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邹程再次在大街上遇到徐武的时候，高二已经开始了一个月。在放国庆，许莫在家里练曲子，基本上是不怎麽出门了。他出来转转，准备给开始长身体的许莫买两套衣服。
徐武这回看到邹程更是笑得眼都眯了，一身牌子货套在身上人模狗样的。
“哎哟，小程呐。出来逛街？不去帮人送货了？”徐武抽出了一根烟给他。
邹程也没客气，假装不知道他办了个牛肉干加工厂。接过烟含在嘴里说，“生意难做，什麽也不懂，做不了。”
徐武掏出一个铁制的打火机，上面还有个半裸女人的浮雕，给邹程点上了收回来转了两圈才说，“可不是，现在做生意，难著呐。别看开个厂容易，要忙的事情可多著呢。”
邹程忙点头，“那是，那是。”
等徐武把他开的几个人的加工坊说成是个厂炫耀了一番之後才开口问，“反正你现在也没事，要不跟我混了？来给我帮忙，绝对不让你吃亏。”
邹程忙拒绝，“不了，现在高二，学业重著呢，还想著考个大学。”
“嗨，大学有什麽好考的？你也不是没去过A市，那里面的人哪个不是大学毕业的？嘿，一个月不也还是那麽点死工资，还真不如不读了来做生意。”徐武不在意的说道。
邹程没多说，话不投机半句多，闲聊了几句就散了。
身後的徐武随口说了一句读书读傻了他也没在意。
等到元旦的时候，学校里办了一个元旦晚会。
全校的学生都坐在操场上看选出来的表演，邹程这两年一直表演的是弹钢琴，十六个节目排到了第八个。
这天许莫在家里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小王子，邹程还特地去给他买了一身白色的小西装，配上红色的小领结，别提多秀气。
他们班上的文娱委员还把她妈的化妆品都带来了，非要给许莫画个妆，吓得许莫往邹程背後躲。
最终许莫还是去打了粉底，也顺便描了描眉，嘴上也抹了润唇膏。
那文娱委员也是个时尚的，这一番画下来，越发让许莫看起来像书上说的那种白马王子。看得周围围著的几个女生都想伸手去摸摸，结果被狠狠的打了一下手。
邹程也在旁边看著，心里也乐乎著。觉得自己家的莫莫，怎麽样都好看。
离许莫上台还有两个节目的时候，邹程离开了自己班上的位子，跑去了後台。
大冬天的，又是在操场上，许莫在那里直跳脚。
“怎麽了？是不是冷著了？”邹程赶紧把许莫的手一把握住让他伸进自己的毛衣里。
一边的文娱委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火箱，里面烧著火，“许莫快来烤烤，冷死人了。”
几个在後台准备跳舞穿得单薄的女孩子一下子围了上去，一下子就没了位子。
“手套呢？”邹程问许莫。
许莫的手开始慢慢回温说，“忘了放在谁那了。”
“护手霜擦了没有？”邹程又问。
许莫点头，“擦了两次。”
许莫上台的时候邹程没走远，就在舞台的旁边找了个空地坐著。屁股下面垫了一本书，不用担心屁股被晚上的露水给打湿。
当主持的音乐老师说许莫弹的曲子是自己作的时候，下面的欢呼声顿起。
邹程抬头去看许莫，正看到许莫看向他，眼睛眨了眨。
坐邹程旁边那个一直在後台帮忙现在才休息一下的女生低呼道，“哎呀，许莫在看我。”
邹程看了一眼旁边这个长得有些婴儿肥的女生，有些无语。
许莫自己写的曲子才三分多锺，很简短，不过很好听。属於那种抒情的，让人听著感觉很愉悦。
好不好邹程不能分辨，他只知道很好听。而且许莫在弹的时候一直是看著他这个方向的，让邹程不得不往那方面想，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
