫溪,但他却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从没有想过为此生为此死。
人的心原来应该是颗带着棱角的钻石,能够反射出各种美丽的色彩,在不同的环境里,人成长了,渐渐地棱角被磨平,表面带上了别的颜色,于是,再也反射不出原来的美丽了。
谭允文觉得自己不仅棱角被磨平,带上的颜色还是黑色,光都透不过了,还怎么会反射颜色呢。
泪水没有流出来,却流到了心里,那颗心被洗刷,渐渐变得光亮了,在上面,谭允文用爱和悔刻上了卫溪的名字。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好爱人,但是以后,他会做得很好的。
谭允文走出了暗影,站在门前,房间里的光线让他觉得世界迷离,但是痛苦脆弱的卫溪却是这个迷离的世界里唯一清晰且深刻的存在。
泪水从卫溪涣散的双瞳里流出,双瞳已然没有焦距,世界都是灰黑。
但是他却像有感应一般,他看向了门口,谭允文站在那里,眼睛里只有卫溪。
周延觉得痛苦,但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看着谭允文将卫溪抱走了,他只能无神地看着,两天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了,他觉得世界都是恍惚的,他应该离开,但是,何处又是他的归途。
“宝贝,来,把药喝了。”谭允文搂着卫溪,将药剂喂到卫溪嘴里,卫溪艰难地喝下去。
谭允文又喂他喝了温开水,这才抱着他到浴室里去。
“身上这么冷,先将身体泡暖,然后就睡觉,睡醒一切就好了。”谭允文温柔的话语在卫溪耳边轻声诉说安慰着。
卫溪想抬手,却因为没有力气只是动了一下。
谭允文将卫溪身上的毯子放到一边,将卫溪放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扶着他的身体,问道,“想做什么?”
“允文,允文,你不要走!”卫溪已经没有多少意识,却感觉得到喂他药,抱着他的这个人是谭允文,于是低喃着心底的话语。
“宝贝,我不会走,我永远都在,都会在你身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了,不会扔下你一个人不管,我再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让你难过……”谭允文跪在浴缸外的地板上,拿毛巾轻轻擦拭卫溪的身体,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向卫溪说着自己的诺言。
卫溪也许是听懂了谭允文的话,也许只是感受到了谭允文言语和动作里的珍惜爱恋,他的眼里又聚积起泪水。
谭允文单膝跪着,身体前倾一手揽过卫溪的背,一手洗着卫溪的大腿,温热的水滴滴在谭允文的手臂上,他抬起头来,看到卫溪的眼里又在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