在结束的时候，那个夏芸芸居然拿了一捧塑料花上去给许莫，又得了个拥抱。看得下面的女生尖叫，男生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许莫的脸有些尴尬，好在夏芸芸是个胆子大的，特干脆的在许莫脸上啪唧了一下。又惊起下面一片尖叫跟起哄。
而许莫红著脸跟著夏芸芸一起下了舞台。
这一刻邹程的眼睛眯了眯，要是他没看错，许莫在下来的时候手是被夏芸芸牵著的。
他可不知道有这麽一回事，那个夏芸芸上辈子跟许莫的关系好像没这麽好吧？
回去的时候是三个人一起走的，杨魁还在一旁说，“阿莫，你今天弹得真好。”
许莫听了一脸得意，偏著头去看一直没说话的邹程，想要夸奖。
邹程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沈默了。
学音乐的人本来就敏感，许莫回家这一路都觉得邹程心情不好。现在看邹程不理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本来挺高兴的心情也低落下去，有了那麽点委屈又有些忐忑。
到家的时候邹程还是没说话，许莫也没再说什麽。连杨魁问他们要不要吃点宵夜再睡都没要，两个人各自洗漱了爬上了床。
这回许莫没去抱邹程的腰，而是背对著他。等了好一会儿，邹程也背著对他，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许莫嘴嘟了起来，眼角开始泛红。
“阿程。你怎麽了？”许莫戳了戳邹程的背。
听著许莫那麽委屈的叫他，邹程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心里的气也全消了。
“没事。”邹程转过身来把许莫抱在自己怀里说。
许莫的声音闷闷的，“你都不理我。”
邹程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许莫又不是主动亲的别人，也没主动去拉别人的手。只是只看了那麽一眼，心里就不是滋味。想著要是一不小心没把他看好，他长大跟别的女人一起了。只是一个想法，就让自己酸得胃疼。
邹程开了台灯，在暗黄的灯光里，许莫的眼睛红红的一副可怜兮兮的看著他。
心更软了，邹程在心底叹了口气，却还是试探著在许莫的嘴上亲了亲。
许莫被邹程这麽一亲，脸腾的红了。一双眼角泛红的眼睛无辜的看著邹程，被吓懵了。
邹程试探著说，“莫莫，刚才夏芸芸亲你，我心里很难受。看她牵著你的手，我恨不得冲上去把你们分开。”
许莫一脸不明的看著邹程，眼神清澄至极，让人不忍心欺负。
许莫长这麽大，对於真正的男女之情是不懂的。至於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的了解更只是在生物书上和班上其他同学偶尔的只字片言里听到一点。大概的理解也不过谁跟谁在交往，谁喜欢谁，谁跟谁去开房了。
可那关於开房睡觉具体是做什麽的，他却不知道。
这一世邹程什麽都懂了，自然不会对那些启蒙性的杂志小说和录像有兴趣。连带著整天只知道读书跟练琴的许莫什麽都不懂，每天傻兮兮的跟在邹程後面上课下课放学。
邹程看著什麽都不明白的许莫，有点於心不忍。
可纠结了半晌，还是继续亲了下去。
第十三章(微H)
“莫莫，我喜欢你。”邹程摸著许莫的脸说。
许莫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脸红得跟熟了似得，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
对於邹程的亲吻，许莫是明白的。这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儿，比如他们班上有一对儿也喜欢在下午没事的时候躲在教室的角落里这麽做。
邹程亲吻後的那句告白他也听懂了，听得心里还有些乐滋滋的。可邹程是个男的啊，他可从来没见过男生跟男生可以交往的。
这个问题让其能够许莫困扰了，一个劲的看著邹程眨眼睛，还伸出手去捏他，觉得这不会是个荒唐的梦吧？
邹程看著许莫的举动笑了，这个小混球跟上辈子一样，听到他的告白之後就傻兮兮的要去捏人以为是做梦。
邹程没给许莫时间困扰，轻轻的在他耳边问，“莫莫，你喜不喜欢我？”
许莫的眼睛又眨了眨，突然笑了，“你今天吃醋了！对不对！哈哈……”
看著终於反应过来的许莫，邹程哭笑不得。
“很好笑？你再笑！”邹程去哈许莫的痒痒肉。
许莫怕痒，被邹程那麽一哈，全身都软了还笑得咯吱咯吱的，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邹程压在许莫的身上，许莫一抬头就亲了邹程的脸颊一口，“这是我亲你的！”
邹程盯著许莫的眼睛低声说，“这就够了？”
许莫鼓著眼问，“那你还想怎麽著？”
邹程空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说，“怎麽也得这样啊。”
许莫扭过了脸，嘀咕了一句，“不要脸。”
邹程把他的脸板正了问，“谁不要脸啊？告诉你，你今天不亲就不让你睡觉了。”
许莫一听脸更红了，恶狠狠的盯了邹程一眼，却还是亲了上来。
许莫亲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嘟著嘴只在邹程的嘴上沾了一下就想算了。
邹程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哪给他逃脱的时间。
邹程堵住了许莫的嘴，狠狠的亲吻起来。
“唔……唔唔……”许莫被堵得连呼吸都呼吸不了，一个劲的想推开他，哪知道全身被压制著动也不能动。
“你……唔……”刚张开嘴，邹程的舌头就趁机溜了进去跟许莫的舌尖相纠缠。
许莫想躲，可舌尖往哪躲邹程的舌头就会尾随而至。
最後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邹程更是大力吮吸起来发出啧啧的声响。
等到许莫快要窒息的时候，邹程终於舍得放开了他。两个人的嘴刚一分开，就带出了长长的一条水丝，看起来**不已。
许莫猛的呼吸到新鲜空气，大口的换气起来。
等终於平息了呼吸之後狠狠的甩了邹程一个耳光，“你干嘛？差点憋死我了。”
许莫只是做了个样子没真打实，到现在也没多少力气。邹程被打那一巴掌跟扫灰似得，轻飘飘的从脸上划过。
邹程笑了笑，重新压住了许莫，再次吻了起来。
这次许莫学聪明了，见躲不掉干脆用牙咬邹程钻进口腔里肆虐的舌头。
邹程被咬了也没退缩，反而是用另一只手滑向了许莫的下身，钻进他内裤里，一把捏住了他的脆弱。
许莫被那麽稍为加重力气的一捏，牙齿马上松开了。
邹程一边在许莫的口腔里肆掠，跟他的舌头纠缠，另一只手开始在许莫的下身套弄起来。
许莫逐渐开始激动，两只手去推邹程。
邹程的舌头从许莫的嘴里退了出来，扣住他後脑的手也收了回来。一把揪住许莫推他的两只手，而另一只手更加有技巧性的刮搔套弄。
许莫哪经得住挑拨，那东西一下子就硬了起来，还开始渗水。
“呜呜……阿程……你放开……”许莫被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快感所刺激，开始哭了起来。
邹程松开了他的手，去擦他眼角的泪。许莫双手得空立即开始打他，“阿程──，你放开……坏蛋……欺负我……”
不消一会儿，许莫的东西就泄在了邹程手里。
邹程坏笑到，“真快。”
单纯如许莫也知道‘好快’这不是件什麽好事，心里更加委屈了，又伸手打了邹程一巴掌。
邹程扬眉，“你还打我？”
许莫气鼓鼓的说，“就打你怎麽了，谁叫你欺负我。”
只是那声音太过於小声，听著倒像是小猫在叫。
邹程从旁边的柜子上抽了几张纸巾把手上的东西擦掉後问许莫，“舒不舒服？”
许莫被折腾了这麽一回，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上都已经疲累不堪，哪还有精神说话，手那麽轻轻一推，“快去洗了，好脏。”
邹程低笑出声，他可没想过就这麽让过许莫。这第一次，一定要让他印象深刻才行。
邹程缩进被子里，一张口含住了那已经发泄过一次的器官。
本来昏昏欲睡的许莫一下子低声尖叫起来，“阿程，你在干嘛！”
邹程没理会许莫的叫声，只是用舌头挑弄起器官的前端，一只手去揉搓下面的阴囊。
许莫那器官一下子又被邹程挑弄得立了起来，同时全身也一阵酥麻。许莫开始扭动著自己的身体，只想摆脱那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让自己觉得害怕的感觉。
哪知道这麽一扭动却让那种感觉更加强烈起来，只觉得全身都有著什麽东西在爬说不出的舒爽。渐渐的许莫也不再胡乱扭动，而是有一定规律的在邹程的引导下在邹程的嘴里缓缓抽送起来。
听著许莫那细碎的**声，邹程只觉得心忍难耐，全身跟被热火烤著似得想要宣泄。
嘴里的动作更加快了，未几，许莫再一次泄了出来。
这一次许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细声说，“阿程，我想睡觉。”
许莫的东西味道很青涩，也不多，邹程想也没想就吞进了喉咙。
“莫莫，给我摸摸。”邹程爬到床头去拉许莫的手碰触自己的火热。
许莫是真的想睡觉了，在宣泄了这两回之後。只是随著邹程牵著自己的手伸向邹程的那里，半点反抗都没有。
只是在碰到邹程那个热得不行的东西之後，手猛的往後一缩，潜意识里吓著了。
邹程抓住了他的手握住了自己那硬得不能再硬的器官，开始套弄起来。
许莫已经昏昏欲睡，根本就不想管邹程在拿他的手做什麽。
等到邹程发泄出来之後，沾了许莫一手许莫也没发觉，只是一个劲的说，“睡觉，我要睡觉。”
邹程舒了一口气，虽然发泄得不是很舒服，不过好歹是出来了。许莫还那麽小，他再流氓再无耻也不忍心做到最後。
随便扯了两张纸把许莫的手擦干净，邹程起床去弄了点热水壶里的热水，又用毛巾沾热水把许莫的手洗干净。
最後把卧室里的擦手丢在地上的纸巾丢进了厕所才回到床上。搂著许莫的腰睡了起来，而许莫在邹程给他洗手的时候都已经彻底睡著了。
第十四章
元旦的假有三天，从三十号晚上元旦晚会完开始放的。
邹程起床的时候，许莫还在床上睡得像个懒猪。许莫醒了之後会怎麽想，有什麽反应，邹程猜也无非是那几种。但其中绝对没有跟邹程下脸的这种可能，不是邹程自恋，而是许莫的单纯性格在那摆著了。到时候肯定会认为自己占了便宜，还会对他不好意思起来。
换好衣服，邹程决定去杨叔家里吃面。至於许莫，就让他好好睡一觉，等会再出去给他买好吃的。
吃面的时候，杨叔拿了一张报纸给邹程。
邹程接过来顺著杨叔指的那个地方一看，原来是一篇报道。关於B城设立火车站站点的问题，因为技术难度比较高，开始的铁路设计师并没有打算在B城设立站点。现在不知道B城的县政府怎麽活动的，在铁路设计图上加上了B城这个站点，如果申请成功每次火车在B城站点可以停留8分锺。而B城到A市到时候需要的时间也缩短为了四个小时，火车费更是降到了五十元。火车站的建立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对B城的发展都是有利而无害，也难怪杨叔的表情看起来那麽高兴。
邹程知道杨叔高兴的还不是这一点，还有前段时间买过来的土地。虽然还没有明确的说铁路要怎麽修到B城，但大致的范围还是有了，就在邹程让杨叔买的那个方向。到时候只要一修铁路，占用土地肯定会给土地所有人进行高额补偿。
这会是一大笔钱，对於被占土地的居民来说。
吃完早饭，邹程跟杨叔说了一会儿话就跟杨魁出去买东西。
因为是元旦，学校都放了假，街上人也多了起来。都是带著孩子出来逛街买新衣服，图个新年新气象的。
邹程先是去常去的包子店买了一袋子小笼包子和一碗姜稀饭给许莫带了回去，杨魁在旁边抱怨，“程哥又给阿莫开小灶。”
邹程笑了笑，知道杨魁喜欢吃的，就说，“先把他的买回去，等会儿我们上街的时候再买别的吃。”
杨魁笑嘻嘻的问，“真的啊？”
邹程看著这个整天都笑得灿烂的小跟班点头，这辈子他还得让这个混小子生活得好好的。
邹程把早点带回去的时候，许莫刚刚醒。
两个人一站一坐，大眼对小眼。许莫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一看见邹程进来脑袋就立即清醒了。
想著昨天晚上邹程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许莫脸红得彻底，再想破脑袋了也觉得是邹程吃了亏。最後还把自己那个地方含进嘴里的，让自己舒服了。
最後许莫眼睛一瞪，有点气势的说，“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邹程想笑，又没发现这有什麽好笑的，可他就是想笑。许莫的单纯，让他总是不自觉的觉得心里有那麽一块儿是软的。
“好，先起来吃早点？”邹程忍住笑问。
许莫脸虽红，那态度还是很认真的。认真到穿衣服都穿得比平时快，路过邹程的时候还拿眼睛悄悄的看了他一眼。
邹程等许莫去洗脸了才闷著肚子笑，没笑出声，但笑出了眼泪。
三个人一起出去逛，杨魁一个劲的买这买那，全都是吃的。
等到要买新衣服的时候，杨魁看著才六十块钱一条的裤子摇头了，“不要，不要。去年来买的时候才四十五，开年就六十了？才几天，敲诈麽这是。”
听得卖衣服的小老板直摇头，“哎哟，小兄弟。今天是元旦嘛，新年大吉的。再说这个月天气不好路不好走，运费也贵了几块，布料也涨了。你总要给我两块利润嘛，我还有房租费，水电费……”
邹程连忙打断老板的话，“五十卖不？不卖我们换家去。”
老板立即还了一句，“这个价我要亏，要不一人退一步嘛。五十六？”
邹程三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老板赶紧加了一句，“来嘛，来嘛，五十二，再也不能少了。”
邹程看了看杨魁，杨魁还是有点犹豫。
毕竟是元旦，卖衣服的要加点价也正常，不像是A市那些专卖店过节日还会打折。
邹程算了算，五十二也不是很贵，也就让杨魁给买了。杨魁提著新裤子出了店门还在嘀咕，“七块钱可以买一大把羊肉串了。”
听得邹程和许莫直摇头，明明刚才杨魁才吃了五块多的。
B城的羊肉串其实没那麽正宗，所谓的羊肉也不过是牛肉，被切成薄薄的一片，跟一个
十五六岁的孩子的食指差不多长宽，用一根短签子签著，一块钱七串。
不过因为数量多，倒是很受孩子的欢迎。可以买一块钱的分给一起的玩伴吃，虽然一串才那麽一口，不过也只是吃吃味而已。
许莫这一路下来还算是很好买衣服的，邹程给他买衣服的时候眼睛要毒得多，在钱的方面自然也是要多花一些。
好在杨魁也不在乎，买了一包炒板栗给他就在一边边吃边等，一点也不嫌慢。
等到几个人的衣服都买完了，邹程又去给杨叔买了一件大衣。
这是邹程早就想好的，杨叔一个月的工资全拿来养他们这三个小子了，逢年过节还得拿钱出来买新衣服。
这一年来跟著邹程一起也赚了不少，却始终一分钱都不要。邹程想来想去也只能在生活方面对杨叔好一点，毕竟现在的B城买东西只要不是大的质量问题，是不许退的。到时候杨叔不想收也只能收。
等到晚上的时候，三个人都逛累了，肚子也吃的胀鼓鼓的。
大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到处都挂著灯，虽然颜色不是很多但也够明亮。这两天并没有下雪，所以地面不是很湿，在广场上有人摆了一排排的石灰做的人偶和动物，一块钱十个竹圈子，能套到东西的屈指可数。
在一家首饰加工店的面前，许莫停了下来。
邹程在看见这家店的名字的时候心脏顿了一下，过去的回忆再次汹涌而来。
合家福，很喜庆的店名。虽然店面小到只能站那麽几个人，但这不妨碍到这里的好生意。
许莫的妈妈以前很喜欢来这里，把自己带过一年的首饰拿来找这个师傅换个花样，又能引起小区里一堆闲的嗑牙缝的女人一阵羡慕嫉妒恨。
後来许莫也带著邹程来过这里，那时候邹程买的是一对戒指，银质的。其实不过是两只一模一样的男士戒指而已，被两个什麽都不懂的男孩子当作了定情的礼物。
那一戴，就是那短暂的一辈子。
等邹程回过神来，几个人已经出了店门了。
“有想买的东西，想去讨哪个女孩子喜欢？”邹程逗趣许莫。
许莫脸一微红，刺了邹程一眼，“关你屁事。”
邹程搂著杨魁的肩笑得肆意，心里想著，戒指的事情他记得还有那麽一年多才会发生。难不成这混小子上一辈子这个时候就开始打这主意了？
第十五章
许莫十五岁生日一过，马上就是年关将近。
过年的时候也跟以往一样，四个人呆在一起吃了年饭，看完晚会就开始在小区里放烟花。
这时候的B城烟花的花样还不多，横竖是那几样，也不是很贵。
三个孩子在楼下玩冲天炮和飞毛腿，杨老师在阳台上往下看，一脸的欣慰。在眼皮子底下看著长大的孩子，都是缺爹少娘的，以前总是担心怕学坏。现在大的已经知道怎麽照顾小的了，成绩也不错，想来是坏不到哪去的。
等到年一过完，B城会修建火车站的消息已经确认了。
这下子，新年的喜气就这麽一直往下延续了，看样子等到下一个年也说不准更加喜庆。几个学生上下学的时候路过哪都听见人们在讨论，哎哟，铁路要修了，等修好了铁路咱们城将来肯定会……
许莫也是一脸兴奋的样子，总是问邹程，“阿程，铁路修好了到A市真的只要四个小时呀？比到C市还要短一个小时呢。”
邹程点头，心里想著，等到上大学之後这里还会修高速公路呢。到时候A市到B城也不过两三个小时的事情了。
只是不知道那时候我们还会不会在这里。
等到许莫上了高二，邹程跟杨魁也顺利进了高三的时候，关於火车站附近的土地征用补偿终於敲定。
一比二十的比例，说出来都吓死了好几个年纪大一点心脏也不怎麽好的老人。
一万块的土地，补偿二十万，要是铁路所占到的地方有房子的话还会补偿一定面积的房子，不过房子得稍为多等几年。
这麽好的事，就这麽落在了被选中的紧挨著B城主城边上的那个镇子，那一片的农民，谁不乐呵。
本来只是算计著，有那麽五倍十倍的，哪知道一给就是二十倍。
杨叔也很高兴，这麽五万的土地，就那麽一纸红头文件，就变成了一百万。一百万对於B城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大数目，做什麽都可以。
这麽一下子，B城的百万富翁多了起来，还尽是些没文化的。这种人有个代名词，叫暴发户。城里人一边唾弃著他们字都不识几个一边嫉妒著他们手里的那些钱，更是後悔自己怎麽不在那里置办点家产什麽的。
只有邹程知道，这二十倍真正的用处是什麽。上一世邹程也不懂，为什麽政府会拿出那麽多钱出来，後来还是听一个有见识的说了才明白。
手里钱多了，自然是要花的。但是怎麽花，花到哪里却是一门技术。那时候火车站一开始修建，政府就开始著手招商引资，同时也开始技术支持农民办厂赚钱。
钱当然是越多越好，看著那一个个赚钱的项目，谁都会流口水。何况有了当地户口，能够享受各种政策上的优惠。
政府到最後其实占了很大的便宜，B城发展了，人们的收入也跟著涨了，名声也有了，真真的好事占尽，四方得益。
想必这一世也是这样的。